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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諸位,這就是你們的投名狀!(6k)(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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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咻咻——”

五道流光自船艙底部衝天而起,恐怖的氣息瞬間席卷整片雲海。

為首的黑袍老者一把扯下頭套,露出一張布滿皺紋卻威嚴十足的麵容。

“殷紅綃!屠千嶽!莫七殺!”

老者怒目圓睜,聲音如雷霆炸響,“你們劫雲盜當真是越發猖狂了!”

雲海在這一聲怒喝下竟微微震顫,翻滾的黑霧都被震散了幾分。

老者身後四位供奉同時釋放威壓,五道化神境大圓滿的氣息交織成網,將整片戰場籠罩其中。

“我當是誰。”殷紅綃慵懶地靠在巨蟒頭頂,紅唇勾起一抹冷笑,“原來是多寶商會的墨長老。怎麼,這次親自押鏢?”

“叛徒!”墨長老突然暴喝,目光如電的卻射向鄒倫,“商會待你不薄,你竟敢勾結匪類!”

鄒倫臉色煞白,踉蹌後退幾步,卻被屠千嶽一把按住肩膀。

“老東西,廢話少說!”屠千嶽狂笑一聲,渾身肌肉虯結,星辰刺青綻放耀眼血光,“今日這九幽妖蓮,老子要定了!”

“轟——”

大戰瞬間爆發!

墨長老雙手掐訣,一尊青銅古鼎自袖中飛出,迎風暴漲至百丈大小。

鼎身銘文亮起,噴吐出漫天青炎,將撲來的三條吞雲巨蟒燒得嘶吼翻滾。

“結陣!”

四位供奉同時出手。

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各現出一麵陣旗,旗麵獵獵作響,轉眼間布下“四象誅魔陣”。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道虛影在雲海中凝聚,嘶吼著撲向劫雲盜眾。

“雕蟲小技!”

殷紅綃嬌叱一聲,玉手輕揚。

她眉心血色翎羽突然脫落,化作漫天血羽激射而出。每一片羽毛都精準命中陣旗節點,大陣頓時搖晃起來。

屠千嶽更是凶悍,直接赤手空拳衝向墨長老。

他雙拳揮動間,虛空都被打出道道裂痕。

一記直拳轟在青銅鼎上,竟將這件上品靈器打得凹陷下去!

“噗——”墨長老噴出一口鮮血,卻咬牙再掐法訣。

鼎中青炎突然轉為幽藍,溫度驟降,將屠千嶽右臂凍出一層冰霜。

“老匹夫有點本事!”

屠千嶽不怒反笑,渾身血氣翻湧,冰霜瞬間蒸發。

他猛地一踏虛空,身形轟鳴間再次衝出。

另一邊,莫七殺的身影在黑霧中時隱時現,尤其是商船的靈力護罩搖搖欲墜後,讓他很輕易地便衝了進去。

他修煉的《無相魔經》詭異非常,每次現身必有一名護衛慘叫著墜入雲海。

鮮血染紅了飛舟甲板,刺鼻的血腥味彌漫開來。

“叛徒受死!”一名供奉突然抽空,祭出一柄紫電飛劍直取鄒倫咽喉。

鄒倫倉皇躲閃,卻被劍氣劃破臉頰。

“救我!”他朝殷紅綃嘶喊,卻見對方冷笑不語。

就在紫電飛劍即將洞穿鄒倫咽喉的刹那,異變陡生!

“錚——”

一道血色鎖鏈突然自虛空中射出,精準纏住飛劍。

鎖鏈上密布著細密的倒刺,每一根倒刺都在瘋狂吞噬著飛劍上的靈力。

轉眼間,這柄靈劍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下來。

“咯咯咯~”殷紅綃掩唇輕笑,指尖纏繞著鎖鏈的另一端。

“這位應該是劉長老吧,當著我的麵殺人,是不是太不把妾身放在眼裡了?”

她話音未落,那條吞雲巨蟒突然張開血盆大口,噴出一團腥臭的毒霧。

“小心!是蝕骨毒霧!”墨長老厲聲提醒。

那名供奉急忙掐訣,周身亮起一道金色光罩。

然而毒霧觸及光罩的瞬間,金色光罩竟如冰雪般消融!

