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一天的小雨，直到傍晚時分才雲開雨斷，露出放晴的趨勢，柏油路水窪倒映著燈光與樹影，每一步踩上去都會濺起細碎的光點，又轉瞬消逝在暮色裡。
公寓內，宋瑤抱著二喵看老友記，許青舟則是在論壇親自吃瓜，看到大家認出卡森，他也比較好奇，搜了搜關於卡森的信息。
2分鐘過去。
許青舟表情古怪，他從各種詞條裡總結出兩點。
第一，這家夥是物理係的天才，在it小有名氣。
第二，裸奔過。
當然，卡森更多還是因為第二點而為人所知。
這家夥因為一道題和女友打賭，輸了過後裸奔兩條街。
這樣對比起來，他和宋瑤簡直不要太正常。
許青舟咋舌，心中感歎：沒想到卡森以前還有這麼光輝的事跡，仔細想想，從這家夥中二的性格來看，也不是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感慨之餘，他發現，經過十餘分鐘的檢索，孫思敏和馬爾斯的身份似乎暴露了。
有知情者發言：“如果我還沒像我奶奶那樣老眼昏花的話，這兩個人是我的本科生同學。”
“哥們，今天似乎不是愚人節，沒必要開玩笑。”
“沒錯，孫思敏，馬爾斯，數學係大二的本科生。”
“什麼？”
“兩個本科生，還是大二的？”
“沒錯沒錯，剛才我還懷疑自己看錯了，這倆人就是我的同學，對了，我今年大二。”
“好吧，我隻能說這團隊名單比2018年克羅地亞進決賽還離譜！”
“不不不，至少克羅地亞有莫德裡奇，而他們隻有修車工和網紅總之，完全不靠譜。”
“太瘋狂了。”
“請允許我冷靜一下，這正常嗎，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我賭五毛錢，他們的實驗會炸出彩虹小馬！”
“這項目要是能成功，我立馬信2018年騎士被勇士橫掃是劇本。”
“我比較好奇，他為什麼不做數學研究，這樣的話隻要他招招手，就絕對不會為經費的事情發愁的！”
評論區徹底炸了，消息在飛速傳播。
許青舟團隊名單倒是在it徹底揚名了，成為熱議話題。
數學教授跑去搞凝聚態。
沒有資金支持，許青舟本人出資。
團隊還是東平西湊的那種。
三無項目。
buff疊滿了。
下場吃了幾分鐘的瓜過後，許青舟放下手機，不再理會網上的討論，心說天真了吧，掛逼能夠彌補一切差距。
他的目光落到宋瑤身上。
這妮子穿的是吊帶睡衣，看到笑點眉毛就挑一挑，半盤腿坐著，一條腿的小腿壓在大腿下，潔白的掌心對著許青舟。
許青舟儘管處於聖者模式，可還是忍不住在白皙的腿上撈了一把。
結局當然就是被宋瑤按在沙發上折磨了半天。
半晌過去。
留下頭發潦草的許青舟在沙發上，宋校花哼著歌起身，去把臟床單丟進洗衣機，中午看天氣預報，第二天是晴天。
她回來之後，往沙發上一靠，把腳塞到許青舟懷裡。
“你不會喪心病狂到把腳放到我這裡，再把我拉著蹂躪一遍吧。”
許青舟望著麵前的腳丫子不敢輕舉妄動。
宋瑤也回神了，剛才完全就是下意識動作，她還挺喜歡許青舟摸著自己腳的溫熱和捏著的那種包裹感。
許青舟看著宋瑤的表情，頓時明白應該是習慣問題，而不是在釣魚。
宋校花有個特點，越是心虛或者害羞，越是會裝成高冷。
這不，她冷著臉，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想把腳縮回去，可許青舟眼疾手快，把嫩生生的腳抓住。
調侃歸調侃，該摸還是得摸。
宋瑤撇嘴，視線放到對麵電視上，心裡吐槽：“好色鬼，口嫌體正直。但也好拿捏，畢竟玩摸個腿都能傻樂。”
許青舟想到剛才被按在沙發上的場景，忍不住問：“你自己放過來和我自己摸有區彆？”
“有。”
許青舟明白宋瑤的想法，我可以給，但你不能為我要。
這妮子已經摸準他的套路了。
今天敢上房，明天就敢揭瓦，一點點試探底線，再做某些刺激的事情。
他也不再糾結問題，反正還有幾十年呢，慢慢來。
“女孩子家家的，彆動不動就動手，你看，現在你也開心，我也開心，彆這樣看著我，是你先把腳給我的。”
宋瑤說不過許青舟，隻能訴諸於武力。
許青舟老實了，窩在沙發和宋瑤一起看電視，說好休息就休息。
不過，隔了10分鐘的樣子，羅伯茨教授就打電話過來。
老教授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許，請彆告訴我關於你組建的團隊傳言是真的。”
“如果是兩個本科生的傳言，那應該是真的。”
許青舟手指從細膩的小腿上滑過，無奈地點點頭，就猜到羅伯茨教授打電話過來說這件事情。
“你是否需要再考慮一下，組建團隊本來就是很頭疼的事情，不需要過於著急。”
就連羅伯茨教授都在懷疑許青舟是不是在自暴自棄。
這個項目本來就很艱難，現在還多了兩個本科生，那不是在給自己創造難度嗎。
“我再幫你找找合適的人選，。”
羅伯茨教授沉聲說道。
許青舟說：“謝謝教授，現在的人員挺合適，什麼都合適，包括工資。”
卡森工資照舊，至於孫思敏和馬爾斯，降了降，年薪3萬美元，這對於本科生來講已經是筆不菲的收入。
確實省了不少錢。
兩人聊了幾句，掛斷電話。
波士頓的一處彆墅內。
老頭抿著威士忌，望著羅伯茨教授，“所以？”
“事實證明，用不到我這個老頭子操心了。”
羅伯茨教授無可奈何地歎息。
周末，約著老友來家裡做客，想讓老友幫著許青舟推薦幾個物理界的成員。
雖然也覺得許青舟這次實驗的領域跨度太大，可畢竟是自己的學生，該幫的時候還是得幫一幫，可這才剛把老友約出來，許青舟那邊就組好了。
就是陣容還有些奇怪。
“年輕人嘛，性格難免會有些執拗不過，他們比我們當初更大膽。”
“也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