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蘇伊士水道計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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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奧地利帝國扳回一局,但英國人可沒那麼容易放棄。他們在失去了蘇伊士運河公司的主導權之後立刻改變了策略。

由英國皇家科學院牽頭,英國人又提出了一套新的方案。

弗蘭茨更願意稱其為“蘇伊士水道計劃”。

何為蘇伊士運河水道計劃?這是英國人鼓搗出來的一種閹割方案,深度僅有5米,水麵寬度為25米,按照英國人的說法理論上可以通行此時世界上最大的航船。

不過實際上曆史上的蘇伊士運河最初深8米,寬60米,最大安全通航上限隻有5000噸。

老式的風帆戰列艦通過自然毫無問題,但奧地利帝國的鐵甲艦可鑽不過這個小水溝。

而按照英國人的方案,最大安全通航上限恐怕隻有1200噸。彆說戰列艦,大型蒸汽護衛艦都很難鑽過。

為何理論通航上限和安全通航上限相差那麼多,自然是無數血淚換來的。

不過英國人可並不承認,人家隻認公式。

船舶排水量計算公式:排水量(噸)=長度x寬度x吃水x方形係數x海水密度

這可是由偉大的英國工程師威廉·弗勞德提出的,威廉·弗勞德在世界船舶製造業中的地位是不可撼動的。

哪怕弗蘭茨親自下場辯論也碰了一鼻子灰,甚至還被扣上了不學無術、異想天開的帽子。

不過大多數奧地利人對此倒是沒什麼感覺,畢竟皇帝的這點負麵特質在奧地利帝國曆史上實在算不得什麼。

其實威廉·弗勞德也知道自己的公式提供的隻是理論值,但是英國政府要求他出麵,他也隻能硬著頭皮站台了。

奧地利帝國政府同樣不會當無事發生,一樣找來了大批科學家來驗證弗蘭茨的理論。

於是乎這種辯論很快變成了英國皇家科學院和維也納皇家科學會的戰爭,雙方各執一詞、互不相讓都拿出了大量事實和數據佐證自己的說法,大有一種實踐派和理論派大道之爭的趨勢。

然而英國人卻總是喜歡出盤外招,樞密院議長蘭斯當侯爵拿著一張畫像走到首相約翰·羅素的辦公室。

此時英國沒有教育大臣,樞密院議長蘭斯當侯爵便是主管教育和宣傳。老實說此時約翰·羅素真的沒心情去管什麼教育撥款,現在英國這艘破船到處漏水。

如果一直這樣持續下去,他很懷疑英國的未來。正如疲於活在當下的人是不會考慮未來的,現在的約翰·羅素思考的隻有如何將英國帶離泥潭重振英國經濟。

不過蘭斯當侯爵認為教育是一種手段,目的不過是為了維護社會秩序和提高勞動力的技術水平。

相比之下英國有太多重要的事情需要做了,所以他一直都沒有要求過追加教育經費,此時自然也不會用這種事情來煩擾約翰·羅素。

“首相大人,您看這幅畫怎麼樣?”

約翰·羅素放眼望去原來是奧地利帝國前任皇帝斐迪南一世的畫像,起初他還有些不明所以心想。

“難道又是什麼複古的藝術流派?自己雖然不懂,但也不能露怯。”

不過很快約翰·羅素就明白了蘭斯當侯爵的用意。

“首相大人,也許我們可以把這幅畫像刊登在報紙上,讓民眾們看到我們的對手究竟是什麼樣子。”

約翰·羅素立刻心領神會地說道。

“噢!侯爵大人,您真是一位天才。看看這長相!怎麼說呢?簡直就是集哈布斯堡家族的精華之所在。

看看在標準的哈布斯堡大下巴,簡直就是一把倒懸的湯匙。

再看看這兩顆略帶迷茫的玻璃珠,除非是瘋子才會支持這種人!”

蘭斯當侯爵也笑了起來。

“首相大人,能為您分憂真是太好了!”

“感謝您的支持,侯爵大人,這一次我們一定可以讓奧地利人丟儘顏麵。我都可以想象出民眾們拿到報紙時的樣子,奧地利人的皇帝,這長相多麼令人印象深刻呀!”