“啊——”

淒厲的慘叫聲中,這名供奉的右臂刹那化作白骨。

他當機立斷,左手並指如刀,直接將右臂齊肩斬斷!

“殷紅綃!”這名劉姓長老目眥欲裂,“老夫今日定要你血債血償!”

“就憑你?”殷紅綃冷笑一聲,猛然從蟒首躍起。

她紅裙翻飛間,無數血色翎羽激射而出。

每一片翎羽都在空中化作一條血色小蛇,嘶嘶吐信撲向眾人。

與此同時,屠千嶽與莫七殺的攻勢也愈發淩厲。

屠千嶽渾身血氣翻湧,竟在背後凝聚出一對血色肉翼。

他雙拳揮動間,拳風所過之處,空間都隱隱扭曲!

“還愣著乾什麼,給老子破船!”

他一聲令下,刹那間——

“嗖嗖嗖!”

黑雲深處,數十艘劫雲盜戰船驟然現身!

船身漆黑如墨,船首猙獰的獸首炮口齊齊亮起刺目血光!

“放!”

“轟轟轟——!!”

無數道血色光柱撕裂雲海,如暴雨般傾瀉而下!

雲鯨號的防護結界劇烈震顫,靈紋寸寸崩裂!

——

船艙核心處,羅靈菱抱著老母雞疾步而來,衣袂翻飛間已至周清身側。

老母雞在她懷裡不安地撲騰著,黑豆般的眼睛警惕地掃視四周。

“這艘船撐不了多久了。”羅靈菱悄然給周清傳音道。

感受著外麵的轟鳴,以及搖搖欲墜的商船,一名身著灰袍的陣法師擠上前來。

此刻他額頭沁汗,眼神閃爍,搓著手湊近金滿堂,壓低聲音道:“掌櫃的,不如將九幽妖蓮交予我帶走”

他頓了頓,目光在金滿堂陰沉的臉上掃過,又急忙補充:“在下不是商會的人,他們應該不會”

“不會什麼?”作為一府的分舵負責掌櫃,金滿堂很快就從鄒倫背叛的事情中回過神來。

此刻麵對這位陣法師的提議,他冷笑一聲,眼中寒光乍現,“不會追殺你?還是不會將你抽魂煉魄?”

灰袍陣法師被噎住,訕訕後退兩步,卻仍不死心:“可、可若是留在船上,大家都要”

“滾!”金滿堂突然暴喝,屬於化神境威壓將這名陣法師震退數步,撞在艙壁上,臉色煞白。

其他四人也是噤若寒蟬,他們隻是來拿錢辦事的,誰能想到會倒黴地碰上這樣的事來。

一時之間,船艙內安靜一片,隻剩下外麵不斷傳來的轟擊悶響和結界破碎的“哢嚓”聲。

金滿堂沉默片刻,終是長歎一聲,從儲物袋中取出靈石。

“諸位,按照約定,這是報酬。”

他聲音沙啞,卻異常沉穩,將靈石一一分發給眾人。

當兩枚通體碧綠、靈光內斂的極品木靈石遞到周清麵前時,整個艙室的靈氣都為之一振。

“雞大師,這樣的意外是誰也不想看到的,可既然碰上了,那就是我老金命中有這一劫,怪不了任何人!”

他苦笑一聲:“多出來的一枚就當是補償了。”

“趁亂走吧,”金滿堂目光掃過眾人,最終落在周清身上。

“他剛才說的對,你們不是商會的人,他們應該不會為難你們而且如今陣法核心損壞,五位供奉也拖不了多長時間。”

他的聲音裡帶著幾分疲憊,幾分決然

如今拿了錢的幾人卻又有些猶豫起來。

誰不知劫雲盜三位當家的凶名?

大當家屠千嶽更是曾手刃過皇都十三皇子,至今仍在皇族通緝榜上逍遙!

“你該不會是想拿我們當誘餌,引開他們吧?”

