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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浮生恢複記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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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珩在刑天陣中,則進入惑心之境。在此境中,他看到身著彩衣的彩雀。看到她的身影,他的眼角流下了一滴苦澀的淚水。想念,思念,在幾十年的壓抑中變得麻木,他試圖忘記過她。

可終究在內心深處渴望再次見到她,他知道,隻要再見她一次,就忘不掉了,寧可立即背棄天下,也再無法對她的深情充耳不聞了。

愛意和強烈的思念使他靠近,可她那回眸一笑,永遠都在不遠不近處,永遠都追尋不到。

他往前走,她就在前麵;再往前走,她在回頭等待;仍舊往前走,看她淚眼婆娑,已經心痛得無法呼吸。一直往前走,他追著她的身影,任由她將自己帶入深淵,那是元神寂滅的白光之處。

他堪不破這情劫,隻能將自己葬送。紫珩聖星君,葬於天下大同之際,葬於刑天陣滅寂神元之處,葬於無法彌補的深深遺憾之中。

伏羲血脈仍在世間流傳,可那一段美麗的傳說,人妖相戀的故事,卻隻能被他的後人給泯滅掉,因為那是後世人認為的恥辱,人皇血脈怎可與妖相戀?

新一任君主接管天下,改國號天啟。君主名李扶,他眉眼間頗有紫珩的貴氣。在坐上龍椅的那刻,即令史官抹去紫珩與妖女相戀的故事。並囑咐天下:若興人道,必誅妖孽。

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進諸般地獄,看萬千世界。紫珩的真魂來到了有蘇上景的身邊,空間層疊無法對紫珩有任何的作用,但對有蘇上景來說卻如酷刑一般。

紫珩魂身遊蕩在有蘇上景身邊,一陣陣冷風吹過,讓有蘇上景從睡夢中清醒過來。這是被囚禁以來,他第一次感受到空間發生了變化。

他在整個空間裡是睡躺在半空中的,他將整個氣息下沉下來,試圖站立,可是許久過去,根本無法動彈分毫。

記憶被封印,看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為何出現在這裡的,耳邊的是無邊的寂。

在遼闊的虛域中紫珩看到了有蘇上景逝去的那些記憶,可他已無法再出手幫助他分毫,不知遊蕩了許久。紫珩看到了正在和四方界神纏鬥的離將。

隻見離將說道:“愛早在世間可有可無了,愛神不司掌人間許久,人間已經不需要愛神了,爭鬥,嗜殺,獲取,這是人所追求的一切。讓衷訴留在人間,是為神界覆滅後的重生做打算,她能做到神靈所不能做到的一切,我需要她回來。”

四方界神聽了離將所說,心中嗤笑一聲,“神界的覆滅與我們有何乾係,今日,你進了刑天陣,就注定先神界一步湮滅。”

