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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黑色之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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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你是誰?找死是不。”李明洋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會突然有人冒出來擋住了他的板凳。

我抬頭看了看這個人,頓時感覺鬆了口氣,原來那個給我傳送套套的鬼來了,果然,這群鬼裡麵還是他最靠譜啊。

“雨哥,他們到了。”這個鬼跟我說道。

“真你麻痹慢,慢,慢,慢到死了。”這是我最想吐槽的一句了。

李明洋不知道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到底是誰,他指著這個鬼說“你給我讓開,不然你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小子,你太囂張了,這樣的性格可不好。”那個鬼緩緩說道。

“我滾你媽,都給我打,媽的,弄死他們。”李明洋是誰,在學校裡麵隻手遮天,哪個小混混敢和他作對,今天居然出現了一個這麼無視他,甚至還帶著教訓的口吻和他說話的人,這讓他的麵子往哪擱。

他的那群小弟聽到後都衝了上來,拿起板凳腿就要過來朝那個鬼身上招呼。

麵對那些迎麵而來的板凳,那個鬼紋絲不動,隻不過當板凳快要到他臉上的時候,他猛地出手,一把捏住了板凳腿,順勢往後一帶。

那個拿棍子的人,不自然的被這麼一拉扯,身子瞬息前傾,那個鬼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而後將他舉了起來拋向人窩裡麵。

這群人被嚇了一跳,他們沒見過這麼厲害的人,居然能把人舉起來,紛紛拿起棍子對著這個鬼,想要靠人數壓倒他。

隻可惜,棍子全數穿過這個鬼的身體,像空氣一樣,無實無相。

我暫時有了喘口氣的機會,身上疼得要死,這些混混下手沒個輕重,也不怕萬一真的打死了會怎麼辦。

李明洋看著那個鬼心裡有些懼意,他沒見過如此彪悍的人,那種存在於小說中的人物,如今居然真的出現了,以一擋十,出入人群中猶如無人之境。

晚秋擠到我麵前,她用手抱起我,眼淚不停的往下流,那模樣楚楚可憐,惹得我都有些心疼了。

李明洋低頭看見了這一幕,心中的火氣更大了,他從一個小混混的手中搶過一個棍子作勢就要往我身上丟,也不管會不會傷到晚秋,反正他對我是有些不死不休了。

“你們找死,誰敢動這個美女。”就在這時,小麗帶著一群鬼過來了,那個領頭的鬼長的五大三粗,離著老遠就吼了出來。

小麗已經把那些鬼叫過來了,這些猛鬼一個個都是血氣方剛的男鬼,看到妹子被欺負哪一個不是火冒三丈,他們幻化出人影,一個個磨肩擦掌恨不得將他們吃了。

“我操你媽。”勞資氣憤到極點,犢子都快氣炸了,勞資躺在這裡跟個植物人差不多了,這群狗日的居然第一眼看到的是晚秋這個美女。

一大幫鬼衝了進來,一下子就把門給擠爆了,小麗也真是夠擔心我的,居然把所有鬼都叫上了,我算了算,最起碼要有三十多個鬼。

一般來說常人看不見鬼,但是我每次叫他們替我辦事的時候,都讓他們穿上人的衣服,所以在常人眼裡,他們也是能被看出來的,就是臉上掛著麵具而已。

“你們給我打。”當時,我一看到他們來了,頓時跟打了雞血似的,一蹦三尺高,頭也不疼了,說話也有勁了,然後,我又躺在地上了,原因就是晚秋還趴在我身上。

“雨哥哥,你沒事吧!”小麗第一時間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我,她奔到我的麵前,撲倒在我身上,眼淚都飆到我臉上了。

“我沒事,就是腦袋有點疼。”我摸了摸小麗的頭發,笑著說道。

“雨哥哥,對不起,我來晚了,嗚嗚嗚。”小麗看我滿腦袋的血,都擔心的哭了出來,她捧著我的腦袋,小心翼翼的嗬護著。

“彆哭了,沒事的,乖哈。”我費力擠出一點笑容,對她說道。

晚秋在一旁一副活見鬼的樣子,因為她看不見小麗的存在,她以為我被打傻了,在對著空氣說胡話呢。

“小雨點,你和誰說話呢?是不是和我啊,我在這呢。”她很擔心我,還以為我被打蒙了和她說話的呢。

這群鬼衝了上去,麵對二十幾個拿著棍子的小混混一點都不含糊,他們大吼著,蒲扇一般的大手直撲那些混混的臉,一時間擠在一起的小混混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群鬼給嚇蒙了。

