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進。”
聞言徐源未作遲疑，當即推門走了進去。
正坐在電腦前查閱資料的楊老，抬起視線看到進來的是徐源後，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驚喜之色。
連忙停下手上動作，笑嗬嗬站起身主動招呼起來。
“今天我這裡可是來稀客了。”
“能讓你這個大忙人過來，肯定是有事情吧。”
“快坐下說。”
雖說他和徐源見麵的次數並不多，可表現的卻很是親切。
當初他聽說學校裡有人剛進入大學，便在數學年刊上麵發表了學術論文。
愛才之心起來後便特意見了見。
或許剛開始他還沒太重視，但隨著時間推移，徐源卻很快成長為了數學大師。
更使得國內數學界，成功走向國際舞台。
甚至哪怕在航空航天這些重要領域，都能看到徐源的身影。
說其是大忙人，這點絲毫沒有毛病。
能看到國家出現這樣的天賦人才，他心裡無疑是非常高興的。
要知道他在回國時，為了讓國家能擁有更多的優秀科研人才，可是特意說服了幾位好友一同回來，其中負責計算機科學院的姚啟智便是。
如今出現像徐源這樣的優秀年輕人才，隻會感到更加開心驕傲。
徐源聽完楊老的話，也是有些寵辱若驚，畢竟眼前站著的可是位九十歲的著名物理學家。
不過他還是先在辦公桌對麵的椅子上坐下來，然後才開口接話。
臉上一副和煦笑容。
“沒有提前打招呼，就貿然過來采訪，不知道有沒有打擾到楊老。”
“不妨事。”
“我這裡可是經常有後輩過來進行學術交流。”楊老聞言抬了抬手說。
他這個年紀，在進行高強度的項目研究，肯定是不太現實的。
何況物理界的榮譽他也都拿到了。
最適合的便是多指導後輩，培養優秀的物理人才。
因此每周他這裡都會有過來討論交流的後輩，其中很多還是來自其他高校。
徐源將對方的話悉數聽進耳中，下秒便也不再繼續賣關子。
直接表明自己的來意。
“是這樣的楊老，其實今天我來是想向你請教一些物理方麵的內容。”
“哦是嗎，你打算深入學習物理了？”楊老頓時一喜。
徐源在很多學科中都有較高天賦，這件事在國內科學界已經不算秘密。
尤其前段時間，還剛在材料領域火了一把，論文登上了nature的當期的封麵。
如果徐源深入學習研究物理的話，未來成就肯定不會低多少。
畢竟有著很強的數學基礎，研究物理更事半功倍。
於是念頭停留在這裡，還沒等徐源往下說，他便迫不及待的接過話茬。
“這可是好事啊，以你的天賦真深入研究個幾年，說不定能拿到諾貝爾物理學獎。”
徐源聽到這話則是有些哭笑不得，知道對方是有些誤會了。
雖說他也樂意學習物理知識，可逮著一門學科深入研究幾年，這顯然是不太可能去做的事情。
至於諾貝爾獎則壓根沒有去想。
拿到數學界的諾貝爾菲爾茲獎，他已經沒啥遺憾。
再說隨著他參與航空航天領域項目研究，早已不算是純粹的理論數學或物理學家，就算真的在物理領域取得巨大研究成果，隻怕海外也不會把諾貝爾物理學獎頒發給他。
另外便是他在族譜上都單開了一頁，海外獎項對他的吸引力還真不多。
思維運轉到這裡，他連忙解釋道：“我現在還暫時沒想那麼多。”
“那先不說這個了，把你的問題拿出來吧，是物理哪方麵的內容？”楊老看出徐源的想法，笑了笑主動把話題引到正事上。
見此徐源則趕緊從口袋裡掏出一張草稿紙，站起身雙手給對方遞了過去。
在其接下時，臉上還稍微有些尷尬。
這張草稿紙上的內容，正是那天他研究的阿貝爾範疇公式。
裝在口袋裡已經皺了很多。
主要回到燕京後，今天剛吃完早飯便急著過來，以至於沒來得及整理。
好在楊老接過後並沒有在意什麼，而是將目光放在了上麵的內容，整個人的神情頓時變得認真起來。
作為自己擅長的領域，他對上麵的公式自然不感到陌生。
下意識便低呼了一句。
“這是阿貝爾規範場論方麵的內容，你對量子力學很感興趣？”最後一句話是抬起目光問向徐源的。
“主要是和我的數學研究有關，想碰撞下靈感。”徐源大致解釋了句。
畢竟他目前還無法確定，使用這種方法能否徹底證明霍奇猜想。
