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5 老家月色美
陳鏑說他隻有手槍,打不了這麼遠,小群與小雙都有步槍,她們兩人槍法又好,估計兩人可能點了三四十人哦。當然,這些韃子有可能同時也讓其他戰士點上了。小群對韃子騎兵了解,專撿頭目點。淼兒隻喊那兒有一個大的,就是身體粗壯的咯,指揮大家點什麼韃子。
羅可欣與陳權芝站起來,說,她們是屬地師大的畢業生,感謝屬地對她們的培養。這杯酒,照皇後的吩咐走,分四口喝完,取個四季平安的意思。
淼兒便在那邊大喊,肖隊長是咯,這是她生平第一次看見戰場上殺敵。
那個同知準備起身敬酒,陳鏑用手勢讓他緩一下,他有話要說。他問羅可欣,剛才那事想得咋樣了?
羅可欣便向縣令報告,說王爺想捐建一所中學,需要多少錢?她概算了一下,大約需要三十萬塊屬地幣,如果用原書院擴建,隻需要二十萬即可。
公主說,羅姑娘,這兒是公子的故鄉,捐資辦學,福澤後人,要往高往前往大裡想,這樣吧。我們王府捐一百萬,你們負責建造,建好之後,到時我們派幾個王妃過來剪彩。說完向知因招了一下手,說,女兒過來,媽媽有事交待。
知因過來,問公主媽媽有何吩咐。公主說,爸爸媽媽要捐資辦學,你等會開一張一百萬的支票給這兒的縣令。有困難嗎?
嗬嗬,媽媽放心,小事一件。我剛才以為媽媽招手讓我過來喝酒呢,那就真有困難。
公主說,女兒去敬一下奶奶與皇外婆。
知因走後,縣令已經跪下感恩了。公主讓他平身。叮囑專款專用,要把中學辦成當地最好的學校。明天讓我家駙馬題寫一個校名。
縣令保證做到做好。
同知敬酒,感謝捐資。
喝完後,陳鏑問同知老家可是攸洲的?
同知馬上站起來回答,他的老家是攸洲新市。他是讀著王爺與柳王妃的書成長的。
嗬嗬,那有可能你在老家讀書時,我們路過新市,碰見我們呢。對新市我比較了解,我可以說你們那兒的方言。陳鏑便用方言跟他說了幾句。
同知便問陳鏑,王爺對新市了解,是有親戚或朋友在那裡?
陳鏑告訴他不是,是因為一首詩。陳鏑便問其他人,誰知道宋朝楊萬裡老先生作了一首詩,叫做《宿新市徐公店》
籬落疏疏一徑深,
樹頭新綠未成蔭。
兒童急走追黃蝶,
飛入菜花無處尋。
關於這個新市,大家有四個不同的看法。有人認為是浙江德清,有人認為是湖北京山,有人認為是湖南攸洲,還有人認為是南直的當塗。那是因為大家不清楚楊老夫子寫這首詩的時間,從時間看,這一年的春末,楊老夫子正好在攸洲,下一站就是茶洲,他那年回江西吉水省親。
同知馬上背了一遍,說,今晚修書回家,告訴家裡人王爺這一說法。
我們說完,商會會長敬酒。
敬完後,如是提醒那個同知,剛才公子告訴你的楊萬裡的詩裡,第二句,也有說法是“樹頭花落未成蔭”。不過‘新綠’比‘花落’要陽光燦爛生機勃勃些,與後麵兩句更匹配些。
陳鏑告訴同知,剛才說話的就是柳王妃。
同知說,他要代全班同學敬一杯給柳王妃。當年同學們對柳王妃是很是景仰的。
這邊敬完酒,敏兒端過酒杯過來,輕聲告訴公子,這個酒可能變質了,讓公子少喝些。
陳鏑問她為什麼?她讓公子看她酒杯裡一顆漂浮的東西。
陳鏑笑了笑,用筷子挑起那個漂浮物,告訴敏兒,這不是蟲子,是沒酒化完的米粒。在喝酒人口裡,這東西叫綠蟻。讀過那首詩嗎?白居易的《問劉十九》: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
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不行,公子敢吞下這個東西,她就相信公子。敏兒撒嬌了。
陳鏑當著大家的麵,將那顆綠蟻吞了下去。羅可欣說,這位王妃肯定是虞王妃咯,在豐
收城時,她們經常問俏枝皇妃,王爺跟虞王妃是不是真有前世姻緣。俏枝說,這個她不清楚,但叔叔特彆寵虞嬸嬸。
公主就笑了,說,如此說來,你們還應該認識一個跟虞王妃特彆像的美女。
羅可欣說,對,是三班的,名字不記得,跟虞王妃特彆像,沒多久就轉學走了。
