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魏岩和自家嫂嫂劉氏回到家中後。
很快,魏岩便獨自一人在屋內,開始查看起了之前係統提示的信息。
“歲寒四友?似乎在哪裡聽說過。”平靜下來的魏岩忽然反應過來,他應該在以前聽過這個名號。
“想起來了!是戴晟戴師兄說的。”沒一會兒,魏岩眼眸一亮,當即想到了什麼。
之前,戴晟和他說起過家中發生的變故,似是戴晟大伯所在的聚英鏢局就被歲寒四友劫了鏢,這麼說來,戴晟應該對歲寒四友有所了解。
“待明日歲試之後,便可詢問下戴師兄。”
想定後,魏岩繼續往下看。
“咦?評價並不高。”
隻見魏岩眉頭微皺,‘丙中’的評價比他預想中還是低了些。
但很快,他就注意到了‘戰鬥表現’等字樣,當即有些了然。
剛剛他在戰鬥中,麵對沈柏的有些進攻,他知道是有更好的應對方式,但因心中怒意和救嫂嫂,多少還是暴躁了些。
“鐵臂功?”看了看獎勵的功法,魏岩略一思忖,便搖了搖頭。
這功法和鐵衣功有太多重疊,再選擇鐵臂功頗有重複。
另外最重要的是,他目前缺少的是時間,將自身境界從練肉抬升至易筋的時間。
他目前已經是鐵衣功一層大成91,馬上就要圓滿。
明日就是那武生歲試,若是能衝入練肉圓滿,甚至直入易筋,那自然是最好的選擇,歲試考中,可以說是再無問題!
這麼一思索,魏岩不再猶豫,心中當即默念‘一年半鐵衣功一層苦練修為’。
頓時,一股關於鐵衣功的修煉記憶湧入魏岩腦海,一幅幅用棍棒擊打周身的畫麵快速浮現著
待回過神來,魏岩感覺周身肌肉都傳來陣陣溫熱,每一根肌肉纖維仿佛都得到了蘊養和錘煉,此刻,恨不得狠狠舉個什麼東西,釋放下力量。
似乎是由於這一次的修為提升過快。
原本體內殘留的活血生肌散藥力早已被消化殆儘。
而他還驚愕發現,體內那純陽童子功的內息,正在高速流向各大肌肉群,似是提升太大,導致某種營養不足,所以,身體拿童子功內息頂上了。
當純陽童子功內息幾乎被消耗殆儘時,這種速度才漸漸慢了下來。
而魏岩此時也調出了鐵衣功的進度:
【鐵衣功一層(黃級下品,圓滿96)】
“咦?這都沒到頭?”魏岩眼眸微睜,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數據。
要知道係統獎勵的這一年半鐵衣功修為,那可是不眠不休二十四小時的苦修啊!
換算成正常人,那就是頂三倍,長達四年半的苦修啊!
整整四年半,苦練第一層鐵衣功。
按魏岩之前的判斷,早就應該練到頭了才對。
怎麼著,現在給他搞了個‘半步大圓滿’?
不過,仔細感受了下身體此刻的狀況,魏岩總覺得他這個‘圓滿’,似乎和之前師兄戴晟的情況有些不同。
渾身肌肉幾乎根根如同鋼絲一般
印象中,不說師兄戴晟,似乎即便是鍛骨境的大師兄程鐵衣脫了衣服,肌肉線條也都沒這樣啊。
想了想,魏岩打開門,來到了自家前院原本用來磨麵粉的石磨旁。
由於之前家中製作掛麵,石磨頗大,上下兩塊石磨合計約八百斤。
魏岩用草繩將兩塊石磨一綁,接著,就運氣單手一抓。
下一瞬,重達八百斤的石磨竟是被輕鬆抓起。
“嗯?這”魏岩眼眸微睜,閃過一絲訝異。
“這也太輕鬆了!”
幾乎沒怎麼用力,就超過了練肉圓滿層次的抓力!
要知道普通練肉圓滿的標誌,是有六牛之力。
一牛拉犁,其拉力約五百斤力,六牛即為三千斤,但這是雙手,再算上拉和抓舉又不同,所以,實際上,要將這三千斤除以四,才是單手抓舉的石鎖分量。
正因為如此,練肉圓滿的另一標誌,就是單手抓舉七百五十斤的重物。
可通過剛剛石磨的測試,魏岩感覺自身至少能抓起千斤之物。
想了想,魏岩將一旁兩廢棄石磨盤也疊了上去,重新綁好,這下,份量達到了一千五百斤左右的四層石磨盤就擺在了魏岩麵前。
隻見魏岩深深吸了一口氣,單手抓住粗麻繩,用力一抓舉。
“嗬!”