現在全部講出來，後麵要是失敗的話，就有些辜負楊老的講解指導了。
不過楊老也就是這麼一說，並沒有往下追問。
隨即指了指辦公桌旁邊的位置，然後邊說邊拿起筆和草稿紙。
“你到這邊來，看看具體想知道那些內容，今天沒有其他人咱們可以好好探討下。”
……
徐源在科學館二樓辦公室待了一上午，聽著楊老深入講解相關內容。
剛開始聽著還有些不理解存在疑問，但後麵卻能對問題舉一反三對答如流。
連楊老整個過程中都忍不住頻頻側目，時不時從眼神中流露出驚喜。
直到時間快來到飯點，他這才停下來，心裡麵很是感慨。
“我現在總算知道你那些導師的心情了，伱是我遇到物理學生中天賦和思維悟性最好的。”
“真希望你以後能多研究物理學，為物理界的發展做出貢獻。”
說這兩句話時，目光牢牢注視著徐源，似乎很期待徐源能夠答應下來。
見此徐源也隻好點了點頭：“我會的楊老。”
果然。
楊老在聽到這句話後，臉上的笑容頓時燦爛很多。
接著又想到什麼，開口說起另外一件事。
“對了。”
“下午科學館有場小的學術交流會，來的參加的都是些各高校的物理學專家，你不妨也留下來聽一下。”
“屆時你也可以和大家討論你的問題。”
“沒問題。”徐源點頭答應下來。
雖說經過這一上午的交流，他收獲很多，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去推導霍奇猜想。
但倒也不急於一個下午。
再說和國內高校的一些物理學專家討論，或許還能有些新的思路。
加上又是楊老主動邀請，確實沒有拒絕的理由。
而值得一提的是，中午楊老並沒有讓徐源離開，反倒是邀請其去他的大師邸吃飯。
說起來徐源雖然知道學校修建了三棟大師邸，卻沒有近距離去觀察過。
於是麵對這份盛情邀請，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同意。
就這樣。
下午在科學館小型報告廳內。
當十多位來自各高校的物理學專家到場，注意到徐源的身影後也頗為意外。
顯然是沒想到徐源會出現在這裡。
不過得知徐源也在研究物理方麵內容後，又都立馬激動起來。
似乎有徐源的加入，能容易解決物理學中的難題。
整個交流會議進行了兩個多小時，期間徐源也參與了討論，加上還有楊老時不時講解同樣有很大收獲。
以至於回到自己辦公室後，便立刻開始著手推導論證起來。
隨著整個人沉浸到深度學習狀態中，筆尖在紙麵上快速滑動寫出大量的公式符號，能看到麵板上的進度條正在迅速增長。
當窗外的天色逐漸黑下來，導致辦公室內的光線直線下降時。
徐源這才算暫時停筆，從深度學習狀態中脫離。
“這個研究方向果然是正確的，按照這個思路繼續推導論證下去，或許很快我就能完成對霍奇猜想的證明。”
想到剛才眼前麵板消失前上麵的數字，徐源臉上浮現出些許喜色。
整個人若有所思的低喃著。
因為僅僅是這會功夫，他對霍奇猜想的證明進度已然達到了百分之六十。
就算接下來這種增長幅度會下降，隻要再給他幾個月的時間。
照樣能徹底證明霍奇猜想。
屆時無論這個消息，還是證明過程，都將讓整個數學界陷入狂歡。
同時國內數學界連同數學學報，在國際上的地位也會水漲船高，徹底成為數學領域頂刊學術期刊。
接下來的幾個月時間，徐源的工作地點便基本固定在了燕京。
每天的時間除了研究霍奇猜想，便是幫助祝雪君他們研究室計算軌道。
可能是借助了高超音速導彈外形的特殊設計，他們的進展非常順利。
儘管距離試射標準還有段距離，但基本能夠確認錢老的理論是可以變成現實的。
很快隨著新的一年到來，轉眼進入五月份後，徐源對霍奇猜想的證明進度已經來到百分之九十，距離結論成立可以說隻差臨門一腳。
恰巧就在這個時候，沒等數學界的好消息傳出，錦城飛機設計研究所那邊有了喜事。
伴隨西京航空發動機集團，順利製造出最終版本的先進渦扇發動機。
錦城飛機設計研究所，對隱身無人轟炸機的研發也終於接近尾聲。
並正式確定了首飛測試的日子，徐源作為項目總設計師肯定要出席參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