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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打開天窗說亮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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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遮麵,窗外蟬聲四起,儘管太陽已經西斜,茶坊裡依舊悶熱得很。

孫三娘剛給茶客上完茶點回來,便拿起搭在一旁的手絹擦起了汗。

“這天氣怎麼熱得這麼快?”

葛招娣雖然也在忙裡忙外,可她顯然已經適應了東京的溫度,見怪不怪道:“中原就是這樣,一過了四月,就豔陽高照。”

“難怪這兩天酸梅飲賣得還行。”孫三娘說著,突然想起了什麼,轉而對趙盼兒道:“對了盼兒,咱們是不是該買些冰來了?”

趙盼兒從一摞賬本中抬起頭來,天氣轉熱以後,茶坊生意比之前差了些,她雖然知道眼下是淡季,但心裡依舊隱隱有些著急。

“已經訂好了,後日就能送來,不單是茶飲裡得加冰,雅室裡也得放兩座冰山,要不然彈琵琶聽琵琶的人擠一屋子,哪還有心思品茗賞雅?”

說話間,趙盼兒想到宋引章,有些擔心的望向窗外:“也不知道今兒個引章在相府獻藝順不順利。”

孫三娘大剌剌地安慰道:“你就彆擔心了,項參軍不是也去了嗎,有他在,肯定不會讓引章吃虧,何況相府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還能吃了她不成?”

正說著,高慧從外麵走了進來:“趙娘子,恭喜啊。”

趙盼兒疑惑的嗯了一聲:“高娘子,喜從何來?”

“宋娘子琵琶彈得好,得了蕭相的禦賜玉佩,這會兒蕭府門口都擠了好幾百聽到消息的人,你要不去接人,隻怕她就回不來了。”

孫三娘和葛招娣聞言頓時喜上眉梢,趙盼兒更是倏地站了起來:“三娘,你們看著店,我去看看。”

“正好,我也要去接我爹,一起吧。”

事出緊急,趙盼兒雖然覺得兩人的關係頗為尷尬,但還是道了謝,蹬上了高慧的馬車。

高慧在車中向趙盼兒行了半個福禮:“乳娘的事,多謝你了,也對不住啊。”

趙盼兒連忙拉住高慧:“不必,那些不都是她私下做的嗎,與你又沒有關係。”

高慧搖搖頭:“可她也是仗著我的名義,我理當向你道歉,如果不是你和殿下找來,我都不知道原來她一直背著我做了那麼多惡事,她還說都是為了我,可她明明知道我最恨彆人騙我,卻說是為了我,真是可笑,可笑至極!”

見高慧越說越激動,趙盼兒下意識握住了她的手輕輕安撫。

“不光是她,還有歐陽旭。”高慧一邊說著,一邊從袖中掏出一疊書信塞給趙盼兒:“這些是我收拾他遺物時發現的,都是與你來往的信件,我當初真是瞎了眼,竟然真相信了他的海誓山盟。”

趙盼兒雖然早就與歐陽旭恩斷義絕,且歐陽旭已經身死,往事已成過往雲煙,但她總覺得自己當初認識的歐陽旭並不是她入京後見到的樣子,不禁有些唏噓道:“或許他以前並不是,隻是被這東京城的繁華迷花了眼,陰差陽錯,才變成了那種麵目可憎的樣子。”

高慧銀牙緊咬,目光幾欲噴火:“管他什麼原因,我隻知道他騙了我,也就是他死了,否則我一定要他付出代價。”

趙盼兒看了眼手中的信件,歎了口氣:“人已經死了,我們還是要往前看。”

兩人一路聊著天,感覺沒過多久,高家的馬車便行到了蕭府附近,然而蕭府後門外麵人頭攢動,全是慕名而來的文士,高家的馬車被擋在人群外,根本駛不進去。

趙盼兒與高慧道彆後,急急下了馬車,卻難以分開緊堵著後門的人群,隻得踮起腳朝門縫裡張望。

不久,蕭府後門打開一條縫,守在府外的文士們隱約看到一個身形綽約的女子走出來,紛紛激動的喊道:“宋娘子出來了。”

然而,站在前麵的文士定睛一看,卻見走出來的原來是張好好,頓時失望至極,毫不掩飾地抱怨道:“怎麼是她。”

張好好麵色一沉,一臉不快的走下台階,分開堵在門口的眾人。

人群之中有人沒眼力,還問道:“張娘子,宋娘子什麼時候出來?”

張好好沒好氣的大聲答道:“不知道。”

說完,她便準備快步登上來接自己的馬車,卻不想聽到了一道熟悉的喊聲。

“張娘子,張娘子……”

張好好尋聲望去,隻見趙盼兒在人群外蹦躂著招呼她,忍不住笑了一下,朝趙盼兒走了過去。

“趙娘子,你怎麼來了?”

