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終局之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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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陳柔一直堅信一點,原身就是她的前世。

但前段時間她夢到過一回原身,她就有點懷疑自己的判斷。

聶釗則一直堅持,說她和原身是兩個人。

但沒所謂了,陳柔不糾結這個,已經夜裡十點半,她得要去工作了。

她捧起聶釗的臉,於他額頭上深深吻了一下:“不要吵醒阿遠,等我回來。”

她不喜歡穿高跟鞋,為了配旗袍必須穿皮鞋,但也是低跟,軟羊皮的,踩在柔軟厚密的地毯上,一無聲息。

穿過服務走廊,客房內的門廳口,一幫子黑西服沉默的矗立著,直到她出來。

她再回頭時,已經戴上墨鏡了,黑色的,微卷的頭發,黑色的墨鏡,極富張力的,紅色的唇,和那襲墨綠色的旗袍,她朝著聶釗莞爾一笑,轉身離開。

怕萬一真的打起來人手不夠,聶釗把所有的人全派出去了,身邊就隻有安秘書。

剛才太太還說了,不要吵醒阿遠,讓他好好睡一覺。

但聶釗目送她離開,回頭扯了件夾克衫,一把掀開被窩:“阿遠?”

阿遠一軲轆翻坐了起來:“嗯?”

聶釗怕萬一不帶可樂他要鬨,所以拎著他的小書包的,衣服一裹兒子一抱,墨鏡一戴就出門:“媽媽出去工作,咱們得去等媽媽了。”

阿遠一聽,猛推爸爸:“等,等等!”

又說:“酒,媽媽愛喝酒,要帶啤酒。”

今天媽媽並沒有喝他的可樂,阿遠想了一下,應該是因為,媽媽更愛喝啤酒。

細心的孩子,去接媽媽下班,還不忘帶上啤酒呢。

安秘書估計老板不會在這兒等著,當然也沒休息,就在走廊裡站著。

看老板抱著裹的像個小球一樣的小老板出來,忙說:“下一層再坐電梯,從西北側,飯店的門出去,然後咱們打車過去。”

香江來的狗仔全堵在這邊大門口,要被他們盯到聶釗去那邊,聶嘉峪會暴露的。

聶釗點頭,跟著安秘書走消防通道下電梯,繞去了另一邊。

於此同時,陳柔已經在賭場門口下車了,而就在門口,爾爺和董爺帶著一幫子古惑仔,還有一大群圍觀的疊馬仔,當然,胡嘯天,阿四陳金寶,全都在。

是了,胡嘯天當然戴著耳機,跟二太處於隨時通話的狀態。

而就在陳柔下車的刹那,那一襲墨綠色的旗袍,較之尋常女性略高的身高,還有她微卷曲的頭發,紅唇,胡嘯天當場瑟瑟發抖:“天啦,是大太太!”

聶家二太就在監控室,正在看大門口的監控。

燈光會削弱畫質,而在陳柔下車的那一刻,恍惚間她也覺得那是她熟悉的故人。

但雖然她也被嚇了個半死,但她有的是膽識和魄力,她怒斥:“發神經!”

再說:“打起精神來,這一場要不贏,要不你就自剁雙腿。”

胡嘯天深吸一口氣,笑著就往前擠:“今夜的聶太可真是豔光照人,風華絕代。”

董爺冷瞪這狗叛徒一眼,說:“蠢材,你有什麼資格評判我家阿柔的外貌。”

爾爺倒是溫溫一笑,說:“隻識表而不識裡,胡廳主,你早晚要吃大虧。”

賭廳外麵兩邊的街上,擠的密不透風的全是人,有賭客有記者,還有疊馬仔。

賭廳裡頭,今天大廳來賭的人並不多,也全湧在門口。

今晚是終局之戰,而且賭注是公開的,胡嘯天隻要輸了,就要自剁雙腿。

這件事已經轟動整個澳城了,再加上對戰的還是香江首富的太太。

吃瓜群眾,荷官,看場子的打手們,所有人都在關注中。

而有件事,躲在幕後的二太非常好奇,賭王聞老板其實也很好奇,當然了,所有的疊馬仔,香江的狗仔們,也都特彆好奇,隻是沒有機會問罷了。

今天晚上聞老板宿在二房家裡頭,正在考幾個孩子的學業,二太也打算賭完這一把,解決了陳柔就回家,也打算讓胡嘯天問出其中的緣由,回去好講給丈夫聽。

是以,她在耳機裡通知胡嘯天:“不要講廢話,問你該問的問題。”

胡嘯天訕訕一笑,改口問陳柔:“聶太,我今夜要輸了,就得自剁雙腿,但是我沒有在賭桌上問你加過碼,要過賭注,也隻有一個困惑,咱們相識一場也算有緣,這樣,您能不能在上賭桌前為我解惑,我要輸了,也絕不猶豫,當場剁腿。”

陳柔其實猜得到:“你想問我,怎麼就跟香江二位阿耶成了莫逆?”

