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夜色深沉,巫師卻無法睡去,徘徊在不遠處一座偏僻的林中小屋,注視著這邊發生的一切。但見在少秋的那破敗的屋子門前,一鬼魂出現了,湊到了門邊,敲擊幾下,似乎想進入,卻不知為何,好像有所顧忌,直接就選擇離開,化為一陣冷風,轉瞬之間便逝去不見了。
約略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巫師看到那鬼魂出現於那少女的屋子門前,透過破敗的窗戶,約略能夠瞧見裡麵的陳設,以及光著身子躺在床上的少女。那鬼魂似乎也眼讒於少女的容顏,駐足於門前好久,硬是不肯離去,欲待進入,卻又有所忌憚,左右張望了一陣,最終還是闖進去了。
睡夢之中的少女,感覺到自己與少秋直接來到了小河旁,做起了那種事情,完全錯誤地認為壓在自己身上的鬼魂是少秋,否則的話,她也不會笑得如此燦爛哈。
那鬼魂與少女纏綿了一炷香的時間,夜色淡去,看看就要天亮了,這才打住,悄然溜之大吉,拉開屋門,旋即逃去,鑽進了自己的墳墓裡去了。
……
在外麵做了一天的工,到了夜裡,少秋仍舊還是住進了這個破敗的屋子裡,無處可去,無奈之下,也隻好是讀書以消此光陰了。
而在這個時候,巫師看到那鬼魂不知為何,再度出現在少秋的屋子門前,似乎非常厭惡仇恨於他,想趁此機會,當他正在讀書之時,悄悄地弄死他。對於此等事情,少秋當然並不知情,隻是感覺到渾身頗有些不舒服,這便站了起來,卻感覺到腳步沉重,幾乎到了無法行走之地步。
那鬼鑽進了少秋的屋子裡,身軀朧大的它,麵對此瘦弱的讀書人,似乎並沒有將他放在眼裡,否則的話,也不會敢於進入。夜色深沉,獨自看了一會兒書,少秋便累了,坐在屋子裡那把破敗的椅子上,低著頭,打起瞌睡來了。
巫師這時看到,那鬼悄悄地撲上前來,站在少秋的麵前,伸出一雙恐怖的鬼手,直接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少秋醒過來的時候,看到自己的麵前坐著個人,那人不是彆人,正是花伯。此時前來,不過是想殺了此人,不然的話,想必自己的女兒的身體是無法恢複的。
這不,身上這時都帶了一把刀,趁著少秋不備,欲待直接結果了他的性命。可是不知為何,感覺到自己的動作頗有些失常,渾身無力,臉上也一陣白一陣紅的,非常不幸的是,他已然是中了邪,碰鬼了。
那鬼可能以為花伯之進入,是想殺了自己,從而替自己的女兒報仇,畢竟小花的疾病,歸根到底,還是拜它所賜啊。此時看到花伯帶刀而來,其不可告人之目的,那可是昭然若揭,定然是圖謀不軌,欲在此處把自己給殺了。
於是,那鬼直接就把花伯給弄了,握在手裡的刀,簡直了,變得非常之沉重,再也沒有任何力氣去握住,隻好是無奈地讓其掉落在地上去了。
刀落地的時候砸到了少秋的腳,不經意間把他給弄醒了,睜開眼睛一看,見花伯成了這樣,一時之間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伯伯怎麼了?”少秋湊上前去,不住地拍打著花伯的肩膀,因為看到他的嘴巴裡,似乎卡住了一團糍粑,咽不下去,卻也吐不出來。
“卡……卡住了。”花伯指著自己的嘴巴,吐音模糊地說道。
“吃東西怎麼不小心些呢?”少秋趕緊湊上前去,不斷地為花伯捶打著背部,使那卡住了的糍粑能夠及時順利地進入胃部。
“不成,看來還得去醫院診治一翻才好,”花伯如此說道,“否則的話,極有可能會死在此處哈。”
“好吧。”少秋隻好是扶著花伯,一步步地往著醫院而去。
……
破敗的屋子裡,這時空了下來,簡直一片死寂,隻聽聞得到門外的那種風飄過發出來的恐怖的聲音了。而那個潛藏於此處的鬼再度閃現了出來,據巫師所言,樣子非常恐怖,獨自呆在那個狹小的空間,不知到底在捉摸著什麼害人的勾當。
那鬼之所以住在此處,其用意當然也是非常明顯的,想把少秋弄死掉,以斷了少女對他的念想,否則的話,縱使得手,恐怕也沒有什麼味道。畢竟強扭的瓜不甜嘛。
見少秋離去,那鬼旋即閃出了破敗的屋子,悄悄去了少女處,虛掩著的屋門,輕輕一推便開了,躺在床上的少女,正不穿衣服地等待著少秋之到來。此時看到屋門無故開了,知道是風,倒也不過於害怕,可是不知為何,渾身非常寒冷,縱使蓋著一床被子,仍舊凍得瑟瑟發抖。
