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出道六載。”
“能以白身之境,今手握此等豪宅。”
“望遍整個華夏娛樂圈,怕是未有第二人吧。”
在這新到手的宅子內,張遠邊走邊裝逼。
反正身邊就倆人。
一個舒唱,一個趙丹丹。
都是自己人,難得裝一回,不打緊。
“對,彆人都沒你利害。”唱唱很捧場的在旁捧哏。
“你形象好,又聰明,專業能力也強,還多才多藝。”
“華夏沒有幾個演員能在好萊塢站穩腳跟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
唱唱不光誇,還很實在的說了細節。
“那是一定的,否則我那麼多精力和錢不就白花了。”
沒外人,他便也沒像平日裡那般謙虛謹慎,說了大實話。
“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他轉頭看向助理。
趙丹丹愣了愣後,歪著腦袋點了點頭。
“你給的工資多。”
張遠:……
行,也算優點吧。
誇的事還和自己息息相關。
張遠就喜歡她這性格。
沒太多心意,偏一根筋。
員工關心自己的收入,有什麼問題。
穿房過屋。
大。
太大了!
占地快7000平可不是瞎掰的。
傑克馬在餘杭的彆墅,占地也才6000平不到。
像後海這種級彆的房子,是可遇不可求的。
越往後,越難入手。
畢竟全國最中心的地,就那麼一點。
張遠領著兩人熟悉地麵。
“重新打掃是必須的。”
“還得找裝修和園林設計的人來。”
“現在這些假山,池塘,對我這個年紀的人來說,都有點太老氣了。”
“得搞得稍微現代一些,還不能完全西化。”
“這些樹木也是,找人驗證一下品種。”
“如果不是名株的話,可以考慮替換。”
“廚房重整,要采買酒樓後廚同款設備。”
“要做到能供十幾位廚師,幫廚一塊工作,為幾百人同時提供餐食的水平。”
“餐廳的桌椅太老氣了,得按照五星酒店宴會廳那種典雅風的來改。”
“會客室也一樣,深色沙發全都換了。”
“改成淡色或者皮革色的,黑的,深紅的顯的暮氣沉沉,不好看。”
三人在住院一路前進。
張遠邊看邊說。
之前已經曆過一次裝修大四合院,所以有了些經驗。
他說著,舒唱則掏出小本在旁記著。
整個五進的主院,他打算都做成招待和客人休息,休閒用的區域。
方便公司團建和做一些慶功或者招待。
基本當會所用了。
又轉到東西跨院。
張遠來回走了一圈,荷花池他打算改造改造,把青石板什麼的都去了。
燈光都搞得現代和素淨些,彆五顏六色的,就和到了中山公園一樣。
改成白黃兩色的就成。
地上的鵝卵石小道也得去了,鋪上白石子。
之前的房子裡,那大浴缸的使用體驗相當好,張遠打算依葫蘆畫瓢,來個更大的按摩池。
“要不把東跨院頂頭那間二層樓的房子改了。”
“樓上做酒吧,樓下全都鏟平,造個室內溫水泳池和桑拿房之類的地方。”
“就是得往下挖,會占用一些地下車庫的空間。”
得虧有個地下車庫,有現成的地麵以下空間。
否則在帝都市區挖地下室……
住建部來找你麻煩都算輕的。
一會兒再有老帝都說你給他們龍脈挖斷了。
“有了遊泳池後……嘿嘿。”
張遠已經開始想象鴛鴦戲水的場景了。
整個占地大幾百平的西跨院,張遠打算全部自住用。
總得給自己留點地兒。
否則買這房子就真成造會所了。
雖然帝都市區真有不少四合院被某些大二代改成了私人會所。
“床換成實木的,要牢固。”
“床墊要換最貴的。”
“哦……”唱唱在床墊倆字上打了圈。
這個需求比較緊急,關乎自己的體驗。
溜了一圈後,張遠看向自己助理。
“熟悉了嗎?”
