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江辰燁雖為集團二公子,有集團的股份,但卻不在集團任職,也不參與集團事務。
斯坦福大學法律係研究生畢業後,他另辟蹊徑,回國開了自己的律所,不到五年,就成為京北最知名的律所之一。
他自己不僅當起了創一代,還成了業內知名的律師。
眾成的一切法律事務自然而然也是交由他的辰威律師事務所打理。
溫瀠剛進公司的時候,就聽部門的小姑娘議論,說二公子年輕有為,是頂級高富帥。
她那時候並沒有把江辰燁的名字放在心上。
卻沒想到,一年前,竟然跟他在僅僅見了一麵的情況下,就領了結婚證。
還同床共枕了一年。
她想想,現在都覺得十分魔幻。
楚月見她愣神,喊了句,“瀠姐,去吧去吧,下次二公子再來公司,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溫瀠:“活乾完了?”
“你就不好奇嗎?你見過?”
溫瀠一愣:“沒見過。”頓了頓,“他是江總的親弟弟,長得應該差不多吧。”
這話說的沒錯,江辰燁跟現任集團總裁江淮森確有幾分相似。
但江辰燁五官更立體,加上本來就比哥哥小六歲,自然是年輕帥氣的多。
楚月想想:“你說得我更好奇了,”頓了頓,“不過小道消息,聽說二公子已經結婚了,不知道是哪家豪門千金,你說他們為什麼不公開呢。”
溫瀠心下一怔,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
豪門千金,她可不是。
爸爸溫修遠和媽媽林微都是京北大學教授,就連奶奶也是退休教師,實打實的教育世家,書香門第。
雖然在社會地位和身份上,受人尊重,但說到底,不過是普通的工薪階層。
與江家這樣的豪門比起來,算是天壤之彆。
而江辰燁的爸爸江東一心想找一個書香門第的兒媳婦。
給江辰燁提出的條件便是,婚姻大事,家裡做主。
他一心忙事業,對他而言,跟誰結婚都一樣,隻不過是多了張結婚證而已。
所以答應江東這個條件,也不算勉強,反而覺得無所謂。
因為在他眼裡,婚姻就是一場合作。
合作應付家庭關係和輿論壓力,合作解決基本的生理需求,甚至將來,也可以合作生孩子。
這是在跟溫瀠第一次見麵那天,他就跟她言明的。
她能跟江辰燁扯上關係,是因為,江東和溫修遠是高中同學,在一次同學聚會上一拍即合,當下敲定了兩人的婚事。
溫瀠還記得那天,她下班回家,一家人整整齊齊坐在客廳沙發上,等她回來。
爸爸溫修遠從手機裡翻出江辰燁的照片來,滔滔不絕的介紹了幾分鐘。
那時,溫瀠全部時間都投入到工作上,對結婚不感興趣。
她覺得麻煩,結了婚,各種自由都要被限製,哪有現在輕鬆。
要不是奶奶年紀大了,身體不好,一心想見她結婚,她連江辰燁的麵都不會見。
尤其在聽說他是眾成集團二公子的時候,她更是有些排斥。
思緒不自覺就回到相親那天。
隻有會員製才能進入的西餐廳, 氛圍靜謐又浪漫。
他一身不帶褶皺的深色西裝,舉手投足自帶矜貴的氣場,輻射到溫瀠身上,是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讓她心頭一震。
她對他的第一印象就是,不太愛笑,話不多,有點高冷,沒什麼情緒,甚至有點嚴肅。
說話間,他好像已經很了解她的樣子,基本信息都沒問,已經了然於胸了。
是啊,律師最會做背景調查了。
這種一切儘在他掌控之中的感覺,突然讓溫瀠覺得不太舒服。
但他言明的那套,認為婚姻是合作互利的理論,溫瀠格外認同。
簡言之,就是婚後遵循“必要時互相幫助,沒事時互不打擾”的原則。
恰好說到了溫瀠的心坎上。
她也直言不諱,“我同意結婚是為了奶奶,她年紀大了,身體不好,一心想見我嫁人,我工作也很忙,沒時間考慮這些。”
頓了頓,“如果結婚的話,我不想辦婚禮也不想公開,婚後我要繼續工作,我也暫時不想生孩子,婚後你也不能約束我的自由,當然我也不會乾涉你的自由。”
她一股腦的說出這些,江辰燁點頭,“我沒問題。”
“想什麼呢?瀠姐。”
楚月的話拉回了溫縈的思緒。
“你說二公子這麼優秀的人,上帝給他關上了哪扇窗呢?”楚月頓了頓,“你說他就沒有缺點嗎?”
她想了想:“沒有缺點代表什麼你知道嗎?”
“什麼?”
溫瀠:“無趣。”
不過正好,她喜歡無趣的。
起碼不會煩她。
楚月沉吟了下,點點頭,“也是。”頓了頓,指著自己的脖子,笑笑:“瀠姐,你這”
溫瀠不明所以,往鏡子裡看了眼,早晨用粉底遮的地方又有些微微泛紅。
她尷尬極了,忙道:“我去趟衛生間。”
臨近中午時,溫瀠突然想到晚上要去江家的事。
江辰燁說已經準備好禮物了,那他準備“嘻嘻”的禮物了嗎?
嘻嘻是江淮森的大女兒,5歲。
弟弟的百天宴,本來就是眾星捧月,更是不能冷落了小姑娘不是。
溫瀠雖然隻見過嘻嘻幾次,但卻格外喜歡那小丫頭。
這麼想著,拿出手機給江辰燁發了微信過去。
【你給嘻嘻準備禮物了嗎】
總裁辦公室裡,江辰燁坐在沙發上,看著手機。
眉頭微蹙了下,他還真的沒買。
【沒有,我現在安排助理去買】
過了一會,溫瀠回過來。
【我去買吧,正好一會兒要去附近商場吃飯,小女孩的禮物怕你買不好】
江辰燁垂眸看過去,回了句。
【好】
江淮森坐在對麵,雙腿交疊著,點了根煙,“有事?”
他放下手機,“溫瀠,問我有沒有給嘻嘻準備禮物。”
江淮森吐了口煙圈,笑笑,“你還彆說,嘻嘻蠻喜歡她,才見過幾麵,就整天嚷著叫嬸嬸了。”
頓了頓,“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