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都,有人說秦王遼王等人,自己享受完親王好處之後。
挖斷了後來者的路。
因為古往今來,權利能比大慶三王權利還大的,幾乎沒有!
任何帝皇,都做不到對自己兒子如此信任。
也無法將家天下,推到慶皇這般高的高度。
說大慶已經達到了封建皇權的極致,這沒有任何錯誤。
因為整個天下的土地,除了一些少部分地方外。
的確被慶皇動用強權,全都掌握在自己手裡了。
至少名義上,是在皇帝手裡。
全天下的百姓,都在租種著皇帝家的田。
富有天下四海,絕對不是說著玩的。
故此皇家跟天下,基本上徹底捆在了一起,天下富裕,皇家就富裕。
天下貧瘠,皇家就貧瘠。
至少如今,大慶尚且還沒出現阻斷上下的存在。
但凡有一點苗頭。
都會被慶皇毫不留情的給砍了。
天下人都可以稱慶皇殺人太多,可又不得不承認。
如今的皇帝,對天下百姓,真的好到了古往今來的極致。
至少。
大慶人認為。
慶皇就是天下間最好的帝皇,當然大臣們不會這麼想,偏偏天下輿論,多出於士人掌控。
就比如削弱大慶藩王,明明是這群臣子們搞得事兒。
先是讓藩王們俸祿變少了。
然後再讓藩王們沒那麼多的權柄。
可如今京都,卻說三王執政,反而斷了後來藩王們的路。
實在是無稽之談。
但說得也不錯。
至少。
大慶未來的藩王,幾無實權。
想要實權,得去國境之外。
也因此,呂氏根本不想自己的兒子允炆就封。
秦樉卻根本不明白,反而勸慰道。
“大嫂,天下好封地就那些,先封的地方肯定是好地方,未來就封就很難找到這些好地方了。”
秦樉說的也對。
畢竟哪怕慶皇再怎麼不在意宮裡的皇子,有的甚至認不出來,叫不出名字。
那可終究也是慶皇的子嗣。
但凡皇子,就能享受慶皇的恩澤,當個郡王,一生富貴順遂是沒問題的。
先占的地方。
肯定都是好地方。
隻是呂氏聽得差點想翻白眼。
“你們兄弟幾人先占的地方,可全都是危險之地。”
隻是這話,呂氏也隻能在內心想想,在這過年的時候,也無法說出來。
也隻能含笑道。
“二弟好意,隻是允炆還小,那些好地方先可著他的那群小叔叔們就好。”
話說的很漂亮。
秦樉也信了,甚至有些感動。
“大嫂對我們這群弟弟,當真太好了。”
秦棣已經將頭扭到旁邊去了,恨不得捂臉。
大嫂不想讓允炆封王。
明顯是惦記著皇位去的。
現在基本全京都,但凡敏感點的都清楚。
雖說秦王、寧王、遼王,沒有因為皇位爭起來。
可慶皇的倆聖孫。
卻要因為皇位爭起來了!
可秦樉竟仍不清楚,甚至毫不在意,覺得這根本就是家事兒,父皇一句話決定的事兒,根本不可信。
又或者說。
兄弟幾人,全覺得未來繼承皇位的。
是父皇的長孫,大哥的長子。
毫無疑問。
這皇位是屬於秦雄英的!
哪怕秦雄英如今沒有了父母,卻仍然有他們這群叔叔們。
他們這群叔叔,肯定會為大侄子遮風避雨一段時間,直到秦雄英徹底成長起來。
而這。
也是慶皇一直所期盼的。
也是為何慶皇一直將兄弟幾個擁有強大實力的藩王,強製留京的目的。
換做以往朝代,這種做法恐怕早就要出現亂子了。
但不得不說,慶皇是個很強勢的皇帝,兄弟三人也沒有什麼太多的誌向。
或者說……
有誌向也都被滿足了。
畢竟三人如今封國的麵積都不小,除了秦風外,恐怕光治理自己的封國就得焦頭爛額,非數十年之功不可穩定。
哪還有心思更進一步,處理大慶天下如此之多的庶務。
能累死。
真的能累死!
但凡活得久點,都不要碰這皇位半點。
哪怕如今兄弟幾人一同替慶皇處理大慶政務,也覺得難受,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
甚至若是真的仔細上下總攬。
那恐怕根本忙不完。
光批奏疏,一天都得耗費接近兩個時辰。
更彆說還要上朝,或者萬一出現了什麼緊急大事兒,也多是兄弟幾人來處理。
總之。
累!
好在過年了,能放鬆下來。
秦樉如今是二代中最為年長的,在如此注重長子的年代,毫無疑問未來皇室的大宗正。
哪怕秦風在整個天下的威望再高。
也無法撼動秦樉的宗正地位。
因為整個大慶,都非常注重父父子子,君君臣臣這些。
故此如今,才會跟呂氏攀談,說著允炆的事兒。
隻不過有些不識時務罷了。
甚至有些話,當著呂氏的麵,就直接說了出來。
“現在總有臣子私下胡說,說允炆才是大哥的嫡長子,大嫂想讓允炆來爭奪儲君的位置,我聽到後氣得不行。”
“大嫂何等的賢淑,絕不可能如此,那群逆臣就是在汙蔑大嫂的名聲!”
“弟弟當即讓人打了那些大臣們的板子,扇了他們的嘴巴,讓他們再也不敢亂說!”
說到這。
秦樉明顯無比的氣憤,覺得這是在替大嫂出頭。
隻是呂氏聽到這些,明顯的望向了慶皇,有些心虛。
臉上雖然在笑。
但內心已經恨死了這個蠢得不行的兄弟!
可臉上,卻仍然隻能笑著。
“多謝二弟替我們這孤兒寡母出頭。”
“都是弟弟們應該做的,大嫂無需客氣。”
秦樉拱著手,也在攀談著。
兩人說得在上麵的馬後都看不進去了。
哪怕馬後身體虛弱,可在這大過年的,還是出來了坐在主位上。
呂氏究竟怎麼想的,她心裡自然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可老二這個蠢貨,竟還覺得是一家人,在這個時候胡說這些。
“老二。”
馬後開口了,秦樉急忙站起。
“兒臣在。”
“你去看看外麵鞭炮煙花準備的如何了。”
“兒臣這就讓人去看。”
“我讓你去看,不是讓你派人去看!”
見馬後有些發怒,秦樉也有點懵,但還是本能的行禮。
“兒臣這就去看,這就去看。”
說完,還不忘看向了秦風。
“老六,應當是母後想看熱鬨的煙花,要不你讓工部值守的人,再送到宮裡一些?”
秦風不由捂住了臉。
母後那是想看煙花嗎,想熱鬨些嗎?
是怕你再亂說下去,壞了過年的氣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