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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耳環裂了,天也塌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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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語

引導語1:

“被富二代的瑪莎拉蒂撞飛時,宋昭以為這是他從警十三年最慘的一天。直到醒來後,他被按上‘偽造證據’的罪名踢出刑偵隊,連當年破獲十七起冷案的功績都成了笑話。直到那個暴雨夜,他在舊倉庫翻出帶血的證物袋,指尖剛觸到染血的匕首——瞳孔驟現金色紋路,二十秒前的畫麵在腦中炸開:穿定製西裝的男人正把刀捅進老人胸口,而那把刀的刀柄,刻著副市長周明遠的私人徽章……”

引導語2:

“江城市檔案館的舊案卷裡,壓著三樁二十年未破的命案:拆遷戶墜樓、流浪兒失蹤、老警察暴斃。當被停職的技術警察宋昭摸到第三樁命案的證物袋,‘真相之眼’突然覺醒——染血的懷表上,浮現出他從未見過的畫麵:穿警服的男人(竟是他父親!)正把一疊文件塞進鐵盒,而背後陰影裡,是他最信任的老隊長舉著扳手……更恐怖的是,三個月前撞他的富二代,手機相冊裡存著當年那疊文件的照片。原來從二十年前父親的死,到今天他被撞成‘廢人’,全是同一撥人在滅口。”

引導語3:

“他救過她一次,她等了他十年。當宋昭在圖書館古籍部翻找舊案線索時,蘇晚遞來一本泛黃的《江城誌》:‘你上次出警前,碰過這本書。’他指尖剛觸到書脊,金色紋路爬滿瞳孔——二十秒前的畫麵裡,自己正把沾血的u盤藏進書頁夾層。而三天後,他就被車撞得失憶。‘他們想毀了你的記憶,’蘇晚翻到某頁,古籍修複用的棉紙下,隱約透出一行血字:‘周明遠的人在賣孩子’。原來當年從人販手裡救下的小女孩,早已在故紙堆裡,為他織好了撕開黑暗的刀。”

第1章 耳環裂了,天也塌了

暴雨砸在江城市公安局檔案室的天窗上,像有人在頭頂撒玻璃渣。

宋昭蹲在第三排物證櫃前,後頸的舊傷隨著雷聲抽痛——那是三年前被富二代撞飛時,碎玻璃紮進頸椎留下的。

他右手攥著剛打印的調閱記錄,紙角被汗水洇出褶皺,上麵“jc201307”的案卷編號在冷光燈下泛著冷白。

“技術大隊宋昭,因顱腦損傷影響判斷力,即日起調離一線偵案崗位。”今早人事科張姐遞通知時,手指刻意避開他的觸碰,像在躲塊燒紅的炭。

現在整個支隊都在傳,說他被撞傻了,連指紋比對儀都能按錯鍵。

可誰也沒提,三天前物證係統突然多出五條“雨夜無名女屍案”的調閱記錄,簽批人是副支隊長趙振邦,理由欄寫著“檔案歸檔複查”。

宋昭的指節抵在物證櫃的金屬把手上,涼得刺骨。

七年前他還是技術大隊最年輕的物證分析師,親手封存這案卷時,在屍檢報告上畫了三個問號——死者胃裡的泥土含矽酸鹽17、雲母顆粒03,和拋屍地的主乾道土壤完全對不上。

可當時的大隊長拍著他肩膀說:“小宋啊,證據鏈夠判了,彆揪著細枝末節。”

櫃門“哢嗒”打開。

他取出編號“wz20130703”的物證袋,塑料封條上還留著他當年的簽名,墨跡已經褪成淺灰。

袋子裡躺著半隻銀質耳環,斷裂處像被鈍器硬掰的,沾著暗褐色的血漬和已經板結的泥塊——這是死者身上唯一沒被破壞的隨身物品,原始記錄寫著“掙紮時脫落”。

橡膠手套觸到耳環的瞬間,宋昭的瞳孔猛地收縮。

金線,像被人用針尖挑開虹膜,從瞳孔邊緣滲出細密的金紋,順著眼白爬成蛛網。

眼前的檔案室突然扭曲,冷光燈變成雨絲,金屬櫃化作青磚牆,他聽見自己粗重的呼吸被雨聲蓋過,接著是女人的尖叫:“不要——!”

