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1章 竊聽之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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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戈上校不止是丟臉,而且是丟大發了。

因為他身材太高,會擋住女王,攝影師為了取到女王像,就必須提高機位,結果就是,把足足有190身高的他,給拍成了一米七,還暴露了他頭頂的地中海。

而那個叫霍岐的硬骨頭,蘭戈上校就更生氣了,而且又氣又後悔。

因為早在很久之前詹姆斯爵士就提過,說霍岐是隱患,不如儘早除掉。

還是蘭戈上校站在軍人的立場上,覺得暗殺不光彩,就沒有批準暗殺行動。

否則的話,霍岐在飛虎隊的好拍檔鮑勃就是軍情局的人,早把他弄死,丟一邊了。

霍岐還活著,今天還能站在這兒,全賴蘭戈上校的仁慈。

可他大剌剌坐在台下,目光跟狼似的,盯的蘭戈上校心虛,盯他的忘詞。

他一席發言講的磕磕巴巴,最後好幾回甚至說錯了詞,下台階還差點摔跤,而本來該趕上來扶他的瓦利中校呢,早不知神遊何處,還得趙營長來攙他。

而更更更叫他生氣的是,他講話時偶然瞥一眼趙營長,再看看陳柔,作為一名十幾歲就參軍,並一路做到上校的軍人,在那一刻他就看出陳柔的立場了。

而放眼整個觀眾席,蘭戈上校回憶起了四年前,自己的就職典禮。

那時台下英人和香江人的比率是四比六,也才不過四年啊,如今的觀眾席上,英人寥寥無幾,幾乎清一色的,全成本地人了。

尤其是皇家警署高層,原來是六比四,六個英人,四個香人,但現在清一色的,全部成了本地原住民,而在添馬艦出事的那夜死的六個高管,能是意外?

一把推開趙營長,他經過觀眾席,目光從大法官愛德華,大督察長顧sir,丁爵士,各個區議會議員們臉上掃過,最終停在首富聶釗的太太,陳柔臉上。

盯著她,他拿起軍帽端在手上,目光沉沉的轉身,大步離去。

留在現場的人們都是熟人,也難得聚在一起,此刻丁爵士突然發力,握著趙營長的手噓寒問暖,還一再問,先遣連缺不缺東西,需不需要大家的幫助。

各個區議員們也是競相圍了過來,七嘴八舌跟趙營長聊天。

顧督察長看聶釗夫妻要走,一個箭步趕了過來,要跟聶釗耳語上幾句。

而他要講的,則是目前警方高層大家都頭疼的一個問題,那就是霍岐霍sir。

當然不是要調查他,甚至於,一號探長趙sir好幾次準備上他家,在半路口就被攔下了,而攔人的,是九龍那幫古惑仔們,他們自發站崗,都不允許阿sir經過霍岐家那棟樓,那棟樓還是爾爺的,物業也幫忙攔著,他們根本見不到霍岐。

顧督察長的意思是,自打飛虎隊隊長趙sir提任一號探長,隊長一職就空缺了,他想讓霍岐回來,那也是民眾,市民的心意,但是想見人見不到。

而且霍岐家的電話都是停機的,打不通,他知道的嘛,聶釗是霍岐背後撐腰的金主,跟聶釗談,就是想試試口風,是不是聶釗覺得,飛虎隊隊長一職還不夠?

那他想做什麼呢,警務處副處長兼二號探長嗎,還是說想去o記?

目前的麻煩是他雖頭發白的厲害,可他才37歲,要做o記一哥也未免太年輕。

有些老阿sir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得讓他們退休的時候薪水高一點嘛。

但其實他誤解了,聶釗還真不是霍岐背後的金主,也沒有想過去操縱司法。

他是商人,會用錢擺平很多事,但都是在法律之內,要乾涉司法,那就是社團了。

這點聶釗得要說明:“顧sir您應該是誤解了,我家,也就嘉峻跟霍sir熟絡一點,我和我太太,阿涵阿峪,大家跟霍sir都沒有私下往來,再說嘉峻他也……”

顧sir連連點頭:“我聽小警員們講過,他倆分手了。”

關於基佬一事,聶釗也幫聶嘉峻洗不了,也隻能說:“抱歉,恕我無能為力。”

在男朋友都跟他分手後,明明人在香江,警方卻聯絡不上他,怎麼辦?

