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花伯往著少秋的住地撲去,此舉實屬無奈,因為巫師的話不可違背,否則的話,極有可能會碰到之前的那種東西,而這是花伯非常害怕的。
往著少秋的住地匆匆而去,可是到了那地,發現呀,人家不在,撲了個空,真的是枉費心機,白來一場。無奈之下,花伯隻好是與狗爺一起,選擇離去,打道回府,不可再呆在這種場所了,因為聽人說起過,此處非常之不乾淨,時常有一些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出沒。
趁著夜色,花伯再度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了。
不久之後,花伯便接到一些來自荒村的消息,說自己的女兒得了一種怪病,並且有黑貓出沒,看來真的是時日不多,非要花伯回去一陣子不可。可是花伯呢,因為要對付少秋,一時分身乏術,隻好是留了下來,權且在此呆著,等把少秋處理了再回去也不遲呀。
到了夜色深沉,花伯獨自無眠,聆聽著遠近的那些風聲,以及小河東去的那種蒼涼雄渾的聲音,心緒悵然,不知如何是好了。正這個時候,他似乎聽到屋子外麵有人在輕聲地議論著什麼。
“都說小花快要不久於人世了,”一人如此念叨著,“不知到底是真是假呢?”
“真的,”另外一人如此回答,“說是身邊老是徘徊著一隻可怕的黑貓,看來真是定數難逃,不久之後呀,恐怕就真的要去了呀。”
“有人說之所以出現這種事情,完全是因為小花喜歡少秋使然,”之前的那人這麼評論著,“不然的話,也不會無端出現一隻恐怖的黑貓呀。”
“嗯,”另外一人吱了一聲,“似乎隻要少秋死了,那可憐的少女才會好轉,告彆死神之糾纏。”
……
獨自躺在床上聆聽著這樣的話,真的令花伯心緒不堪,不住地長歎著,想必不乾掉那個少秋,自己的女兒就不得活了呀。
外麵這時開始不斷地落起雨來了,使得花伯打住了那種想法,不可貿然前去,加上頗有些寒冷,夜色漆黑,燈火也沒有,此時前去,能有什麼好果子吃呢?隻好是等天明了再作區處吧。
……
少秋蜷縮在破敗的出租屋裡,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到底去往何處,之前受的槍傷,到了此時,漸漸痊可,不日之後便可以出去隨便找些事做了。
為了少女受此槍傷,這對於少秋來說,當真覺得值得,隻是感覺到並沒有把事情辦妥,心裡有些不舒服,聊以此引以為憾罷了。
這是一座荒涼的房子,似乎很久沒有住人了,貪圖便宜,少秋這才住了進來,能節省些錢就儘量節省些吧,還得積攢些錢財,將來為迎娶少女做好充足的準備呢。可是感覺到這房子似乎不太靠譜,到了夜裡,睡夢之中,往往能聽聞到一些怪異的聲音。
身體之不好,使得少秋頗為懷疑,莫非自己出現了幻覺?
夜色濃鬱。獨自住在自己的屋子裡,聆聽著門外的那種蒼涼的雨下的聲音,使得少秋真的不知如何是好,渾身感覺非常沉重,好像挑著上千斤的擔子似的。
空空的屋子裡,並沒有什麼像樣的陳設,不過隻是一些簡易的家具罷了。沒有這些東西,想必少秋是無法維持住生活的。
門外似乎有人走動的聲音,在這樣的荒涼的地方,這種走路的聲音聞上去,當真是非常之恐怖,一度使得少秋都不敢呆在這裡了,可是不住在此處,此時他還能去往何地呢?
聆聽著這種走路的聲音,少秋想起了之前有人說起過,說這裡死過人,就在他的這個屋子裡,上吊而亡的。少秋若非是貪圖房子便宜,想必是不會住在此處了,可是這時好了,竟然出現這樣的事情,一時之間卻要如何是好呢?
頂著狂風,少秋拉開了屋門,往外看去,卻又並沒有看到任何人跡之存在,空空的曠野,到了這時,似乎變得更加的不堪了。
雖然是春天了,可是不知為何,仍舊感覺到還有些寒冷,於是死死地閉上了屋門,蜷縮於破敗的角落裡,少秋長長地悵歎著。而這個時候,那走路的腳步聲再度響起,有時甚至就回響在自己的這個屋子裡。
門外有人輕輕地叩擊著屋門,屋門並沒有上閂,自動就開開了,一位絕色女子鑽進了屋門,坐於少秋的身邊。這是個陌生的女人,之前並沒有認識過,此時前來,撲進了自己的屋子,使得少秋有些驚詫,不知到底有何圖謀,竟然黑夜造訪!