有人縮著脖子,眼神閃爍地小聲嘀咕道。

金滿堂怒極反笑:“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我老金雖然是個生意人,但在商海浮沉千年,卻從未坑過任何人。”

話音未落,整艘飛舟突然劇烈傾斜。

艙頂的照明晶石“啪”地炸裂,碎片如雨般灑落。

短暫的沉默後,五人拿著此番酬勞,頭也不回地衝向艙門,爭先恐後地奪路而逃。

“三當家!有人要逃!”鄒倫尖利的聲音穿透雲海。

殷紅綃眼中閃過一絲冷漠,玉指輕彈間,五條吞雲巨蟒如離弦之箭射出。

很快黑暗中便傳來骨骼碎裂的慘叫聲。

……

艙內,周清掂量著手中兩枚極品木靈石,再看看金滿堂佝僂的背影。

突然覺得這個滿身銅臭的商人,此刻竟有幾分悲壯。

“你倆也快走吧。”金滿堂轉身時,臉上的怒容已化作疲憊的平靜。

“如果實在逃不了,就亮出自身的靈印,劫雲盜如今正在擴張,對陣法師求賢若渴,大不了……種下奴印,至少能活下來……”

金滿堂看著周清建議道。

“你呢?”周清打斷問道。

金滿堂苦笑,指了指腳下:“貨在人在,貨失”他苦笑的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商會規矩。”

周清看著他不似說謊的樣子,目光微閃,心中大致已經確定了什麼。

沉吟片刻,周清緩緩開口:

“金掌櫃,外麵劫雲盜的人說,你這艘船上有九幽妖蓮、半純血妖獸,甚至還有上古殘卷……如此重寶,當真在船上嗎?”

金滿堂一愣,皺眉道:“什麼意思?”

周清淡淡道:“沒什麼意思,我隻是覺得……如果我是商會的人,絕不會隻派五名化神境大圓滿押送。”

金滿堂搖頭,解釋道:“派墨供奉他們,正是為了掩人耳目!商會裡的供奉,許多人都盯著,人少……反倒不會引人懷疑。”

周清的笑容意味深長,卻不再言語。

金滿堂心頭猛地一顫——他不是傻子,一股寒意從脊背竄上來,手指不自覺地發抖。

“不可能”

他猛地轉身,踉蹌著衝向船艙底部。

當他撞開貨艙大門的瞬間——

空。

一切都空了。

之前由他親自登記檢驗過的,用來囚禁雷蛟幼獸的玄鐵籠不見了。

存放九幽妖蓮的寒玉匣消失了,甚至連最普通的上百個貨箱都沒有留下。

整個貨艙乾淨的,像是從未存放過任何東西一樣。

“哈哈哈”

金滿堂突然放聲大笑,笑聲中夾雜著幾分淒厲。

他雙腿一軟,重重跌坐在地,笑得前仰後合,笑得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他拍打著地麵,聲音嘶啞,“我金滿堂的雲鯨號,從頭到尾都隻是個誘餌!”

他猛地抬頭,眼中血絲密布:“商會根本不確定會不會有人來劫貨,但押送這等重寶的消息,怎麼可能不走漏風聲?”

“雲鯨號雲鯨號就是個探路的棄子啊!”

想通這一切後,金滿堂癲狂的笑聲漸漸平息,他顫抖著從懷中摸出那枚陪伴他上千年的商會徽章。

鎏金的表麵已經被摩挲得發亮,邊緣處甚至有些磨損。

“也罷”

他輕聲自語,手指撫過徽章上“多寶”二字。

“我這條爛命,本就是商會給的。”他眼前不由浮現出千年前那個在街頭乞討的小乞丐。

“若不是會長收留,我早就餓死在哪個陰溝裡了”

“更彆說後來”他的聲音哽咽了一下,“助我踏入修行,一步步走到化神境,當上一方掌櫃……”

金滿堂將徽章緊緊攥在手心:“商會既成就了我金滿堂今日,該還了。”

他緩緩站起身,整了整衣袍,臉上竟浮現出一絲釋然的笑意。

轉身時,目光已是一片清明,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隨後向外走去……

……

核心艙內。

如今所有的人都已離開,羅靈菱抱著老母雞,輕聲道:“咱們走嗎?”

