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雲舟的解釋，鹿瑤瑤則鬆了一口氣，更是稍微有些同情地看了看他。
隨後抓起核桃酥咬了一大口，而後鼓著腮幫子，忽然含糊不清地問：“那你覺得我跟你姐長得像嗎？”
沈雲舟看著她嘴角沾著的碎屑，忍俊不禁：“發色倒是挺像的。氣質嘛”
他摩挲著下巴，“一個大冰山，一個小冰山。不過你話可比她多多了。”
“那”鹿瑤瑤擦了擦嘴，又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塊棗泥糕，“我跟你有哪些地方長得像嗎？”
沈雲舟一愣，看著她吃得歡快的樣子，突然壞笑：“怎麼？想認親？來，叫聲爹聽聽？”
“滾！”鹿瑤瑤抓起一塊杏仁酥就砸了過去。
沈雲舟側身閃避，動作行雲流水，似乎這樣的動作早已成為身體的本能。
這番動靜引得周圍食客紛紛側目。
畢竟最近傳聞大鬨皇家陣法殿堂的正是一位白發女斬靈。
眼前這戴著半張銀紋麵具、露出一截精巧下巴的銀發少女，雖隻有化神初期的氣息，但那一頭如霜似雪的秀發實在太過醒目。
不過很快眾人就搖頭失笑：高高在上的斬靈大能，怎會如此活潑跳脫？
此時鹿瑤瑤也察覺到了這一幕，隻好收斂了些許，而後托著香腮，百無聊賴地晃著腿，話鋒一轉。
“沈大哥，你上次說沈姐姐沒有師尊此話當真？”
沈雲舟當即正襟危坐：“那可不，你沈大哥我豈是那等隨意哄騙小孩的人嗎？”
“首先，我在認真跟你說這件事，另外，我不是小孩了！”鹿瑤瑤聲明道。
雲舟忍俊不禁，舉起茶盞作投降狀：“好好好，你不是小孩子。”
他放下茶盞，難得正色道：“我姐確實沒有師尊，她這一路走過來，全靠自己，你知道那種無師自通的感覺嗎？”
鹿瑤瑤微微頷首，很多時候，她也從老爹身上看到過這種跡象。
可若真沒師尊的話，那老爹為什麼要騙她？
是沒問還是犯了什麼忌諱？
隨後，她盯著桌上琳琅滿目的糕點，猶豫片刻：“那沈姐姐可喜歡這些？”
“這”沈雲舟撓頭訕笑，“我見她躲都來不及，哪會注意這些。”
鹿瑤瑤無奈扶額——你這弟弟當得可真夠敷衍的。
“話說，”沈雲舟好奇地戳了戳糕點，“你怎會對這些甜膩之物如此偏愛？”
鹿瑤瑤執糕的玉手忽地一頓，麵具下的眸光漸漸黯淡。
她輕輕摩挲著糕點上細密的花紋，聲音低得幾不可聞。
“小時候，一直跟著我爹在逃命，甚至曾經有三年，我是被寄養在一個凡人村落進行躲避。”
“後來父親來接我”她嘴角緩緩露出一抹笑容，“並把我帶到了一座城裡，給我買了好幾塊糕點。”
“那時候，我感覺這是世上最好吃的東西，以前從來沒吃過這麼甜的東西。”
沈雲舟剛舉起的茶盞停在半空，良久輕歎：“令你眷戀的，從來不是糕點本身吧。”
他望向窗外漸沉的暮色，“而是因為那是你爹給你買的。”
這一刻，他忽然想起那個總是溫柔笑著的婦人。
記憶裡，阿娘也會在暮色四合時，將新蒸的桂花糕塞進他和阿姐手裡。
若是當年若是有人能救下阿娘
沈雲舟閉了閉眼。
或許阿姐就不會變成如今這般，連笑都帶著霜雪的模樣。
正因如此，那次他和周兄碰到被追殺的酈娘時，看著她高高隆起的腹部，他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衝了上去。
