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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韓文正還以為可以占據天險和威勢正盛的江總憲固守劍州數日,以此可以等待大乾援軍的到來,如今一看,薑河的實力恐怕比自己原先預想的還要恐怖,他竟然可以近乎毫發無塤地鎮殺裴渡。
那現在的局勢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危急,因為薑河的實力已經失控了。
而如今來看朝廷的援軍隻有江總憲一個人,而其餘四人是為了保護他的。
那短期來看,而朝廷真正的援軍抵達劍州看來要等一段時間了。
裴渡一旦隕落,大乾供奉司內關於他的命牌就會崩碎,朝廷應該能很快察覺到北境之變,但朝廷做出反應抵達北境這個過程是需要時間的,而現如今自己和江總憲缺的就是時間。
薑河的實力已經失控,現在已經來不及為裴渡隕落而痛惜了,接下來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住江總憲。
很明顯,薑河的目標絕對不僅僅是裴渡,他最終的目標應該就是江總憲。
此時劍州城內軍民輿論在悄無聲息間漸漸發酵。
劍州城內的軍民並不認識薑河身後四具屍體的主人,即使是劍州城內二把手李守也僅僅認識其中三具屍體的衣服是乾寧衛的製式服裝。
李守的視線看到了遠處城牆處韓文正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凝重,他心中咯噔了一聲,韓大人是這樣一副表情,看來薑河說的是對的。
李守此時看向城內民心動搖的軍民,他高聲道:“江大人就在天穹鏖戰妖族,此乃妖族蠱惑之言。”
......
李守深知現在不是深究那四具屍體真正身份的事情,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穩定城內軍民之心。
而此時剛回到妖族中軍大營的敖宋看著天上薑河的顯聖之舉,他嘴角癟了癟,臉上的表情不屑一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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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依仗彆的東西,累死他都不可能如此輕而易舉地拿下裴渡。”
敖宋身後的黃台極聽到了他的這句話,他目光閃爍著,心裡卻掀起了滔天巨浪,金烏族的族長薑河是渡劫境的大妖,裴渡也是渡劫境修士。
即使在北蠻的情報中,裴渡渾身上下氣血衰敗,身入半截黃土,滿打滿算也沒有幾年可活,但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即使裴渡是被偷襲的情況下,也不可能那麼容易就隕落,最起碼在他臨死之際還能重傷薑河的。
但是就黃台極所看到的那樣,薑河的身上並沒有很明顯的傷勢。
那極有可能就像敖宋所說的那樣,薑河依靠了某種不為人知的禁器將渡劫境的裴渡斬於刀下。
看來一旦劍州陷落,依靠薑河的性格,下一把屠刀大概率就要對準北蠻了。
想到這的黃台極目光陰翳,心中泛起了種種計量。
劍州天際處,那一道孤絕的頎長身影拖著狹長的背影屹立於天穹之上,他握著湛山劍的手掌在顫抖著。
“殺人就要償命!”
冷冽的話音如冰錐墜地,江言雙目迸射金芒,身劍合一化作一道撕裂長空的熾電,劍鳴震得雲層翻湧如沸,劍鋒所指處,方圓十丈氣浪轟然坍縮,千重山嶽在此劍鋒前皆成齏粉,薑河玄袍獵獵卻紋絲未動,隻見江言身形在疾馳中竟幻出三重殘影,殘影未散。
而江言的真身已化作九幽鬼魅,劍尖吞吐的寒芒將空間割出蛛網狀裂痕,虛空爆出裂帛般的尖嘯,劍罡過處,漫天流雲被絞成雪絮般的碎末,整片蒼穹仿佛被這道驚豔絕倫的劍光劈成兩半。
這一劍的風采驚世駭俗,在天穹上獨耀一處。
“鏗!”
湛山劍裹著流霞劈裂長空,江言劍鋒過處竟凝出七重殘影,每道虛影都帶著斬斷滄溟的銳意,薑河雙臂虯筋暴突如蟠龍絞柱,右掌陡然化作玄鐵巨鉗,掌紋間蒸騰的血氣在半空凝成金烏虛影,迎著劍鋒悍然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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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鐺!”
金石相撞的爆鳴震碎簷角銅鈴,兩道罡氣相抵竟凝成陰陽魚圖,劍刃與利爪咬合處迸射的星火,將十丈內飄落的槐葉儘數焚作青煙。薑河足下青磚寸寸龜裂,裂紋中騰起的塵浪卻在觸及劍氣瞬間凝成冰晶,簌簌墜落時折射出萬千寒芒。
“轟!”
摧山裂石的氣浪呈環狀炸開,劍州城牆雉堞應聲崩落三丈,東市酒旗"刺啦"裂作兩截,未及傾倒便被勁風卷上九霄,妖族陣前三十六麵夔皮戰鼓同時自鳴,鼓麵浮現的窮奇紋印竟被劍氣削去半幅利齒。護城河水逆湧成瀑,無數銀魚在懸空水幕中凝成冰雕,每片鱗甲都映著漫天流散的霞光劍氣。
“如果你隻是這種手段,那你可為他們報不了仇。”薑河的臉上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但他的心裡卻暗暗心驚,江言的實力極其不俗,怪不得能將種玉打成重傷,剛才那一劍自己若是沒有那件祖器的幫助,就憑剛才那一劍自己就要氣血翻湧,但即使這樣,自己都不能露怯,畢竟連渡劫境的裴渡都是自己的手下之敵,那即使是如今洞虛境的江言又如何是自己的對手呢?
劍鋒尚在嗡鳴,一股摧山裂石的妖力已順著劍刃攀噬而上,江言瞳孔驟縮,五指瞬間被震得青筋暴起,那根本不是尋常大妖能催動的力道。
湛山劍在他掌中發出瀕臨斷裂的淒鳴,劍脊炸開十七道星火,勉強卸去三成衝擊,餘下的力道卻似百丈怒濤拍岸,生生擊碎護體罡氣,在他胸前撕開蛛網狀的裂紋。
轟然巨響中,江言化作血色流星倒貫長空,沿途震碎十二朵浮雲,劍州城牆的千年玄鐵磚在接觸的刹那騰起紫電,卻隻阻擋了半個呼吸便轟然崩塌,煙塵裡嵌著三十丈深的蛛網狀裂痕,最深處蜷著個血人,他的青玉冠碎成齏粉,鴉發混著血漿黏在蒼白的額角,玄色衣擺正滴滴答答往青磚上墜著血珠子。
“鏘!”
湛山劍脫手的刹那迸發龍吟,劍穗上九枚鎮魂玉連環儘碎,劍鋒懸在主人喉前三寸處劇烈震顫,周身流轉的寒芒竟在磚石上犁出深溝,城牆缺口處簌簌落下的碎磚,未及觸到江言染血的身體,便被劍氣絞成漫天青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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