胡嘯天點頭哈腰,繼續訕笑:“特彆想知道。”

陳柔知道的,是二太想問,二太也在全程,視頻中觀察著自己。

她也知道,二太自認女中豪傑,但她並不是,如果說真正的女中豪傑,該是她女兒,那位二小姐,她也才能打破世俗強加給女性的禁錮和枷鎖,活出自我。

但當然,她和二位大佬的關係,牽涉太多,終將成為世紀性的未解之謎。

她來賭場也不過做一回過客,提前震懾,並收集情報,沒有義務跟地頭蛇們分享什麼,所以她既不會給胡嘯天解答,還要給正在看著她的二太一個下馬威。

此時經過賭場大廳,密密麻麻的,全是老虎機。

她突然拍上一台機子,輕輕一撫,揚起手指來:“有煙灰,看來這台機子最近運氣不好,老是吞錢而不吐錢,24小時源源不斷的客流,竟然能讓它落灰。”

胡嘯天笑著說:“是來賭的賭客們手氣不行吧,自己運氣臭,還要怪賭具。”

陳柔再拍老虎機:“一台機子見錢就吞,連吞一周,搞的賭客人人都知它是一台衰機,它就該吐大獎了,而它內部的浮針擺浮最大,這時要有一塊強力吸鐵石……”

這回喊出聲的人竟然是胡嘯天的馬仔阿四,他說:“越是衰,能吞錢的機子,它內部就越有大獎,吸鐵石拍到浮針位置再一扭……500萬到手!”

是的,這就是老虎機最高明的出千方式。

所有的疊馬仔中也隻有胡嘯天知道,當然,賭場的主人們是知道的。

但隨著阿四把它公開喊出來,所有的疊馬仔全聽到了,也全都知道這個方法了。

賭場要不想賠錢,就得重新搞一遍設定,堵住窟窿。

聞家二太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趕忙說:“快進主題啊,愣著乾嘛?”

因為是廳,外人進不去,但是走廊上擠滿了人,所有人也都想知道,這一把的最終聶太能不能贏得下來,畢竟疊馬仔們最知道了,是賭場,就肯定有出千。

聶太雖也是一城之富,但這畢竟是彆人的主場,她能贏嗎,要贏不了呢?