但就在這時,並肩走的聶太太,陳柔小姐突然說:“為什麼不直接給他案子做呢?”

顧sir沒聽清,止步問:“聶太您說什麼?”

陳柔解釋說:“因為是阿峻的朋友,他來過我家幾趟,以我對霍sir淺薄的了解,他要的並非職位,而是案子,就不說全九龍了,僅是重慶大廈裡的案子,隻要您拿著上門,甩給他,您知道的,他那個人,你不給錢他都會乾的。”

如今的一號探長,曾經霍岐的上司趙sir也跟在後麵。

一聽就說:“正好有個阿爾巴尼亞來的販毒團夥,就在重慶大廈盤踞著,我派了好多人都搞不定,許是九龍警署有人跟他們搞到了一起,那就讓霍sir去?”

顧sir笑看陳柔:“但願您說的這個辦法管用。”

回歸臨近嘛,他還得問問聶榮到底病情如何,能不能撐得住。

如果不能,聶釗就得考慮把他和太太的序列換一下。

顧督察長雖然也不了解大陸那邊的風格,但怕陳柔列在首位,那邊要多想。

就為這事,聶釗跟顧sir還得聊上幾句,倆人就在走廊止步了。

中文大學的校長找不到跟聶釗聊天的機會,但要跟陳柔寒暄上幾句。

因為聶氏常年給他們捐款資助各種研究項目,雖然他們也是為了避稅,可他們同時也是金主,該維護就得維護,而最近,聶氏介紹入學了一個學生,今年聶氏捐的款也比往年高了三成,校長就得表示一下感謝。

正好這時趙營長也上前了,校長本來不願跟他多聊,但聶太介紹說:“趙越。”

又說:“他是大陸先遣營的營長,很想跟您認識一下的。”

校長仿佛才看到趙營長一般,轉身,笑著握手:“抱歉,剛才一直沒看到您。”

趙營長大手握上校長的手,估計要陳柔不在,他肯定要拒絕,女神的麵子不能不借,他也直講目的,而且是用英文:“久聞中文大學在國際上的地位和影響力,現在還不行,但是等回歸後,我們有帶職研的名額,不知道能不能爭取一下?”

他們怕不是回歸了還不夠,還想滲透進高校吧?

在各個高校,曾經的詹姆斯爵士被大家奉為圭臬,態度也就可想而知了。

但如果在職,且駐香江的軍人進來讀研,他們的態度不就被大陸軍方所掌握了?

校長在苦笑,也想借故離開,可電視台的走廊就那麼寬。

聶太和趙營長兩人並排一站,他就被堵著,想走,沒門兒。

這也是被迫的,純屬被迫,校長也要試試,打太極能不能甩開:“研究生都是導師們自己挑選的,趙sir有所不知,要招學生,導師擁有決定權,而且學曆……”

趙營長說:“我們都有本科學曆,英文最差專業四級,當然要考試的。”

這幫軍人竟然都能達到本科學曆,英專四級?

當然了,趙sir一口英文那麼流利,而且是古典英語,專業至少八級。

校長無奈,隻好繳械:“那我們當然歡迎,樂意之至。”

趙營長要的不是漂亮話,而是學校修改章程,接受他們的報名。

他的直球和攻擊性,蘭戈上校都著不住,何況區區一個校長。

他當場向校長背誦了校方的招生範圍,然後說:“那我們,就等您好消息了。”

達成所願,他也就閃身,放中大校長走人了。

但陳柔也正欲走,被她抱著的阿遠身子一探,抓來個什麼東西。

阿遠也不認識,轉手遞給了媽媽:“像扣,扣扣。”

陳柔接過來一看,笑了,再看趙營長:“就今天,你從瓦利中校那兒拿來的?”

