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做好利用,甚至控製這變化的打算了嗎?】
謝安彤麵前的沙漏已經開始快速的向下流沙,即使是咬著牙,她的思路也是根本控製不住的變得混亂,複雜
“這遊戲,是不是有點兒戲了?”
她臉色稍有些難看的開口說著,仲裁人麵不改色,淡然的說道:
“遊戲規則不存在問題,請雙方遊戲繼續。”
“提醒一下,手牌交換隻存在一個回合,下一個回合還會再換回來。”
說著,祂十分不負責任的轉身就走。
馬上黑箱就會打開,那個家夥要被放出來,自己還是遠離賭桌,降低點存在感比較好
【歡愉】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看樣子,你好像是沒準備好啊,小妮子】
【我說過很多次,你太死板了,有些時候實在是太沒有意思,你以為這隻是你的特性?不,這是弱點!】
【連“知識”那家夥都死了!你還在想著你的那個什麼全知即全能?!】
【你是不是以為,這個特殊情況的觸發,就隻是雙方的籌碼減少,然後和隊友聊聊天?要隻是這麼簡單,那還談什麼“特殊”二字。】
【現實的遊戲有時候就是這麼兒戲,你在想著和誰講道理啊?】
“哦?是嗎,那上一次【知識】死的時候,是誰哭爹喊娘的說這不合道理啊?”
嘩的一聲,旁邊的黑箱直接消失,在那黑色的大幕還沒有撤走的時候,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便是已經傳了出來。
這令眾神討厭的聲音已經沒有彆人——正是“罪”了。
屬於是人還沒出現,嘲諷就已經到了。
“自己輸的時候又是賴賬又是撒潑打滾,稍微有點優勢,這嘴臉讓你表現的哦,不對,好像你現在也沒有優勢啊。”
色欲的嘴也不是一般的毒,這出來還沒說兩句話,【歡愉】臉上的笑容就已經開始消失了。
不知道為什麼,祂感覺有點無言以對,好像對方的嘲諷很有道理一樣。
臉色難看了幾分,回頭看向了“罪”。
此時的“罪”仍舊全身都燃燒著黑色的烈焰,插著無數黑色的長針,這畫麵在黑箱撤去之後,看起來更加的明顯與駭人。
不由得,在周圍的觀眾席上,就齊刷刷的發出了倒吸冷氣的聲音。
這些“觀眾”隻是精神體,並不是肉身前來,要不然的話這片空間怎麼也得空氣稀薄上一下不成。
看著讓酷刑紮成了刺蝟的“罪”,【歡愉】也是揚起了嘴角,反唇相譏道:
【你都已經這副尊容,還有心情來這裡玩嘴炮,也是挺了不起的。】
“是啊,誰能想到呢,這遊戲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陸策攤了攤自己那已經被紮成篩子的手臂。
“看看你們兩個麵前的籌碼數,你都隻有她的一半吧,結果卻是我變成這樣,那邊那個貨色什麼事都沒有。”
說著,他還指了指對麵的【死亡】,此時對方的身體稍微有點虛幻,燃燒著黑焰,但卻並沒有被萬劍穿心。
“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已經大獲全勝了呢。”
“這個仲裁人也真是蠢,我說不用專門偏向我,為了顯示公正來針對我是吧。”
【死亡】:
仲裁人:
這兩位都是有點麻了,好端端的什麼也沒乾,這家夥剛一出來,就要被地圖炮波及,緊跟著被嘲諷一波。
仲裁人現在都已經麻了,聽著對方那完全就是自爆兩人之間關係的說辭,祂都不怎麼緊張了。
或許現在也好,說得多了話,以後他真的想要泄密,或許眾神都不太相信了呢
不等【歡愉】對他的話做出什麼反應,陸策根本也是沒有給對方這個機會,緊跟著就是窮追猛打的說道:
“另外,玩嘴炮的不是你麼?”
“我其實很想知道,你剛才裝的挺厲害,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大堆。”
“可萬一要是這個遊戲的特殊情況,不是在規定時間內沒能做出決定,那你不是炸了嗎?直接當小醜,那你打算怎麼緩解尷尬?”
緩解尷尬?
自己好像沒有想過這種問題。
【歡愉】稍稍皺眉,感覺自己也忘了到底怎麼想的。
【這個特殊情況】
【好了!】正在此時,【死亡】突然間開口,打斷了【歡愉】的話。
祂是看出來了,“罪”那個來自於【知識】的能力,那個“愚昧光環”,應該是已經又作用在了【歡愉】的身上。
祂扭頭,看著【歡愉】開口說道:
【你們打算聊多久?是不是該乾正事了。】
【歡愉】也是猛然驚醒,自己為什麼一直被“罪”的話語套住了?當下冷哼了一聲,不再多聊。
離開了自己的座位,走向了【死亡】,神力屏蔽了兩人,讓外界無法窺探。
“嗬嗬,開始說悄悄話了。”
而另一邊,謝安彤趁著這個時間,也是站了起來,走向了陸策。
走近之後,看著對方身體上此時的狀態,心中不由得就是一揪,這傷勢要是自己,怕是早死了吧
“剛才的那個特殊情況”
正在她整理思路,打算把自己對遊戲的推斷,以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一下的時候,陸策抬手打斷了她。
“不必多說了,你對遊戲的推論不用告訴我,我不需要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我也知道了。”
你知道了?
謝安彤一愣,隨後趕緊說道:
“所以,我們怎麼辦?”
陸策紫色的那半邊的桃花眼微微抬了抬,斜了她一眼。
“什麼叫怎麼辦?我罵祂們沒罵你是吧。”
“你是上賭桌的人,你問我怎麼辦?和我有什麼關係?!我隻負責坐著,給你提供命而已。”
謝安彤:?
神力籠罩中,【死亡】轉身,看著【歡愉】說道:
【那個小子有點古怪。】
【嗯,我感覺出來了。】“歡愉”點點頭說道:
【剛才我給她上壓力的時候等等,小子?她不是個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