玄冰劍從浩魘的發絲處穿過,箭矢刺破雲霄,略過浩德麵前。這一做法也激怒了浩魘,他正欲追玄冰劍。隻見離將一撩戰袍,玄冰劍已出現在他的黑袍之下。

四位界神列陣四方,從上而來的空間壓迫愈發嚴峻,這浩古的神力逼得離將幾乎握不緊戰劍。

紫珩雖能看清楚這一切,可卻幫不上什麼忙。他突然想到一個主意,自己不受空間約束,倘若能指引離將的玄冰劍,定然能夠助他脫離空間術法。

離將並不知為何,身邊一陣寒氣飄過,玄冰劍比往日更寒了幾分,他指天麵對四界之神,劍光金黃,所到之處流光四溢,每斬一劍,空間的壓力就小上許多。

此時,離將明白過來,寒冰劍所指之處,斬掉的是疊壓下來的空間。

四位界神對離將可是絲毫沒有心慈手軟,紛紛合上雙手,食指和無名指略微交叉,嘴中默念法咒,一瞬間,他們互相交換四界方位,速度快到根本看不清四方界位站著的是誰。

離將被這一空間法術弄得頭痛欲裂,黑色戰袍從身上褪去,漸漸變成了一襲白衣,玄冰劍佇立在他麵前前後擺動,紫珩瞬間從玄冰劍中化形出來。

他以無形之體望向四方界神,將他們的方位看得清清楚楚。空間被四方界神扭曲得不成樣子,每一寸都相互交織,離將看似還站在那裡,實則早已被無數的空間絲線束縛住。

空間無息,有多種強噪之音,在急劇重壓的扭曲之下,離將的神元已經有些混沌不清。

他在用真元強撐著自己的神智,一旦懈怠,就會被四方界神給徹底擊敗。

而此時,在冰雪儘頭走著的浮生,突然看到兩邊的冰雕多了一座。他不可置信地頓了步伐,待他回眸看去,映入眼簾的竟然是紫珩的雕像。

這座雕像刻畫的栩栩如生,睫毛根根分明,一片霜花飄落在他的眼角處,眼神卻是如此空洞無比,白茫茫的眼珠中像是定格了他過往的一生。

浮生望著紫珩,心中浮起五味雜陳的感情,這一刻,浮生感覺到巨大的悲痛,這雕像定格的是他的生命。是他帶著使命匆匆結束的一生,他甚至不能再說任何一句話。

浮生的耳邊浮現的是過往那一聲聲響亮而真摯的“師傅”,也是那一聲聲“浮生大人”。

那個嘰嘰喳喳的少年終於長成了能夠胸懷天下,擔當大任的統治者,卻不知竟以如此的方式,結束了他那短暫而燦爛的一生。

何等的遺憾,又是何等的失望。

“紫珩,你使命未成,怎可如此就拋下眾生?”浮生對著空寂的天空一聲大喊,這悲戚中透著對他深深的懷念。

“紫珩!”浮生的聲音在空域中越傳越遠,可卻無論如何都傳不到紫珩的耳中。

這人世間的感情太過複雜,浮生本不是無情之人,他不禁學會了愛人,更有了七情六欲。

四方空界不阻人記憶,在這裡記憶會失去,也會得到完整。浮生的記憶中閃過過往的一幕又一幕畫麵,那是他在人間度過的最安穩,最快樂的時光。

在無數回憶的記憶中,他看到了小唯,也看到了自己是如何一步步動情的。

此時結成神器的浮生的情絲也在蠢蠢欲動,整個沙漠刮起了颶風。看到這一異象,王祈詩急忙上前查看,可是在颶風中根本看不清晰。

浮生看到了冰蛇死的那一幕,他第一次知道眼淚的滋味。浮生情絲不可控製地從沙漠中央向浮生所在的刑天陣中飛來,神器應聲碎裂,一瞬間穿入浮生的胸口。

浮生感覺到心間有一絲的疼痛,他所看到的記憶,終於不再像是一個旁觀者,而是真真切切由心靈感應到的那份喜怒哀樂。

那是愛,是對她的愛,是對眾生的愛,是對他真心所向之人的愛。

浮生收去心間失落的感覺,此刻他心中已有了答案。

浮生的神力慢慢彙聚在手掌中,冰藍色光芒充斥在他的全身。他對著紫珩的雕像鄭重地說道:“刑天陣而已,本尊不會讓它白白奪去你的性命,你放心,破陣之日,就是你回來之時。”

浮生從冷酷之神變成了擁有真心真愛的神靈,他的決心就是這世間千千萬萬生命的走向,他所承擔的使命,是天下大任。情絲歸位,神劫已過,他的神階又進一層。

這情絲歸位,恰恰助他擺脫了空間法術。

這一列列的雕像,就是往日裡葬身於刑天陣的古神。浮生喚玉簫出來,放在嘴邊輕輕吹響。簫音纏繞,散於雕像之上,一座座雕像應聲碎裂。

這同一時間,四方界神也被這巨大的神力反噬給震開,一個個不可置信地望著虛域雪境。這萬年來,還未有一個人能破他們的空間法術,沒想到,竟有人能夠做到。

是律,浮生命格有天律,是天責。這神器凝結了一部分衷訴的神魄,是她將天道帶進了刑天陣。

感受到這無邊無際的責難,四方界神無不感受到了她的存在。這可是夏熵,銀河神女葬身之際帶來的天道,四方界神又感受到了無邊無際的寂。

違逆銀河神女,將是生寂與死滅,而她帶來的溫暖與歡樂,那是四方界神在萬萬年來唯一感受過的心安與美麗。

怎能再見她一麵,是折服,是思念。

罷了,罷了,無論過了多久,都不可違背於她,天地浩大,隻因她而燦爛。

離將也在瞬間恢複過來,戰袍再次凝結於身,玄冰劍刺破四方界神的身體。

天地本無界限,卻因愛而擁有界限,他們甘願再次沉寂,在萬年的光陰當中,帶著真神之身回到天際。

“夏熵,我們甘願化作四方天界界身,為你的天道度一方安隅。”

空域消逝,在海麵,浮生向離將走來:“刑天陣還沒有吧破,我們聯手,將刑天陣破開。”

離將點了點頭,“是時候了,浮生,我先來。”離將將法術注入海底,嘴中念著:“愛神之力,海水分離。”

隻見海水分隔開來,刑天陣從海底冒了出來。浮生用震天神力擊向刑天陣,陣法破裂,山搖地動。

此刻還在陣法中的有蘇上璩感應到了外界的變化,她多想這夢境不要散,是絕望,也是挽留:“之湘,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

她背對著顧之湘擁著他的腰身,這份愛,已讓她神誌不清。

凡鹿也在刑天陣中,他能感受到陣法外麵有人在合力破陣,在陣法中的他也找到了陣眼所在,一路追隨過來,正欲破陣。卻見陣眼化作了一個人,有蘇上璩正迷戀地抱著他。

隻有殺了他,陣法才能從內擊破,凡鹿顧不得解釋,冰雪神劍一劍刺穿顧之湘的胸口。

眼前之人是凡鹿,而他手中的劍卻對著自己曾經心愛的人,如此場景,讓有蘇上璩痛徹心扉。

她懇求的向凡鹿搖頭,“求求你,不要殺他,不要殺他。”

她在聲嘶力竭地懇求凡鹿,而顧之湘卻握緊了她的手,“上璩,不必求他,就在我化作刑天陣陣眼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是這種結局。”

本來要化作刑天陣陣眼的人是有蘇上璩啊,是她的愛人,她的愛人替她擋下了這一劫。

冰雪神劍刺穿顧之湘,她親眼看著顧之湘的精元在消散,她懷中那溫暖的氣息,擁有的如此短暫,如此讓人不舍。

冰雪神劍從顧之湘身體中抽出,是凡鹿那冷漠神情,刺痛有蘇上璩的心,而她的眼淚,已不知不覺一滴滴流下。

顧之湘回過頭來,拭了一下有蘇上璩的臉頰,“彆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他倒在她的懷裡,而她,又如何能夠第二次接受他的死亡呢。她痛苦地伏在顧之湘的身上,“不要,不要離開我。之湘,之湘——”

刑天陣應聲碎裂。

在凡鹿霜雪神力的作用下,海麵上結滿了冰。有蘇上璩抱著顧之湘坐在海麵上。

有蘇上景出現在冰麵上,他躺在那裡,已然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離將與浮生從天而降,看到這一幕,紛紛站立在一旁,沒有乾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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