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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七章 齊衡 賀弘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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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蘭坐在海朝雲身邊,聽得自家二哥哥被誇,臉上也露出與有榮焉的笑容,脆生生道:“二哥哥自然是最好的!”

她性子直,又想起另一樁事,略帶得意地補充,“還有六弟弟呢!”

“前些日子不才中了頭名解元?連祖父當年也是探花郎出身!我瞧著,六弟弟這回春闈,必定是要蟾宮折桂,給咱們盛家再掙個狀元回來的!”

她這話一出,倒是吸引了更多目光。

餘老太太聞言,笑著接口,目光裡帶著真切的欣賞:“如蘭姑娘說得是。”

“盛家六郎,年紀輕輕便已是解元公,才名遠播,又如此刻苦用功,連我家老頭子都時常讚歎,說他頗有當年探花郎的風骨,甚至……”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也未可知。此番春闈,確是萬眾矚目,狀元之才啊!”

她這話分量極重,引得堂內幾位女眷紛紛點頭附和,看向王大娘子的眼神也多了幾分真切的羨慕。

盛家有此麒麟兒,縱有墨蘭之恥,根基卻未動搖。

王大娘子臉上總算露出一絲真心的笑容,口中卻連連謙虛:“餘老夫人過譽了,過譽了!小孩子家,還需磨練,不敢當,不敢當。”

隻是那眉梢眼角的喜意卻是掩不住的,盛家若能再出一個狀元,那才是真正的揚眉吐氣!

雖然不是自己親生,但也算是自小養在跟前的,王大娘子這點兒心胸還是有的,畢竟,盛長權的生母可不在,就自己這個嫡母了。

這時候,賀老太太也拉著明蘭的手,語帶親昵與更深一層的憐惜:“好孩子,你是個有福氣的,家裡哥哥弟弟都這般出息。”

“尤其是長權哥兒,這份心誌毅力,著實難得。”

她這話,既讚了盛長權,也暗含了對明蘭處境的安慰——有如此出息的弟弟,未來倚仗更深。

明蘭穿著水藍色素淨衣裙,發間素銀簪子映著沉靜的臉龐。她微微垂首:“謝賀祖母掛念。六弟他……確是勤勉。”她答得簡潔,眼底的倦意難以完全遮掩。

賀弘文坐在祖母身側稍後,一身半舊的青色直裰,氣質溫潤。

然而此刻,他內心的波瀾遠非表麵這般平靜。

祖母言語中對盛家的讚賞,尤其是對盛長權“心誌毅力”的評價,如同針尖刺在他心頭。

他看向明蘭沉靜的側臉,那份潛藏心底的傾慕與渴望越發清晰——若能娶得這樣的女子,知書達理,沉靜堅韌,該是何等幸事?

祖母也屬意明蘭,這幾乎是心照不宣的事,可就在此時,曹錦繡那封字字泣血、控訴夫家苛待、哀求表哥念及舊情施以援手的書信內容,又無比清晰地浮現在眼前。

表妹孤苦無依的淒慘模樣,兒時相伴的情分,像沉重的枷鎖套住了他。

娶明蘭?那表妹怎麼辦?難道眼睜睜看著她在那虎狼窩裡受儘折磨?

可若管了表妹……明蘭會如何看他?賀家又會如何?

兩難的境地如同冰火交煎,讓他坐立難安,看向明蘭的目光裡,那份溫和關切之下,是濃得化不開的糾結、愧疚和無力感。

他隻能低頭,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冰涼的茶杯,試圖壓下心頭的煩亂。

就在這暗流湧動之際,管事媽媽快步進來,垂首稟報:“老太太,齊國公府的小公爺來了,代表齊國公送上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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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男賓,不便入內院,禮已收下,小公爺在前廳略坐坐便告辭了。”

她頓了頓,補充道:“小公爺特意問了老太太安好,也……向如蘭姑娘、明蘭姑娘問了好。”

“齊衡”二字,如同投入靜湖的石子,堂內瞬間安靜。

賓客們的目光,齊刷刷地一亮了——盛家跟齊國公府還有交情呢?

而盛家人則是有意無意,都似有若無地飄向了明蘭。

那位曾經在盛府求學的小公爺,如今的嘉成縣主夫婿,其身份愈發貴重,他的到來是禮節性的“認可”,本人親至又匆匆離去,特意“問好”,尤其帶上了如蘭作為掩飾,這分寸拿捏間的微妙,在座諸人豈能不懂?

至於嘉成縣主本人,那自然是“不屑”踏足此地的。

如蘭一聽提到自己,眼睛一亮,脫口而出:“元若哥哥來了?怎麼不進來坐坐?”