誰曾想這瘋女人非但不領情，在追不上周兄後，竟反手將他揍得鼻青臉腫。
“或許吧。”鹿瑤瑤將剩餘糕點仔細包好，起身道：“走吧，我們還得繼續找老……那個，周師兄呢。”
“對了，你們被誰追殺？原因呢？你老爹呢？”沈雲舟起身跟上去追問道。
“我不想說！”
“誒你這妮子，說話怎麼說半截啊，你看我，你問什麼我都是基本全答的。”
……
一個月後！
周清獨坐靜室，他的麵容略顯憔悴，眼下泛著淡淡的青影，卻掩不住眸中那抹愈發明亮的神采。
“終於搞定了……”
他忽然輕歎一聲，指尖在虛空中劃過，萬道靈印開始在室內交織成一張璀璨的星圖。
每一道靈印都精準對應著《隱龍徑》的一處節點，彼此勾連，渾然天成。
隨著最後一個靈印落下，整張星圖驟然亮起，化作一條栩栩如生的光龍，在靜室中盤旋遊走。
龍首昂揚，龍尾舒展，四爪分彆對應四方區域，正是完整的《隱龍徑》大陣！
周清嘴角終於浮現出一絲笑意。
這一個月來廢寢忘食地推演，無數次失敗重來，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了回報。
他伸手輕觸龍形陣圖，光龍溫順地環繞在他身側，再無半點紊亂之象。
“以我如今的陣法造詣”周清凝視著光龍，低聲輕歎，“尚不足以布置如此大陣。”
“如果沒猜錯的話，給聖武皇朝布置這兩座四色大陣的大師，最起碼已經凝聚了兩萬以上的靈印。”
他若有所思，“相鄰的四級修真國，唯有九黎而已，也就是說，對方是九黎的四級大師。”
“不過已經過了三千多年了，如果那位大師沒有晉升斬靈，以化神境兩千年的壽元，這會恐怕早就坐化了。”
周清心中泛起一絲悵然。
這位前輩對陣道的領悟遠超同儕，雖然此陣並非其獨創，但能將前人陣法在皇朝境內完美複現，其功力可見一斑。
他還真倒是想借此機會交流一番呢。
隨後，他收斂思緒，再次審視整張陣法星圖。
“司空焱說得沒錯，確實可以‘半道搭車’，不過還需煉製些能瞞天過海的小玩意。”
周清目光落在陣圖第七個節點處，那裡有一處幾不可察的陣法薄弱點。
尋常修士根本難以察覺，但在他這個四級陣法師眼中，卻是一條絕佳的“捷徑”。
看著窗外露出的魚肚白，周清收起陣圖，而後聯係了一下大師兄和二師姐。
隻有二師姐回了消息過來，大師兄估計尋找的方位，已完全超出了他所煉製的三色傳訊玉簡距離。
畢竟皇都實在太大了，修士如雲，各處禁製重重，終究還會造成一些乾擾。
“還是先休息一番再說！”周清就此取出兩枚極品靈石，開始進行吸收和調整。
……
兩天後，他再次來到了【燼天宮】這邊。
“這才一個月，你便參透了？”司空焱手中折扇“啪”地合攏，眼中難掩震驚。
周清微微頷首：“說說你的計劃。”
“哈哈哈！”司空焱突然放聲大笑，“妙極！看來我又一次低估了你。”
他迫不及待地揮手劃開空間，“事不宜遲，現在就可以走！”
虛空裂開一道幽深縫隙，司空焱縱身而入。
周清眸光微閃，緊隨其後。
瞬息之間，二人已出現在內城深處。
遠處，一座通體玄黑的巨型祭壇巍然矗立，九根盤龍柱直插雲霄，柱身上纏繞的鎏金龍紋在日光下熠熠生輝。
祭壇中央，四色靈光交織成一道通天光柱，隱約可見光柱內盤旋著一條虛幻龍影。
這正是【隱龍徑】的陣眼核心。
三萬金甲衛如雕塑般佇立四周，玄鐵重甲在陽光下泛著森冷寒光。
