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侯府這麼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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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老夫人房裡,顧澈聽著顧侯爺的教誨,“斷不能休妻,會被唾沫淹死,你剛小有建樹就迎新入門,還休原配妻子!光參你的奏折都能將你砸死!”

大哥顧林:“爹所言甚是,況且朝中武將許多都與平南侯府頗有淵源,你這次之所以能得此殊榮,也少不了他們從旁相助。”

“但她拿娘的病威脅,實在可惡!”顧澈眼神裡滿是厭惡。

顧老夫人對沈汐滿是指責,“休!休!嫁妝休想帶走一分!”

顧澈:“兒子不想要她的東西。”

“休妻是不能帶走嫁妝的,你不想要,她的嫁妝也是永昌侯府的。”

顧老夫人咳嗽方壓製住,“有了嫁妝,就有錢請白神醫,不信他不來給我瞧病,澈兒,你借了多少聘銀?知道借錢很難吧?你大嫂賣了鋪子才勉強夠你成親。沒錢不行啊。”

顧侯爺歎息:“錢重要,還是澈兒的仕途重要?不要因小失大。”

顧老夫人扶額,“侯爺,不是你說的,朝廷現在正是用人之際,皇上會力排眾議,推舉新人嗎?”

顧侯爺無奈歎氣,“那也得不能有大的差錯啊,不能德行有虧,失了民心啊?不過一個小武將,皇上難道還為你澄清天下,為你正名不成?”

顧澈攥了攥拳頭:“爹、娘、大哥,這事,是我思慮不周,可是我受不了這樣心機叵測、陰狠毒辣的女人做我顧澈之妻,即使我會受人以炳我也認了。戰事吃緊,等我和秦瑜一起援戰南番,立了大功。”

他滿眼熱切,到時候收複南番,也是為平南侯報仇了,再也不會有人說他對不起沈汐。

顧澈這話,把顧侯爺和顧林都說得激動了,老夫人也是拍腿,“休了她,妒婦連聖旨都不放在眼裡,還以婆母性命要挾夫君。今天要不是澈兒請來禦醫,我老婆子怕是早就交代了。”

不受控製的兒媳婦,讓顧老夫人不勝其煩。

她早就將之前日夜侍奉床前的乖巧媳婦忘得一乾二淨。

她之前在眾人跟前,說她溫順孝順,說永昌侯府能有沈汐這樣的兒媳婦真是天大的福氣。

“她休想帶走嫁妝,澈兒,你可彆糊塗,曉得吧?”她敲打顧澈,“把她休了,她外祖母家的產業也足以養她,但是永昌侯府需要那些錢財為你鋪路。”

顧澈並不同意,“娘,她的錢我不要,兒子隻是想休妻。”

顧老夫人氣急,“萬萬不行,你個傻孩子,休妻就是一分都不能帶走的,要不怎麼叫休妻?!將她嫁妝單子速速給我取來!”

顧澈阻攔,“娘,她的錢我不要一分!”

顧老夫人氣急,“你啊!她這麼騎在我們頭上,你倒是大方,她都想把你娘逼死!”

顧澈一臉堅定,“爹、娘,大哥,拿女子的嫁妝還是男人嗎?兒子不要!明天請爹將雙方的族人長輩喊來,再將媒人喊來,喊幾家相鄰一起看著。”

“為你拉線的,是蜀王妃。”

顧林皺眉,“蜀王妃是沈夫人的表姐,是沈汐的表姨。”

“蜀王妃雖然年紀大了些,但蜀王依舊很看中她,還是儘量少牽扯皇家人吧。”

顧澈,“但憑娘做主,我有事去一下。”

他要去找秦瑜,說一下。

“這麼晚了,你早些回來。”

“兒子明白。”

秦瑜看不慣男人欺負女子,他去想跟秦瑜說的是,他並沒有欺負沈汐,而是她做事太狠。

深更半夜到秦家,當然也不是第一次。

秦瑜她爹秦海之前是平南侯舊屬,因為打仗傷了腰,就賦閒在家。

秦瑜能上戰場,秦海自然有些安慰,覺得秦家還有人替父從軍。

平妻一事他當然不同意,但是皇上已經賜婚,秦瑜說沈汐大度寬容,他沒辦法也沒言語。

但是秦夫人對這事很上心,不止見人就炫耀,聘銀和聘禮也張開口要最高的。

門外狗叫幾聲,秦瑜開門,顧澈閃進去。

二人一見麵如膠似漆,“怎得大半夜來了?”

秦家地方小,他們這個院子,就她和大哥大嫂住。

她怕大哥大嫂聽見,聲音很小。

“秦瑜。”

顧澈一臉嚴肅,“我要休了她。”

“啊?”秦瑜愕然。

“娘病了,我去請白神醫,但是他避而不見,定是她從中阻撓。”

“那你娘好了嗎?”秦瑜著急。

“我請了禦醫,眼下安穩下來了,但是禦醫說隻有白神醫才能救得了,白神醫和平遠侯是至交,沈汐不讓,他自然聽。”

秦瑜恍然大悟的表情,“她是以命相挾,不讓我進顧家門是吧?”

“對,我已經跟她表明態度了,要休她出門,但我不想要她的一分錢,我不是欺負人,是她欺人太甚,我才…“

顧澈說著自己的理由,怕秦瑜說他仗勢欺人。

“她這屬於因為妒忌,而心生怨懟,不惜謀害長輩性命。”

“這麼說,你是讚同我的,是吧?”

秦瑜內心瘋狂想著。

她不看重名分,此刻休妻隻怕會抹黑自己的形象。

可是沈汐那舉手投足間的大氣端莊,笑起來時的恬淡清雅,卻透著無辜又嫵媚的無儘風情。

她這樣最後裝無辜的狐媚子,隻怕顧澈早晚會讓她迷得五迷三道的。

如果沒有她,自己就是當家正妻,爹之前不同意不就是說自己雖然是平妻,但是依舊名不正言不順,低人一等。

如果這樣,爹就沒什麼擔憂了。

況且,誰不願意自己是那個唯一呢?以前不是沒辦法嗎。她對他動情了,才知道他早已婚配。

想著一個隻知家宅爭鬥的嬌小姐,她並不當回事。不就是家宅裡料理事務的管家似的。

這些皆是以前沒見過沈汐時的想法,但是自從見了沈汐,才感受到她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容易拿捏。

那與其給自己添堵,真就還不如一刀切。

她頷首點頭,“她如此心機叵測,那就聽二郎的吧,嫁妝,被夫家休的,是不能帶走一分的。但你如果讓她帶走,是你寬仁,你自己定奪。”

“我一分不要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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