那鬼也算是個癡情的,當年為了少女,害起了相思病,因為失治,漸漸地,便成了那種病入膏肓的樣子,並且終於是死掉了。可是在死去之後,仍舊對少女念念不忘,有事沒事,便想到她的屋子裡來湊湊熱鬨,與之做做事情。
這不,今夜與少女做了一會兒事情之後,那鬼再度悄然離開,因為對少秋之執念,懷恨在心的它,一時無法忘懷,老想著對付他一二,使之長長記性。
於是再度悄悄地溜回了少秋租住的那破敗的屋子裡去了。
徘徊在少秋的屋子門前,因為屋門之關閉,尚且還頗費了它一翻手腳,不知如何進入,可是畢竟自己是靈體,幾乎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便透門而入,坐在一片漆黑之中,等待著少秋之到來。
據巫師所稱,那鬼獨自坐在少秋的屋子裡,非常可怕,兩目放出綠光,極儘嚇人之能事,知道少秋想圖謀自己的女人,此時不把他弄死,隻怕真的會給自己戴綠帽子哈。這是鬼非常厭惡的事情。
獨自坐在少秋屋子裡的鬼,聆聽著門外的那種蒼涼的風聲,惡狠狠地咬著牙,真的想立馬致少秋於死地,卻又擔心著什麼,萬一人多了,屆時真的就不好弄了。今夜少秋之生死,全係於此屋子裡人數之多寡。
……
少秋把花伯送進了醫院後,略加處理,便沒什麼事了。
獨自走在荒涼的道路上,少秋很有些無奈,甚至都不想往回走了,似乎怕著什麼,可是到底害怕什麼呢?他自己也不知道。
略走了一陣子,便看到路之當中,橫臥著一頭非常龐大的水牛,一看到少秋來了,根本就沒有任何讓路的意思,甚至還不斷地咆哮來著,樣子極儘嚇人之能事。少秋回去的念頭不可撼動,加上天似乎要下雨了,再不回去,淋濕了衣服,明天穿什麼呢?
可是不成,要回家,此處是必經之道路,再無任何轉圜之餘地,卻不成,那水牛似乎成心與自己不對付,非要這麼不成體統地躺在路之當中,縱使是路邊有一叢青草,也並不願意離開。
那水牛可能看得見少秋屋子裡有鬼還是怎麼,此時好心的它,為了少秋的安全,隻好是這麼做了。不然的話,一旦讓少秋回去了,投入了惡鬼的懷抱,恐怕立馬就會取了他的性命哈。
正是出於此種考量,那水牛才豁出去了,強行擋住了道,甚至還冒天下之大不韙,把少秋的腳咬破了。水牛本來是想抵一牛角來著,可是念及此少年並非是那種強壯之輩,恐怕受不了這一擊,於是強忍著對血肉之厭惡,硬著頭皮把少秋的腳咬壞了。
水牛一般是不咬人的,可是事急從權,在這種關鍵時刻,隻好是不擇手段啦,至於這樣的事情傳揚出去,人家到底會不會笑話,似乎已然是不太重要了。此時救人要緊哈。
水牛的心當然是好的,可是少秋被咬之後,由於流血過多,身體極度虛弱,不堪前行,隻好在路邊一塊破敗的石頭上坐了下來,略事休憩,等體力恢複一二再說吧。
那水牛在路之當中躺著,那種下作的樣子,看得少秋非常惡心,恨不能湊上前去把它砍兩刀來著。可是此時的少秋真的是沒有什麼體力了,隻好是作罷,不去考慮這樣的事情了。
如此過了一陣子,少秋終於是擺脫了水牛的叨擾,從路邊的荊棘叢中爬了過去,甩掉了這種禍害,慢慢往著自己的屋子而去。
……
此時從巫師的角度看去,少秋屋子裡的鬼正渾身流血,恐怖之至,麵目猙獰,張牙舞爪的,準備著對少秋大打出手。鬼兩眼放出恐怖的綠光,極儘怕人之能事,嚇得之前擋道的那頭水牛,轉瞬之間便逃去,消失在荒涼的夜色中了。
那水牛可能是想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準備憤然以自己的牛角來對付那鬼,可是不成,看到是這麼個樣子,嚇得它直接就認慫了,逃竄在空曠的荒野,消失不見了。
嚇走了那頭水牛後,鬼看到少秋的影子閃現在門口,腳上似乎還受了些傷,走路一瘸一拐的,這種虛弱的樣子來得正好。這不,鬼悄悄地湊上前去,準備對之動手腳了。
而少秋呢,奔波了一夜,到了這時,已然是非常疲憊,本來不想看書了,得去睡覺才是,可是不成,每天有這麼個習慣的他,似乎不呆在此處看幾頁書,便真的睡不踏實來著。
略微看了幾頁書,感覺到頭有些昏昏沉沉的少秋,忽然聽到門口似乎有人來了,正輕輕地叩擊著呢,拉開屋門一看,真的是有人誒。
那是一位非常不錯的美女,也不知道到底來自何處,為何要不遠萬裡的,匆匆趕到這裡,難道隻是為了來自己這破敗的屋子裡坐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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