“迷路了……”助理搖晃著腦袋說道。
“也是,看來得找人做份平麵圖,以後客人來了得人手一份。”
“免得之後有了琴房,收藏室之類的地方,被人亂闖。”
“成,逛了也有一陣了,也得歇歇腳。”
“那什麼……丹丹,去幫我買點飲料什麼來,口渴了。”張遠吩咐道。
“哦。”助理爽快答應,這就要往外走。
“等等。”張遠又喊住她。
“來前我讓你幫我買的東西……”張遠擠眉弄眼的暗示道。
“什麼東西……哦,那個呀。”
趙玬玬卸下背包,拉開拉鏈,從裡麵掏出了一盒三隻裝,小盒的杜雷絲來。
張遠:……
你這時候動作那麼大氣做什麼?
就不能偷偷摸摸的嗎?
舒唱見此雙手背在身後,轉過頭去,假裝散步,往遠處轉悠。
“張遠哥,夠用嗎?”助理也是習慣了。
平時都是她去買。
總不能張遠自己去,容易被拍。
“咳咳……”舒唱在不遠處聽到她這話,不好意思輕咳了幾聲。
“我給你拿個電喇叭,你喊去?”張遠不滿道:“小點聲。”
“又沒外人……”助理攤開雙手。
張遠聽到這話,看了眼舒唱的背影。
彆看程好平時會做人,總給手下人發些小福利,言語上也時常關心中。
可唱唱就抓住了一點。
趙玬玬的工資和獎金,都是她親手發的。
如果有機會,還會用紅包裝現金交到她手中。
報銷也總是第一時間給她處理。
再噓寒問暖,也沒有掌握住經濟命脈來的更親。
舒唱隻是麵上看著弱,心裡可清楚著呢。
“得得得,趕緊買飲料去。”
“去房山買,今天彆回來了,見到你就煩。”張遠抱怨著把她往外推。
“知道了。”
“我不是真讓你去房山。”
“哦。”她愣愣的答道。
張遠:……
我懷疑她剛才認真了。
“張遠哥,我有個提議。”趙玬玬有舉手道。
“要不你找個杜雷絲的代言吧。”
“平時代言品牌,商家都會送一堆產品。”
“就能省的買了。”
張遠:……
“你還給我規劃上事業了。”
“還讓商家送……你把我當成開成人用品店的了。”
“我踹死你!”
張遠一腳就懟她後腰上了。
當然,用的是巧勁,力大,但勢不沉。
給她頂出去好幾米,但不疼。
“你用量大,我就給個建議……”趙玬玬扶著腰還嘀咕呢。
舒唱聽到用量大這幾個字,麵色稍沉了沉。
但沒展露,很快換回了笑容。
“走!”張遠抬起胳膊做要揍人的樣,助理這才邁腿離開。
他將三隻裝塞進褲兜裡,轉身走向唱唱。
“剛才臥室沒看清。”
“你陪我再去看看。”
“嗯。”舒唱很順從的點點頭:“不過剛才的問題你還沒問答呢?”
“什麼問題?”
“丹丹不是問了,你夠用嗎?”唱唱憋著笑看向他。
“那就要看你表現了……”
倆人正準備去後院,給這新房添些“人氣”。
張遠喊舒唱來,就是打算給這房子開光的。
這才走了沒幾步,身後二十多米處的大門外,便傳來了道道喧鬨聲。
“你們是什麼人。”
“做什麼!”
“這裡是私宅,不能往裡闖。”
“再往裡走,我可動手了!”
張遠回頭望去,因為他遠遠聽到裡助理的呼喊聲。
於此同時又有數道帶著些口音的男聲傳來。
“你是房主嗎?”
“不是房主就起開!”
“還動手?”又有一道南方口音的男聲傳來。
“嗬嗬嗬,你這個女仔說話還挺狂妄。”
“來啦,我倒看看你有什麼本事……我擦!”
這位話才說到一邊,便改為了驚呼。
趙玬玬的底子不賴,平時又和他對練,近幾年更有進步。
顯然是小露了一手。
“還敢出手,弄她!”
可惜沒過幾秒,張遠就聽到了助理的慘叫聲。
他把舒唱推到一旁,示意她彆跟過來,找個地方先貓起來。
自己則快步上去查看情況。
還沒走到呢,就見趙玬玬從廣亮大門那邊步履蹣跚,扶著後腰半逃半防的躲進來。
顯然是被人踹或者踢中了腰部。
自己剛才也踹她腰了,但那是玩,假的。
可從她表情中的苦楚可知,現在這下是真的。
而且能讓她一個練家子這般,對她出手的人可不簡單。
張遠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扶住她。
再一回頭,六七位大漢推開了他家的房門,正在往裡走來。
張遠眯眼一看,門歪了半扇。
對方應該不是好好開門的,是撞開或者踢開的。
又看向手邊攙著的助理,心裡頓起了點火。
晦氣!