公主就笑了,說,那個女孩是虞王妃的表妹,現在是你們大明新皇後。
羅可欣便邀請權芝敬一杯給公主,說她們本來是結伴去讀公主醫學院的,結果聽說屬地有大學招生,就去師大讀小學教育了,結識了許多有本事的同學,同學裡有現在的新皇後,京城市長和四個王妃。沒有公主醫學院,她們還在家裡做小姐,呸,應該是結婚做媽媽了。感謝公主,讓她們步入了不同的人生。
公主就笑了,這一杯,請大家一塊喝。
公主說,駙馬的故鄉還比較原始,你們辦教育的要加把勁,若換到其他地方,本宮可能要動員兩位美女去聯合王國發展。
商會會長站起來說,剛才他敬酒,話沒說完。他代表商會,給王爺捐建的中學配齊課桌。
羅可欣敬酒表示感謝。
敏兒離開後,公主招之含王妃過來。告訴之含,帶她來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要儘快幫公子的故鄉接通網絡電視。教育是打好基礎,電視是打開眼界,意義非凡。縣令在這兒,商會會長在這兒,你們對接一下,派個工程隊過來,公子族親每家送台電視。
媽媽在另一桌趕緊說,公主 媳婦,婆婆娘家的老家族親也要送的。
公主笑著說,好,聽婆婆的。
商會會長與縣令趕緊放下杯子下跪謝恩。會長說,他剛才不敢提,公主先說出來,真是愛民如子,他要代百姓敬酒。想一下可能不妥,說,請知府縣令率他代百姓敬酒。
公主微微一笑說,平身。
這餐酒喝得不緊不慢,直到新月現影才結束。
回到旅館,皇後召集打麻將,王妃們也就玩麻將。知因開了張百萬的支票給羅可欣,讓羅可欣寫一個收條。之含正與商會討論電視的事。
陳鏑帶知因去散步,順便告訴店家等會做點什麼小吃給王妃們宵夜。
店家問王爺米粉可以嗎?米粉上臥一塊大臘肉。還有一些當地小菜。米粉是新做的。
陳鏑說行,來六十份。其中三十份份量足些,另外三十份可以少些,份量足的,送給衛兵姑娘。
知因說,爸爸,少了,還有二十二個做事的姑娘。還有外麵站崗的士兵。
陳鏑表揚了知因,告訴他站崗的士兵不能在這兒吃的,當時的條令還是爸爸與柳媽媽製訂的。二十二個姑娘要考慮,因此,店家再加二十份。
對了,店家,多少錢一碗?
店家告訴王爺一塊一碗。陳鏑讓知因給店家一百。不用找。
知因付款後笑了,說,爸爸可能用過一百一張的鈔票。否則八十碗八十塊,數八張十塊的就ok。用得著找嗎?
陪著知因散步,知因一路講費媽媽的好,最後感歎可惜費媽媽沒生個小公主,費媽媽身上的肉真是嫩白如凝脂呀。
對了,知因,你豔媽媽說,她要你將航空公司的賬也管起來?
嗯咯,有次在京城駙馬府嘮嗑,我對豔媽媽說,其實家裡可以成立一個財務公司,把所有的企業的財務集中管理,這樣媽媽她們這些財務王妃們就輕鬆些,而且不會導致財務漏洞。豔媽媽就讓我先把航空公司並管起來試個點。
因兒,你有信心搞定?
有的,不過真要搞,費媽媽可能還要出山一陣,財務公司總部放在南美長興城,不能放在京城,因為財務公司有我們家所有的商業機密,必須要找一個安全可靠的地方辦公。
嗬嗬,女兒長大了。想法非常正確,考慮非常正確。你媽媽你這麼大時,賬管得非常清楚,想法可沒因兒這縝密。明天找個時間跟公主媽媽勾通一下。女兒你先做財務公司副總,等業務順暢了,就做老總。
知因說,虞媽媽說,南美家裡有一個蚊香廠,她去查了一回賬,如果不小心漏一筆,就是一個大數目。
嗬嗬,知因你成熟太快了,會少許多人生樂趣。
爸爸歪理,難怪不長大咯。不跟儘是歪理的老爸玩了,去看媽媽打麻將去。或跟那些做事的姑娘嘮嗑去。
陳鏑一個人坐在天井裡抽煙,大敏出來,過來問公子怎麼不進去看打麻將。陳鏑告訴大敏,他對這些沒什麼興趣,剛才跟知因散了會步,女兒提出了一個想法,他感覺很好,剛才抽煙理了一下頭緒。陳鏑說大敏,你咋沒打麻將呢?記得你老喜歡陪大媽打麻將的呀。
嗬嗬,那個時候不是沒夫君嘛。現在呀,隻想膩著一個人。
大敏說,其實她在玩,現在讓敏兒接手在玩,今晚手氣太好,讓小敏幫她輸點出去。還是楠妹有毅力,硬是不摸麻將。
對啦,托婭也不愛玩麻將,在乾嘛呢?
