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口舌爭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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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銘一聽林清說他能作中秋詞,下意識覺得這位林小弟是醉了,他才多大……

但是他心中剛想出來“他才多大”,忽然身子激靈靈打了個激靈。

“是啊,林小弟才多大?可是他已經寫了話本,而且,他那一手新式的書法字體?”

陳銘想到這裡,忽然感到心裡一熱,他想:“或許這位林小弟,真的能作出好的中秋詞來?”

他按下心中的心潮起伏,儘量使自己平靜下來,而後他問林清:“林小弟?林小弟?你說你能作中秋詞?”

而林清這時可能要睡著了,沒有理會陳銘,陳銘不由輕推了推林清的肩膀,繼續把剛才的話又問了一遍。

“中秋詞,什麼中秋詞?”林清醉的迷迷瞪瞪的直起了上半身,但眼睛還是閉著,嘴中口齒不清地說道。

一聽林清這麼說,本來燃起的希望,陳銘又泄了下去。

“是啊,他才多大,他才九歲而已,哪會寫詞啊?而且那對手還是江南的第一才子柳冠庭啊!”

陳銘心中這麼感慨了一句,就準備走人了,他準備將林清等一下抱起來,然後一道乘馬車先回林家。

他這時又有些覺得愧疚,把林清喝成這個樣子,回到林家,他有點愧對林家的人。

他正這麼想著,忽然一道輕聲的吟誦聲響起:“明月幾時有……”

“嗯?什麼‘明月幾時有’?”陳銘有些迷惑地看向林清,但接著林清第二句:“把酒問青天……”

一聽到這第二句,陳銘登時一個激靈,“這,這是詞?而且這兩句詞頓時就顯得開闊大氣,有好詞的苗頭了!而且這‘明月幾時有’,是了,這是中秋詞!”

陳銘心中激動地這般想著,然後努力記憶起林清接下來的繼續的吟誦。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

……

……

蘇小小是江南名妓,名聲很大,柳冠庭是江南第一才子,名氣也很大,況且他是名妓蘇小小的堅實擁躉。

此次蘇小小來中州郡衛輝府探親,柳冠庭在知道了後,便說要與她同來,而柳冠庭的一些文人才子好友,也要湊熱鬨,也跟著來了。

但是一路行來,未免無趣,特彆是到了目的地衛輝府城,而蘇小小本是尋親,但也沒有尋到親人,於是這些文人才子們,為排無趣,就想著準備了這個中秋詩會——也是中秋節到了。

而柳冠庭,則是更不想大家覺得跟著過來太無趣了,於是就在中秋節的前一天放出豪言,說北地的士子中最傑出的,甚至都不如江南士子的最末等一名。

也不是柳冠庭他們看不起北方士子,可能因為北方相較於南方屬於不怎麼富裕、算是落後的地方,所以文事相較於南方,就比較不顯。

所以一直以來,都是被南方所看不起的,這方麵。

所以才會衍生出柳冠庭的那句傲慢之言。

這一下,算是徹底的將北方士子和江南士子,變成了對立麵了!

又因為柳冠庭的名氣、才氣很高,所以他說出的這句話,效力是更加的大,影響也是更加的廣。

不過柳冠庭說出這句話是在中秋節前一天,所以目前傳播的範圍也僅止衛輝府城這一塊知道。

所以衛輝府城這邊的文人才子們就很氣憤。

但是氣憤歸氣憤,可是人的名樹的影,他柳冠庭的名氣到底是太大了!

柳冠庭放出了這樣的話,至今沒有哪個文人才子敢直接在柳冠庭麵前駁斥他這句話的,所謂有那個金剛鑽、攬這個瓷器活,沒那金剛鑽,還如何攬呢?

柳冠庭的“柳詞”,還有他的才氣、才名名氣都太大,自是他放出那樣的話、那樣的豪言,衛輝士子卻是沒有一個人敢來捋虎須的。

這就更使得江南文人才子這邊,愈加的不把北地士子看在眼裡了。

大燕昭平二年八月十五,晚上亥時初刻,中州郡衛輝府城,東城的一處苑林莊園內,這處莊園有一個雅致的名字:瑾園。

江南名妓蘇小小就暫寓在這處瑾園內,當然這是租瑾園住幾天。當然同時在瑾園內的還有江南諸文人才子也暫居這裡。

這瑾園的主人,是一富商,知道江南名妓蘇小小還有江南第一才子柳冠庭來租他的園子住,當即以最便宜的價格租了出去,掙錢不掙錢無所謂,附庸一下風雅還是要的,更何況還能賺得這二人的一些人情在,這何樂而不為呢?

此時瑾園中張燈結彩,瑾園內的一應仆役,也都是那富商提供的,當然這些也是蘇小小並柳冠庭他們花錢暫時的雇傭來的。

此時瑾園的前院很熱鬨,這裡是這次中秋詩會的主場地。

此時這裡布置有一座高台,名妓蘇小小正在這高台上,獻唱歌舞,連續一共唱了五首曲子,那舒緩優美的曲子、曼妙的舞姿都很動人心魄。

等她唱、舞完了之後,微微朝著下麵的諸多文人才子輕輕一福行了一禮,隨後便下了台,而這時江南跟來的一位士子上台了。

“諸位,諸位,這裡來的大多都是北地衛輝府的文人士子,我與柳兄我們也不過區區七人的江南士子,當然我們也不怕你們人多,我們覺得我們七人就足以橫掃你們這些所謂的文人才子了!”

這人很囂張的一番說話,而這時一名衛輝士子在下麵不由譏刺道:

“你們在中秋節前一天才宣布的詩會,這個時候你們贏了又能怎的?要是再早幾日,我們去郡城開封把這事情一宣揚,到那個時候還豈會怕你們?”

而聽到他這麼的一番說話,就也有一名台下的江南士子也嘲諷說道:

“謔,我們就來了七個人,你們還想去郡城搬援兵,偌大的衛輝府城,那麼多的士人才子,難不成就怕了我們七個人嗎?哈哈,真是好笑、好笑!”

聽到這麼一番說辭,頓時在下麵的那些衛輝府北地的文人士子都不再作聲了,因為再說話無非是自己找受辱罷了。

這時坐在下麵一處位置上的是一個中年文士,這人不是彆人,正是林清的夫子周泰了,他聽著剛才那江南士子的話,不由捏緊了拳頭,這簡直是羞辱,真是赤裸裸的羞辱啊!

但這時,他也無法,誰讓偌大的衛輝府城,那麼多的文人士子,竟就是擋不住柳冠庭他們這些江南文人才子的進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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