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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五十六章 “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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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花伯這天獨自呆在大山上鋤地,鋤了大半天了,到了日頭沉西,時候不早了之時,仍舊舍不得回去,想繼續呆在此處,把地裡的莊稼好好侍弄一下。

到了這個時候,大山上幾乎可以說看不到任何人跡之存在了,不要說人,就算是一些動物,比如螞蟻、老鼠之類的物事,也不敢呆在此處,因為感覺到渾身莫名寒冷,就如冬天提前來到了人間。

可是季節已然是快要夏天了呀,為何還會如此寒冷呢?那些動物們想不明白,也不去想,隻是忙忙碌碌地往著自己的那些個洞穴暗道裡爬去罷了。

在這樣的時候,花伯應該回去了才是,畢竟天色都夜了,再還要乾活,這看不到地,屆時把莊稼鋤掉了,豈非得不償失?可是花伯呢,因為想把自己的寶貝女兒嫁到古鎮去,因為聽說最近頗有些惡靈出沒,再還要把自己的女兒留在這種恐怖的地方,豈非可笑?

於是沒日沒夜地乾活,不過是想多掙些錢來,挑個黃道吉日,伺機把自己的女兒嫁進古鎮去,在那種夜裡也有燈光的地方,想必不會有不乾淨的東西出沒,生活在那樣的地方,自由自在,無拘無束,豈非妙哉?

念及此處,花伯不禁笑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繼續揮汗如雨地乾著活兒,再苦再累,覺得也值了。

可是不成,到了這時,他似乎感覺到背後有人站著,及至回過頭去一看,卻又啥也沒有,正常不過了嘛。但是,在乾活的時候,花伯仍舊還是感覺到背後有人,當然是看不到啦,不過是憑直覺罷了。

一輪碩大的太陽漸漸地沉下西天了。

蒼涼的風狂吼著刮過,樹林之中,那些漆黑一片之處,變得陰森不堪,似乎那樣的恐怖的地方,當真藏著什麼不堪的東西,使得花伯都不敢呆在這裡了。

月輪悄然從東山上升出來了。

人們大都離開了大山,一來肚子餓了,二來嘛,到了夜裡,獨自呆在這種曠野無人之處,顯然並非好事,之前不是聽人說過嗎,有人因為運氣之相當不好,背時之至,竟然看到過鬼!

想到這樣的傳說,花伯更是不敢繼續呆在大山上乾活了,可是不如此,想必是無法湊足嫁資,屆時卻要如何把自己的寶貝女兒嫁進古鎮那種有錢人家裡呢?

無奈之下,花伯隻好是仍舊拚命地乾著活兒,可是乾著乾著,便感覺到相當之不妙,似乎背後真的有人!特彆是在看到身邊多出來一個人影的時候,更是堅定了自己的這個看法。

一般來說,呆在這月輪下麵乾活,一個人隻能有一個影子,可是花伯卻看到身邊有兩個影子,並且那個影子還非常大,比自己的影子大得多,大得幾乎都不成其為人的影子了。

麵對這種情況,花伯一時之間還真是不知如何是好,平白無故地多出一個人影來了,估計一些膽子不大的人看到這種情況,想必都要嚇出屎來了吧?

可是花伯沒有,為了少女,為了把她送進古鎮那種有錢的人家裡去做個小媳婦,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罪也認了。那怕真的是因為少女而死去,對於花伯來說,那也是死得其所,死而無憾!

乾了一陣子活,花伯覺得背後確實是有人,可是回過頭去一看,卻又什麼也不存在,甚至連那個恐怖的不斷變大的影子也消失了。

碰到了這種事情,花伯真的有些把持不住了,隻好是逃跑,沒命地往山下逃去,在逃跑之過程中,甚至還摔斷了腿。可是花伯仍舊不敢停留,一個勁兒地往前,以百米衝刺般的速度逃去,似乎以後呀,再也不會來這種恐怖的地方乾活了。

荒村到了這時,真的是靜悄一片,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人跡之存在,似乎此時的荒村已然是不存在了都。到了這種時候,花伯甚至開始喊救命,因為感覺到那種不乾淨的東西似乎就在他的身後,可是不成,喊叫不出聲音來了都。

往前逃了一陣子,花伯這才想起自己的鋤頭,那可是把好鋤頭呀,上麵甚至還鑲嵌有金子,可是這麼一把鋤頭,他竟然忘記拿了!