這些鬼下手的確比較狠,還有幾個生前是練家子,什麼側空翻後撩踢都打的霍霍生風,一時間李明洋和那十幾個留下的男生都被揍的哭爹喊娘,關鍵是他們根本無法還手,因為他們發現根本碰不到這些人的身,確切的說

是他們的拳頭全部從這些人的身上穿過仿佛空氣一般。

“上板凳腿,媽的,還有那個掃把。”我在地上給他們指揮,媽的,勞資被揍得這麼慘,怎麼可能不找點場子回來。

“好嘞。”這群鬼應著,奪過板凳就照著這些混混的頭上砸,啪啪啪,棍子與身體碰撞的聲音響起,一些混混頭皮立馬流出了血液,猩紅猩紅的,煞是好看。

晚秋直愣愣的看著我,她不知道我為何能找來這麼多人,尤其是這些人看起來好像不像人,反而更像鬼。

“那個領頭的,給我好好照顧他,彆讓他太舒服。”我指著李明洋大聲的說道。

“好。”那群鬼聽了我的話之後紛紛拿起桌子腿,然後沒命的往那群人身上招呼,尤其是李明洋,是重點照顧對象,他們下手可真是狠,就幾下而已,李明洋全身都冒血了。

一時間,二十多個人就躺下一多半了,這完全是一麵倒,兩幫的戰鬥力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要說李明洋的一幫是中國足球隊的話,那麼這群鬼就是巴西隊。

教室裡充滿了歡快的哭嚎聲,聽的我都想上去乾幾拳頭了,隻可惜我身上疼得要死。

小麗把我扶了起來,我撐著桌子坐在板凳上喘著粗氣,頭上的血不時地往下流,把我的衣服都給弄的粘粘的,穿在身上很不舒服。

過了好一會,班裡站著的活人就我和晚秋兩個人了,餘下的全部人仰馬翻,在地上不停的翻滾著。

“老大,解決了。”這些鬼對我做了一個鞠躬的動作。

這下把李明洋看傻了,方才還是我被按在地上揍,轉眼我就成了這群大漢裡麵的頭頭了,他知道我是個好學生,以前也沒聽說過我能找來這麼多人,現在徹底顛覆他的觀念。

晚秋也是一臉惶恐的樣子,那些大漢看起來根本不像好人,一個個帶著麵具,像怪物似的站在一間教室裡。

“彆怕。”我拍拍晚秋的手。

小麗在一旁嘟著嘴,她隻要見到我給誰比較親密就會吃醋。

“服不服。”我推開晚秋還有小麗慢慢走到被一棍子乾翻的李明洋麵前,然後擦了擦臉上的血,抓起李明洋的領子笑道。

“服你媽個逼。”李明洋顯然還是有些骨氣的,他對我毫不懼怕,眼神中充滿了怒火。

“嘿嘿,那好啊。我會讓你服氣的。”我輕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腦袋,然後突然給了他一巴掌,這一巴掌抽的又響又脆。

“甄雨,臥槽尼瑪。”李明洋是誰,混混裡麵的扛把子,說一句話整個學校的混混都不敢違背,如今被我這麼一巴掌抽在了臉上,他自然氣的要死。

“你罵吧,可勁的罵。”說完我又給了他一巴掌。

“甄雨,我告訴你,我會記著你的,如果今天你不弄死我,過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李明洋對我放狠話。