每名衛士腰間都懸掛著一柄泛著幽藍光芒的“誅靈弩”，弩箭上刻滿誅靈符文。
祭壇外圍，九重禁製光幕如水波流轉，每一重都銘刻著皇族特有的龍紋印記。
非皇族血脈者，觸之即焚。
司空焱壓低聲音：“那些禁製比蛛網更敏銳。斬靈境雖能撕裂空間強行突入，卻會在接觸瞬間被察覺。”
他眼底閃過一絲冷意：“更麻煩的是，軒轅家隻需稍加操控，就能將原本的固定通道扭曲成九曲迷宮。”
“到那時，闖入者要麼迷失在無儘的空間夾縫中，要麼被狂暴的空間風暴絞成齏粉。”
他冷笑一聲，聲音幾不可聞：“所以，除了軒轅家的人，至今沒有哪個斬靈境敢冒險強闖或者搭乘。”
“畢竟比起魂飛魄散和把性命交給彆人，多花點時間趕路，反倒是最明智的選擇。”
周清沉默頷首，瞳孔驟然分裂——【重瞳】乍現！
刹那間，眼前的景象，在他眼中卻變成了另一番模樣。
那些浮於這些明麵禁製之下，竟還蟄伏著層層迭迭的雙色陣紋，赤黑交織如毒蛇絞纏。
“果然……”他喉結滾動。
這哪裡是通道？
分明是張開的龍口！
一旦觸發，不僅會引來皇家斬靈境的瞬殺，更可能激活連玉簡都未曾記載的後手。
“現在隻能靠你了。”司空焱一臉凝重道。
周清沒有應答，【重瞳】卻迸出寸許幽光，與玉簡中的陣圖反複印證。
“應該差不多。”他忽然開口，“以此處為心，西行百裡。”
司空焱眼中精芒一閃，指尖在虛空中飛速勾畫，仿佛在計算某種無形的軌跡。
下一刻，他猛然並指如劍，“嗤啦”一聲撕裂空間。
“走！”
兩人身形一閃，沒入裂縫之中。
“嗯？”負責看守的都統散發著化神境大圓滿修為，向著此地驟然看了過來。
腳下更是一動，瞬間出現在兩人剛才所待的地方，龐大的神識散開，確定無人後，這才疑惑地離去。
等兩人再度出來後，已處於一段古城牆下。
周清二話不說，雙手驟然結印—，萬枚靈印噴薄而出，在虛空中交織成璀璨星圖。
光龍自星圖中騰躍而出，龍吟清越，震得周圍空氣泛起漣漪。
每一片龍鱗都鐫刻著繁複的陣紋，光芒流轉間，竟隱隱與頭頂虛空某處產生共鳴。
司空焱看得目眩神迷，呼吸都凝滯了一瞬。
——這等手段，當真玄妙！
卻見周清突然抬手，一道金芒自指尖迸射，沒入星圖某處節點。
“找到了！”他低喝一聲，眼中重瞳紅光暴漲，“薄弱點就在頭頂三丈虛空處——帶我進去！”
司空焱抬頭望去，卻是一片稀鬆平常。
他咧嘴一笑：“好！”
空間再度被蠻力撕開，兩人縱身躍入。
進入的瞬間，狂暴的空間亂流便如潮水般擠壓而來。
司空焱十指如鉤插入虛空，硬生生將周圍躁動的空間裂縫固定成網狀結構。
而周清則抓緊時間操控光龍怒嘯著撲向其中一側位置。
龍軀上的陣紋瘋狂閃爍，與無形壁壘激烈碰撞。
“滋啦——滋啦——”
刺耳的摩擦聲中，壁壘漸漸顯形。
那竟是一條巨大的銀色“管道”，內壁流淌著液態般的靈紋，如同活物般在蠕動。
司空焱倒吸一口涼氣：“這……”
周清則雙手結印速度更快，麵前光龍驟然昂首長吟，龍軀節節暴漲，每一片鱗甲上的陣紋都泛起刺目金光。
“嗤——”
龍鱗上的陣紋竟如活蛇般遊動，瞬間剝離成千萬道金絲，朝著銀色管壁激射而去。
就在金絲接觸管壁的刹那——
“嗡！”
原本看似單一的銀色壁壘突然扭曲，四色光華暴漲，竟直接貫穿了光龍軀體。
光龍頓時發出淒厲哀鳴，半邊龍軀當場潰散。
