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瑞到了知州大人的家中,被恭恭敬敬地請了進去。
畢竟他現在的身份是南鬥天師,而且號稱是神明在人間的使者,更有甚者能給濟州大大小小的官員們帶來很大的利益,所以他向來是知州府上的座上賓。
濟州的知州於大人,聽聞鄭家瑞來了,趕緊過來見他,態度還非常恭敬,問道:
“不知南鬥天師今日光臨寒舍,所為何事?”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聽說這濟州城來了一位沈姑娘,是沈氏商號的幕後東家,她打算宴請你們?”鄭家瑞直接說明來意。
“是有這麼一回事。”於知州點點頭。
“這次宴請,本天師也要去,你看著安排。”鄭家瑞提出要求。
於知州跟鄭家瑞有合作,還得靠鄭家瑞的東西賺錢,自然不會駁了他的麵子,便答應下來:
“等宴請的時間和地點安排好之後,我會派人告訴天師。”
鄭家瑞滿意的點點頭,又問道:
“對了,那個沈姑娘,你對她了解嗎?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可曾婚配,你跟我說說?”
於大人聽了這話,不由得頓了頓,才開口道:
“這沈姑娘,我自然是了解的,她的來曆可了不得……”
沈憶舒不是一般的商戶女,她一步步從一個平民女子,成為郡主,又成為公主,這其中的功勞早已經傳遍了整個大安。
不管是她給北境的雪災捐款,還是在邊境給將士們解毒,所做的一切,無一不是為大安國帶來了極大的好處。
鄭家瑞聽著於大人的描述,眼神中閃過一抹異樣的光,心中似乎下了某種決定。
一轉眼就到了沈憶舒定下的宴請濟州大小官員的日子。
地點定在望江樓,是濟州城裡最大的一個酒樓,沈憶舒在裡麵定了最大的包廂,布置下來,最多一次性能宴請四五十個人。
濟州的大小官員加在一起,當然不止五十個,畢竟濟州除了主城之外,還有很多下轄的郡縣和城鎮。
但下轄地方的官員,也不可能千裡迢迢跑到主城來赴宴,因此這個包廂宴請主城的官員是足夠的。
官員們以於知州為首,都穿著便服,魚貫而入,走進包廂裡。
在場的官員們就數於知州的官職最高,自然是他作為代表,陪坐在是沈憶舒的身邊。
而沈憶舒,雖然是商戶之女,卻也是陛下親封的公主,又是今日宴客的主人,自然也是該坐主位的。
沈憶舒的左手邊坐著於知州,右手邊卻不是官員的二把手,而是一個看起來非常年輕的公子。
那公子看到沈憶舒,便站起身,臉上掛著自以為得體的笑容,拱手行禮道:
“沈姑娘,在下鄭家瑞,這廂有禮了。”
聽到這個名字,沈憶舒微微一頓,轉頭看著他,卻見這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年輕男子,大約二十多歲的模樣,雖然身上穿戴非常華麗,可舉手投足卻很是怪異。
“鄭公子這麼年輕,便已經在濟州位居要職,實在是前途無量。”沈憶舒假裝不知道鄭家瑞的身份,把他當成是官員,如此說著。
鄭家瑞臉色一僵,笑著解釋道:
“沈姑娘說笑了,在下並非濟州官員,隻是仰慕沈姑娘的善名,特地托了知州大人,允許在下跟著來赴宴,想要結識沈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