“你能過活今晚再說吧。”我也火了,這個傻逼一點都沒有階下囚的覺悟,媽的就不能像我一樣,該慫的慫,該裝逼的時候裝逼啊。

“不服你就弄死我啊,看你有沒有那個膽量,你敢對我動手,我讓你全家人陪葬。”李明洋火氣挺大的,一言不合就要殺人全家。

“好,你想死我就成全你。”我也怒了,這玩意不知好歹,嘴巴真硬。

“小雨點,不要。”晚秋聽完我的話急忙說道,她怕我真的意氣用事,真的把李明洋給宰了。

“沒事的,給他長個教訓。”我雖然很火,但不代表沒有頭腦了,殺人是犯法的,我還沒有失去理智。

“你們把他帶出去,記住要讓他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怕。”我轉過身用一副很嚴肅的語氣跟這群鬼說道,尤其是我滿頭是血的樣子,顯得更嚴肅了。

其實我的意思是讓這些鬼去嚇唬嚇唬他,彆讓他整天這麼浪蕩,要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了人之外還有鬼,不能讓他太囂張。

“是的,老大,該怎麼做我們自有分寸。”這群鬼答應的很是爽快,果然生前都是硬漢子。

“甄雨,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把我怎麼樣了,以後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李明洋衝著我叫道。

“讓他閉嘴。”我摸了摸頭上的血,都在我手裡了,還敢囂張,勞資在你們手裡的時候放過狠話嗎,做俘虜就要有做俘虜的樣子。

“嘭。”一個鬼對著李明洋的肚子就是一拳,李明洋頓時臉變得跟個豬腰子似的。

我看了他一眼,沒有絲毫的表情,由於我的頭被砸了不止一下,血流個不止,我的臉色看起來有些發白,身體都晃晃悠悠的,仿佛走路都是個問題。

“老大,你不去醫院啊。”這些鬼紛紛問我。

“這個不用你們操心。”我擺了擺手,差點沒跌倒。

“老大你還是去吧,馬上就流乾了。”這些鬼一臉正氣的說道。

“不用你們操心了。”我接著又擺了擺手。

“老大,我帶你去?”一個鬼小心翼翼的說道。

“趕緊把他們帶出去,要帶不用你來帶。”我對他吹胡子瞪眼。

媽的,勞資今天為了晚秋被打的這麼狠,自然要在她身上找點小便宜了。

這些鬼一個個精的像猴似的,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那個領頭的鬼叫了句知道了老大,然後奸笑著帶著李明洋離開了,留下了一地躺的橫七豎八的小混混。

“你們打我打的爽不爽,我也讓你們爽一下,你們把他們帶走,不見血彆回來見我。”我看了看他們,對著留下來的鬼們很裝逼的說道。

“沒問題老大。”那些鬼真猥瑣,麵帶微笑,一個鬼拉一個人的跑開了。

等到其他人都走光了,我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一口一口哎呦的叫喚著,滿臉的血讓我自己看起來都感覺發毛,這尼瑪到底流了多少血啊。

小麗留在我身邊,她主要的責任是照顧我,看著我這麼叫嚷,她淚眼婆娑的望著我,手足無措的樣子很是可愛。

“走,趕緊去醫院。”晚秋看著我一臉的血心疼的拿出紙巾給我擦了擦,然後拉著我的手想攙著我去醫院。

“快說,今天到底是不是你的生日。”我沒有要去醫院的意思,反而握住她的手說道。

“是。”晚秋臉上充滿了愧疚,她的臉上滿是淚珠,看起來楚楚可憐。

“哼嗯。”小麗在一旁不高興了,她看見我握住晚秋的手生氣了。

“額”我一拍腦門暗叫一聲不好,居然把她給忘了,這妮子很是護食,見不得我和彆人好。

“怎麼了?疼嗎,我帶你去醫院。”晚秋疑惑,她看不見小麗見我拍腦門很是奇怪,以為我是感覺自己的頭疼。

“沒事,這點小傷算不得什麼。”我悻悻一笑,尼瑪,勞資快暈了。

“剛才那些人是誰啊?你的小弟嗎,不然為何叫你老大。”晚秋問道,在她的印象裡,我就是一個好孩子。

“那必須的,當然是我小弟了。我可是一個老大誒。”我牛逼哄哄的說道,在她麵前裝逼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傻樣,趕緊去醫院吧。”晚秋把手從我手中抽出來。