“我來接引章,引章還沒出來嗎?”

張好好一愣,搖頭道:“沒有,不過你不知道嗎,韓王殿下會送她回去。”

趙盼兒雙眼一亮,歡喜道:“殿下也來了嗎?”

“對,估計還得要一會兒,要不要進去看看,以你的身份,通傳一聲便可。”

趙盼兒想了想,搖頭道:“還是不用了,我就在這兒等他們就好。”

“那上我的馬車的,我們去前麵的大門,他們會從前門走。”

如果隻是宋引章,自然不夠資格走前門,但今日先有項佑給宋引章出頭,後又有趙衻出麵,而且宋引章還會跟趙衻一起走,自然不可能走後門。

蕭府,正堂。

壽宴漸漸接近尾聲,那些跟蕭欽言麵和心不和的人,都已紛紛起身準備離開。

比如:曹偉就站起身準備離開,同時還對趙衻問了一句。

“殿下,去我府上喝兩杯?”

“不急,我還有些事,明日去拜訪您。”

趙衻不著急離開,因為他知道蕭欽言待會肯定有話要跟他說。

當然,如果沒有的話,那他就有事要跟蕭欽言聊了。

更重要的是,他準備去見趙盼兒,所以今日肯定是不會去曹家喝酒的。

果不其然,過了一會,蕭欽言送走了大部分賓客後,便讓管家忠叔找上了趙衻,請他去偏廳商談。

趙衻剛一坐下,蕭欽言沒來,反倒是蕭謂走了進來。

“殿下。”

趙衻愣了愣,話還沒有出口,蕭欽言走了進來,看到蕭謂在場,麵色不由得一沉:“你來此做什麼,還不去待客?”

眼下雖然有不少人離去,但依舊有不少人留了下來,所以蕭謂完全沒想到蕭欽言會來得如此之快,渾身不由得一僵,應了一聲是,便逃也似地離開了偏廳。

蕭欽言歎了口氣,苦笑道:“犬子無狀,讓殿下見笑了。”

“無妨。”

趙衻搖頭笑了笑,看了眼旁邊的位置,示意蕭欽言坐。

蕭欽言笑著坐到他旁邊,主動倒了杯酒:“今日招待不周,還望殿下見諒。”

看著蕭欽言一飲而儘,趙衻也喝儘了杯裡的酒水。

“其實,老臣剛回京的時候,就想見殿下一麵,可惜殿下在宮中,一直都沒有機會,今日終於得償所願,殿下今日可一定要多喝幾杯啊。”

“那是自然,我也是對蕭相仰慕已久。”

蕭欽言一番話說的很好聽,態度也很熱情謙遜,但趙衻依舊保持著警惕。

蕭欽言可是隻老狐狸,作為後黨的領頭人之一,他能鬥倒柯政,後來更是把齊牧整倒,權傾朝野,足以說明他是一個多厲害的人物。

麵對這樣一個老謀深算的家夥,趙衻雖不至於怕他,但也不會放鬆警惕,畢竟蕭欽言是個真小人,什麼事都乾得出來。

蕭欽言作為主人,全程都保持著微笑,跟趙衻推杯換盞,但始終沒有說出找趙衻來的緣由。

趙衻也同樣不動聲色,蕭欽言不說,他也不著急,仿佛就隻是跟蕭欽言喝酒的。

蕭欽言一直都在觀察著趙衻,見時間過去了這麼久,趙衻依舊沒有露出任何急色,心中對趙衻又高看了幾分,同時也忌憚更多了幾分。

蕭欽言一邊給趙衻倒酒,一邊說道:“殿下,聽手下人說,您幾個月前,曾去過杭州錢塘,老臣當時就在那一片任職,沒有跟殿下遇見,真是遺憾啊。”

趙衻輕笑:“是我的不對,當時想著蕭相事務繁忙,所以才沒上門打擾,不過我在錢塘倒是認識了一個很有前途的年輕人,隻是沒想到是蕭相的公子。”

蕭欽言眼中閃過一抹驕傲,笑嗬嗬道:“不是老臣自誇,千帆確實很好,是老臣幾個孩子中最出色的,雖然無法跟殿下您相提並論,但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以後還望殿下多多照拂。”

他跟顧千帆的關係,在外界看來很隱秘,可若是有心人調查的話,還是能查出蛛絲馬跡的。

尤其是像趙衻這種自己手上有勢力的皇子,知道他跟顧千帆的關係,並不足為奇。

“我倒是想照拂,可惜顧副使看不上本王,蕭相還得多多勸勸他才是。”

“老臣一定多勸勸他。”蕭欽言一臉燦爛,給趙衻倒了杯酒:“殿下,容老臣多問一句,您對千帆的安排是?”