周清瞳孔驟縮，【重瞳】深處驟然浮現出四色輪轉的異象。
“這位大師當真是厲害！”周清凝視著四色流轉的禁製，眼中閃過一絲驚歎。
“我原以為陰陽同根便是極限，沒想到殺陣與困陣相生，四象分立卻又渾然一體——當真是好手段！”
若那位大師尚在人世，他真想當麵討教一番。
司空焱雙臂肌肉虯結，額角青筋暴起，周身空間被他以蠻力硬生生鎮壓，卻仍止不住亂流侵蝕。
“不行嗎？”他咬牙道，聲音裡帶著一絲罕見的焦灼，“這鬼地方的亂流越來越強，我恐怕堅持不了多久。”
“放心吧，快了！”
周清猛然抬頭，眼中重瞳幽光大盛。
他雙掌一合，殘存的光龍鱗片驟然倒卷，在他頭頂凝聚成一柄三尺長的龍紋算尺——
尺身刻滿【子醜寅卯】地支刻度，龍首為規，龍尾為矩。
“第一鑿！”
周清咬破舌尖，一口血霧噴在算尺上。
“鐺——！”
算尺轟擊在四紋交彙處，禁製表麵炸開蛛網裂痕，但轉瞬就被四色流光修補。
司空焱悶哼一聲，腳下空間晶塊出現裂縫：“頂多十息！”
“第二轉！”
周清雙手如輪，算尺突然解體重組——
龍首銜住龍尾，竟化作一個完美圓環，環內浮現先天八卦虛影。
“滋啦！”
圓環套住四色禁製瘋狂旋轉，摩擦出漫天火星。
“第三合！”
周清雙瞳中，上古虛空蛛仰天嘶鳴，麵前算尺恢複原狀，但通體赤紅。
這次龍首龍尾同時刺入，整個尺身如燒紅的鐵釘般釘進禁製核心。
“哢、哢嚓”
令人牙酸的碎裂聲中，四色屏障終於徹底龜裂。
“開了！”周清麵色一喜。
下一刻，屏障轟然崩裂，一股穩定的空間氣息撲麵而來。
兩人毫不猶豫衝入缺口，眼前豁然開朗。
通道內部竟如琉璃宮殿般通透明淨，靈流溫順地沿著固定軌跡流淌，與外界狂暴的亂流形成鮮明對比。
司空焱胸膛劇烈起伏，突然放聲大笑：“哈哈哈成了！”
有了這第一步，接下來他們前往皇都寶庫的成功率將大大提高。
周清卻死死盯著正在緩慢愈合的缺口。
邊緣處，四色禁製的殘紋正像活物般蠕動交織。
“沒時間慶祝。”他袖袍翻卷間，早就準備好的七十二種靈材如暴雨般傾瀉而出，在虛空中懸浮成陣、
核心三材在頭頂旋轉，構成三角煉爐，輔助靈物如眾星拱月。
“千年空冥石、玄龜甲粉、星砂、龍息木灰……”看著這些靈材，司空焱有些疑惑。
隻要有一次能打開的經驗，下次再來不就是了，這是在做什麼？
“凝！”沒過多久，周清雙掌猛然合十。
所有材料瞬間熔成兩團青銅液，液團中浮現的禁製紋路竟與通道四壁產生共鳴！
可就在這時，通道深處傳來齒輪咬合般的“哢哢”聲，靈流突然加速——
“有人在遠程重啟傳送陣，難道是軒轅朔從邊境往回在走？！”
司空焱頓時暴喝一聲，斬靈境的修為全麵爆發，硬生生抵住兩側牆壁延緩修複速度。
“你想乾什麼？儘量速度快些！”
司空焱的催促聲在通道內炸響，周清卻恍若未聞，麵色凝重，眼中重瞳裂成雙環，不斷加快融合。
懸浮的青銅液團在他的凝視下劇烈翻湧。
三息！
液團表麵開始結晶化，浮現出與通道完全一致的四色脈絡。
五息！
星砂突然爆閃，將流動的空間坐標烙進核心。
七息！
“錚——！”
刺耳的金屬顫音中，兩枚青色令牌破空成型。
表麵紋路如同呼吸般明滅，與通道修複的脈動完美同步！
周清立馬抓住，隨著注入靈力激活後，原本正在愈合的缺口突然扭曲擴張。
這讓司空焱滿眼震驚。
“走！”
兩人剛衝出通道，周清反手一道靈力打入令牌。