“好吧,不過你要補償我一下。”我知道自己快撐不住了,流血過多,而且身上哪裡都疼得要命,但是在這種場合下我還是要耍耍流氓的。

“你想要什麼補償?”晚秋有些詫異的說道,在她的眼裡我都快要死了,居然還這麼多廢話。

“那個,嘿嘿,你懂的。”我把手插在口袋裡麵,裝作一副很正經的樣子,其實我就是想讓她親我一下。

“行啦,等你傷好了再補償你吧,現在打車去一趟醫院,再晚就來不及了。”晚秋扶著我往屋外走去。

晚秋挽著我的左手,小麗挽著我的右手,我隻顧和晚秋說話,一時間冷落了小麗,這讓小麗很是不高興。

“你今天生日不過了啊。”我咳了一聲,緩解一下壓抑的氣氛。

“你感覺我還有心情過嗎,還是先伺候好你這個病號吧。”晚秋半開玩笑半關心得說道。

“嘿嘿,說的也是。”我尷尬一笑,其實我並不是讚同了她的話,而是不小心摸到了口袋裡的套套,還有看到小麗那張氣呼呼的臉。

“哦,對了,你把手機借我用一下。”晚秋突然站住腳,然後對我說道。

“乾嘛?”我有些疑惑的問到。

“我手機忘帶了,借你手機打個電話,順便叫輛出租車過來,你這樣不可能走到醫院的。”晚秋關切的說道。

“其實我也沒傷的那麼嚴重,不需要打出租車的。”我護緊了口袋,手插在口袋裡緊繃著,看起來像是哆嗦似的,我怕一旦掏手機會把套套給崩出來了。

“是不是手疼啊,我自己拿就行了。”晚秋以為我手疼,她柔聲的跟我說道,隨後將手伸向我的口袋。

“等一下我拿給你。”我急忙按住口袋,開玩笑,勞資的套套和手機放在一個口袋裡,萬一被她摸到了還不尷尬死。

“你手不方便,有傷。”晚秋很是關心的看著我,柔聲細語的說道。

“我自己拿。”我受寵若驚的看著她,然後費力的在口袋裡摸索手機,小心翼翼的抽了出來,生怕一不小心就把套套給帶出來了。

然而事與願違,套套的盒子是一層塑料薄膜包裹上的,和手機放在一起幾乎粘在了一起。

“啪。”我抽出手機的一瞬間,口袋裡掉下來一個東西,一個套套。

此時現場的氣氛是尷尬的,我紅著臉低頭看著套套,晚秋也若有所思的往地上瞧了瞧。

“這是什麼。”晚秋彎下腰撿起掉在地上的套套,然後拿起來看了看,很是認真的瞅了瞅。

“口香糖。”我一把奪了過去,然後直接塞在了右邊的口袋裡麵。

“你……你居然!”晚秋滿臉驚愕的看著我,很顯然,她已經知道了這個東西是什麼了。

我一臉的蒙逼樣,這下搞笑了。

“你怎麼買了口香糖啊,也不告訴我一聲。”晚秋氣呼呼的說道。

“買錯了,我以為是口香糖,結果拿錯了,咦,你說啥?”我編著不著調的謊話來搪塞她,結果突然發現她她好像沒認出這個東西。

晚秋沒有再說其他的了,她拿起我的手機給家裡人打了個電話,隨後她叫了一輛出租車,把我拉去了醫院。

這一路上我倆都無話,隻有小麗緊緊的拉住我的手,讓我覺得很是安心。

在醫院裡醫生看我一臉的血,腦袋還有身上都是血,搞得跟出了多大的車禍似的。

他們帶我去做了ct又做了全身檢查,後來該拉去做了b超,我尼瑪又不是孕婦,做那個乾嘛,但是醫院有這麼個明文規定,我也不好說什麼,最主要的是,又不用勞資花錢。

忙活了半天,醫院給出了答案,你小子就是沒事找事,把自己弄得一身是血,渾身連個叼毛傷口都沒有,玩我們的吧。

我很是詫異,我都被打的跟個孫子似的,就差嗝屁了,怎麼會一點傷口都沒有,晚秋也是疑惑,她問那些醫生是不是搞錯了,要不要再檢查一遍,醫生很負責任的告訴她,再幾把耍我們就把我送到太平間裡麵去。