房子剛到手,就有麻煩找上門。
而且對方相當囂張。
這可是帝都市區!
上回這麼囂張的孫東海,現在已經被家裡趕到海外去了。
又看了眼來的這些位。
張遠心中有數。
除了領頭那位身材普通,剩下的應該都是有功夫的。
雖穿著夾克外套,但胳膊,胸前都鼓鼓囊囊。
下半身穿的褲子算寬鬆的,但也被撐出了雙腿肌肉線條。
太陽穴鼓著,腮幫子努著。
不光是練家子,而且水平應該不差,定不是初學者。
還有一點,男女力量差異巨大。
莫說男女,同性之間,力量都天差地彆。
否則拳擊,散打等比賽就不用分量級了。
趙玬玬的技巧再好,人家一拳給她糊躺下了,就沒一點辦法。
張遠不好直接發飆。
遇事先動手,熱血上頭是很蠢的表現。
萬事還得先談。
至少得知道對方的意圖。
萬一是搞錯了呢?
“各位,你們好。”
“有些麵生,不知道所謂何事?”
“你就是房主啊……呦嗬。”領頭這位說著一抬眉毛。
“你不是那誰。”
“那個叫……反正是拍電影的,對吧。”
把他認出來了。
“巧了巧了,咱們還遇到電影明星了!”
“大明星不得了啊。”
“看來拍電影挺賺錢,都住得起這麼大的房子。”
這老哥賊兮兮的四處看了看。
還邊看邊往前走。
張遠伸手要攔,他抬起胳膊就是一推。
仿佛這兒是他的家一般,自由漫步。
“大明星細皮嫩肉。”
“我們都是糙人,可彆傷著你。”
“各位,有什麼事,都可以聊。”張遠沒生氣,也沒上臉。
依舊笑盈盈的回道:“打人不好,動手更不好。”
“行啊,還挺文明。”
“我喜歡。”這位抬手,像招呼小弟一般,拍了拍他的麵頰。
張遠嘴角一抽,但還是忍住了薅住他腦袋撞自己膝蓋的衝動。
“這房子是你的吧,大明星?”
“我們找房主有事說。”
“哦,那你們應該找錯人了。”張遠好聲好氣的回道:“可能你們找的是前房主。”
“我才剛買下這房。”
“今天還是正式頭回來。”
“你們是與前房主有過節吧?”
“我可以給你們他的聯係方式。”
張遠心說死道友不死貧道,給對方供出去就得了。
而且這災還是對方招來的,自己沒有半點心理負擔。
尤其是對這種變賣資產,跑去國外的人。
“我不管前房主,現房主。”
“我隻找這房子的擁有著。”
“我就問,是不是你。”
“房產證上寫的是你名嗎?”對方卻沒有半天放鬆的意思,反倒步步緊逼。
“您可以先說說,到底怎麼了?”
“簡單!”這位一拍巴掌。
“這房子的主人,有一筆連環賬。”
“我現在就認賬。”
“我不在乎房子是誰的,隻要有人幫我把賬還上就成。”
“那誰欠的,你應當去找誰。”
“不是,你聽不懂人話嗎?”
“我說了,我隻管賬,房子是誰的我就找誰。”
“沒錢的話,把房子交給我就成。”
“哥幾個,咱們今天就住下了,這地兒寬敞,住的開。”
隨後這位又看向張遠。
“你什麼時候把房子或者錢交給我們,我們就什麼時候走。”
“不急哈。”
一副地痞無賴的模樣。
張遠心裡有數,這幫人不是收債公司的,就是某些人豢養的打手。
他的心用力往下沉了沉。
房子剛到手就出了問題。
看來自己千防萬防,還是有紕漏。
“這樣吧,債主是誰。”
“我和他直接聊一下,商量個手段如何。”張遠回旋道。
“你什麼檔次啊?”
“和債主聊?”
