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最終還是陪著秦樉出來了。
主要殿內人太多,略微有點吵。
圍繞父皇身邊的皇子皇女,還有秦清月等孫子孫女們數量不少。
秦風兄弟幾人,反而懶得湊那個熱鬨了。
“我們這群時常陪在父皇身邊的,就不跟他們一起爭寵了。”
秦棣也走了出來,秦博自然也出來了。
秦博出來,應該不是怕待久了會被揍。
說白了。
慶皇忙於國事兒,一生中大半的精力都被國事兒牽絆著。
而上了年歲,如今反而對權柄缺乏的在意。
興許人一旦上了歲數,就對未來沒有什麼期待了。
重用兄弟幾人,也是慶皇對權柄在意的表現之一。
哪怕慶皇對外臣們不信任到了極致。
對於秦風等兄弟幾人,仍然如同尋常父子一般。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哪怕臣子們總稱慶皇君父君父的。
可他們終究不是慶皇的親兒子。
哪怕就算是親兒子,也有遠近親疏之分。
就比如進入殿內的那群皇子們,一年到頭來也瞧不見慶皇幾次。
就算瞧見了。
也未必能跟慶皇說上幾句話。
畢竟慶皇的兒孫數量有些多了,誰都說那麼幾句,不知道要說上多長時間。
如今皇家這個大家庭。
仍舊是以慶皇馬後為主。
其次便是三王以及總挨慶皇揍的秦博。
事實上。
彆看秦博總挨揍,但不知道宮中有多少皇子們羨慕。
因為皇子們甚至覺得那是父皇親昵的體現。
若不在父皇心裡,父皇如何又會親自下手去打呢?
他們若是犯了錯,往往都是宮人或者教授們下手。
而不是父皇親自動手。
故此太多皇子,都羨慕這個不爭氣的五皇兄了。
彆看兄弟幾人如同尋常百姓家一般稱呼。
可在這群皇子中,卻不能如此。
而是得稱呼皇兄。
一是以此區彆嫡子與庶子之間的主次關係。
二是秦風兄弟幾人,年少時沒那麼多規矩。
反倒是這些年輕的皇子們,從小學的就是宮裡的規矩。
說白了。
秦風兄弟幾人,沒有完整的皇子人生。
反倒是宮裡這群養尊處優到大的,身為皇子的人生很完整。
正如秦棣所說。
他們能見父皇一麵,著實不容易。
他們這些做兄長的,著實犯不著跟他搶。
畢竟整天總見父皇。
秦博哈哈笑著。
“我覺得父皇總看我們看久了,也會煩。”
秦棣毫不留情。
“那是看你看久了煩!”
秦博卻攤了攤手。
“誰家父母不是這樣,子女不在身邊就格外的想念,子女回家後就當個寶貝疙瘩祖宗似的供著,等再過些日子,就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了。”
如今三十歲的秦博,對人生也算有了新的體會。
這也得到了秦樉的一致稱讚。
“老五說的對,還真是這樣,至少我瞧著家裡的那幾個崽子就是這樣。”
秦風倒是攤了攤手。
“清月啥時候在我那都是寶,沒這感覺。”
秦棣感慨一聲。
“有幾個是你家清月那般的懂事兒小棉襖,清月那孩子懂事兒懂得厲害,我這個做伯父的跟著比起來,都覺得小時候都差遠了。”
秦樉也不免點頭。
“就咱家這些女娃娃們來看,就屬於清月最有想法,最有出息,母後都被清月哄得團團轉。”
“咱們小時候除了鬨還懂啥?”
秦樉哪怕四十歲的人了,哈哈笑著不知羞,說著往事。
“老六你小不知道,你二哥三哥小時候,那真是打遍京都無敵手。”
“你瞧著京都二代那群衙內為啥都這麼老實?反倒是這群新衙內們反倒是一個個抖起來,後被父皇氣得不行全關起來了?”
“還不是跟我們差不多大的那些,全被我跟老三揍過?一個個都我們收拾的老老實實,服服帖帖的。”
“父皇當年打遍江南無敵手,我們兄弟打遍京都無敵手。”
秦棣也點頭。
“老五小時候比較慘。”
秦博摸了摸鼻子。
“二哥三哥揍完的人,都覺得打不過,反而將火全撒在了我身上。”
秦樉更是哈哈大笑。
“那群人打不過我跟老三,將老五揍的那叫一個慘。”
“不過後來我們給老五找回了場子,揍得那群崽子三個月多沒出門。”
秦博揉了揉鼻子。
“那個時候老六還太小,我記得四哥打架才最凶。”
顯然老四雖然早沒了。
卻仍然在兄弟幾人的記憶中。
雖然對於秦風來說,老四更像是個概念。
反倒是秦棣突然開口。
“朝天宮的那個滑梯還在嗎?我記得小時候就在那槍滑梯打的架。”
秦風聽得來了精神。
不等秦博回答,便開口道。
“還在。”
朝天宮就在莫愁湖邊上。
離著莫愁湖的遼王府不遠,那裡啥情況,秦風自然清楚。
可以說。
朝天宮便是京都小孩子們的聖地。
一切都是因為朝天宮有一處條石相當光滑,而且足夠的高,可以讓小孩子從上到下滑下來。
然後再跑上去再滑下來。
京都的治安很好,小孩子亂跑也是常事兒,往往一群小孩跑到那一玩就是一天。
秦樉也是感慨。
“那塊條石都有上百年了,咱們小時候就磨出印來了,現在不知道啥樣了。”
那塊條石,經過日積月累,小孩子們反複玩耍後。
已經磨出了小孩子g的形狀。
更是形成了天然的滑梯。
秦博聽得哈哈大笑。
“二哥你若減肥的話,興許還能坐上去滑下來。”
“去去去!”
秦樉一腳踹出,卻被秦博靈巧的躲開。
秦風也有點想法了。
“要不一起玩玩去?”
雖然不是小孩,可男人至死是少年。
而且好不容易放假,有了時間。
秦棣當即臉色一正。
“開什麼玩笑!都三四十歲的人了,怎麼可能還跟小孩子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