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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九章 狸貓換太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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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蠟丸送出後,墨蘭的心依舊懸在嗓子眼,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

因為,接下來才是最難的——那就是該怎麼樣才能出去與梁晗見麵呢?

若是出不去,那之前所有的謀劃、露種的冒險、小娘的籌算,都將化為泡影!

墨蘭心念電轉,目光最終鎖定了自己的貼身丫鬟雲栽。

之前,雲栽因試圖闖出林棲閣報信,被王大娘子命人給打了板子,現在被貶在耳房養傷。墨蘭的目光在昏暗的囚室裡逡巡,最終定格在一個念頭上:“不錯,雲栽的身形、骨架與我最為相似,絕對是絕佳的替身人選!”

一絲冰冷的算計在她眼底閃過。

林棲閣到底是曾經最受盛紘寵愛的一房,墨蘭很快又找到了個機會,喚來了露種。

“露種!”墨蘭的聲音壓得極低,目光卻如同淬了火的鋼針,帶著不容置疑的瘋狂和威壓,死死釘在露種臉上,“你去告訴雲栽!十五那天,未時之前,我要出去!”

“讓她換上我最好、最顯眼的那件月白色繡折枝蘭草襦裙,梳我平日最常梳的飛仙髻,就背對著門坐在窗下那張繡墩上!隻要她一動不動撐到傍晚我回來……”

她頓了頓,聲音裡帶著蠱惑的意味,卻也冰冷如鐵:“日後……我定許你們一個廣大的前程!榮華富貴,脫籍翻身,不在話下!”

露種的心幾乎要從喉嚨裡蹦出來,後背瞬間被冷汗浸濕。

看著姑娘眼中那孤注一擲、近乎癲狂的光芒,她知道沒有退路,隻能重重點頭,喉嚨乾澀地擠出:“是……姑娘。”

她尋了個看守婆子打盹、鼾聲微起的間隙,像隻受驚的兔子,忍著巨大的恐懼,偷偷溜進了陰暗潮濕、彌漫著藥味和黴味的耳房。

雲栽正趴在簡陋的板床上,臀部的傷處火辣辣地疼,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痛楚。

聽完露種轉述墨蘭那膽大包天的計劃和最後那句“前程”的許諾,她臉色瞬間慘白如紙,眼中充滿了劇烈的掙紮與深切的恐懼。

冒充主子?一旦被戳穿,輕則發賣,重則杖斃!

那後果光是想想就讓她渾身發冷。

然而,“前程”二字,如同黑暗深淵裡搖曳的唯一燭火,微弱卻帶著致命的誘惑,映照著她這卑微如塵的生命裡唯一可能向上攀爬的階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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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到林小娘昔日那些施舍般的“恩情”和口中聲聲泣血的“冤屈”,雲栽閉了閉眼,再睜開時,那點恐懼已被一種豁出去的、近乎絕望的狠厲取代:“告訴姑娘,奴婢……奴婢知道了!定……定不辱命!”

她忍著鑽心的痛楚,掙紮著撐起身,從唯一的小包袱最底層,翻出那件被仔細迭放、幾乎從未沾過粗活的月白色襦裙,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後一根浮木,死死抱在懷裡,指節都攥得發白。