於是,我們兩人一鬼一臉蒙逼的從醫院裡出來了,隨便找了一家衣服店把我身上的衣服買了一套,打車又回來了。

這叫什麼事啊,我明明記得我都被棍子砸的不省人事了,頭皮都直冒血,為何除了身上有血隻在就沒傷口了。

難不成我有神丹妙藥,能夠讓我瞬間恢複傷口,這不應該啊,我咋找不到神丹妙藥在哪裡呢。

我很疑惑,晚秋也很疑惑,她問我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沒傷口呢,我隻能厚著臉皮很不要臉的告訴她我恢複力驚人,是旁人的一千倍,這樣才能顯得我非同尋常。

可能是我的演技太高超了,臉不紅心不跳的讓她佩服的五體投地,所以晚秋看我的眼神都不對了,她一口咬定我純粹是裝的,不然怎麼會一點傷口都沒有,我尼瑪天地良心啊,我都成那模樣了,怎麼可能會裝啊。

晚秋不搭理我,她指了指我的口袋很通情達理的對我說“你是不是故意的,為了就是我能照顧你,陪你住院,然後你用那個東西對我提出過份的要求,然後我對你很內疚,隻能答應你我啊。”

我靠,這妮子怎麼會這麼聰明啊,我的確有這個打算,不過此時此刻我怎麼可能承認啊,這碧池明明知道這個盒子裡麵是什麼東西,居然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城市套路深,我想回農村。

就這樣,我們匆匆忙忙的來,又匆匆忙忙的走,不留下一片雲彩,隻是醫院又在我們身上狠賺了一筆不菲的費用。

坐車回到了晚秋所住小區門口,我把她送下了車,破處沒成反而受了一身的傷,不對,是染了一身的血,我的心情很沮喪,沒有和她說一句話。

“那個,不好意思啊,我今天連累了你。”晚秋站在馬路上,她麵帶微笑的看著我,然後低下頭擺弄自己的手指。

她沒有說都是我不好,害你傷的那麼重,我猜她已經完全相信了我純粹是裝的了,我也沒做啥表示,誤會就誤會吧,無所謂了。

“沒事,反正也是裝的,其實也沒被怎麼打。”我一臉怨氣的說道,小麗在一旁不說話,就是那麼靜靜的看著我。

“其實……”晚秋張了張嘴想對我說些什麼,但是終究沒有說出來。

“唉,行啦,你隻要沒事就好了。”我很大度的說道,我猜她下麵可能要說一些對不起我的話,這些話聽的夠多的了,什麼你是好人啦,你會遇到更好的一類的。

“我也是迫不得已……隻是……”晚秋拉聳著腦袋小聲道。

“嘿嘿,算了,我知道的,不過以後遇到什麼事的話要提前告訴我,我可不想平白無故的被揍一頓啊。”我笑了笑打斷她的話,這個時候男人應該大度一些,不能這麼斤斤計較。

“你知道我想說什麼嗎?”晚秋看了我一眼輕聲說道,她的眼神裡有我讀不懂的憂傷。

“額,你不就想說謝謝嗎,不用謝的,誰叫我和你關係那麼好呢。”我大大咧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麗看我這麼對她,頓時又哼了一聲,這妮子現在越來越會妒忌了,她現在估計是想和我玩一出人鬼情未了了。

“小雨點……”晚秋還想說什麼,又被我再次打斷了。

“那個沒什麼事的話,就走吧,回去早點休息。”我可不想小麗再對我生氣了,不然晚上睡覺她就不讓我抱了。

對晚秋說完,我轉身就往車上爬,與其在這墨跡不如瀟灑的轉身就走,不然天知道會折騰到什麼時候呢。

司機也等的不耐煩了,他在不停地按著喇叭希望我快一點,小麗倒是很自覺,我這句話剛說完她就像猴子一樣竄上了車,滿臉期待的看著我希望我能儘早擺脫晚秋跟她一起回去。

“等一下。”這時,晚秋突然對著我說道。

“怎麼啦。”我轉頭看了她,這妮子還不想讓我走了啊。

她撓了撓腦袋,然後像是搖擺不定似的,左右晃了晃脖子,最後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一步一個腳印的慎重向我走來。