那重達一千五六百斤的四層石磨盤,竟是被魏岩一聲低嗬,奮力抓起!
雖然此刻魏岩也是麵色漲紅,幾乎達到極限,但這可是兩倍於練肉圓滿的分量啊!
稍一換算,魏岩就知道,此刻他的力量遠超普通練肉圓滿所說的六牛之力了,而是達到了十二牛,甚至接近十三牛之力。
“一般最高也僅說九牛,若是十二牛,那便還剩下三牛,而一虎約三牛”
“自己竟是達到了九牛一虎之力?”魏岩心中略一換算,麵露驚異,道。
“距離所謂的天生神力,練肉境就有九牛二虎之力的天賦怪,自己也僅差一虎而已。”
“可自己尚未圓滿百分百!”
魏岩心中隱隱有了個猜測。
若是他能將係統顯示的數據衝擊至100,很有可能達到隻有擁有天生神力者才可能達到的——九牛二虎之力!
“想想也是,哪個正常人會在功法圓滿之後,還花上近四年半的時間繼續打磨第一層!怕是早早就選擇邁入易筋之境了。”
“即便是內城的天才,也會考慮到時間因素,不會如此細細打磨根基。”
“但自己不一樣,有著係統在,可以將每一層境界,打磨得進無可進為止。”
“屆時!天賦異稟,便是自己最好的偽裝。”
想到這裡,魏岩也不禁笑了起來。
沒想到有朝一日,他也會扮演起那種天賦怪!
記得前世有學霸語錄:“你考九十九分,那是因為你的極限就是九十九分,而我考一百分,那是因為試卷隻有一百分。”
宣南坊。
歐陽府邸。
“嗯?你說兩人安然無恙就回來了?”
“是的,大官人。”
“有沒有可能兩人去的太早,沈柏睡過頭了,沒趕上?”歐陽希眉頭一皺,道。
因為在歐陽希看來,那魏家二子滿打滿算也就學了兩個月的武,怎麼可能打過早已成名,據說實力已是易筋大成的沈柏。
“這老奴覺得,可能不大。”
一路上,管家福伯也在思前想後,總感覺這事透露著不對勁。
後來,他就又去了一個地方。
“嗯?你說是這魏家二子能殺的了沈柏?”歐陽希一怔,顯然,對於自家管家福伯的這個回答,他很驚訝。
“老奴並未親眼所見也並不覺得那魏家二子有此能耐,但未嘗沒有這種可能,畢竟事情總有萬一”
“不可能!”歐陽希斷然否定!
“那沈柏聽說上月已邁入易筋大成,怎麼可能會喪命於魏家二子之手?”歐陽希連連擺手道。
“大官人,明日就是武生歲試。我聽說那魏家二子也報名了。”
“嗯?有這事?”
“我也是覺得不對,所以就在剛剛,找了負責登記的小吏詢問了下。”福伯躬身道。
“你的意思是”歐陽希麵色陰晴不定。
“現在的問題是,若是這魏家二子,萬一真有擊殺那沈柏的實力,隻怕這次武生歲試必然高中!”
“而一旦考中,那就是有功名在身,想要對付,有些手段隻怕是”
“福伯,你的意見呢?”
“聽說白水河這兩年一直泛濫,朝廷上月便發告示開始著手調集民夫,按照規定,家中有三男丁者,必須出一丁。”
“可魏家算上那數月前死掉的老大魏元,也僅是兩男丁啊?”歐陽希不解,疑惑道。
“那魏家老頭是年前走的,人丁冊隻要用去年的原本,這事便能操作,我再和那稅吏說一聲,這魏岩今晚就會被押送民夫營。”
“如此,即便那魏岩真有武秀才之資,也隻能空遺恨。”
“哈哈哈,好主意!若敢反抗,隻怕天下之大,無他魏家小兒容身之地。”歐陽希哈哈大笑道。
“福伯,真乃智多星也!”
這時,外麵傳來一陣騷動。
“二爺回來了,二爺回來了!”不少婢女和家丁紛紛喊道。
“大哥在不在?”一道清脆男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