於是乎一周以後英國的各大報刊幾乎在同時刊登了這幅畫像並配上了弗蘭茨的名字,不過這其中也有些報紙刊登錯圖片,他們將弗蘭茨本人的畫像刊登在了報紙上,比如泰晤士報。

酒館中之中,幾個醉漢正拿著報紙放聲大笑。

“瞧瞧這下巴!我能用它去犁地!奧地利人是不是都長這個樣子?”

“該死!快看那個蠢樣子!他真是逗笑我了。”

另一個粗鄙的漢子將一塊麵包粘在下巴上,貓著腰,拿著一根棍子充作拐棍說道。

“快聽我的,我是皇帝,我可聰明了!我每天都會發癲,跟女人上床時也是如此。”

那粗鄙的漢子說完就開始抽動著身體,做出猥瑣的動作。一旁的女招待一麵罵著“臭流氓”,一麵透過指縫偷眼觀瞧。

“真是天大的笑話!猴子居然也敢跟人類叫板!”

“看看奧地利人的長相,他們連愛爾蘭人都不如!”

“沒錯!這麼看來愛爾蘭人的長相舒服多了!”

“如果說紅發的愛爾蘭人都是女巫的後代,那奧地利人的長相簡直就是魔鬼!”

“不!魔鬼都會害怕他們!哈哈!”

酒館中充滿了歡樂的氣氛,隻是有幾個人感到十分奇怪,他們看著手中的報紙,完全沒法將報紙上的人物和什麼怪物聯係在一起。

照片上的弗蘭茨高大、英俊,並不見有絲毫猥瑣之氣。

“你們在說什麼?你們都瞎了嗎?這可是登上過《花花公子》封麵的皇帝,你們審美有問題吧!”

“胡說!居然還有人替這個醜鬼辯護!你真覺得這個醜鬼是對的嗎?他還能比皇家科學院裡的老爺們還聰明?”

“什麼對的、錯的,我說你們瞎了!”

其實英國民間對於這場辯論的關注度不高,也就是倫敦政府的宣傳才在倫敦民間有點熱度。

不過《花花公子》雜誌在英國此時的影響力可不小,畢竟食色性也,這種人類最原始的需求還是能夠勾起很多人的興趣的。

此時的《花花公子》雜誌,每月的封麵都是俊男美女,而且都是極有身份之人,要不然就是很舍得出血的明星。

雙方驢唇不對馬嘴地吵了起來,甚至發生了鬥毆。

這時有人翻出了之前的《花花公子》雜誌。

“嘿!彆打了!對比一下就知道誰是對的了!”

對比的結果顯而易見,泰晤士報刊登的畫像才是正確的,其他報刊刊登的都是假的。

此時有些人也冷靜了下來,奧地利帝國的皇帝剛剛20歲,而那份畫像上的男人至少有五六十歲。

“媽的!我們被騙了!”

“我們的政府怎麼總是喜歡做這種讓人不齒的行為?”

“你怎麼知道是倫敦政府做的?”

“他們這樣做的次數還少嗎?”

大街上,英國政府雇傭的人還在忙著帶節奏。

“嘿!看看!哈布斯堡家族的血統純度和腦容量剛好成反比。我很懷疑他們覺得地球是方的!

我要吃團子!”

本來還有一群人興致勃勃地觀看,但很快民眾們的情緒就發生了變化。

“該死的騙子!”

“侮辱彆人不能讓你顯得高大!”

“彆想再愚弄我們!”

約翰·羅素深知很多時候真相對於民眾來說並不重要,先入為主的觀念足可以決定民心的倒向。

弗蘭茨想說先入為主固然可怕,但更可怕的是快速反轉。

正所謂無巧不成書,跌宕起伏才能深入人心。

英國政府本想通過醜化弗蘭茨、矮化奧地利帝國取得在國內的決定性優勢,但很不幸奧地利帝國在倫敦有很多朋友,而且弗蘭茨十分重視倫敦的情報組織建設。

fate stay night這家酒館可是在倫敦開了很多年的,他們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啟動了應急預案。