“乾嘛啊?”我疑惑的問道。

“謝謝你。”晚秋扭扭捏捏的走上前來,伸出雙手抱住了我,並在我嘴唇上輕輕的吻了一下,入口芬芳,像花瓣的香味,我頓時就呆了一下。

晚秋親完之後,轉過身像落荒而逃的小鹿一般,邁著窈窕的身姿飛快的向小區裡麵跑去,小臉通紅通紅的煞是可愛。

這個吻來的很突然,有種小小的甜蜜,我還從來沒被吻過,這也算我的初吻了吧。

“臥槽,幸福來的真麻痹突然。”望著她遠去近乎消失不見的背影我心裡暗爽,嘴角不由得畫起了一道弧線。

“咯吱咯吱”磨牙的聲音在我後麵響起。

“唉,我就知道會是這樣。”我無奈的摸了摸額頭,小麗一定氣死了。

果然原本爬上車的小麗又再次下來了,她開始本著臉了,她本來就跟討厭晚秋,現在更加討厭了。

她像一陣風一樣,走路不帶腳沾地似得,跟著晚秋的步伐就追了上去,看那個架勢,滿頭的黑發倒指,指甲蓋都冒出幾寸長,這明顯是要拚命啊。

“小麗,你彆去,回來。”我急忙跟著小麗,按照這妮子的性格她絕對會對晚秋做出什麼不良舉動,我要趕在她之前攔住她,晚秋可是女孩子,經不起她的嚇唬。

“喂,到底走不走啊,這麼墨跡,不走我走了啊。”司機看見我跑了,在車裡衝我大喊。

“師傅你先走吧,我還有事,暫時不回去了。”我扭頭道。

“媽的智障吧。”司機罵了一句,油門一踩就開溜了,反正上車時已經給過錢了,我走不走都和他沒關係了。

晚秋所在的小區,對於我這種鄉下人來說,簡直就是富豪山莊,遠離城市的喧囂,儘享靜謐人生,坐擁城市繁華,單是小區的住房環境就是那種,開窗可見綠,出門可踏青,春有櫻花爛漫,夏有綠樹成蔭,秋有丹桂飄香,

冬有蠟梅迎春,光是占地麵積就達到了五六個學校這麼大,以前我來過晚秋的家裡,可羨慕死我了,要是有天我也能買的起這樣的房子我能高興的半死。

我摸索著往晚秋家裡跑,我知道小麗鐵定是跟著她上去的,隻要我先一步趕到晚秋之前到小區入口,就能阻止小麗對她的恐嚇了。

噴泉似的花園在小區的正中心,其間各種健身器材排列的很是整齊,現在是晚上十點,這些小區裡的人還沒有全部回去睡覺,廣場舞大媽們也在賣力的跳著在她們看來很瀟灑的舞蹈。

晚秋的家就在三棟編號六二五的房間,我沒有理會這些嘈雜的人群,隻顧走著自己的路,繞過幾棟樓房,隱隱約約看見了三棟所在的位置。

隻不過,那裡沒有晚秋和小麗的身影。

“咦,不對啊,晚秋應該沒有這麼快吧,她剛走小麗就跟來了,按理說我跑的應該比她快吧,怎麼不見人影了。”我心裡有些疑惑。

帶著一絲疑慮,我緩慢的向著三棟走去,路燈下的道路,有些發白,我踏在上麵發出咯吱的響聲,前方的拐角處,路燈不知道為何壞掉了,很長一段路,除了小區的屋子裡露出些許燈光再無任何光亮,黑沉沉的夜,仿佛無邊

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夜霧襲來,仲夏的夜晚倒有點涼意,朦朧的月光下,看不到幾顆星星,天空並非純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無垠的深藍,一直伸向遠處,遠處。

這時,四周一下子靜了下來,距離小區廣場不遠,我居然聽不到那熙攘的喧鬨聲了,那彎詭異的鉤月早已不知不覺的把自己藏進雲層裡,仿佛在恐懼著什麼,慘白的光立即變成了無底的暗,天愈黑了,翻滾著的陰雲帶著夢魘

