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把好好的一個優秀人材,變成了老油子。
還好意思在那抽煙,家裡這麼亂,您這個大主任就不能幫我收拾收拾?”王主任送走何家五口,回頭就把怒火傾瀉到老艾同誌頭上。
老艾同誌在外麵再風光,回到家,也是要受老婆管的。
馬上掐滅煙頭,賠笑著從老王同手手裡接過掃帚,卻是笑道:“您老坐下休息,其他事情我來做。
等明天上班,我好好的批評何雨柱一頓。
太不像話了,才有點成績,就想著混日子了。”
“呸,不要臉,他混日子,還不是給你們拖後腿給拖的。”王主任也是被老艾逗笑了起來,卻是笑罵了一句。
老艾同誌聳聳肩,卻是也有點無可奈何的說道:“我能有什麼辦法?
兄弟單位求到咱們四九城來了,要安排人下去幫忙吧?
現在是全國一盤棋,柱子的眼光,包括我的眼光,都是盯在了咱們自己的電視廠上麵。
其實上麵想的也沒錯,隻有推動大家的進步,量變引發質變,才能讓咱們自己的電子產業,共同進步。
柱子估計也明白這個道理,但灰心肯定是有一點的。
他想著手裡握著的東西,是一塊寶石。
但上麵的領導,他們眼裡的寶石,永遠不是單個的廠子,而是整個的產業。
並且柱子說的那些研究,也不是說搞就能搞的,必須要上下遊,全國各個高新技術研究上麵的配合。
彆的不說,就一個導電材料方麵。
當初咱們研發的時候,要不是有所的支持,能搞出來?
總不能彆人光支持我們,現在需要我們支持了,咱們卻不願意。
那不是咱們的作風。”
老艾報某某某所的時候,特意壓低了嗓子,好像那個數字,提都不能提似的。
老艾同誌知道何雨柱的委屈與鬱悶,他想著讓何雨柱接他的班,就因為何雨柱對於這個事業的熱愛與這種獨占心理。
想要搞好一個企業,需要企業一把手,必須有自私的心態,以及共享的精神。
這兩者前後矛盾,但卻是事實。
後世但凡成功的商人,不都是差不多如此。
在自己需要的時候,高喊共享。
但搞死對手的時候,卻是毫不留情。
可以給自己拉幾個小弟,但自己手裡必須掌握最尖端的那些技術。
也就是在某個產業裡,自家公司當老大,下麵的老二老三老四等,也必須是自己人。
“那你怎麼不跟柱子說清楚?”王主任還是關心老伴跟何雨柱的關係的。
“他比我懂。
不過在他那個位置,他這個年紀,他可以拚命叫喚,使勁反對咱們廠子的研發停滯。
你讓他跟我換個位置,估計也是差不多做法。
這孩子,心眼壞著呢。
會哭的孩子有奶喝,一個企業,也的確需要不同聲音出現。
當然,上麵真下決定了,咱們也要堅決配合。
所以這熊孩子,就知道欺負我這個老頭子。”老艾笑罵道。
雖然對何雨柱是批評,但看老艾同誌說話的語氣,就知道,他對何雨柱的批評,其實是讚賞的意味居多。
……
何家,何雨柱倒是沒跟劉婷說太多有關職場上的事情。
他不希望劉婷想的太多,考慮的太複雜。
夫妻倆之間,一直配合的很好。
劉婷相夫教子,何雨柱在外闖蕩,
家裡的事,何雨柱可以完全不擔心。
外麵的事,劉婷如果想不沾染,也可以全部往何雨柱頭上推。
老夫老妻,就是配合的這麼絲滑。
“那以後狗蛋是不是就上不去了?”劉婷收拾完幾個孩子,清理過個人衛生後,把何雨柱往裡麵一推,靠著何雨柱就躺了下來。
雖然職場上的事不好交流,但狗蛋畢竟算晚輩,劉婷閒聊幾句,也是沒事。
何雨柱被媳婦推離了台燈邊上,於是也就把手裡裝模作樣捧著的書,遞給劉婷放在了床頭櫃上。
他雙手枕著腦袋,抬頭望向房頂,沉思一會說道:“應該說,狗蛋做的事,在王姨麵前沒及格。
但在職場上來說,還是屬於可以的。
以後沉澱一段時間是肯定的,
但要是能在食品廠做出成績,將來也是說不準的事。”
何雨柱這話並沒有說實話,就狗蛋辦的這個事。
在王主任手裡,以後最多也就把這個副字去掉。
但狗蛋卻是錯過了他人生最大的一次機會了。
按照王主任的意思,估計是拿食品廠做個試點,在她手上,把街道各個廠子進行優化。
那必然要安排個人抓總,
狗蛋原本是那個人選。
要知道南鑼鼓巷街道現在下轄的廠子可不少,真要搞出個人抓總,那誰到那個位置,必然妥妥的科級往上。
對年輕人職場的上升節點來說,是可遇不可求的天大好事。
要是狗蛋年之內能坐上這個位置,並且做出成績,那三十歲過後就能追上何雨柱。
而且狗蛋這屬於單位編製,跟何雨柱的廠礦職場相比,又高級了一點。
說白了,狗蛋走的那叫正途。
結果狗蛋搞砸了!
也就等於失去了這次踏上登天之梯的機會。
現在他錯失的機會,以後可能就是他職業生涯的天花板,並且是打不破那種。
除非有人欣賞他,能讓他跳出南鑼鼓巷這片天空。
何雨柱不願意跟劉婷說實話也就在這上麵。
劉婷跟花妮關係不錯,一直也是看狗蛋那孩子順眼。
要是何雨柱說了這個情況,搞不好劉婷就會心軟,讓何雨柱想辦法拉狗蛋一把。
這也沒有什麼。
但何雨柱還是想著再看看,他不能把所有人都守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狗蛋跟許大茂是完全不同的,
許大茂的上限何雨柱很清楚,上輩子二傻都混成了那個鳥樣,這輩子何雨柱隨便拉扯他一下,就能比上輩子混的好。
但狗蛋的人生,何雨柱卻是不想影響。
也沒那個義務去拉扯人家。
“叮鈴鈴……”書房的電話鈴聲響起。
“去,接電話去。
早晚有一天,把你那電話線拔了。”劉婷相當抱怨。
今天本來該是何雨柱交公糧的時候,剛才夫妻倆閒聊一番,剛進入正題,結果電話就來了。
劉婷滿臉怨念也就是很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