“哢！”
身後缺口瞬間彌合如初，連一絲裂痕都未留下。
就在這電光石火間——
“唰！”
一道黑影從通道裡麵掠過，速度快到連重瞳都隻捕捉到殘影！
但周清還是從大致輪廓中看出了是返回的軒轅朔，但卻隻有一人。
“你怎麼做到的？”司空焱滿臉驚喜道。
周清將其中一枚令牌扔給他道：“出去再說！”
司空焱咧嘴一笑，接過令牌，五指一劃，空間如布帛般撕裂。
他拽住周清，閃身而出。
……
周清這次所煉製的令牌，並非尋常鑰匙，而是以假亂真的“偽裝”。
【隱龍徑】這座貫穿聖武皇朝的四色大陣，實則由東西南北四條主道構成，如巨龍盤踞皇朝疆域。
比如淩雲府位於東部，若周清要返回，雖可搭乘此陣，卻需繞行極遠。
出陣後，還得轉乘四府傳送陣，再換飛舟趕路，方能抵達。
不過，比起從前，已是省時省力太多。
而這四條主道則由無數節點串聯，節點之間相隔數萬裡。
這般設計，既保暢通，又便於分段修補。
而他所煉製的兩枚令牌，卻能感應任意節點，悄無聲息地進出。
完全避開陣法正規入口和出口，不留絲毫痕跡。
“太牛了！”聽完周清的話，司空焱一臉的敬佩。
【心鑒點+9】
其頭上原本【邪祟級彆的妖孽】詞條備注，眨眼變成了【邪祟級彆的大師】。
“當真是好東西，也就是從此刻開始，咱倆個就能白嫖皇家搭建的傳送陣了，是吧？”司空焱興奮道。
周清點了點頭，沉聲道：“但需慎用。若再遇今日這般情形，必須提前避開，否則迎麵撞上，後果難料。”
“小意思！”司空焱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牙齒，“真要被發現了，直接撕開一道缺口躲出去便是。不過……”
他斜睨周清一眼，語氣玩味，“你這化神境的修為，怕是扛不住虛空亂流，瞬間就會被撕成碎片。”
周清沉默。
這可未必！
若隻是些元嬰、化神境的巡查使往來辦事，以他如今的天賦技能【降低存在感】，被忽略的概率，至少九成。
他忽然抬眸，看向司空焱：“如今傳送陣的問題已解，但這與皇家寶庫有何關聯？無論入口還是出口，都與寶庫毫不沾邊。”
司空焱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緩緩抬起右手，修長的手指在虛空中輕輕一劃，一道靈光就此閃過。
一幅立體的皇都投影在兩人之間徐徐展開。
“誰說我們要從正門進了？”
司空焱的聲音帶著幾分玩味，指尖在投影上輕輕一點，皇都上空的九重宮闕頓時放大顯現。
在宮闕西北角位置，一座琉璃寶塔的虛影清晰可見，塔身纏繞著九道鎖鏈般的陣紋，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威壓。
“這便是皇家寶庫，”司空焱壓低聲音道。
“外圍不僅有‘九重天羅禁’這樣的三色禁製守護，更有三十六位對軒轅家忠心耿耿的化神境大圓滿修士日夜看守。”
“你就算是四級陣法師，也不能從明麵去破解，但他的根基——”
他指尖順著琉璃塔底部向下劃去，圖影頓時翻轉，露出地下縱橫交錯的靈脈網絡。
其中一道粗壯的赤金色靈脈，正與【隱龍徑】的西部主道緊緊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