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裡,沈憶舒就在客棧裡,足不出戶,哪裡都沒去。
但是關於南鬥天師鄭家瑞的消息,卻源源不斷地湧入到她的耳中。
不僅有掌櫃們送來的信息,還有紅玉她們從布莊老板口中問到的,以及附近的百姓描述的,林林總總,湊出了關於鄭家瑞的形象。
蕭可兒從帶人出去之後,就一直沒有回來。
但沈憶舒卻從沒失去她的消息,護衛和暗衛每天都有信息傳回來,稟報蕭可兒的去向,以及是否平安。
沈憶舒雖然也擔心蕭可兒,但她明白蕭可兒有自己的想法,不能處處被限製,所以並沒有強製要蕭可兒待在客棧裡。
反正隻要隨時掌控蕭可兒的動向,遇到突發情況她能夠及時的支援和幫忙,應該就沒有什麼問題。
與此同時,在濟州城東郊的一處華麗的莊園裡,鄭家瑞歪歪扭扭的坐在太師椅上,懷中還摟著個衣著清涼暴露的女子。
那女子素手纖纖,剝了葡萄喂給鄭家瑞吃。
從他的表情來看,這日子過得不要太愜意。
就在這時候,一個穿著黑袍的人走進來,對鄭家瑞稟報道:
“啟稟南鬥天師,您說的那九個八字特殊的女子,已經全部帶到莊園了,目前就關押在地牢裡。”
鄭家瑞點點頭,問道:
“怎麼樣?一切順利嗎?有沒有人不知死活,攔著你們不讓帶人走?”
黑袍人沉默片刻,如實回答道:
“其他人還好,就是那布莊的老板不識抬舉,藏著他家閨女不讓我們帶走,還碰到一個多管閒事的女人,用鞭子打傷了我們幾個兄弟。”
“不過請天師放心,兄弟們都解決了,沒出什麼太大的意外。”
鄭家瑞聽了這話,臉上閃過一抹冷笑,問道:
“哦?濟州城竟然還有人如此不長眼?知道是我要人,居然還敢阻攔?”
“天師說笑了,這濟州城誰不知道您的神通,又怎麼敢阻攔?那多管閒事的女人,是外地來的。”黑袍人說道,“她看著麵生得很,應該是不知道天師您在濟州城的地位,而且從她的衣著打扮來看,似乎是富貴人家的大小姐,也難怪脾氣爆。”
鄭家瑞眼中閃過若有所思的神色:
“外地來的,大戶人家的大小姐……你可知道她的身份?”
“天師恕罪,小人哪裡能知道她的身份?要不小人現在去打聽?”黑袍人問道。
“去吧。”鄭家瑞點點頭,衝著黑袍人揮揮手,等人退下後,他便又摟著懷裡的女子,荒唐起來。
黑袍人離開莊園之後,去打聽蕭可兒的身份。
畢竟當時在布莊門口,出麵阻攔他們的就是蕭可兒,也是蕭可兒給人的印象最深。
至於沈憶舒,當時在客棧二樓的房間裡,隻隔著窗戶把蕭可兒叫回去,距離太遠,他們倒是沒看清楚沈憶舒長什麼樣,隻知道也是個女子。
黑袍人先在客棧裡找人打聽——
蕭可兒的身份倒是沒打聽出來,但是沈憶舒的身份卻打聽出來了。
畢竟沈憶舒在客棧房間裡見那些掌櫃,可沒有瞞著外麵,隻要稍稍打聽便知道,二樓房間的姑娘,是沈氏商鋪的幕後東家。
再仔細打聽,便問不出彆的什麼了,眾人隻知道那個年輕的姑娘,管沈氏東家叫姐姐。
黑袍人了解了一圈信息之後,便報告給了鄭家瑞:
“天師,那個當街攔人的女子,最近兩天都沒有在客棧露麵,客棧掌櫃說她出去了,一直沒有回來。倒是她姐姐,在客棧從來沒離開過,而她的姐姐,好像是沈氏商鋪的東家。”
“沈氏商鋪?你是說,生意遍布全國各地的沈氏商鋪?”鄭家瑞坐直了身體,兩眼放光。
“是的。”黑袍人說道,“小的還打聽到,這位沈姑娘心地善良,經常做善事,最近她見濟州大旱,百姓受苦,便打算宴請濟州的知州大人和其他大小官員,商談捐贈糧食和物資一事。”
“準備馬車,本天師要去見知州大人,這樣的宴請,怎麼能沒有本天師呢?”鄭家瑞笑容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