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腦袋上就差蹦起來青筋了,沉默片刻之後,厲聲說道:
【蠢貨!你的腦子被“罪”剛才弄壞了是吧,我說的不是那個女孩!】
【我說的,就是“罪”!】
【歡愉】頓時一愣,祂也不是很知道為什麼【死亡】會突然間這麼生氣。
不過祂緩了緩之後,也開始覺得自己剛才說話的方式有些反常,沉吟片刻回道:
【他怎麼了?他做了什麼嗎?】
【他不是一直和你被關在一起嗎,能做到些什麼,難道是開始能影響我們外麵的遊戲形式了嗎?】
或許是脫離了陸策的話語體係,拉開了一定的距離,祂的思路也是變得正常了許多,很快猜到了【死亡】如此激動的原因。
【嗬還算你腦子不錯,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首先,你現在不能再將“罪”看作是普通的人類,祂在某些層麵上,應該是已經達到了神的水準。】
【祂吸收了太多知識的力量,雖然在能量和生命等級上沒有太多的體現,但卻已經掌握了一種能乾擾我們的技能】
說著,【死亡】的表情有些難看,大概和【歡愉】說了一下,之前“罪”所展現出的愚昧光環。
【能用言語讓我們降智?這叫什麼技能?】
【歡愉】都懵了,祂是老牌的大神了,眾神們大致有什麼能力,祂也是了解的。
這麼一個沒什麼戰鬥力,聽起來十分奇怪的能力,好像也不是誰的專屬吧。
不過,好像仔細想想,確實還挺惡心的。他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
【歡愉】不由得一笑。
【這家夥真是有意思,總是能開發出這種十分有趣的能力,真是可惜】
【死亡】嘴角一抽,心說你到底在可惜什麼,難道是在可惜對方沒能成為你的代言人嗎
【不過,要是他有這種能力的話,上賭桌貌似是他最好的選擇,他是沒有想到嗎?】
【死亡】搖搖頭,回道:
【沒辦法,那個黑箱裡麵扣除生命值的方式,融合了“生命”的力量,相當的霸道,這是當初和“生命”商量好的。】
【要是那個女孩來的話,不太可能扛得住的。】
【另外,言歸正傳,我說那個小子有古怪,可不僅僅隻是局限在這些方麵】
【死亡】的聲音瞬間變得嚴肅。
【你說。】
【我懷疑他或許還有某些辦法,能夠和外界交流。】
【啊?!】
【歡愉】這下頓時驚了,後退了一步,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死亡】,有種欲言又止的感覺。
和外界交流要知道,即使祂們兩個想要交流,都要通過那種方法,同時觸摸黑箱,散發能量,感知到對方的存在。
然後祂強行觸發了遊戲的特殊條件,這才有了交流的機會。
“罪”能做到?胡扯的吧!
【你不會是出了什麼毛病吧,這一次遊戲的規則設定的時候,你可說了,要設置強規則,讓我們都不能違反的。】
【你覺得他可以?】
是的,在這一次遊戲的開始前,眾神會議上,主要就是【死亡】在說話。
當時,因為【知識】死掉的原因,祂的力量得到某種程度的攀升,來到了眾神中最強的地步。
誰強,誰的聲音就大一些。
除了在和“罪”對戰上,派出哪位人選,爭吵了半天之外,剩下的,就是關於這一場遊戲的內容了。
當時,【死亡】表示下一次的人神對賭必須儘快開始。
但是這一次的規則,不能完全讓眾神自己隨便定,要通過仲裁人的能力修改,保證在遊戲設計上的絕對公平!
眾神的所有優勢,都要源於自己能力上的優勢,但遊戲規則本身,這一次必須對雙方公平!
以表示眾神的勝利光明正大。
最開始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眾神皆是嘩然,完全不知道【死亡】是要乾什麼。
為此,【死亡】可是和祂們這群神爭吵了許久,強硬的推行了這個政策。
到最後,除了仲裁人多少能猜到些對方的打算以外,眾神都是一頭霧水,感覺這場公平對決莫名其妙。
而此時,聽著【歡愉】的質疑,祂也隻能是搖了搖頭。
【說不準呢那家夥剛才,有莫名其妙受傷的情況。】
【我覺得,那家夥應該是一直在乾著什麼,但我卻不知道,這是個大問題。】
【歡愉】歎了口氣,開口道:
【所以說,這就是你觸碰黑箱,要求我必須和你聯絡,修改策略,覺得我們開始已經有輸掉的風險了?】
【唉,你說你弄這麼麻煩乾什麼,還搞那個什麼絕對公平,玩到最後純粹處處掣肘我們自己。】
說了沒兩句,祂就已經開始了抱怨,對於對方之前的決定還是很不理解。
【死亡】抬頭看向祂,開口道:
【怎麼,你覺得公平對決,你就已經不是他們的對手了是麼?】
【哎呀你不用說這些激我。】“歡愉”很是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之前說服眾神的時候,【死亡】就是用的這種手段,什麼屬於神的驕傲和尊嚴什麼的
這種東西在眾神中屬於“政治正確”,眾神也確實認為自己至高無上,所以根本無法反駁。
問題是祂印象中對方曾經好像也沒有這麼要臉和在乎這些啊!
難道真的隻是通過這種規則公平的方式,激勵眾神認真起來,不能兒戲對待?
祂不明白了。
【行了,我知道那家夥確實古怪,那你說吧,打算接下來怎麼辦?】
【我要求你】
很快,留給雙方交流的時間已經過去,【歡愉】和【死亡】,也是從自己設置的神力屏障中走了出來。
而剛一出來,祂們便發現,外麵的情況顯得有些詭異。
“罪”一個人坐在黑箱位置中,屬於自己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抖腿。
而謝安彤則是坐在賭桌前,看著眼前的牌,思索著什麼。
他們兩個完全沒交流?!
“呦嗬?悄悄話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