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魏岩一個箭步,電光火石間,擋在了自家嫂嫂跟前,雙臂交叉硬生生擋住了沈柏這一衝。
不過麵對狀若瘋虎的沈柏,衝擊威力委實極大,魏岩全力抵擋,也僅僅隻能稍稍阻滯片刻,整個人便被推得向後去。
而沈柏則突然抬起鐵掌,重重劈在了魏岩額頭上。
這一幕,頓時看得劉氏美眸瞪圓,驚呼起來:“岩哥兒!!”
正當劉氏不管不顧,打算衝過去時,突然,眼前熟悉的身影猛然一動。
隻見魏岩朝著沈柏胯下再次狠狠踹出一腳!
“啊!!!”
沈柏仰天慘叫。
但魏岩的攻擊並未結束。
“啪!”
隻見魏岩凸起拳骨,閃電般擊打了下沈柏的右側太陽穴。
瞬間,沈柏整個人就晃晃悠悠起來,猶如老漢醉酒。
緊接著,魏岩稍稍一側身,朝著對方腰間尾椎上方約兩寸的命門穴,就是猛然擊出數拳。
“嘭!嘭!嘭!”
直至“哢嚓”一聲脆響才停手,頓時,光頭壯漢再也站立不住,噗通一下就倒在了地上,褲襠更是濕了一大片,整個人在地上抽搐不已。
卻是被魏岩給硬生生打斷了椎骨。
“岩哥兒!岩哥兒,你沒事吧!你怎麼這麼傻,為什麼要擋在嫂嫂麵前。”劉氏哭喊道。
倏地,魏岩就感覺到一團嬌軟的身軀從後背抱住了他。
“嫂嫂?我沒事!”魏岩不敢用力拉扯自家嫂嫂,怕弄傷對方。
“怎麼可能沒事!剛剛那掌都劈到你頭上了。”聽到自家叔叔平靜的安慰聲,劉氏啜泣收了收,梨花帶雨地看向魏岩,道。
但下一瞬,她卻是愣住了。
因為自家叔叔除了額頭有一處紅印,似是剛才那掌劈所致外,竟是毫無傷重跡象。
劉氏心底頓時冒起‘自家叔叔的頭怎麼這麼硬?’的疑惑,但下一瞬,她就想起了前天自家叔叔頭斷擀麵杖的景象。
心中擔憂倒是一下子就去了一大半。
“嫂嫂,我真沒事!”
“正好,趁這家夥還有氣,我們拿他來祭奠大哥!”
“嗯”剛剛的血肉搏殺,還令劉氏有些餘驚未消,魏岩說什麼,她自是暈乎乎點頭同意。
“大哥,今天恰逢你百日祭,老天爺作美,居然送上門傷你的凶手,現在他也被我斷了脊椎,大哥,我讓他在你墳前磕頭!”
“咚!咚!咚!”
魏岩摁著沈柏的光頭,在石板上猛扣起來。
“大哥,這次僅僅是凶手,但你放心,幕後黑手我也定會揪出!”
“啪!”說完這句話,魏岩用力一扣,那沈柏腦袋猛然紮在了石板上,用力之大,竟將厚達一寸的石板撞斷。
而沈柏則是整個人在一陣抽搐後,就不動了。
魏岩將其翻了個麵,隻見其額頭凹進去了一大塊,怕是神仙來了也難救了。
而劉氏則是看的嬌軀一震,她第一次看到自家叔叔如此勇猛、暴烈的一麵,有心想說點什麼,但看到眼前的墳頭和石碑,竟是沒來由心中有一股痛快意。
一些勸阻的話,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隻是心中默默道:“大郎,岩哥兒真的長大了。”
“傷你的凶手岩哥兒已祭於你墳前,你就放心去吧!”