周清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活動了下筋骨,脖頸頓時發出“哢哢”的輕響。

他目光掃過破損的陣法核心,嘴角微揚:“前往皇都還有一年多時間,搭順風船還挺舒服的。”

說著,他掂了掂手中那兩枚極品木靈石,將其輕輕收了起來。

羅靈菱聞言笑了,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也覺得,讓你操控飛舟師姐我心疼,讓我操控我這精神力又比不上你。”

說著,她抱著老母雞往外走去,“你既然有信心,那就不走了。”

“我給你護法。”

周清點了點頭,突然抬腳向前一踏——

“嗡!”

四千枚靈印如星河傾瀉,瞬間照亮整個艙室!

每一枚靈印都晶瑩潤白,表麵流轉著玄奧的符文,在空中交織成一片璀璨的光網。

“四四千枚?!”

羅靈菱瞪大眼睛,連著懷中的老母雞似乎也被驚得“咕”了一聲,炸開羽毛。

她分明記得,當時在太初道場時,周清展示的還隻是三千枚靈印!

陣法師凝聚的每一枚靈印,都如同修士的修為一般,越到後麵越是艱難。

可小阿清怎麼突然間就多出了這麼多?

難道之前是因為低調選擇了隱藏?

就像這次假扮二級陣法師那兩百靈印一樣?

周清並未解釋,而是先行進行【每日一鑒】鑒定,得到相關信息後,雙手迅速結印。

“去!”

一聲輕喝,四千枚靈印紛紛沒入核心陣法區,開始了精準地匹配修複……

此時外界廝殺聲、爆炸聲不絕於耳,整艘雲鯨號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甲板更是早已傾斜。

金滿堂踉蹌著衝出艙門,粗糙的手掌撫過斑駁的圍欄,眼中閃過不舍:“老夥計,對不住了”

“還有喘氣的,就爬起來隨我殺!”

隨後,他突然暴喝一聲,肥胖的身軀竟爆發出驚人氣勢。

一柄鎏金算盤從袖中飛出,算珠迸射如雨,每一顆都裹挾著淩厲的靈力,將三名撲來的劫雲盜修士當場洞穿!

“殺!”

殘餘的護衛們早已殺紅了眼,此刻見掌櫃如此悍勇,紛紛怒吼著再次衝殺。

此刻鄒倫躲在戰場邊緣的陰影處,緊張地掃視著四周。

“千萬不能讓任何人逃出去啊”他喃喃自語,額頭滲出冷汗。

雖然投靠了劫雲盜,但他心裡清楚,今日之事若傳出去,就算日後成了三級陣法師,也會被整個圈子的人所唾棄。

更何況,大當家承諾的四級陣法師筆記隻是入門,後續修煉還需要借助多寶商會的資源

“必須確保萬無一失,對了,那個雞公子呢?怎麼到現在都沒見他的影子?”

他目光陰鷙地盯著戰場,不斷找尋著。

“轟!”

又是一輪激烈的對轟,五位供奉飛速靠攏,背靠背喘息,其中三人已負重傷。

墨長老左臂齊肩而斷,鮮血染紅了半邊身子,卻仍咬牙掐訣維持著護體靈光。

“任務已成,真正的運輸船應該已經到了其他郡。”墨長老喘息道,“我們撤!”

這時,其中一名供奉看向搖搖欲墜的雲鯨號,以及仍在廝殺的眾人:“老墨,真的要放棄他們嗎?”

墨長老眼中也閃過一絲不忍:“犧牲一小撮人,保全寶物順利抵達,完全值了,記住,一切以商會的利益為重!”

隨後,他快速解釋道:“而且劫雲盜會認為活物帶不走,但九幽妖蓮和殘卷可能被我們帶走。”

“所以我們一旦分散逃走,他們必追,金掌櫃他們看造化吧。”

“再者,揪出了鄒倫這個內鬼,必須儘快通知總舵!”

其他四人紛紛點頭,眼見屠千嶽等人再度圍了上來,他們近乎默契地同時爆發最強一擊。

墨長老低喝一聲,雙手結印,周身突然泛起朦朧光暈。

“意境·黃粱一夢!”

刹那間,一層光芒驟然而出,方圓百丈內的敵人動作齊齊一滯,眼中浮現迷離之色,仿佛陷入了一場無法醒來的美夢。

“意境·錯亂!”