消息隻用一天就傳到了維也納,弗蘭茨自然不會任由倫敦政府抹黑,他立刻下令反製。

當消息再次傳回倫敦時奧地利帝國情報人員已經做好了準備,一切都在按部就班進行,隻有英國政府還在做著美夢。

這樣的方式本就隻對底層人有用,畢竟《花花公子》雜誌在英國上流社會的傳播極廣,而且上流社會的人大多數對這種低級的抹黑不感興趣,甚至部分貴族還會感到反感。

唯一能接受的可能就是一些與奧地利帝國存在矛盾或者競爭關係的商人了,他們可是巴不得奧地利帝國早點完蛋。

結果英國政府的一番操作下來,反而把弗蘭茨的形象給立了起來。而在上流社會中弗蘭茨一直都是那些貴婦、小姐心目中的最佳情人,這一次則是徹底全民化了。

蘭斯當侯爵想要更進一步的夢想自然也隨之破滅,約翰·羅素則是在考慮徹底關停《泰晤士報》和《太陽報》。

這兩家報社實在是太坑人了,簡直就是兩個賣國賊。

不過議員們可並不答應,畢竟《泰晤士報》和《太陽報》的收入可是實打實的,而且可以充當他們的黑手套。

約翰·羅素雖然不是愛德華·史密斯斯坦利那樣的弱勢首相,但他也沒強勢到可以無視議員們的意見。

如果約翰·羅素真有這個本事,他之前也不會黯然下台。

這段小插曲最終由英國人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而結束。

回到英國人的計劃本身,深5米,水麵寬度25米,最大安全通航上限1200噸的運河。

首先,由於無法通行大型戰艦戰略價值會十分有限。

其次,無法通行大型貨船,甚至無法雙向通行,這樣的運河商業價值也十分有限。

隻要隨便發生幾場“事故”就足夠讓整個運河係統崩潰,戰爭期間同樣可以用幾艘破船就將其堵死。

弗蘭茨還能列舉出這個方案的無數個弊端,如果真這樣執行,那這條水道修不修對歐洲諸國來說意義不大。

通航能力實在太差,就連奧地利一國的需求都很難滿足。

“諸位,為了我們共同的利益,應該先讓蘇伊士運河通航。這樣可以先回籠一部分資金,然後再慢慢擴建。”

英國代表威廉·弗勞德說道。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英國人在搗鬼,各國的代表團中有不少專業的工程師,這些人都知道一旦海水進入運河,再想要擴建的難度就會成幾何倍數增加。

不過資本總是逐利的,大多數時候目光短淺隻看眼前的利益。

人數最多的小股東們立刻就被威廉·弗勞德拋出來的計劃吸引了,他們不像國家和大財團一樣頂得住壓力,他們手中的錢本來就不多自然是急於回本,英國人也是利用了他們這種心理。

“我提議用民主投票的方式來決定蘇伊士運河公司的未來。”

沒聽錯,英國又要開始玩民主了。那些小股東們也知道自己不是大股東們的對手,現在有英國人牽頭,他們自然要團結起來保證自己的利益。

這些人的做法無可厚非,但很不幸這個時代的重大問題並不是通過演說與多數人決議所能解決的。

“決定蘇伊士公司未來的不該是大多數股東,而是持有大多數股份的人,否則我們還買股票乾什麼?

又或者我們可以給我們的國民每人發一份,恐怕到那個時候在座的才是少數人吧。”

奧地利帝國代表理查德·梅特涅起身說道,他本該作為法國大使留在巴黎。不過弗蘭茨和拿破侖三世做了一筆秘密交易,所以理查德·梅特涅便隨之來到了蘇伊士運河公司總部。

“你們奧地利帝國太霸道了!”

“那你們倒是多出點錢。”

開玩笑兩年彆說回本,連回頭錢都看不到的投資項目,哪有幾個民間資本會繼續投錢。

“沒錢就把嘴閉上!”

理查德·梅特涅作為克萊門斯·文策爾·馮·梅特涅的後代也繼承了其外交方麵的天賦,而且理查德·梅特涅要比他父親幸運的多,此時的奧地利帝國可不是那個積貧積弱的帝國,完全可以作為他最堅實的後盾。

“一群鼠目寸光的家夥!深5米,寬25米的小水溝能做什麼!1200噸的貨船,賣給一家航運公司還差不多,地中海地區這麼多國家,所有的船都在這條小河溝裡走不得擠死?”

“梅特涅先生,理論上講這條運河可以通行一萬噸的航船”

理查德·梅特涅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

“你也知道是理論上講。你跟你上司老婆上床時知道用羊腸,你為什麼不用鋼管。

是你買不起嗎?還是你不夠硬?”

威廉·弗勞德立刻漲紅了臉,但又發作不得。一方麵理查德·梅特涅是奧地利帝國的官員,另一方麵後者說的也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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