傘骨砸地的悶響。

雨幕裡,一個穿米色連衣裙的身影踉蹌後退,銀質耳環從她耳尖飛出去,撞在牆角的青石上,裂成兩半。

鏡頭突然拉遠,他看見一把黑傘的傘骨,傘柄處繡著褪色的“林記”二字,傘下的人穿著深灰色工裝褲,褲腳沾著泛著銀光的泥——和屍檢報告裡的雲母顆粒一模一樣。

畫麵在第20秒戛然而止。

宋昭的太陽穴像被鋼釘釘進,眼前浮起重影,他扶著物證櫃滑坐在地,冷汗浸透警服後背。

左手還攥著物證袋,耳環在塑料袋裡硌著掌心——剛才的場景太清晰了,女人睫毛上的雨珠,傘柄上“林記”的繡線開了兩針,甚至能聞見雨裡混著的鐵鏽味。

“不是幻覺。”他對著空氣呢喃,聲音啞得像砂紙擦玻璃。

顫抖的手從褲兜摸出手機,翻出當年拍的泥土成分檢測圖。

矽酸鹽17,雲母03——和城西老工業區廢棄排水溝的沉積層數據,分毫不差。

而“林記”黑傘,全市隻有巷口老林頭的修傘攤用這種定製布料,那攤位正對著排水溝。

雨越下越大,天窗漏了道縫,水線滴在案卷上,把“周明遠新城開發項目”的批注暈開。

宋昭突然想起,三年前被撞那天,他正在查老工業區強拆時失蹤的三個釘子戶。

當時有人匿名寄來照片,照片裡穿深灰色工裝褲的男人,褲腳沾著銀光閃閃的泥。

“叩叩。”

檔案室的木門被推開條縫,冷風裹著雨氣灌進來。

宋昭迅速把耳環塞回物證袋,抬頭看見陳法醫站在門口,白大褂下擺沾著未乾的血漬——老法醫剛從解剖室過來。

“趙副支隊長說明早例會宣布調離決定。”陳法醫的聲音像生鏽的齒輪,他往門裡邁了半步,又停住,“當年那女屍的胃內容物,我多存了一份樣本。”

宋昭的喉結動了動。

七年前他找陳法醫對質泥土問題時,老法醫拍著他的肩說“小宋,有些案子破不了,不是技術問題”,現在這句話突然變了味道。

“謝了。”他說。

陳法醫沒接話,轉身時白大褂掃過門框,帶落片蛛網。

宋昭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儘頭,雨聲裡傳來模糊的歎息:“彆把自己搭進去。”

第二天例會,趙振邦的皮鞋聲在會議室回響。

宋昭坐在最末排,盯著副支隊長肩章上的金星——那是上個月剛升的。

“鑒於宋昭同誌的身體狀況,經支隊黨委研究決定,即日起取消其一線偵案權限。”趙振邦的目光掃過宋昭,像在看塊破抹布,“個彆同誌總想著翻舊案博眼球,我得提醒一句,警隊不是江湖,講規矩。”

會議室裡靜得能聽見空調滴水。

宋昭站起身,把打印好的比對報告拍在桌上。

紙頁滑到趙振邦麵前,最上麵是耳環的照片,斷裂處的泥塊被紅筆圈著,旁邊附著城西排水溝的土壤分析圖。

“七年前,死者掙紮時耳環脫落,沾的泥來自城西排水溝。”他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像釘子,“全城隻有‘林記修傘攤’用‘林記’黑傘,攤主老林頭的攤位,就在排水溝邊上。”

趙振邦的臉漲成豬肝色。

他翻開報告的手在抖,目光掃過陳法醫的簽名——那是老法醫補的新鑒定意見。

會議室裡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有人小聲說“原來當年的拋屍地是偽造的”,還有人嘀咕“這泥的成分……”

“胡鬨!”趙振邦猛地合上報告,“僅憑泥土就推翻定案?宋昭,你這是濫用職權!”

“副支隊長,我現在沒權限接觸物證。”宋昭扯了扯領口,“這份報告的泥土樣本,是陳法醫七年前偷偷存的。”

陳法醫在第三排抬頭,鏡片後的目光掃過宋昭,又迅速垂下。

宋昭看見他的手指在桌下捏緊,指節發白。

散會後,物證分析室的門鎖“哢嗒”一聲落了。

宋昭反鎖上門,從懷裡摸出那隻耳環。

這次他沒戴手套,金屬涼意直接滲進皮膚。

金線再次爬滿瞳孔。

雨幕、黑傘、“林記”繡字,這次畫麵隻持續了15秒,頭痛卻比昨晚更凶,眼前像蒙了層黑紗。

他扶著指紋比對儀喘氣,突然有碎片畫麵插進腦海:雨夜,遠光燈刺得人睜不開眼,黑色suv的引擎聲震耳欲聾,副駕上有個人影回頭——那是張模糊的臉,但宋昭認得,那是他被撞前最後一刻的記憶。

“原來是這樣。”他對著玻璃上的倒影笑了,雨水順著窗沿流下來,把他的臉割裂成碎片。

倒影裡,他的瞳孔還泛著淡金,像淬了火的刀刃。

暴雨在窗外轟鳴。

宋昭蜷縮在物證分析室的角落,後背抵著冷硬的儀器,手裡攥著那隻斷裂的耳環。

冷汗順著後頸流進衣領,可他的眼睛亮得嚇人——他終於明白,三年前的車禍不是意外,七年前的女屍案更不是普通命案。

它們像兩根繩子,正把他往某個深淵裡拽。

而他,終於抓住了繩子的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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