繁體小說 > 都市言情 > 水元成神,終為天地山川主 > 第46章 蠍後針(求追讀!)

第46章 蠍後針(求追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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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順安腳掌一轉,宛若閒庭漫步,側身橫移,恰好讓阿華這一拳呼嘯著麵前落下。

提膝翻跨,右腿如閃電般彈出,嗤的點中阿華肋下!

通肋腿!

“嘶……”

阿華隻覺眼前一花,肋下陡然傳來一股刺痛,整個人立即摔了個狗吃屎,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下。

渾身麻痹,氣血凝澀,半邊身子都近乎癱軟,恨不得立即暈死過去!

阿華的眼睛死死盯著陳順安,滿臉的難以置信。

這是……打法?

二流境界!

場外陡然陷入死寂。

過了數息,沸反盈天的劇烈議論聲才猛地傳出。

“他大爺的,老陳真突破二流了?”

“三德子,你狗日的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給我們打預防針呢?”

“之前叫老陳,還不挑你的理,現在該叫啥呢?”

“陳爺!”

“阿華這小子,總算是踢到鐵板了。”

“你們說,陳爺不會是故意,專門等著這機會亮招子吧?”

本還看熱鬨的水三兒,被陳順安乾脆利落的反擊給嚇到了。

剛才跟陳順安同仇敵愾的老水三兒,在驚訝之外,更是捶胸頓足,老淚縱橫。

又怕兄弟過得苦,又怕兄弟執金吾。

恨不得以身代之!

劉刀疤繃著臉,麵無表情。

有幾個年輕後生對視一眼,走了出來,朝陳順安抱拳,趕緊扶起躺在地上的阿華。

發現阿華隻是被點中穴竅,肋下淤青,並無什麼大礙,這才鬆了口氣。

涼水拍打運氣,阿華漸漸恢複,靠在井沿下喘著粗氣,低頭不敢去看陳順安。

三德子湊了過來,一臉幽怨,問道,

“老陳頭,你咋變這麼厲害了?”

陳順安打趣道:“你叫我什麼?”

三德子扭捏了下,最終坦然道,

“陳爺!”

“哎!”

陳順安應了聲,隻覺骨頭都快酥了。

往日旁人喚他陳爺,更多是看著他的年紀上,尊老愛幼。

而現在,卻是由於他的實力。

“說也奇怪,自那日失足墜井,抱恙在床,陳某便經常做夢,好似開竅了般……想通了許多道理。”

陳順安目露回憶之色,道,

“陳某這才送福水,積陰德,為冥冥之中的神靈祈禱。”

眾人聞言,麵麵相覷。

還有這種怪事?

不過長白聖朝幅員遼闊,造化神奇,多的是怪事異聞發生。

大家適應片刻,也就接受。

隻可惜,陳爺年紀大了,若是再年輕十來歲,或許還能衝衝一流境界。

等眾人陸續散去,推車送水。

李掌櫃和林守拙這才走到陳順安的麵前。

孫曉、程彬等二流武者,也跟在兩人的後麵。

程彬幾人朝陳順安連連恭喜。

隻是孫曉的表情有些古怪。

顯然記起不久前,那天雨夜在二葷鋪跟陳順安開的玩笑。

說什麼‘走路都摔跤,不如跟他們一道操練身子骨’雲雲……

得,這一摔跤,還摔出個二流武者來!

我這嘴,莫非開過光?

林守拙拍了拍陳順安的肩膀,慨歎著,

“老陳呐,我比你早來井上兩年,可以說是看著你摸爬滾打,在這行當站穩腳跟的,當時你還不過三流中期的修為……一晃,快十年了。不錯,不錯。”

林守拙很少長篇累牘,一口氣說這麼長。

第一次近距離目睹,林守拙那張三角腦袋蛤蟆眼的臉。

陳順安突然覺得,往日還高不可攀,威深似海的林守拙,原來也老了。

臉上滿是褶子,胡須泛白,每日要抽六兩重的旱煙絲,才能維持整天精神。

困於二流巔峰多年的他,似乎已經漸露頹勢,力不從心。

念及於此,

陳順安心中也泛起幾分莫名的悲涼。

英雄遲暮,莫過於此。

好在,我陳某老而彌堅,金槍不倒,再煥新春!

李掌櫃察覺到那隱約的低沉氣氛,當即吆喝著笑了起來,

“好你個老陳,深藏不露!沒給東家丟臉!等過兩天,我帶你去見見東家,想來他會很高興的。

從今天起,你的一切待遇跟孫曉他們靠齊,月例12兩銀子、食補、房補、每季綢緞布絹兩匹……”

說到這,李掌櫃壓低了聲音,臉上露出幾許神秘的笑容,

“除此之外,每月一滴‘五輪水’,乃取淡水古井,瀝泉而出。不僅可洗濯玉樹,增長妙音骨鳴;還可滋養五輪,對他日突破一流境界,也有潛移默化的好處……”

對於顯露二流實力後,待遇薪水翻了數倍,陳順安倒是不感意外。

畢竟二流武者,跟三流武者可有天壤之彆。

關鍵是,這五輪水?