又一名供奉怒喝一聲,掌心浮現一本虛幻的書籍,書頁瘋狂翻動。

數名劫雲盜修士突然抱頭慘叫,他們的攻擊莫名其妙轉向了自己人。

“意境·剝奪!”

負責斷後的供奉猛然咬破舌尖,在他身後頓時出現了一張血色命盤。

命盤散發幽光,將附近的所有人都籠罩了進去。

而這些被籠罩的人,頭頂不由浮現出代表壽元的“命燭”,燭火正在被快速被掐滅。

其他兩人也紛紛施展各自的意境。

這五道前所未見的詭異意境同時爆發,饒是屠千嶽等人實力強橫,也不得不暫避鋒芒。

“走!”

五人趁機分五個方向突圍,身形如電射向遠方。

屠千嶽卻不慌不忙,冷笑道:“玩的也差不多了。”

他轉頭看向黑雲深處:“幾位兄弟,這算是你們入我劫雲盜的投名狀,還不動手?”

“轟!”

黑雲驟然炸開,六道身影踏空而出,每一個都散發著化神大圓滿的恐怖氣息!

為首者赤發紫瞳,腳踝纏繞著九幽玄鐵鏈,每走一步都在虛空中烙下焦黑的腳印。

“意境·萬劫不複!”

赤發男子輕輕抬腳,整片天地驟然扭曲。

雲鯨號四周的空間像被無形大手揉捏的麵團,開始詭異地坍縮變形。

墨長老的黃粱意境剛展開就被扭曲成麻花狀,靈力反噬讓他噴出一口黑血。

“哈哈哈!”一個渾身纏滿繃帶的怪人發出沙啞笑聲,“這個老東西歸我了!”

他的繃帶突然暴長,如活物般纏住墨長老的斷臂傷口,繃帶上浮現出吸血符文。

“意境·纏魂裹屍!”

墨長老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去,他驚恐地發現自己的元神正在被那些繃帶一點點抽離。

繃帶怪人陶醉地深吸一口氣:“化神大圓滿的元神當真是美味啊!”

另一邊,一個戴著青銅鬼麵的女子飄然而至。

她手中把玩著一串人骨念珠,每顆念珠上都刻著一張痛苦人臉。

“意境·嚎!”

其中一名極速逃遁的供奉突然抱頭慘叫,他的識海裡莫名湧入數百段陌生記憶。

每一段都是這名青銅鬼女之前殺死的不同修士臨死前的絕望。

這些記憶如毒蛇般啃噬著他的元神,轉眼間就讓他陷入癲狂。

“不要!不要殺我!”

堂堂化神大圓滿翻著白眼,竟跪地求饒,涕淚橫流地抓撓著自己的臉。

鬼麵女子輕笑一聲,念珠輕輕一絞,那供奉的頭顱便如西瓜般炸裂。

第三位供奉見勢不妙,咬牙燃燒精血想要自爆。

突然一個侏儒模樣的老者鬼魅般出現在他身後,枯瘦的手指輕輕點在他後心。

“意境·逆脈斷靈!”

下一刻,這名供奉體內運行的靈力直接倒流,經脈寸寸炸裂。

更恐怖的是,他的元神開始逆向旋轉,一身修為如泄洪般流失。

侏儒老者張開嘴,竟直接將那些外泄的靈力吸入腹中。

“大補!”

老者滿足地舔舔嘴唇,而那位供奉已經化作一具乾屍,死不瞑目地栽下雲端。

第四位供奉最是淒慘。

一個背著人皮鼓的壯漢攔住了他的去路,獰笑著敲響了腰間那麵鼓。

沉悶的鼓聲所散發的音波,化為不知名的意境,將他包裹其中。

沒等突圍出去,他全身的皮膚突然自行剝離,在空中扭曲成一張完整人皮。

在一道道淒厲的慘叫聲中,緊接著是肌肉纖維、血管經絡就像有無數無形的手在對他進行淩遲。

當那具血骷髏墜海時,人皮鼓上又多了一張新麵孔。

至於最後一名供奉,被一個書生模樣的青年攔住。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正跪地痛哭,開始懺悔此生所有罪孽。

每說出一樁罪行,他胸口就多一道血痕,直至最後元神一點點抽離出體,最後轟然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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