“從軍如何?”趙衻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歎道:“如今邊關不穩,正是需要人才的時候,以顧副使的能力,我相信他很快就能在邊關建功立業。”

蕭欽言一怔,突然道:“殿下放心,今日殿下讓項參軍送來的賀禮,老臣一定好好珍藏,不管殿下今後征伐定難軍還是遼人,老臣也一定鼎力支持。”

“哈哈哈,本王就是喜歡與聰明人說話。”趙衻哈哈笑道:“若蕭相支持,顧副使留在東京也不是不可以。”

“多謝殿下。”蕭欽言拱了拱手,隨後長歎一口氣:“說起來,殿下與柯公皆不畏邊關苦寒,跟殿下與柯公比起來,老臣真是自愧不如啊。”

“蕭相言重了,柯相遠去邊關坐鎮,本王自是萬分敬重,但蕭相也是為朝廷儘心儘力,鞠躬儘瘁,同樣令本王欽佩。”

“是嗎?哈哈,老臣跟柯公比起來,真的差遠了,老臣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效仿柯公,為朝廷,為天下,儘自己的綿薄之力。”

蕭欽言一副為國為民,憂國憂民的樣子,仿佛柯政真的是他欽慕的同僚一樣。

“隻是可惜,老臣一腔熱情,總是被世人誤解,他們都說我禍國殃民,罵我是奸臣,想儘一切辦法來除掉老臣,但這些老臣都不怕,因為老臣很清楚自己所做的一切是為了什麼,老臣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宋,都是為了天下的百姓,是為了官家和娘娘,老臣不怕世人誤解,隻希望能做的更好。”

說著說著,蕭欽言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淚,看得趙衻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就這演技,放在後世,拿個奧斯卡小金人,真是半點不過分。

雖說早就知道蕭欽言不要臉,但真見識到,趙衻還是忍不住感慨,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蕭欽言拿自己跟柯政比,那不是拉高他自己的層次,而是拉低了柯政的層次。

不過,趙衻雖覺得惡心,但還是很配合他的表演。

“蕭相的胸襟,本王遠不及矣。”

蕭欽言用錦帕擦了擦眼淚,收斂起悲痛的表情,委屈道:“殿下,你不知道,在老臣回京的路上,遭遇了好幾撥的刺殺,若不是府上仆從誓死保護,老臣恐怕都已經死在路上了。”

此話一出,趙衻當即拍案而起,怒道:“什麼,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刺殺朝廷重臣,當真是不知活得不耐煩了!”

趙衻那叫一個義憤填膺,隻是罵了兩句之後,卻沒了下文。

蕭欽言不禁眼角跳了跳,趙衻的難纏程度委實出乎他的預料,他都已經表演的這麼好了,可趙衻卻始終油鹽不進,還打亂了他的節奏。

“殿下,老臣雖人已在東京,但實際上依舊是四麵楚歌,一直惴惴不安,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被刺殺,殿下,您可願幫幫老臣?”

趙衻眉頭微蹙,思量許久,緩緩說道:“蕭相,被刺殺這種事,本王隻在戰場上遇見過,回到東京後便沒有遭遇過,所以本王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不過東京城乃是我大宋都城,守備森嚴,還有殿前司、皇城司等衙守衛,刺客應該不敢在城內行刺吧?”

“殿下此言差矣。”

蕭欽言搖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怒意道:“那幫刺客膽大包天,沒有什麼是他們不敢做的,而且老臣懷疑,最近的帽妖案的幕後黑手,跟派人刺殺老臣的人,很可能是出自同一勢力。”

“什麼?”

趙衻再次一拍桌,一臉怒容的說道:“蕭相,你既已有猜測,那還等什麼,我們現在就去皇城司和殿前司,讓他們趕緊想辦法抓人,實在不行,本王就陪你入宮上奏,父皇定然會管此事。”

看著趙衻的拙劣的表演,蕭欽言隻覺得一陣牙疼,他都已經這樣說了,還非得跟他演下去嗎?

“殿下。”

見蕭欽言麵色突然變得嚴肅,趙衻也收斂起了誇張的表情。

“殿下,老臣的意思,您肯定明白,其實老臣已經有一個懷疑的對象,那就是齊牧棄中丞,這個人,殿下應該不陌生吧?”

趙衻沒有回答,而是淡淡地反問道:“蕭相,你這是準備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蕭欽言臉皮厚,絲毫沒覺著尷尬,隻是認真點了點頭。

“對,打開天窗說亮話,就是不知道殿下願不願聽老臣一言?”

趙衻沉默片刻,然後伸出手:“蕭相,請!”

蕭欽言也不再賣關子,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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