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著人往裡麵走,一邊走,一邊聊著天:“你怎麼懷著孕自己就來了?”
“我男人出任務去了,我想著把房子收拾好了,到時候他過來住著也舒服。”
“你懷著孕還這麼勤快,能娶到你,你男人可真是有福氣!”這姑娘不僅長得好,說話也溫溫柔柔的,一看就不像是她們這邊的人。
“你想要看些什麼,這裡東西不少,你和我說,我帶你找找。”這裡原本是一個很大的老廠房,廠房破舊不堪,修也需要不少錢,最後就索性改成了廢品收購站。
“我想要一張用來吃飯的桌子,或者書桌也可以,還有就是能有個小櫃子放零碎也好,再有就是還要幾把凳子和毛巾架。”薑婉寧數著手指將自己缺的東西都說了。
吳嬸聽她說的,幾乎都是家裡要用的眉頭一皺:“這東西可不少。”
薑婉寧以為吳嬸是擔心自己不給錢,連忙笑著道:“你放心,我肯定會按照規矩把錢給你的!”
吳嬸擺手:“這都是些破爛,你看的上,到時候隨便給一點就成,就是你要的東西多,到時候你怎麼弄回去啊?”
薑婉寧意會過來,原來吳嬸是在擔心自己,臉上的笑大了些:“正想和你打聽這事兒呢,嬸子你知道誰家有板車嗎?我想租一輛板車,把我拉到電廠老職工房那裡,我出五毛錢。”
吳嬸眼睛都瞪大了,如今糧食也才四毛五一斤,還是精米精麵,肉也才七毛二,就拉個貨竟然就給五毛。
吳嬸有心想要勸一勸薑婉寧,可這是實打實的錢啊。
一看薑婉寧就是平常不管家的,這樣的冤大頭,能碰到一次就不錯了,自己家裡條件也不好。
家裡還有七八張嘴沒工作,等著吃飯的。
她拉住薑婉寧的手:“真給五毛?”
薑婉寧點頭:“真給五毛,嬸子能幫我聯係嗎?反正我給五毛錢,你找的人,到時候你給對方多少我不管的。”
吳嬸擺手:“這樣,我等會兒把門關上,去家裡喊人過來,你等我一會兒成嗎?”
錢怎麼可能給彆人掙,吳嬸看到薑婉寧眼裡的遲疑,意會過來,衝到自己的房間,把工作證拿出來遞給薑婉寧:
“我知道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害怕,我把工作證給你,你放心,絕對不會坑你的!”
薑婉寧也知道,鎖門肯定也是擔心裡麵丟東西,便答應了下來。
約定過差不多半個小時左右過來,薑婉寧先選,選好了,到時候他們來搬。
身後傳來關門的聲音,吳嬸說了兩句後就匆匆的跑開了,薑婉寧將柿子放在腳下,這才朝著吳嬸走的時候指的房間走去。
屋子很大,差不多有上百平,裡麵堆滿了各種桌子和凳子一類的家具,靠牆的位置則放著不少不少高矮不一的櫃子。
有些櫃子是斷了腳,有些則是門掉了一邊,或者合頁掉了之類的,總之問題都不少。
但其中也有不少很好看的櫃子,刷著豬肝紅的顏色,上麵描著喜鵲登枝的花樣子,旁邊的一扇門則是鑲嵌著一塊鏡子。
隻是鏡子已經打碎了,留下了些許的鏡片碎屑。
薑婉寧還挺喜歡這個高大的衣櫃的,要是能帶回去就好了,但是她就隻租了兩個月,到時候退房的時候,難不成直接就帶回去不成?
似乎也不是不行,反正她有空間,到時候就可以直接放進空間裡。
選好了衣櫃後,又選了兩個差不多色係的床頭櫃子,櫃子的鎖壞了,抽屜還掉出來一個,薑婉寧找到了軌道,用力一推就推進去了。
這幾個東西看著都像是大戶人家出來的,看著簡單,但是卻在細微處設計的很精致,如果不是好些地方都有破損,肯定會有不少人要。
薑婉寧又選了兩張桌子,一張小的,準備放在房間,另外一張比較長一點的,準備放在客廳用來當餐桌也好,人來了,到時候放點茶點什麼的都好。
凳子選了很久都沒有選到合適的,大門倒是被人打開了,原本還在雜物堆裡亂逛的柿子聽到動靜,連忙朝著門口跑去。
“哎呀,這裡怎麼還有一隻狗!”
很快吳嬸的聲音響起:“彆叨叨,那是人小薑養的狗。”
“小薑?小薑你選好了嗎?”
吳嬸一邊說,一邊往放家具的地方走,薑婉寧也正好往外走,看到她回道:“看好了兩樣,就是沒有看到凳子。”
聽到這話,吳嬸笑著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個高大的女人,看到她的時候,對著她笑著點了兩下頭。
“這是我兩個兒媳婦,等會兒你讓她們跟著你送回去就是。”說完,又回頭看向那堆破爛,解釋道:“家家戶戶大件缺的少,像凳子這種反而要的人多,所以這裡都沒有凳子。”
薑婉寧恍然,原來是這樣。
她指著之前看好的幾個櫃子和桌子對著吳嬸說道:“這幾個我看著都比較滿意,你算一下多少錢,我拿給你!”
吳嬸沒有接話,而是轉頭對著幾個兩個兒媳婦說道:“菊花你們兩個給小薑把東西搬出去吧!”
菊花和另外一個女人也沒有多問,徑直走到那裡去幫忙拿東西。
這邊的女人相對來說,長的都比較高大,平均身高都有一米七左右,薑婉寧就看著她們輕鬆的把東西抬了起來。
吳嬸收回視線,拉著薑婉寧往外麵站了站,她懷著孕呢,就怕磕碰到了。
“小薑,你看下還有彆的需要的嗎?正好一趟都可以帶回去,報紙要不要,可以糊牆的,引火也好。”
吳嬸走到一堆報紙和書的麵前,薑婉寧想了想,這東西還真可以要點,便也跟著拿了兩份報紙和一點書。
遠遠的在牆角看到幾個碎裂的花瓶,有些隻有半邊,有些隻有一個底了。
薑婉寧選指著一個剩下一半的大肚瓶說道:“吳嬸,那個可以給我嗎?”
吳嬸轉過頭,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見是個剩下一半的破花瓶,不甚在意的問道:“你要那東西乾啥,都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