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羅盤最高能夠創造怎樣的寶物？”秦恒心中火熱，很想進行嘗試。
但他現在還沒掌控這件祖器，還需一些時間去煉化。
造世羅盤和不朽秘匣還是有區彆的，不朽秘匣根本不用煉化，在誰身上就為誰出力，要是被敵人搶走，損失慘重。
羅盤需要認主，認主後才有創世權限，否則就算得到它，也無法輕易調動這份龐大的能量。
秦恒分出一縷力量去感應造世羅盤的狀況，想看看自己是否有資格使用它。
過程沒有受到阻礙。可以是可以，但他的境界對於祖器來說畢竟低了一些，就好像初入星主級的人取用至寶，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秦恒試了試，少頃說道：“光是煉化這件祖器，就有一千四百年。”
東懷月笑了：“一千四百年而已，很短暫的，這可是創世祖器，你不要給我？”
秦恒連忙把羅盤揣進懷裡：“時光尊者一言九鼎，說了給我就是給我，豈有收回去的道理！”生怕她又給拿走。
東懷月輕笑一聲：“小樣……走了，你慢慢煉化，我還想再找點高濃度的法則能量來修煉。現在這效率太低了，我可不想在撿漏者的後麵成神。”
“嗯。”秦恒樂嗬嗬的帶著她，一步瞬移，往熱海之外而去。
兩人剛走不久，熱海就崩塌了。
熱海和赤湖一樣，都是由祖器撐起的特殊環境，隨著祖器的離去，它們變得平凡，在混沌力量的侵蝕下，很快便瓦解消散。
不過熱海之旅，卻是深深烙印在了兩人心中。
行走在混沌霧氣之中，秦恒一邊煉化祖器羅盤，一邊趕路。
東懷月說道：“你說，真正的界海深處那隻手，會不會也蘊藏著一份寶物？”
秦恒搖頭道：“應該不會吧，那是至尊之手，本身就夠珍貴的了。這裡情況不一樣，熱海的一切都是祖器構成，相當於模擬界海的情況。我們取走祖器，模型自然解除，這後麵的變化，其實已經脫離了模型的界限。”
東懷月唏噓道：“是這樣就好了，我還挺擔心的，萬一那至尊之手真的是寶物，想要取走它就要摧毀整個界海，那麻煩可就大了。”
秦恒讚同道：“是啊，我們看到的隻是摧毀無數個島嶼，可界海之中沒有島嶼，隻有宇宙。”
摧毀幾萬億個浮島不值一提，摧毀幾萬億個宇宙……這罪過可不小！
他們所在的宇宙也是界海的一部分，若是遇到那樣的浩劫，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說起來……”
東懷月看了看秦恒懷裡的羅盤，說道：“你這羅盤，蘊含了一整座宇宙的造物之力，相當於可以直接創造一座宇宙，其價值之高勝過了我們的宇宙本身。就算將來宇宙真的破滅了，隻要有它在，就能重建。”
秦恒搖搖頭：“也不知道它所謂的宇宙和我們的真實宇宙是不是一個級彆，而且母宇宙破滅後，我用祖器重建的肯定也不是原來的模樣了。”
他不是宇宙的主人，無法洞察整個宇宙的所有物質和生靈，做不了“備份”。
所以東懷月說的這種情況，是無法實現的。
“嘖，也是。看來還是得變強，保護好這個家園。”東懷月唏噓道，修行的動力並未因為得到祖器而改變。
兩人走在絕淵之中，繼續搜尋能夠提升實力的東西。
沒過多久，他們就遇到了一頭次神級的混沌生物，將其擊殺之後，獲得了一份濃厚的法則能量。
兩人停下來一同吸收修煉，還分出一部分納入體內世界，讓裡麵的人也能得到好處。
修煉的時候，秦恒在思考一個問題——宇宙的總量到底有多大？
這個問題他好奇很久了。
東懷月的不朽秘匣是用一座小宇宙的胚胎製成，造世羅盤是蘊含一座宇宙的總能量，這兩者看起來都很龐大的樣子。
但再龐大，也有一個限度，若是落在源境天尊手中，可能就不是那麼出色了。
這個問題秦恒頗為重視，於是互換虛燼神，詢問打聽。
虛燼神聽到問題，一向嚴肅的臉上泛起一抹淡淡笑意：“你怎麼會想問這個？這問題，我恐怕也很難給你準確的答案。”
秦恒道：“也不是非要答案，隻是好奇而已，想知道我們整個宇宙加起來，大概是個什麼樣的規模。”
虛燼神想了想，回道：“我隻能大概告訴你一個能量分布比例。”
秦恒豎起耳朵認真聽。
虛燼神道：“宇宙中的能量，分為兩種，一種是虛態，一種是實態。虛者，主要分布在黑暗維度和法則海，肉眼難見，相當於一顆星球的內核。實者，即為肉眼可見的星空萬物和生靈、修煉者。”
“那比例如何？”秦恒問道。
虛燼神道：“這個比例是活動的，正常情況應該是虛體能量較多，占比超過80。但我們的宇宙已經不健康，虛體能量隻占45左右，大部分都是實體能量，聚集在星主以上的強大生靈身上。”
秦恒又問：“那星主、永恒，以及真神次神之間，互相占比又是如何？”
虛燼神笑道：“你是想問一個真神等於多少個永恒吧？其實真神沒你想的那麼強，我們的本體蘊含的能量總量，大約是普通領主的2000萬倍、蛻變九次聖皇本體的10倍左右。”
“隻有十倍？”這個答案讓秦恒感到詫異。
虛燼神點頭道：“真神的強大，主要在於法則主宰的權柄。以你為例，在不用權柄的情況下，我站著不動給你打，理論上是會被你用神術殺死的，時間最多不超過一分鐘。”
“這怎麼可能！”
秦恒驚了，自己居然能殺真神，而且隻需要不到一分鐘！
雖說是以真神不還手為前提，但這句話還是顛覆了他對真神的認知。
虛燼神道：“不要覺得意外。你想想，我們九大國主都不怎麼敢深入混沌海，你和東懷月卻每天在絕淵裡闖蕩，這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秦恒頓時沉默了。
是啊，真神都不敢在絕淵亂跑，他們隻是因為有真神分身和不朽秘匣，就敢肆無忌憚的縱橫來去，這的確可以說明很多問題了。
真神……若無權柄，就不是無敵的存在。
若在混沌海迎戰外神，或許……勝算很高！
哪怕是克什摩尊神親自到來，有祖器在手，也並非不能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