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策此時翹著二郎腿,十分得瑟的靠在自己的椅子上,腦袋向後仰著,靠在椅背上。
此時,看著【歡愉】和【死亡】出來,還稍微支撐起來了幾分脖子,看著祂們說道。
他好像是這個遊戲中最輕鬆的人。
什麼推測遊戲規則,壓力對手,分析局勢,統統都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他純體驗,順便沒事乾各位玩家上上心理攻擊,完全不知道在這個遊戲中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歡愉】左右看了看他和謝安彤,也不想理會他,臉色帶著幾分陰沉,走向了賭桌,隨後就直接坐了下去。
但是【死亡】卻不是這樣,祂此時的狀態很是自然,好像少了許多的高高在上,看起來甚至有些和善。
【哦?你這是已經提前商量好了?效率還是挺高的嘛。】
聽著祂的話,謝安彤和陸策一同看了過來。
說這種聊天一樣的話,實在是有點不符合【死亡】陰沉的人設。
而【死亡】也是笑著走向了陸策,來到他對麵的椅子上,雙手扶著扶手,緩緩的坐了下去。
“是啊,誰知道你們的效率能有那麼低呢?”陸策微微低頭,“大庭廣眾之下,弄個屏障不讓人們看,誰知道你們在乾什麼事情。”
【死亡】沉默了兩秒,繼續笑嗬嗬的說道:
【你這雙色欲的眼睛,真是看什麼都是一樣的帶著“有色眼鏡”啊。】
祂這沉默的兩秒並不是被陸策的逆天話頂住了,祂隻是在用力量清理著自己的思維,避免被愚昧光環影響。
另一邊,繃著一張臉,剛剛坐到謝安彤對麵的【歡愉】,此時已經是有點繃不住了。
頭上頓時滿是黑線,祂不知道【死亡】什麼時候這麼逆天了。
說要絕對認真對待,就這麼認真的是吧?
【你】
轟!
祂剛扭頭,還沒說話呢,麵前便是一聲巨響,黑色的大幕阻隔了兩邊的空間,那黑箱已經從天而降,砸在了地上。
“罪”和【死亡】同時消失,被黑暗吞沒,重新進入那暗無天日的折磨中。
於是,謝安彤和【歡愉】齊刷刷的扭頭,將自己的注意力轉回到對方的身上,準備進入賭局。
謝安彤不知道怎麼的,麵對著麵前的【歡愉】,感覺對方此時給自己的壓迫感好像是更強了!
這家夥,不知道剛才和【死亡】商議了什麼事。
嗯,按照陸策的風格,不知道,那就問不就行了?!
“好強盛的氣勢啊,麵對我一個人類而已,需要這樣嗎?”
“話說,剛才你和【死亡】都聊了些什麼。”
【嗬嗬,問的倒是挺直接的呢,沒說什麼,就是那家夥嫌我輸了,警告了我一下而已。】
【祂警告我,對付你,要不遺餘力,要不惜代價!】
說到最後,祂帶著威脅的笑意,幾乎是一字一頓,強大的神力籠罩著謝安彤,好似山嶽砸下來!
“對賭過程中不可直接攻擊。”
突然間,壓力好似冰雪消弭,仲裁人來到了賭桌的麵前。
在“罪”被黑箱封住之後,祂才十分淡定的重新出現在了這裡,消解了【歡愉】的力量。
可就僅僅隻是剛才那一瞬間的壓力,也是前所未有的恐怖,讓謝安彤險些癱倒在桌子上。
【歡愉】剛才這一手,已經完全是對規則的擦邊了!
說是不允許動手,自己直接用能量無差彆強壓,違規了再讓仲裁人製止就好了。
這種方式,按理說祂是不屑於去做的,實在是不太體麵,但確實很有效!
祂現在好像已經不在乎了,看著對麵的謝安彤,還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怎麼?他沒提醒你嗎?你好像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啊。】
提醒什麼?!
謝安彤有些艱難的坐直了身子,眉頭緊鎖著。
看對麵的這個狀態,神那邊肯定是已經做出了決定,要對這遊戲不擇手段了。
而且,看祂這話,陸策應該會有所預料?但他什麼也沒和自己說!
剛才,她打算和陸策充分交換意見的時候,他卻是百般不願,那樣子好像不僅僅隻是無厘頭的表演,而是真的不打算說。
單純的,就一直表示,他自己的命已經交給了自己,自己認真玩就行,這是她的賭局,和他沒關係
她到現在為止都不了解,【死亡】那邊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難道就真的隻是因為自己贏了那一局嗎?
回憶起剛才,陸策和她的交流,他完全都不背著這無數的觀眾。
當時,對方的手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和自己說道:
“玩遊戲要認真,該想就想,腦子是用來用的,彆省著,這遊戲是你的強項。”
“不過,你隻需要想遊戲的事情,其他的一切事情,都用不著去想!”
說完這兩句話,他就已經坐回了自己的座位,開始搖頭晃腦了,像是一個看門的大爺一樣。
她幾乎是本能的就在想,對方的這話,到底有什麼深意。
但是現在想想他都已經說了,其他的一切自己都不要想!
看來,他的打算,和【死亡】,完全是不一樣的遊戲策略。
罷了,相信他就好。
於是,謝安彤真就不在乎一切的細枝末節,隻是看著眼前的賭桌,開口道。
“開始吧,遊戲該怎麼繼續?”
仲裁人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驚訝她在剛才【歡愉】那一下壓力的攻擊下,現在是這個反應。
“這一局,遊戲的手牌互換!”
仲裁人宣布之後,手一抬,兩人麵前的賭桌直接飄飛而起,調轉了一個個頭,隨後轟然落地!
【歡愉】瞟了一眼謝安彤的沙漏,完全沒有沙子的消耗,當下抬了抬眉毛。
【哦?不錯嘛,怎麼突然間淡定了這麼多。】
“沒辦法,那還能怎麼辦呢?”謝安彤笑了一下,看向了【歡愉】,“你我這種台前的棋子,就按照棋手的思路,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