不過到了這時,保命要緊,誰還去管鋤頭呢,那怕那鋤頭上麵有金子,那也不要了!可是,花伯真的是舍不得,因為作為農人,鋤頭就是自己的命呀,一旦丟失,此時之心情,就如死去了孩子的父母,當然是非常悲傷了。

可是花伯不敢回去拿那把鋤頭了。

慌亂之中,他隻能是不斷地往前逃亡,根本就片刻也不敢停留,特彆是在想起之前那些出事的人們的時候,就更是如此了。

跑著跑著,花伯甚至也不喊救命了,因為荒村到了這時,似乎集體消失不見,再這麼喊叫下去,到底有何意義呢?不過是白白地浪費力氣罷了。

在這種逃跑的過程中,花伯甚至感覺到身後有人跟隨,可是回過頭去一看,卻又一片雲淡風清,根本就啥也沒有嘛。

本來想坐下來略事休憩,可是不成,覺得不能這麼乾,因為感覺到那種不乾淨的東西似乎就在身後,此時不往前匆匆逃去,更待何時呢?

縱使是斷了一條腿,甚至把自己的一隻手也弄破了,花伯仍舊要不斷地往前沒命地逃去,逃得越遠越好。

奔波了半夜,再度停下來的時候,花伯發現呀,自己仍舊是呆在自己的大田裡,而擺放在田埂上的那把鑲嵌有金子的鋤頭,已然是不翼而飛,看不到了。

“媽的,”花伯啐了一口口水,“逃了半夜,竟然逃回來了?”

此時的花伯,可謂是沒有半點力氣了,無奈之下,隻好是坐了下來,渾身非常之不舒服,再不好好休息一下,恐怕真的就不行了哈。這不,花伯一度都出現了輕度休克之跡象。

正這時,他看到有個人扛著把鋤頭出現在他的大田裡了,月色朦朧,一時也看不清楚,似曾相識,可是到底在何處見過,卻又無法說明白。

因為害怕,花伯不敢與之靠得太近,怕此人萬一是個歹徒,屆時取自己的性命,真的是易如反掌。膽子不大的花伯隻好是遠遠地蹲在大田裡扯草,與那人的距離,至少也有百十來米。

月色下,花伯看不明白那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好像是個陌生人,可是仔細看去,卻又有些像劉寡婦的丈夫。那劉寡婦的丈夫穿著一身的西裝,站在大田那頭,不斷地為花伯鋤著地裡的那些雜草,這麼好的天氣,把雜草鋤倒在地,經日頭一曬,不久便死去了。

看到那劉寡婦丈夫為自己乾活,本來應該高興才是,可是不,花伯心情非常糟糕,因為出現了這樣的事情之後,說不定呀,自己的日子也就不多了呀。

看著劉寡婦丈夫的背影,花伯有些害怕,仍舊想著逃離此處,到自己的屋子裡去與花嬸呆在一起才好呀。可是不成,雙腿已然是無法動彈了都,無奈之下,隻好是權且蹲在此處吧,扯一會兒草,畢竟有人幫著自己鋤地,也不算是什麼壞事不是?

可是看著看著,那穿著一身灰色西裝的劉寡婦的丈夫忽然回過頭來了,使花伯看到了他的麵目,非常恐怖,雙目放著綠色的光,完全就不是一個人呀。嚇得花伯立馬驚醒過來,左右張望了一陣子,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人跡之存在,隻有自己一個人呆在荒涼的大山上罷了。

月色相當之不錯,使得花伯在啐了一口口水之後,再度想乾起活來了。可是不成,鋤頭已然是不見了。

正這時,花伯看到有人來了,那人到底是何方人氏,來此到底有何目的,為何要來幫自己乾活……

花伯搞不懂。不過有人來陪伴著自己,況且還能為自己鋤地,這當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了,不過發現那人穿著一身的西裝乾活,無論如何有些不合時宜。

看著那個陌生的西裝男為自己鋤地,花伯想起了之前的那個恐怖的夢,以及夢中的劉寡婦的丈夫!

難不成這人是劉寡婦的丈夫?這當然是不可能的,花伯立即打消了這樣的念頭,不去想了,隻是一心一意地拔草罷了。

鋤了一陣子,天便下起雨來了,轉瞬之間地裡便積了水,很深的水,此時再去鋤地,當然不妥,因為無法使那些草死去了嘛。

“下大雨了,不要鋤地了。”花伯站在一邊,掏出一支煙來,悠然點上,不斷地吸了起來。

可是不成,那人似乎成心與花伯過不去,仍舊不斷地胡亂地鋤著地裡的雜草,聽見花伯如此說話,一時不憤,甚至還故意把一些莊稼也挖掉了。

“喂!”見那人挖自己的莊稼,花伯吼了一聲。這聲音簡直了,直如打雷似的,這不,把雨都嚇停了。

在花伯這如雷似的喊叫聲中,那人旋即倒地,趴伏在地上,儼然如死了一般,嚇得花伯非常後悔,知道是這種事情,當初無論如何也不會去吼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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