陳順安心中一動。

五輪,乃中醫之說。

瞳仁屬腎為水輪、黑睛屬肝為風輪、兩眥屬心為血輪、白睛屬肺為氣輪、眼瞼屬脾為肉輪。

五輪外顯,便為雙眼。

內化,便是五臟。

又以水、風、血、氣、肉五輪統率,其中蘊含著巨大的人體寶藏。

而這所謂的五輪水,居然能增長妙音骨鳴,滋養五輪?

可不是每個人,都跟陳順安一樣,可擇神來降,改易根骨,增長妙音響數。

大多數人,一旦成年,根骨資質便會定型。

更不提,此水還似乎對一流境界,斬殺六賊有益。

果然,水窩子這行當,能留下二流武者,乃至一流武者,是有原因的!

而且,連淡水古井,都孕有五輪水。

那甘泉井呢?

還有那些鎖在天壇、祈年殿、皇宮之中的寶井,禦井?

山川河流,四海津渡……

陳順安眼前一亮,心中無比滾燙。

身為水元大帝,這些泉水河脈,合該為陳某所有!

……

稍微耽擱了些時間,等陳順安推車離開巷子時,天色已經大亮。

這麼熱的天,街頭叫賣聲依舊絡繹不絕,有戲班子早早在路口搭起高台,又是吊嗓準備唱戲。

又是架著刀梯,用鋒利的長刀當做梯步,在裝神弄鬼,扮演法師。

陳順安這才反應過來,距離王靈官誕,六月二十四也就半個月時間不到了。

怪不得這些戲班子也多了起來。

陳順安埋頭推車,沒去多看。

阿華搬運氣血恢複過來,恰好也推車出巷。

“陳爺……”

阿華看著陳順安,表情有些不自在。

正說著,阿華突然留意到陳順安搭在水車上的包裹。

鼓鼓的,並未係緊,露出裡麵的藥盒,還有帶著泥土的藥材、發黴的鹿茸。

“這是……”阿華奇怪問道。

陳順安狀若自然的說道,

“前些日子,勞兄弟們破費,贈與陳某不少丹藥、黃精,陳某不懂藥理,不敢貿然服用,便想讓找個大夫幫我辨明一二……”

說著,陳順安係好包裹。

此話一出。

不知為何,阿華的臉色變得煞白無比,所有血氣都被立即抽離,愣在原地,勉強笑笑,

“陳爺真是謹慎。”

“唉,人上了年紀,就變得貪生怕死,讓阿華兄弟你見笑了。”

看著陳順安離去的背影。

阿華立於原地,瞳孔顫了顫,突然覺得無比的煩躁。

天地似蒸籠,就沒陰涼地!

躲到哪裡都如烈日暴曬,讓他汗流浹背,渾身黏膩,所有水分都會被榨乾!

他看著陳順安的目光,突然變得狠厲起來。

這時,

三德子從一間包子鋪送水走出來,大喊道,

“陳爺,下值了去聽說書。我請你!”

“還是叫我陳哥吧……你咋轉性了,往日你最不喜聽先生念叨了……我還說去趟阪野津渡呢。”

“改日再去!我倒要看看評書有啥意思,讓你魂牽夢縈,日日都去。”

“好吧,依你,下值了老地方見。”

陳順安、三德子幾人的身影,相繼消失在路口。

阿華見此,眼底狠厲漸漸收斂,埋下頭,又恢複了那副憨厚老實的模樣。

他二話不說,推車離去。

卻是朝著家的方向。

……

片刻後,汗流浹背,仿佛從水裡撈出來的阿華,抬腳踹開門。

屋裡有個瞎了半隻眼的老漢,坐在地上,在用秫秸做成架子,粘貼著彩紙布條。

依稀看得清是個王靈官的神像。

這間土房不算大,隻趕得上陳順安的瓦舍一半。

隻有左右兩間,好在還算乾淨規整,家具擺放有條不紊的。

門突然被踹開,惡風吹來,將神龕香爐的‘白速定香’香灰抖落,也把老漢嚇了一跳。

“娃,你踹門乾嘛?”

阿華猛地將門關上,故作平靜的麵龐下,藏著洶湧如岩漿爆發般的瘋狂。

他的雙眼隱隱泛紅,急促道,

“爹,厲壇旗呢,放哪裡的,再借我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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