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總,太衝動了。”
大強子眉頭緊鎖,這種非正常退休的情況,絕對不宜聲張,自己在集團內悄悄完成人員更替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然而,老馬大義凜凜把自己塑造成悲情英雄,那把國內的監管置於何地?
不亞於在向世界宣布,他的退休存在隱情,大概率是受到相關部門的迫害。
“破罐子破摔。”陸良搖頭歎息,轉而詢問道:“一起去吃個宵夜?”
“這就走了?”大強子一怔,雖說有人走茶涼的說法,但人都沒走呢。
陸良說道:“該捧的場都已經捧了,留在這裡乾嘛?難道你還有情人未登台?”
“你以為我是你啊,明州那檔子事,都差點被拔掉一層皮。”大強子沒好氣說。
“誰讓你管不住小劉的?”陸良失笑,調侃道:“該不會被嚇萎了吧?”
“你才萎了呢。明早還有會議要開,今晚最好就彆折騰了。”大強子說。
“那行,就隨便吃點吧。”
九點多,晚會還沒結束。
陸良和大強子跟老馬助理打聲招呼,先行離開,見到兩人離場,黃征張一明等人也紛紛告辭離去。
就在這時,郭昌廣也去往後台,告知陸良離去的消息,忍不住勸說:“真的不想再爭取一下嗎?”
阿狸第一筆天使輪就是他提供,兩人關係亦師亦友,還一起創辦螞蟻集團。
見到老馬宣布自己‘畢業’,雖然有表達不滿的嫌疑,但也徹底斷了複出之路。
“放心,我一定會回來的。”
老馬微微一笑,走時越決絕,讓他回來所付出的代價就越大。
國內的經濟已經發展到,接下來將會麵臨重要的轉折,如果拐不過去,霓虹就是最好參照目標。
屆時,為了刺激經濟,他也將王者歸來。
反正他現在也算是聲名狼藉,不如再榨乾最後一絲價值,博一個美好未來。
“你就不擔心陸良給你添亂?要知道現在上麵主推的是他。”郭昌廣問。
“陸良的存在確實不可複製,但我也是一樣。”老馬笑容充滿自信。
郭昌廣歎氣,沉默不語。
他希望老馬回來,但老馬回歸的先決條件卻是經濟停滯不前,代價過於沉重。
“彆有負擔,這是判斷,也是一次賭博,更非人力能夠影響。”老馬淡然一笑。
與此同時,杭城某街燒烤店。
“良子,你慢點喝,多吃點菜。”
大強子震驚,在他認識的人中,如果排個養魚達人榜,陸良絕對名列前茅。
但今晚猛的不像話,四兩白酒下肚,依舊動不動就要乾杯,連他都快頂不住。
“心煩。”陸良長歎一聲,酒入愁腸愁更愁,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
他已經跟國安的李俊毅約好,也預定了明天去往京城航班。
但陸良總覺得,事是因他而起,他卻想不到解決的辦法,隻能求助國家。
大強子蹙眉,輕聲道:“人力有時窮,你要清楚自己是人不是神。”
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曾經也有過這種狀態。
事事如意,事事順心,一度以為天下儘在掌握之中。
然而,現實卻給他當頭一棒。
就比如京東的物流體係,那個時候京東還沒上市,物流體係也隻建了一半,資金鏈瀕臨斷裂,想繼續沒錢,不想繼續,卻已經投資了那麼多,也付出那麼多沉沒成本。
“後來呢?”陸良好奇問道。
“後來,宿遷的老恩人幫我找到京城那邊的人,最終得到國資小新五億美元的救命錢。”
大強子喝了口酒,感慨說:“良子,有時候我們真得惜福,能夠生在這個國家,這個時期是一種幸事。”
他們都是有媽的孩子,如果企業真的到生死存亡之際,如果企業的存在是有利益國家國民,國家是絕對不會放任不管。
這也是社會主義跟資本主義最明顯的區彆,所以他們作為先富起來的人,有責任也有義務幫助那些貧困群體。
他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過去十年,宿遷的gd與人均可支配收入,每年都以8的速度增長就是他最引以為傲的事。
陸良若有所思,但看不慣有人在他麵前裝逼:“說我裝,你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吧。”
大強子哈哈一笑:“生而為人,豈能不裝?豈不是白來世上走一遭?”
