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界舟越過常昇尊神的宇宙，繼續往裡航行。
常昇尊神的神念目送著兩人遠去，站在淺維岸邊的身影，目光漸漸變得危險。
“兩個外來者，而且看起來好像關係十分密切，應該是出自同一座宇宙。這情況，在界海外圍可是相當的罕見。”他心中自語，果斷將消息傳遞給他的師尊。
界海傳遞消息，最快的方式就是強者分身。
分身的意念可以跨越時空距離，與本體共享意識，比任何寶物、任何科技都要方便。
常昇尊神動用自己留在淵宇宙的真神分身，將剛剛發現的事情告訴了他的師尊淵天尊。
淵天尊此刻正在迎接遠道而來的諸多賓客，聽聞此言，心中閃過一抹驚訝，立即傳音對常昇道了聲：“你去找藏雲和若水，跟他們確認一下來者身份。”
“藏雲和若水？那兩個外圍土著？”常昇有些不解為什麼要找那兩人說話。
淵天尊很忙，懶得解釋。
過了一會兒，常昇和藏雲、若水交談完畢，立即明白了情況。
“師尊，這麼說來，那兩人身上至少都有一件天尊祖器，甚至有可能是大道源胎……我們要不要？”常昇尊神心動不已。
淵天尊反問道：“確定是他們？”
常昇回道：“藏雲說了，一定是他倆，氣息和配置都能對得上，界海就那麼點人，不會有錯。”
淵天尊神念回應：“很好，人越多越熱鬨。”
常昇尊神有些摸不透師尊的想法，於是問道：“師尊，這兩個……我們要下手不？”
淵天尊平靜回道：“他們是次要的獵物。”
常昇立即會意：“弟子明白！這就與各位師兄弟動手籌備！”
……
數萬紀元，不再無聊。
進入三重島鏈以後，感覺一切都變了，生靈數量激增，遇到真神的頻率，比宇宙內太古秘境開放的頻率都要高。
秦恒和東懷月開始“大量”的接觸到其他宇宙的生靈。
尊神的數量相對而言還是比較少的，主要還是真神。
就像之前克什摩宇宙帶來的認知一樣，真神就是界海的小兵，負責探測遠近區域的其他宇宙，隻要有所發現，就算是死了也沒什麼，反正本源在母宇宙，隨時可以複活。
這些斥候性質的真神，隻要遇到秦恒和東懷月，都會敬畏的進行問候，有什麼問題詢問他們，也都會如實回答。
不過真神知道的事情總歸還是比較少，有些事情隻有尊神層麵的人才有資格去接觸。
比如淵宇宙的這次盛典，雖然對真神也有開放，同樣可以參與，但盛典背後有什麼深層目的，真神們卻是一無所知。
幾番接觸過後，秦恒對界海內圈有了個新的印象。
這片區域，其實就是一片原始蠻荒大地，十二天尊如同霸王龍一樣，站在食物鏈的頂層，沒有敵手，彼此之間也幾乎不會爭鬥，各有各的領地。
尊神則是猛虎，同樣屬於掠食者行列，會到處捕食其他生靈。
真神就很弱了，隻是猛虎和霸王龍身邊的小獸，負責幫助自己的領主勘察遠方環境，搜尋最新生長出來的獵物。
這蠻荒界海大多數地方都荒蕪空蕩，能夠捕食的新宇宙、真宇宙，隻是很小的一部分。
所以猛虎、霸王龍很少外出狩獵，大多數時候都是真神在巡邏。直到確認好目標方向之後，真正的掠食者才會出手。
在這種環境下，秦恒和東懷月就好像兩隻外來的猛獸，很難不引人注意。
相遇的許多真神都詢問了他們的來曆，不難想象，肯定會彙報給他們背後的尊神。
以界海五大派係的消息靈通程度，秦恒預感自己的到來的消息，應該已經傳遍了整個界海內圈。
這使得原本應該一路捕獵的秦恒兩人，暫且打消了捕食的想法。
“前方好像有一場大劫在等我們。”秦恒用氣運法則觀察自身運勢，總感覺前景充滿了迷霧，無法看穿。
東懷月聞言，用時光法則推演了一下未來，說道：“是劫是緣不好定論，隻要實力夠硬，闖過去應是不難。”
秦恒道：“我們就像兩個外邦遊俠，跑到人家的地盤上赴宴，還帶著想要在彆人地盤上大吃大喝的想法。依我看，到時候淵天尊肯定要出手，滅殺我們。”
東懷月一笑：“那也得他有本事啊，憑咱倆的實力，即便他是三大上位天尊之一，也不見得能夠討到好處。”
她永遠那麼自信樂觀。
但秦恒卻有些憂慮：“我距離下一境還差一些。造物法則太過繁雜，參悟了五十多萬紀元，也才堪堪接近大成，不知道在那之前能否突破。”
“可以的，我信你！”東懷月鼓勵道，語罷還補充一句：“畢竟你可是完美版本的我，我都已經將靈魂法則參悟大半了，你的進度肯定要更快。”
秦恒一歎。
這話說的，好像悟道是可以量化對比的東西一樣。
原始法則這東西，越是積累得多，就越是深奧晦澀。
隻參悟一個法則的時候，短短幾個紀元就頓悟大成並非不可能的事情，無論是哪一種。
而在參悟第二種法則以後，必將困難重重，需要耗費的時間呈幾何倍數提升！就算花費幾十萬、幾百萬，甚至幾千萬倍的時間，都不一定能夠悟透成為二重法則天尊！
秦恒有預感，按自己的進度，百萬紀元踏入二重天尊領域是絕對沒問題的，若將時間壓縮在六十萬紀元左右，也就是短期內突破……相對要困難一些。
至於第三重法則，那就更難了，或許又是幾萬、幾十倍的時間跨度，需要幾百億，甚至幾千億紀元！
按照這個趨勢推算，四重法則天尊所需的時間，將是“幾十京”紀元，而五重法則圓滿的至尊源境，需要的時間更是達到了數百“垓”紀元！
嗯……這是理想狀態。
事實上，人的成長期是有限的，達到一定高度以後，就無法繼續提升了，能不走下坡就已經算是很厲害。
他期盼的未來，是自己達到三重源境天尊高度，東懷月達到兩重天尊高度，兩人融合，可以擁有比肩至尊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