遮住僅有的一點點光,萬物都在隨風發抖,仿佛在訴說,今晚,將是是死神的宴會。

按照預計路線,我已經進入了三棟樓的地界,白天風景宜人的小樹林,到了晚上顯得格外陰森恐怖,牆麵上的樹影隨著風的晃動也在不停的搖曳著,頗有電影裡麵的鬼片一般,好像下一秒就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出沒。

“叱”一聲清響,一個黑影突然從一旁竄了出來,把我嚇一跳。

“什麼東西。”我猛地打了一個哆嗦,身體都往後退了一步,不是我害怕,而是身體的自然反應,當一個東西突然在你身邊出現的時候,大腦神經會迅速做出回應,好吧,我就是被嚇著了。

這個黑影在我前麵不遠處停了下來,我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隻黑貓,這隻小貓有一對透亮靈活的大眼睛,黑黑的瞳仁還會變,蹲在一旁用綠幽幽的眼睛看著我,迎著路燈的燈光,看起來煞是好看。

“這個小貓,咪咪,過來。”我舒了口氣,拍了拍胸口,彎下腰對這隻小貓喚道,這隻小貓挺可愛的,也很聰明有主見,知道在什麼時候跳出來才能嚇到人。

那隻黑貓也不怕人,它邁著優雅的步伐向我走來,到了我腳下的時候它停了下來,還不斷的在我腳踝上蹭,猶如見到熟人似的,喵喵的叫著,真是太可愛了,很顯然我還是很有動物緣的。

我輕輕的把它抱了起來,撫摸它的毛發,它也不鬨,就這麼任由我抱著。

“小貓啊,你是誰家的貓啊。”我笑著跟它說話。

“我是野貓啊。”這隻貓突然開口吐出人言,它說話的聲音很細,像小孩又像女聲。

“哦,原來你是隻野貓啊。”我聽了它的話沒有絲毫的驚訝,隻是把它往上舉了舉。

“我去你媽的,嚇老子一跳!”我點了點頭,然後把它往天上一拋,隨後直接給了它一腳,把它踢的遠遠的,媽的嚇勞資一跳,一個野貓居然還會說話,成精了是吧。

那隻黑貓沒有料到我會這麼對它,頓時喵了一聲,一瘸一拐的跑到路邊,又轉過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裡充滿了人性化的怒意。

“媽逼啊。”它罵我一句掉頭跑掉了。

我爽了,這年頭連個貓精都敢欺負我了,不知道勞資今天心情不好嗎,哼,不過等了一會,我又覺得有些不安了,這貓精都出現了,最近是怎麼回事啊。

夜是恐怖的,月光忽明忽暗,夜如同一個黑色的罩子,罩在人的頭上,是那麼沉重而且猙獰,道路兩旁的樹木被風吹得來回地搖曳,發出咿咿呀呀哭泣聲,我低著頭快步行走著,身後的落葉被風吹得嘩嘩作響,總好像有一隻

黑手從身後向我的頭頂伸來。

“誰,什麼鬼東西。”我猛地轉頭,對著身後大聲喊道。

我的身後無人,隻有樹葉在迎風搖擺,冷風吹過,一絲涼意在我頭頂徘徊。

“怎麼回事?是個厲害的鬼嗎,我怎麼看不到。”我低聲喃喃,要知道我可是鬼都怕的人,若是有不怕我的鬼,那隻能說明,這個鬼的等級很高。

左右看了看,確信沒什麼東西之後,我繼續往前走,馬上就要到晚秋的家門口了,燈光也亮了起來,我也沒在意什麼了,隻是總感覺有些不安。

“感知力很強。”就在我身後的房頂上赫然站著兩個鬼怪,一個穿著黑禮服,並有外黑內紅披風和鬥篷、皮膚慘白,嘴唇紅豔,眼睛多為紅色且發結很高,手指為堅硬的爪子,另一個身穿紅色的袍服、長有牛鼻子,一隻腳穿