原來托婭在編一本教材,《放血治療》。已經編完了前麵四章,即放血工具、放血手法與刀法、放血術前準備與術後護理,放血治療的注意事項。正在編寫放血治療的對應部位。就是遇到什麼情況放什麼部位的血,放多少,放到什麼程度即可。這些根據平時的辨症大會記錄彙總一下就可以,單獨編寫在下冊,便於學員攜帶與查閱。
看到公子看她攜帶過來的聽課記錄,每一病症的記錄單獨用一個敏敏夾夾住。托婭告訴我們,這個敏敏夾真是個好東西,苑芷王妃也是個生意精,五十個各種型號的混裝成一盒,賣八塊錢。公子,大敏校長現在也是王妃了,應該發明一種什麼藥送給大敏校長吧。傳統醫科大的教授說,托婭王妃,你們那個王爺給藥品取名,真是匠心獨具、出神入化。那個救心丸,叫‘卉陽救心丸’。簡直是絕了。原來漢語裡死而複生就叫做‘回陽’。
嗬嗬,托婭,已經取了,那個連妃黴素,隱含著大敏呀,還有雙妃黴素,就是一家有兩姐妹做王妃的,大敏也在之列呀。
公子,那不算。當時大敏校長還不是王妃。
嗬嗬,上次好治乳痞的藥,就叫‘大敏消痞丸’。這個算吧?
托婭說,這個算。公子真好。
不影響托婭了,你編教材吧,我們去外麵乘涼。
來到院子裡,就聽見知因在跟小姑娘們嘮嗑聲,應該是小姑娘問《神仙駙馬》裡的故事情節,知因說,爸爸天天飛來飛去,她們哪知道呀,這個虞媽媽最清楚,虞媽天天跟爸爸在一塊。
回到天井裡抽煙,羅可欣送來兩把扇子。告訴王爺,她已經將支票送到縣令手中了。順便回了趟家,她父親想來拜訪王爺,不知可不可以?
沒什麼可以不可以的。陳鏑說他好奇了,他與她父親認識?
羅可欣說她不清楚,不過父親好像跟知府蠻熟悉。如果可以,她馬上回家陪父親過來。
一會兒可欣帶她父親過來了,一個五十歲上下的讀書人。
一進來便跪拜,陳鏑趕緊扶起,輕輕地告訴他,在本王麵前不用這樣行禮的。在扶的過程中,感覺這人有些功夫。
陳鏑讓可欣帶他與她父親去前麵客廳去談。陳鏑讓大敏隨他同去。到了客廳仔細一看,結果是一個熟人。羅彬文,字文質,與薑培新是同門師兄弟。當年薑培新高中進士,這個羅彬文沒中,但也住在湖湘會館,因此一塊混過幾個月。
陳鏑就說,可欣啦,你那個同學薑溪潺,不是你薑培新師叔最小的女兒嘛,你咋一直不問她呢?她現在在極西區做教育部副部長,跟盧俏枝的哥哥結婚了,都生下一個女兒啦。
羅哥你也不對咯,可欣去了豐收城,你肯定知道我在那邊,怎麼不告訴可欣呢?對啦當年跟羅哥過招的那個馬挺駿哥哥,已經戰死了,知道嗎?當年馬哥勸你考武進士,說憑你功夫,他指導一下馬上功夫,包能過。
羅哥默然了一會,緩緩地說,駙馬弟弟,這些他都知道,他把那些有關駙馬弟弟的書全讀了。
陳鏑感覺羅哥好像有什麼特彆的話要跟他說?說吧,隻要他能做到的,一定幫哥哥辦了。
彬文想了一下說,就是跟培新的關係咯,可能當年錯怪他了。當年在京城,駙馬弟弟你們不是通過托人找關係,幫培新弄了個黔洲知府實職。大家都開心,培新就許諾帶他去上任,讓他做州府總管。他就提前回家準備,培新呢去兩湖總督府報到。
他回家就請客做酒,在約定的時間到達黔洲知府府,結果新知府不認識他,把他轟出來了。特彆丟麵子。也不好意思回家,就跑到舅家這邊生活。
嗬嗬,大誤會。培新哥這個鬼咯,當年我南下回到茶洲,才住下培新哥就親自帶兵丁過來查問,我一看,是培新哥呀,感到非常意外。因為當年父親他們幫培新哥弄的是黔洲知府呀。一問才知道,是兩湖總督特意把他換到茶洲做知府。
陳鏑問幫倒開水的小二,店裡有沒有電話。小二便領王爺到掌櫃的辦公室,陳鏑給培新哥掛了個電話。一打就通,薑哥便問弟弟在哪兒?陳鏑告訴他在芷江,碰見了羅彬文,文質兄。薑哥說,等等,弟弟碰見彬文哥?他不是讓土匪砍了嗎?當年從京城返回老家就讓土匪砍了呀。這是彬文哥家裡回信時告訴他的呀。
陳鏑大聲喊可欣帶她爸爸過來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