顏即正義,坦白說,大把的疊馬仔都希望能是聶太贏。

鐵打的賭場流水的疊馬仔,胡嘯天要剁了雙腿,必死,彆人也就可以出頭了。

但當然,直到此時,疊馬仔們並不知道,陳柔要挑戰的,正是賭場本身。

正在家裡教育孩子的聞老板和二太也都不知道,今晚他們將麵對什麼樣的危險。

……

相比德州撲克,百家樂的隨機性更大,也更難用數學的方式來出千。

要想出,那就得是葉寒那樣的,記憶力超群的天才。

它需要用到6~8副撲克牌,洗花之後,擺進專門的容器中,然後在賭桌上,莊家與閒家之間依律發牌來比大小,當然,其中還有許多複雜的規則,講的是隨機性。

一把有一把的賭注,由主荷官來記賬,累計到牌發完,誰的贏麵更大,誰勝出。

而本來百家樂最少也得是5個人來一起賭,但最終要分出輸贏,隻是兩個人的事,所以省掉前麵的,就隻是陳柔和胡嘯天倆的對決。

當然,這場賭桌上的人可不少,一位洗牌荷官,一位記賬荷官加一位發牌荷官。

其中也隻有一個是年輕小夥子,另兩個都是中年人。

胡嘯天那邊除了阿四和陳金寶,剩下的就全是打手了,於後麵密密麻麻站了一排。

陳柔這邊人隻多不少,所有的保鏢,所有的古惑仔全都在嘛。

對了,胡嘯天全程戴著耳機,這個要陳柔問,也很好解釋的。

現在是手機的時代,大家為了通話方便,都會戴個耳機嘛。

可是他戴了耳機,就不好要求彆人了,對吧,而在入座之後,陳柔當著他的麵掏出手機,並把耳機戴到了耳朵上,胡嘯天眼皮子跳了一下。

但遠遠瞥了一眼發牌箱,他又覺得應該沒什麼。

因為這一回的老千是經由二太來出的,那個千出的也比較歹毒。

整整八副撲克牌,目前都已經洗混,並放入發牌箱。

而雖然發牌箱是透明的,看上去全程可監督,公正透明,但其實就在刷牌而出的那一刹那,發牌箱內部有個攝像頭,就可以看到牌麵。

牌麵是實時傳到樓上,電腦上的,二太看到之後,就可以指令他跟或者不跟了。

電腦賭博,新興科技,電腦出千,是哪怕葉寒親自來也搞不定的。

所以這一把,胡嘯天覺得能夠穩贏。

當然,樓上的二太也是這樣想的,畢竟電子作弊,她也是頭一回嘗試,在她想來,聶太再怎麼厲害她也不是搞賭的專業,她不可能想到那麼高明的法子。

但其實就在此刻,就在她所在的機房上方,五樓的一間客房裡,聶嘉峻也正盯著屏幕呢,而屏幕上,正是她的視角下,所可以看到的賭廳。

韋德還帶著一撥子人,在後方觀戰。

聶釗抱著阿遠,阿遠懷裡還抱著兩罐啤酒,也正望著屏幕。

聶嘉峻正在欣賞屏幕上,他細娘的風采呢。

忙裡抽閒,他還不忘誇一句:“哇,細娘今天這件旗袍可真漂亮。”

就在韋德身後,一幫保鏢們也同時笑了起來。

有人誇他太太,聶釗心裡既覺得開心,但是又會壓抑不住的,有點不舒服。

不過這些都是可以心理調節的,他也更關注賭局。

他說:“調到牌箱頁麵吧,好像快開始了。”

聶嘉峻隻需要敲一下鍵盤就可以切換視頻了,但他才要伸手,就見阿遠眼疾手快,小肉爪刷的伸過去,敲了一下鍵盤,他立刻一聲叫:“小壞蛋,不許亂動。 ”

聶釗也嚇了一跳,畢竟他雖然做電腦生意,但電腦於他也是個不熟悉的領域。

聶嘉峪需要先把i地址調到跟賭場一樣,還得主電腦接受它的共享申請,之後,他還需要調一大堆的參數,才能跟賭場的電腦同步,但亂敲一下,可能就此電腦死機了呢,那他們可就什麼都乾不了了,當然,也隻有一個辦法,抄起家夥,乾!

不過阿遠當然沒那麼笨,會亂摁。

他都看了半天了,大哥敲了一下f8,就會是牌箱的畫麵。

他敲的也是f8,牌箱的畫麵立刻就出來了。

好長的,碼成長龍的撲克牌,隨著發牌荷官戴著白手套的手摸上去再劃下來,那是一塊方片四,它也是首張牌,賭局正式開始。

不過這一場於陳柔,就真不算什麼挑戰了,因為現在是電腦大戰。

那不,倆人都拿到了兩張牌,要比大小了,而這一局明顯是胡嘯天的牌更大,不過以陳柔以往那種淩厲的風格,她肯定要跟,那麼這一局她就輸了。

但神奇的是,她看了看牌,一笑說:“我放棄,不跟。”

好吧,她不跟,繼續發牌,而這一局是她大,二太提醒胡嘯天:“不跟。”

胡嘯天摸了一下耳機,當然也說:“不跟。”

得,接著下一局,再發牌,這一局是他大,他當然還是希望陳柔跟。

二太親自上手,望著電腦,見陳柔一看牌,又是微微一笑,撂牌說不跟,她都直撓頭,看正在盯著電腦的手下:“奇怪,她怎麼就不跟了呢,到底怎麼回事?”

在操作電腦的,是搞技術的眼鏡男,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

二太想了想,也算是寬慰自己吧,就說:“繼續來吧,她可能還比較謹慎,但隻要咱們沉得住氣,她總有安奈不住的時候,到時候咱們就能贏了。”

但當然了,她哪裡能想得到,就在她的頭頂上方,聶嘉峻看的畫麵跟她看到的是一模一樣的不說,後麵,韋德還舉著攝像機正在攝錄中,拍下來的可都是證據。

但當然,陳柔確實按耐不住,準備要掀桌子。

不過她當然不會就這麼掀桌子,她要掀,也是要先誘到二太現身才行。

很簡單,一切證據多多益善,二太的指紋,她也要。

眼珠子一轉,她就準備正式掀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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