“怎麼說,都是你有理。”
陸良白了一眼,就像喝嗨了一樣,舉杯高呼:“敬裝逼!!!”
他也不想那麼多了,如實說,天塌下有個高的頂著,他再儘一些所能及之事。
夜漸深,全網都被雙十一,14秒破十億,1分36秒破百億的重磅消息刷屏。
同一時間,
陸良也被大強子扛著回到了酒店。
他罵罵咧咧:“喝不了,還喝那麼多,就硬裝是吧?”
徐嘉偉哭笑不得,陪笑道:“劉總,謝謝您送我們陸總回來。”
“小事一樁,走了。”大強子滿臉嫌棄看了一眼陸良,擺擺手瀟灑離去。
就在這時,陸良的手機咚咚咚響了起來,他聽到聲音突然驚醒,迷迷糊糊操作一番,又躺下了。
徐嘉偉一頭霧水,但叫喚幾聲,陸良卻沒有反應,他隻好叫來方世宇,兩人一起把他抬回臥室。
“世宇,你是陸總的表弟,就留下來照顧他吧,如果突然情況,立即給我電話,我就在隔壁。”
徐嘉偉交代完畢,準備離去,忽然門鈴響起,開門一看,是一臉精致妝容的張恬愛,隻見她焦急詢問:“徐秘書,陸總怎麼了?”
“陸總沒什麼事,就是喝醉了。”
徐嘉偉恍然大悟,最終知道陸良剛剛是在給誰發消息。
他招呼著方世宇準備離去,笑著說:“張小姐,我們就在隔壁房間休息,陸總就交給您照顧了。”
徐嘉偉認識張恬愛,也知道在陸良眾多情人中,張恬愛算是老情人,跟陸良交往了好幾年,是個值得托付的對象。
“你們辛苦了,也早點回去休息吧。”張恬愛很自然接受照顧陸良的任務,奔走於臥室與洗手間,幫他脫衣擦拭換衣。
夜越來越深,突然響起一聲輕吟。
陸良捂著腦袋,從睡夢中醒來,喉嚨乾渴的就像要裂開一樣。
就在這時,台燈被點亮,一杯溫水遞到麵前,張恬愛坐在床頭,輕聲細語:“陸總,喝口水吧,慢點喝,小心彆嗆到。”
乾枯的喉嚨得以滋潤,陸良清了清嗓子,又揉著眼睛,才辨彆眼前之人。
他笑了笑,躺在張恬愛的懷中,一股淡雅的蘭花香湧入鼻腔,陸良問道:“你怎麼來了?”
“不是您叫我來嗎?”張恬愛疑惑,稍稍調整坐姿,讓陸良躺的更舒服一些。
陸良拿起手機一看,不禁感慨道:“果然我第一個想到的還是你。”
“因為小愛乖,所以陸總喜歡小愛。”
張恬愛笑顏如花,心裡就像吃了蜜一樣甜。因為她看到有幾個人都給陸良發了消息,隔著有點遠,看不清名字,但她認識另外那兩個的頭像。
一個是楊蜜,一個是熱巴,然而在她們三人中,陸良最終選擇了她。
而且還是醉酒的下意識行為,說明在陸良心中,她遠遠比其他兩位更重要。
“一起睡吧,晚上又是唱,又是跳,挺辛苦的吧。”陸良眯著眼睛,挪挪屁股,給張恬愛讓出一個位子。
“陸總,我來啦。”張恬愛上演一秒脫衣秀,像條滑溜溜的泥鰍,鑽入被窩。
她雙手抱著陸良,眯著眼睛,滿臉享受說:“陸總,你懷裡真的好暖和。”
“你也是。”懷抱佳人,陸良頓感睡意再次來襲:“你明天有事嗎?”
“應該沒事。”張恬愛疑惑。
“我有事要去趟京城,你要是想回家的話,就帶你一起吧。”
“嗯嗯,好噠。”
半晌過後,陸良遲遲沒有采取下一步行動,反倒是呼吸聲越來越均勻,並伴隨著一陣此起彼伏的鼾聲。
張恬愛悄咪咪轉過身,正對著陸良,盯著那張極具魅力的帥臉。
突然說道:“陸總,小愛想當媽媽了,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哦~~”
她也不想母憑子貴,隻是覺得自己已經不再年輕,到了該成為媽媽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