鞋著地、另一隻腳掛在腰間,腰裡還插有一把鐵扇子。

“作為地獄的掌控著之一,要是沒有點實力,又怎麼敢輪回轉生呢。”那個長有牛鼻子,一隻腳穿鞋著地、另一隻腳掛在腰間,腰裡還插有一把鐵扇子的怪物道。

“說的也是,就是不知道現在的他能做出什麼事來。”皮膚慘白的的鬼怪帶著一絲冷意的說道。

“地獄七大巨頭之一,即使沒有覺醒,也能號令萬鬼。”牛鼻子鬼怪嘿嘿一笑道。

“我若是現在宰了他,會不會少一個礙事者。”另一個鬼怪說道。

“嘿,勸你還是彆這麼乾,即便他沒覺醒,潛在的能力也不是你我能應付的。”牛鼻子鬼怪搖了搖頭。

“四皇之一啊,真令人興奮,就是不知道他身上的東西到底什麼時候能取。”

“我們現在的目的不是他,而且,西方勢力不能主動招惹東方勢力,去找那個人吧,他也該把準備工作做好了。“

兩道黑影呼嘯而上,自頂樓飛向了遙遠的天際,隻不過,這一切都被一隻黑貓看在了眼裡。

“虛耗一族和惡魘嗎,真讓貓惶恐,看來這個世道又要變了,不知道東方地獄和西方煉獄到底誰才是冥界的最終勝者,這個和我妖族無關了,不過那個轉世的四皇之一倒是有點意思。”

拋開這個小插曲,我繼續往晚秋的家裡趕去,小區的入口就在前方不遠,大廳裡的四角立著漢白玉的柱子,四周的牆壁全是白色石磚雕砌而成,黃金雕成的蘭花在白石之間妖豔的綻放,青色的紗簾隨風而漾,刹青痕站在這高

達十米的建築裡,如果不是早就來過,我早就暈過去了:太他媽奢華了。

我走進大廳,坐在一個椅子上等待晚秋回來,我知道我的腳步不慢,晚秋不會這麼早回來,小麗估計也要跟她進房裡才會實施恐嚇吧。

過了約莫十分鐘,我屁股都坐麻了,晚秋才慢慢悠悠的從門外出現,她今天是怎麼了,怎麼這麼慢,她好像和我走的不是一條路,而且手裡還領著一個黃色的包裹,我很納悶,剛想喊她她就竄進了住房裡,這動作很快啊。

小麗沒跟進來,這讓我很詫異,難不成在外麵已經嚇唬過了嗎,也不對啊,小麗的膽子比較小,她不可能在外麵就實施報複的。

我起身往外走,想看小麗跟上來了沒有,這速度也太慢了吧,還說嚇唬人呢,跟都跟不上。

大廳外藏著一個很大的花園,在裡麵看不見住宅的影子,一條長長的幽靜的林陰路通向內部,向遠處伸展開去,我邁步向那裡走去。

“小麗!”這時,就在花園的不遠處,我突然發現了蹲在地上得小麗。

她看起來好像不對勁,身體有些顫顫巍巍的,如同看到了什麼很恐怖的事情。

“小麗,你怎麼了。”我連忙跑了過去。

“雨哥哥,我好怕。”小麗抬頭看見了我,頓時撲到我身上,眼淚刷的一下就流出來了,像是找到了宣泄口。

“怎麼了,怎麼回事。”我著急的問道。

“我們回家好不好。”小麗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好,我們回家。”我看她這個樣子,很是擔心,她不是去嚇唬晚秋了嗎,怎麼自己嚇成這個樣子。

我很疑惑和不解,看著這個龐大的小區,我的心裡有一絲悸動,看來,這個小區裡麵好像藏著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天幕最儘的邊緣,幽幽泛上血紅色的迷霧,懸掛在清冷的沉墨一樣的夜色裡,風的呼嘯像野獸仰著頭在對隕月咆哮,沒有一點星辰的痕跡飄零而落,陷落的廢墟之中,爬行著鬼魅的喘息和貪婪的笑,最後,那徘徊著漸漸蒼白的月光

墜於自己最後一抹倒影裡,天際的雲層變成了鮮血一樣的河流,暴風雨瞬間夾雜著沙塵席卷了渺小的山頭,支離破碎的噩夢才剛剛拉開序幕,夜,已入深了。

這個小區,今晚注定要發生一些事情了,隻不過,這些與我無關了,我已經帶著小麗離開,回到了自己的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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