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秦恒的心態發生了很大的轉變。
虛燼神一番話，讓真神這兩個字，從秦恒心中的神壇走了下來。
其實他早該明白這一點的，隻是一直以來所有人都對真神太過崇敬，以至於他受到了影響，覺得真神就是永恒不滅，無可戰勝的無敵神明。
可事實是，以東懷月現在的配置，在混沌海完全可以以一敵九，和九大國主殺個天翻地覆！
就算是秦恒自己，也已經有傷害真神的能力，隻是沒有那樣的機會罷了。
法則主宰的權柄，是宇宙賦予真神的不敗權限，拋開這個權限不說，真神其實依然是個修煉者，隻比頂尖聖皇強個十倍左右。
那些超等聖皇，比頂尖聖皇強個兩倍三倍，距離真神已經不算太遠。
秦恒能殺超等神皇，距離自然就更小。
等秦恒完成第九次蛻變，或許就能憑借空間法則的奧妙，在混沌海單挑弱等法則的真神！
“多謝國主指點。”秦恒謝過虛燼神，和他告辭離開。
從真神力量，回到宇宙能量總量的話題上。
按照虛燼神的意思，一個真神的能量占比其實很小，法則權柄的重要性遠超其本體。
也就是說，一座宇宙的能量總量，可能等於幾萬、幾十萬，甚至更多的真神！
之所以真神很少，主要原因有三個。
第一，修煉者數量呈梯度分布，實力越強，數量就越少，這是一個生態係統，會自動調節，是必然結果。
第二，宇宙需要長存，能量主要留在法則海、黑暗維度備用，供應萬物循環，直接投放給生靈的比較少。
第三，法則權柄數量有限，宇宙意誌不會允許太多神明存在，否則整個宇宙的環境平衡會被打破，將迎來浩劫。
母宇宙失去原初聖物，變得病態，調節能力大幅度下降，使得永恒強者數量堆積過多，壓得法則海、黑暗維度收縮，占比出現巨大的不平衡，調節能力越來越差。
但也正是這樣的比例，讓秦恒能夠清晰的推算出造世羅盤的大概能量總量。
“倘若造世羅盤蘊含的是一座母宇宙這麼大規模的宇宙能量，那我將來或許可以不惜代價的創造真神級彆的戰鬥力，讓他們為母宇宙而戰，耗死外來真神。”
秦恒心中暗道。
宇宙發展需要考慮平衡，真神不能太多。
但造世羅盤不需要考慮這個，想怎麼造就怎麼造。
秦恒無需真正的神明，隻要是擁有神靈戰力、聽話的傀儡就行了。
此舉若能行得通，彆說一個外宇宙，哪怕幾十個外宇宙一起進攻，都不足為慮！
唯一需要擔心的，也就是克什摩那個源境尊神。
想到這些，秦恒的心情一下子輕鬆了不少。
心態的轉變，使得接下來的參悟變得更加輕鬆愉快。
秦恒不再逼著自己用儘精力去參悟百千種大道，而是憑感覺做，自己感覺親切、易懂的，就花點時間去參悟理解，若是感覺較為晦澀難懂的，就暫且放一放，扔進體內世界，讓各位朋友去鑽研。
不知不覺，又是百年時光。
一百五十虛燼年，相當於地球時間兩萬多年。
這麼長的歲月，秦恒的小女兒秦昕都已經變成地球人與秦族平民眼中的“老家夥”了。
秦恒膝下出色的孩子們一個個都有了很大的進步，最早踏入永恒的秦羽最近在諸天時代疆域奇遇不斷，已經開始衝擊王者巔峰之境，秦昕近期進步速度放緩，但也在短短一百五十年裡達成了第二次永恒蛻變，成為中階領主。
其餘人等，在秦恒和東懷月的幫助下突破永恒者也越來越多。
僅秦族自家，永恒強者就出現了七人，秦毅和四個初代血脈，以及羽諾、秦玄，現在都是領主級。
更小的後輩之中，亦有三人感悟頗豐，不久後應該能夠突破。
地球一脈，熟悉的朋友們也大多相繼突破，一下子多出了快十位永恒強者。
再算上紫雪星……
整體算下來，地球與秦族、紫雪星三支的永恒總量，已經突破30位，一百五十年的成長變化，比過去一千五百年都要巨大。
這就是混沌海的可怕之處！
絕淵之地，機緣旺盛度勝過宇宙其他地方至少一萬倍，原本平均每1000座星係才能出現一位的永恒強者，在秦恒的體內世界變得稀鬆平常。
而且這些人是憑借秦恒體內世界積攢的資源突破的，能量來自混沌海，不消耗母宇宙力量，也沒借助法則海的滋養，將來就算有浩劫發生，也不會被宇宙意誌納入“祭品”的範疇之中，享有避劫的資格。
和族人朋友相比，秦恒自身的變化同樣巨大。
事實上，他一個人在這一百多年內參悟的永恒大道，比其他所有人加起來都多。隻是他境界太高，區區幾個普通永恒大道已經改變不了什麼，所以看起來沒啥變化，依然還是中階聖皇水準。
不過距離下一個境界，也已經快了。
這天，兩人擊殺了三個由混沌氣流構成的虛幻生靈，三者同滅，轉化為三團濃鬱至極的法則能量。
東懷月目光閃爍：“這麼多，好像夠咱倆一起完成第九次蛻變了。”
秦恒道：“這種能量流散的速度太快，隻怕還沒吸收完就散去了。除非……你用扭曲時光的法則力量，製造我們自身與外界的時差。”
“嗯，這是自然。”東懷月點點頭。
時光之力不常用，因為她還不是掌控時間權柄的神，每次扭曲時間都要付出對應的代價，消耗自身的青春與壽元。
這種損耗對她而言不算什麼，可是僅僅參悟、修行的事情，似乎也犯不著費這麼大勁。
畢竟他們缺的並非天賦與修煉速度，而是資源。
這回遇到大量資源養料，就無需再保留了。
東懷月本體從秦恒體內世界走出，當場運轉時光之力，將彼此籠罩進去。
分身手持帝劍，在一旁靜坐守護，兩個本體則在時光法則影響下，獲得了千分之一的時光流速，修行萬年，外界僅僅過去十年。
有此領域支撐，那些快速流散的混沌氣所化法則之源，一下子變得穩固無比，消散的速度遠遠比不上他們吸收的速度，被兩人快速的煉化成為自身的一部分。
僅僅一年，三團法則之源便徹底消失，成了他們修為的一部分。
秦恒和東懷月一前一後，相隔不過短短兩日，一起開始了最後一次永恒蛻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