對方卻非常不屑,仿佛吃定了他。
“不聊也行。”張遠掏出手機來,撥打報警電話的同時,向外走去。
可還沒接通,就見到一道殘影襲來,把他的手機給拍飛了。
啪嚓!
一聲脆響,直接砸在了附近的牆上。
給他的n95電池都摔出來了。
“走什麼?”
“還報警?”
說罷,一位大哥伸出胳膊來,握住了他的左臂。
“嘶!”張遠一抽冷子。
疼呐!
“我說明星細皮嫩肉吧。”對方領頭那位笑嗬嗬的上前來。
見他皺眉痛苦,相當得意。
“我想起來了,你和辰龍在埃菲爾鐵塔上打架,是不是你?”
“好功夫啊!”
“看著利索。”
“不過看你這情況,電影原來都是假的。”
“鬆開。”張遠沒搭理這位,隻看向握住他胳膊的大漢。
他被抓住的地方,剛好是前陣子在魔都拍戲被撞傷的位置。
本就有點骨裂,再被對方用力一握,當然疼的很。
他是真有點來火了。
一疼,身體會分泌腎上腺素。
腎上腺素一來,想要維持冷靜,就沒那麼容易了。
“我再強調一遍,動手不好。”
“所以趕緊給我鬆開。”張遠很嚴肅的又說了一遍。
那大漢卻露出了不屑的眼神。
拍個電影,把自己當成真有功夫的了?
鬨呢?
張遠本覺得,寶玉不與亂石相擊。
自己是藝人,打人不好看,傳出去會影響形象。
再說了,萬一又傷著,影響之後的工作。
不劃算!
自己這身價,沒必要親自動手。
但助理被打了,手機被摔了,還握著我的病灶。
是可忍,孰不可忍。
“最後一遍警告,鬆開。”
“嗬嗬嗬,你……”
大漢剛開口,想要諷刺。
可話音還在喉嚨裡,便瞬間卡住,再也發不出來了。
張遠做事,講究一個穩準狠。
警告會有,但真出手時,一定不給對方反應時間。
就見他抬起胳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兜四底的照著對方的麵頰,就是一記耳光。
是打耳光。
可這聲都不脆了,生生的發悶。
這世上有一種帶有娛樂性質的特殊格鬥比賽,叫扇耳光大賽。
最早發源自俄羅斯,是西伯利亞力量秀中的一環,算是暖場活動。
用這檔暖場,不愧是毛子。
太彪了!
一開始隻是地下活動或者小項目,後來發現大家都愛看,便在19年成立了職業聯盟。
互扇大逼兜還出了職業聯盟……
比賽也開始商業化。
不止於此。
在網絡上流傳開後,北美觀眾也喜歡這活動!
燈塔南方的紅脖子也很彪。
所以在22年時,華納……就是拍電影的那個華納,讓自己旗下的電視頻道,與毛子聯盟簽約,推出了一檔名為“ower s league”的節目。
大致翻譯過來,就是“力量耳光大聯賽”。
內容就是兩方人輪流扇對方大嘴巴子。
誰先倒下誰算輸。
這就是純粹的攻防,技巧占比很小。
比的就是手勁和防禦力。
這是現實生活中,最接近遊戲的一種玩法。
純看雙方的“數值”。
而張遠恰好是個“數值怪”。
為了確保不會當場打死人,他還留了三分勁。
就這一巴掌糊臉上,給對方五官都乾錯位了!
都不是軟著身子倒下了。
是整個人身體一僵,直挺挺的,好似塊棺材板,筆直著軀乾,咣的一聲砸到了地上。
練家子就是不一樣。
身體好,睡眠質量就好,倒頭就著。
就和他們打趙玬玬純憑力量就能碾壓一樣。
想在張遠也隻是單純再用力量碾壓他們。
都打上門來了,進到我的私宅鬨事。
還和你們用啥功夫套路?
現在就是一個字。
乾!
用最快的速度把你放倒再說。
張遠揉了揉自己的傷處,又動了動手腕,確定骨頭沒有傷上加傷。
隨後轉過頭去,看向被他這一巴掌給“打懵”的其餘鬨事者。
“我說了,動手不好。”張遠放鬆巴掌,力道太大,自己的手掌都被震的有點麻。
“我的意思是。”
“動手,對你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