少秋不好趕人家走。
隻好是任她坐在自己的屋子裡,不斷地閒談著一些不太靠譜的東西,這裡麵頗有些魅惑的意味,勾動著人的心魂,使人不得不浮想聯翩。這個女人說了半夜,到了夜色深沉,天漆黑一片之時,這才拍了拍肥大的屁股,站了起來,往著門外匆匆而去,不久之後,旋即消失不見。
少秋送走了那個女人,略微瞥了一眼,看到不遠處有座同樣破敗的屋子,裡麵放射出燈火,昏黃而怪異,獨自瞅看之下,頗有些恐怖的味道,使得他隻是瞧了一眼,便打住,不敢再看了。
閉上了屋門,他仍舊隻是坐在自己的破敗的屋子裡。
而這時那個放射出昏黃燈火的屋子裡,一位得了絕症的少女,正赤條條地躺在床上,此生唯一的遺憾,不過是沒有得到過愛情。想在這種深沉的夜色中,體會一下那種傳說中的愛情的味道,再離開這個世界。
屋門是虛掩的,風輕輕一吹,便會開開了,可是並沒有大開,隻是約略開了一些些,在這種漆黑的夜色中,根本就看不到一絲不掛躺在床上的少女的胴體。
得了絕症的少女,因了自己男友之離棄,此時非常痛苦,極需找個人安慰一下自己荒涼的心緒,不然的話,也不會是這種情形,竟然如此醜陋地躺在自己的零亂的床上。
……
少秋這時呢,雖然與之不過近在咫尺,卻不敢貿然出去,似乎害怕著什麼,可是到底怕著什麼呢,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這時他想起了那屋子裡的燈火,知道是白天看到的那個長相非常不錯的少女點的,少女的那種長相,使得少秋頗有些心動,這才在拉開屋門的時候,要多看幾眼那裡的燈火。
這不,到了這時,他又想再度把屋門拉開,去欣賞一下那種美麗的燈火了。
正這麼想著的時候,屋門再度被人敲響,之後走進來一個妖豔的女人,也是不認識的,不知為何在這種深沉的夜色中,非要來到自己的屋子裡呢?
本來想出去的少秋,隻好是與這位妖豔的女子閒談上了,說一說這種無端出現的怪異的天氣,又說到一些天下大事,以及一些恐怖的傳說,如此種種,不一而足。
有了這位妖豔的女子之出現,少秋的那種想去與少女約會的想法,已然是打住了,不複存在了都。也不知道這女人到底為何要來自己的屋子裡,之前並沒有認識呀,此次造訪,當真是榮幸之至,可是為什麼呢?
雨落下了。
在這種淒涼的雨聲中,少秋與那位妖豔的女子侃侃而談,而置那種想去找少女的打算於不顧了,甚至都忘記了那個少女,那個曾經對自己微笑過的女人。
……
而在那位少女的屋子裡,昏黃的燈火射閃了出來,映紅了周邊的一些樹木,甚至也看得見一些不乾淨的東西徘徊著,似乎想進去,與少女閒談一二。
巫師這時看到一個靈體徘徊於少女的屋子門前,知道那是個男子,生前不知何故而亡,此時出現在此處,不過是想與那少女發生些關係罷了。而少女呢,此時可能是意識處於著魔狀態,甚至可以說中邪了,不然的話,這時也不會是這種德性,竟然什麼也不穿地躺在床上。
很明顯,她是在想少秋。
可是進去的卻並非是少秋,而是一位痞子,與那位少女發生了關係後,心情非常不錯的他,直接離去,可是不成,走到一荒涼的地方,直接就遭遇了泥石流,死去了。
嘩嘩的雨聲中,少女絕望地躺在床上,心緒蒼涼,已然是對人世沒有任何留戀了。
……
而少秋呢,本來想出去一下,與那位之前見識過的少女約會一下,談個情說個愛來著,反正與小花之間,也沒個正當的理由在一起,處於模棱兩可之境地,加上此時相距遙遠,更加動搖了少秋的那種在一起的念頭了。
加上花伯之種種作為,有如在戲耍自己,此時心情鬱悶不堪,何不趁著喝了幾杯酒,去與白天看到過的那位少女說些個什麼呢?
卻不成,竟然碰到了一位妖豔的婦人,此時進入自己的屋門,絮絮叨叨地念叨著一些話語,與之家長裡短地說了起來,一說起來便沒完沒了,縱使夜色深沉,也不想離去。
直到不遠處那破敗的屋子裡傳來了一陣關門的聲音,知道少女已然是關好了屋門,那位絕色女子這才伸了個懶腰後,直接就站了起來,拉開了屋門,出去了。
少秋送走了那位婦人,旋即關上了燈火,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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