趙營長這人很有意思的,剛才,還沒進門時,他就想去堵幾位高校的校長,而且臉皮很厚的,主動朝著人家微笑,還幾番想握手不成,尷尬的直摸頭。

也就是說,他也會失敗,會丟臉,但他不氣餒的。

而且隻要給他逮到機會,他就會用他的專業和能力出連環拳,叫人隻能繳械。

但他也會緊張,會害羞,一緊張,寒毛直豎,一害羞,還會臉紅。

他給阿遠的是一枚扣子大小的小圓餅,隻有圍棋大小。

而它,是當初陳柔拜訪軍營的時候,取掉了瓦利中校帶的那支錄音筆後,重新又安放在瓦利中校身上的那一枚竊聽器,也是它幫霍岐確定了情報站在添馬艦的。

再之後它的電量耗儘,也就徹底失聯了。

整個事件已經落幕了,也徹底結束了,它有可能被瓦利中校發現,並拿到先遣連來質問他們,再或者,怕發現事情跟他有關,然後悄悄丟掉。

當然,最好的可能是瓦利中校自己沒察覺,而被趙營長找到並尋回來。

因為就在雙方談判結束後,嶽中麒作為老前輩,訓趙越的時候講了一下那枚竊聽器的來曆,然後說:“你以為你很牛逼嘛,不,你是我見過最差勁的獨立營營長,我不會告訴你那枚竊聽器到底在什麼地方,但是,把把它給我找回來。”

趙營長當然早就知道,那東西是陳柔安放的。

因為她去英軍軍營做客,在蘭戈上校的專屬小陽台上喝茶時,他帶著人,就在營地的院子裡做俯臥撐,他都看到她穿著裙子的身影了。

竊聽器於那天啟用,當然就是她裝的。

而這東西,也早在兩軍進行營房交接的時候,就被趙越給找著了。

隻不過他沒有交給嶽中麒,現在交給聶太,才算物歸原主。

他解釋說:“不是今天,我早就找到它了。”

陳柔笑問:“你找到的時候,它在哪兒呢,還在原地方嗎?”

趙營長想了想,從阿遠手裡接過竊聽器,往自己肩章下麵一滑,再笑看阿遠:“小朋友,知道它是做什麼的,該放在哪裡了嗎?”

阿遠咦的一聲,就跟變魔術似的,這叔叔竟然讓那枚小扣子消失了。

他伸手去摸叔叔的肩章,就發現它在夾層裡,已經掏不出來了。

關於當初陳柔到底是把竊聽器裝到了哪裡,才能叫詹姆斯爵士到處搜都搜不到,還續航超長,這個謎底霍岐想知道,聶嘉峻也想知道,甚至嶽中麒他們也想知道。

但它最終是經由趙營長解開的,而答案就是,肩章下麵。

軍人的衣服會經常洗,但肩章當然是要拆掉的,不會去洗它。

而肩章共有三層,一層金屬飾扣,另一層是托起它的布料,再就是一層包絨。

陳柔也不知怎麼搞的,就把那竊聽器塞進了瓦利中校肩章的包絨裡。

瓦利中校當然蠢,否則的話,一個軍人呢,肩章裡被人塞東西,他竟然沒發現?

但也是趙營長的女神,陳柔小姐玩的太高明,能塞得進去。

趙越玩了一把,讓陳柔知道東西是他找著的,也就該走了。

時光短暫,相聚恨晚,他從肩章裡滑出竊聽器來,要欲遞給阿遠,說再見的。

但這時聶老板走上前來,挽上了妻子的手,問:“跟趙sir聊什麼呢,說的這樣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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