窗外,一道纖細的身影無聲無息地閃過。

那輪廓……竟似明蘭身邊那個機靈的小桃……

……

十五日,天剛蒙蒙亮,灰白的天光吝嗇地透進窗欞。

雲栽忍著臀傷撕裂般的疼痛,趁著天色未明、人跡稀少之際,像一抹遊魂,悄無聲息地溜進了林棲閣附近最偏僻、氣味也最熏人的那處茅房。

她早已在此藏好了一套墨蘭以前穿過、如今已不太起眼的舊衣裳。

在這汙穢狹小、令人窒息的方寸之地,她蜷縮在角落,屏住呼吸,心跳如擂鼓,幾乎要從嗓子眼跳出來,每一分每一秒都漫長得如同酷刑。

與此同時,墨蘭在自己的囚室裡,動作迅捷如狸貓。

她褪下身上還算整潔的綢緞外衫,裡麵貼身換上了露種昨夜冒險遞進來的一套漿洗得發白、多處打著深色補丁的粗使丫頭舊衣褲。

粗硬的布料摩擦著嬌嫩的肌膚,帶來一陣不適,但此刻這寬大不合身的衣裳,恰恰成了她最好的偽裝,將她纖細的身段完全淹沒在粗鄙的輪廓裡。

她散開精心梳理的發髻,隻用露種那根最普通、毫無紋飾的木簪,草草挽了一個最低等丫頭常梳的、緊緊貼著頭皮、毫無美感的低髻。

臉上不施半點脂粉,反而用指尖沾了些灶膛邊冰冷的灰燼,在臉頰和脖頸處薄薄地抹了一層,瞬間掩去了那份屬於閨閣小姐的精致蒼白,增添了幾分風吹日曬、操勞困頓的灰敗憔悴。

她將僅剩的一顆小小的、閃著微弱光芒的金珠仔細包好,塞進袖中一個隱秘的暗袋裡。

午時剛過,墨蘭便捂著肚子,痛苦地蜷縮在門邊,額角逼出細密的冷汗,身體微微顫抖,聲音帶著斷斷續續、氣若遊絲的呻吟:“錢媽媽……錢媽媽……救命啊……”

“……我…我這肚子疼得厲害……像是絞著腸子……”她喘息著,仿佛下一刻就要昏厥,“定是……定是昨夜的冷飯餿了……求媽媽行行好……發發慈悲……讓露種……扶我去趟茅房……我……我實在忍不住了……”

她顫抖著手,費力地將那顆小金珠從狹窄的門縫裡塞了出去,聲音帶著哭腔:“要不然……在屋子裡出恭……那氣味……豈不是……豈不是更讓錢媽媽您受累……汙了您的眼……”

今日值守的正是那眼皮子淺、又貪財又糊塗的錢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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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把抓住那顆沉甸甸、黃澄澄的小金珠,掂了掂分量,心頭一陣狂喜。

再踮起腳,透過窗欞縫隙往裡瞅——隻見“四姑娘”臉色煞白如紙,冷汗涔涔,蜷縮在門邊,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

錢婆子心裡那點貪念和偷懶的心思瞬間占了上風:不過是讓個粗使丫頭扶著去趟幾步遠的茅房,眨眼的工夫就能回來,能出什麼大事?天塌了還有高個子頂著呢!

“真是晦氣!麻煩死了!懶驢上磨屎尿多!”錢婆子罵罵咧咧地掏出鑰匙,嘩啦一聲開了門鎖,隻將門拉開一條僅容一人側身而出的縫隙,不耐煩地催促,“趕緊的!快去快回!彆磨蹭!”

早已準備就緒的墨蘭,強壓下狂跳的心,立刻朝不遠處的露種使了個眼色。

露種趕緊上前,墨蘭低著頭,縮著肩膀,一手死死捂著肚子,一手搭在露種伸過來的胳膊上,整個人幾乎半掛在露種身上,腳步踉蹌虛浮,口中發出壓抑的、痛苦的“哎呦”聲,每一步都走得艱難無比。

“嘁!”錢婆子抱著胳膊跟在後麵,不屑地撇撇嘴,心裡暗罵:“都落到這步田地了,還當自己是金枝玉葉呢!”

“這露種也是個蠢的,還巴巴地捧著臭腳,指望著能翻身不成?”

墨蘭充耳不聞,隻將全部的力氣用在偽裝和趕路上。

眼看快到那處偏僻的茅房,她突然猛地彎下腰,雙手死死捂住腹部,發出一聲更響亮的、帶著哭音的呻吟:“錢媽媽…我…我實在不行了…憋…憋不住了…求您…求您就在外麵稍等片刻…我…我很快就好…”

話音未落,她已像離弦之箭般,猛地甩脫露種攙扶的手,一頭紮進了那散發著刺鼻氣味的茅房。

錢婆子在外麵啐了一口濃痰,嫌惡地彆開臉,倚著冰冷的牆根,百無聊賴地數著地上爬行的螞蟻,隻盼著這“晦氣”差事早點結束。

茅房內,光線昏暗得幾乎看不清五指,濃烈的氣味令人作嘔。

墨蘭的心臟狂跳如密集的戰鼓,幾乎要衝破胸膛。她不敢有絲毫耽擱,與早已等得心焦如焚的雲栽迅速交換位置!

動作快得如同鬼魅。

雲栽強忍臀傷,飛快地褪下自己身上的粗布外衣,接過墨蘭遞過來的那件象征著“四姑娘”身份的月白襦裙,手忙腳亂地套上。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模仿著墨蘭平日走路時那種略帶矜持的姿態,低下頭,用手緊緊捂著小腹,調整好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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