與此同時,剛躍出天際的朝陽,將萬千霞光照遍大地,其中就有數道金光穿透晨間薄霧,落在了魏岩身上,碎金暈染
一時間,劉氏竟是看癡了。
“嫂嫂,我去處理下,你稍等片刻。”
“嗯,岩哥兒你小心。”
“嫂嫂放心。”
隻見魏岩單手拎起那沈柏的屍首,快步朝著不遠處的亂葬崗走去。
一些實在無力購買棺材的貧民或是難民,往往是草席一裹,直接扔在了亂葬崗。
片刻之後,魏岩抵達亂葬崗,空氣中陣陣腐臭傳來,遠處更是頻頻出現不少野狼的蹤影。
正要拋屍之際,魏岩倏地想到了什麼,在沈柏身上一摸,就摸到了一包沉甸甸的錢袋。
將沈柏屍體扔下山坡後,魏岩當即轉身離去。
隨手打開錢袋一看,隻見裡麵是四錠十兩銀和一些散銀。
見過大錢的魏岩自然不會覺得眼前的錢多,隻不過蚊子再小也是肉,當即就裝了起來。
這時,魏岩忽然想起,剛剛在祭拜大哥時似是有係統提示,當即查看了起來:
【你成功擊殺‘歲寒四友之沈柏’,評語‘怒意上頭,略顯冒進,但勇武可嘉’,結合任務難度、戰鬥表現、自身狀態等,整體評價‘丙中’,可從下列收獲中任選一項:
一:黃級上品功法《鐵臂功》,入門可硬抗尋常擊打,皮肉如覆薄甲;小成可碎磚石木,格擋刀劍不傷;大成可斷精鐵,臂膀堅如玄石
二:八個月鐵頭功苦練修為,或一年鐵襠功苦練修為,或一年半鐵衣功一層苦練修為】
“歲寒四友?”
“也就是說還有三人?”
未來得及細看具體獎勵,魏岩看到第一句話,心中當即一凜,不禁加快了腳步,兩三分鐘後便來到了墳前,對正燒著紙錢的自家嫂嫂道:
“嫂嫂,此處或許還有其他強人,我們速速離開。”
“好,岩哥兒,嫂嫂聽你的。”聽到自家叔叔這話,劉氏神色一慌,連忙點頭道。
隻見兩人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了烏鴉嶺。
天水郡南城門口不遠處的大道一側。
茶水鋪內。
歐陽家管家福伯,此刻正帶著兩名小廝在茶鋪喝著涼茶。
“這天氣是越來越熱了。”
“福伯,馬上到小暑了。”小廝恭敬陪話,道。
“這日子過得真快,這就到小暑了。”福伯麵露回憶,感歎道。
“福伯,快看,魏家小娘子。”一名小廝眼尖道。
“嗯?”但下一秒,福伯卻是眼眸微睜,愕然看著眼前的一幕。
隻見頗為秀麗的劉氏身旁那個年輕人,不是魏家二子魏岩又能是誰?
可對方神色平靜,身上更無半點異狀。
這這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那歲寒四友沒收到信?
不太可能啊。
沈柏睡過頭了?
這倒是有那麼幾分可能,但可能性依舊不大。
“走!”
隻見福伯麵色一沉,揮了揮手,三人當即起身離開,上了一旁的馬車,朝著南門駛去。
而不遠處的魏岩卻是瞥到了這一幕。
習得純陽童子功後,他目力也漸長。
“果然是歐陽家在背後搗鬼。”
之前若是說僅有五六分把握確認,現在自是百分百確認了。
因為若是鑽地鼠那方的話,大概率是其大哥飛天寨的人來襲才對,這歲寒四友從名號上看,也知道應不是那飛天寨的人。
“看來自己的變化,終究是到了無法遮掩的地步了。”
“另外,歐陽希這次讓強人來襲,顯然是覺得自己學武已經對他有了潛在威脅。”
“明日就是那武生歲試!”
“待歲試之後,我再和你們歐陽家好好計較!”魏岩眼眸閃爍,心中暗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