她聲音清脆,帶著不諳世事的直率。

明蘭端著茶盞的手,幾不可察地一頓,指尖微微泛白,隨即,她眼睫低垂,仿佛隻是專注地看著茶湯中舒展的葉片,姿態嫻雅依舊,輕輕吹了吹浮沫,小口啜飲。

那瞬間的凝滯快得如同錯覺。

齊衡在前廳短暫停留時,目光曾不受控製地掃過通往後院的門簾。

他心中何嘗不想見?想確認她是否安好,想拂去她眼底的倦意。

但他不能。

嘉成縣主的耳目無處不在,任何一絲多餘的關注都可能成為刺向她的利刃。

那句“問好”已是極限,是藏在最周全禮數下,畢竟,也是特意帶上如蘭的。

齊衡用最平常的語氣傳遞出一絲微不可查的關切與保護,他必須走得乾脆利落,不敢也不能有半分留戀。

盛老太太看了眼裝作無事的明蘭,無聲的歎息在目光中流轉。

華蘭心頭一緊,擔憂地看向妹妹,手上加了幾分力道。

明蘭感受到姐姐的緊張,抬起眼簾,回以一個極淺、極淡的微笑,示意自己無礙,那笑容,淡得像是一團霧。

時間過去了這麼久,她已經忘記了,此時的悸動,不過是曾經的餘暉,隻是漣漪而不會是波浪。

餘老太太身邊的餘嫣然一直絞著手中的帕子,此時,她的目光在明蘭身上停留片刻,而後又飄向門口,最終落在神情複雜、明顯心不在焉的賀弘文身上,輕聲問道:“賀家哥哥,聽聞……府上三哥哥傷勢頗重?不知……可有大礙?”

雖然她想問的另有其人,但對於盛長楓卻又有些關注,畢竟,他們相識一場,又與自家閨蜜和……是兄弟姐妹。

不過,餘嫣然的聲音倒是拉回了賀弘文的思緒。

驟然回神,賀弘文連忙斂去紛亂的心緒,正色道:“餘姑娘有心了。盛三公子傷勢……確實棘手。”

“不僅傷及筋骨根本,又兼心緒激蕩難平,氣血虧虛甚巨,非朝夕可愈。需得靜心調養,輔以湯藥針灸固本培元,至於……”他頓了一下,沉重地搖頭,“眼下最要緊的,是穩住心神,切莫再添憂思鬱結。”

這番話讓堂內氣氛更添凝重,賀老太太適時接口,帶著悲憫:“是啊,傷筋動骨尚需百日,何況是這般……盛三公子,可惜了。”她轉向盛老太太,“老姐姐,若府上有需,隨時叫弘文過來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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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老太太疲憊地點點頭:“有勞賀家妹妹費心了。楓兒……是他的劫數。”

她強打精神,又與賀老太太、餘老太太又閒聊了幾句養生之道、兒孫經,試圖驅散陰雲。

良久。

待得前廳的喧鬨聲漸漸消散,後院的賓客們也大多散去,最後,餘老太太見盛老太太眉宇間倦色濃重,又看看天色,便率先起身道:“老妹妹,時辰不早,我們就先告辭了。你好生歇息,保重身子。”

華蘭、明蘭、海朝雲連忙起身相送。

而餘嫣然也將一直捧在丫鬟手中的錦盒親自交給房媽媽,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與期盼:“煩請媽媽轉交盛家弟弟,嗯,是長權弟弟,這……這是祖父聽聞他備考辛苦,特意尋的上好紫毫筆,願助他……金榜題名。”

餘嫣然說的結結巴巴,但“金榜題名”四字,她卻說得格外清晰。

房媽媽了然一笑,恭敬地接過:“是,嫣然姑娘,奴婢定然交給長權少爺手裡!”

她知道,這隻毫筆怕是嫣然姑娘親自挑選的祝福吧。

餘嫣然小臉一紅,頓時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隻是行了一禮,立即跟著自家祖母離開。

在送走餘家祖孫,賀老太太卻並未立刻起身。

她與盛老太太是幾十年的手帕交,情誼深厚,此刻見老姐妹眉宇間的倦色和強撐的精神,心中更添憐惜。

她移坐到盛老太太近旁的繡墩上,拉著她的手,低聲說起更貼己的話來,多是關切華蘭的身體恢複、府裡近況如何、下人是否得力等瑣碎卻實在的問題。

而賀弘文安靜地侍立在祖母身後,目光卻不由自主地再次飄向明蘭,她正安靜地侍立在盛老太太另一側,低眉垂目,沉靜如水。

看著她沉靜的側影,賀弘文心中那團亂麻愈發糾纏不清:一邊是祖母期許、自己心之所向的明蘭,溫婉聰慧,宜室宜家;一邊是血脈相連、處境淒慘、聲聲泣血哀求的表妹曹錦繡。

娶明蘭?表妹恐無活路。娶表妹?勢必牽連賀家,更可能永遠失去靠近明蘭的機會。

這優柔寡斷的痛苦,如同鈍刀子割肉,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他多想聽從祖母的安排,迎娶明蘭,過上平靜安穩的日子,可表妹那雙含淚哀求的眼睛,卻如同夢魘般揮之不去。

趁著賀老太太與盛老太太低聲絮語,賀弘文終是尋了個極短的間隙,在明蘭送他們出門至廊下時,趁著祖母與盛老太太最後道彆,他落後一步,聲音壓得極低,帶著難以掩飾的關切與一絲莫名的慌亂,快速問了一句:“六妹妹……近日可還安好?”

這話問得突兀,卻又飽含情愫。

明蘭腳步微頓,抬眸看向他。

廊下光影在她清澈的眸子裡跳躍,她清晰地看到了他眼中的糾結、關切和那一絲……近乎懇求的複雜情緒。

她微微一怔,隨即恢複平靜,輕輕頷首,聲音低柔如常,聽不出絲毫波瀾:“勞賀家哥哥掛心,明蘭一切都好。”

她答得簡單、疏離,仿佛隻是回應一個普通世交兄長的問候,眼神清澈平靜,將那更深的情愫與可能的牽扯,輕輕擋在了門外。

這平靜,卻讓賀弘文心中更添一層苦澀與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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