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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情報(求月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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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中。

一見到戴春風,何誌遠就把李愛國、林嘯和發現日本間諜的事做了彙報,張義做補充說明。

“乾得好。”戴春風聽完彙報,如釋重負,這件事到現在,突破口終於打開了。

剛說完,他又補充問,“這事陳土木的人知道嗎?”

“線索是張處長發現的,第一時間就和我做了對接。”何誌遠解釋道。

“嗯,線索現在隻有我們軍統掌握,這下看陳土木的人怎麼查,哼,自己沒本事,天天嚷著我們不作為。”

戴春風一拍桌子,冷笑幾聲,隨即看著張義,安慰了一句,“辛苦你了。”

“您過譽了,職責所在,有您這句話,全值了。”張義輕輕地說道。

戴春風笑了笑,讓毛齊五給二人泡茶,繼續問:

“下一步你們準備怎麼做?”

“目前我們隻掌握了李愛國和林嘯兩個人,對他們背後的日本間諜網絡一無所知,抓捕的時機還不成熟,卑職的意思是按兵不動,先監視跟蹤,放長線釣大魚,等找到那名日本間諜的老巢再采取行動,另外,另外就是案件的偵辦權”

“嗯。”戴春風點點頭,臉上揚起一個笑容,“偵辦權的問題你們不用擔心,陳土木能向我們施壓,我自然也能找人向他施壓。老頭子給了他三天時間,過了今晚,可就隻有一天了。”

說話之際,桌上的電話響了。毛齊五過去接起來,聽了一句,馬上轉頭對戴春風說:

“陳部長要召開案情分析會。”

張義和何誌遠見戴老板還有事,站起身說:“局座先忙,我們先走了。”

戴春風點點頭,然後走到他們麵前:“眼下最要緊的,就是盯緊這個林嘯,找出他的上線。”

“明白。”張義二人敬禮後轉身出了門。

二人離開後,戴春風和毛齊五立刻驅車趕往軍政部。

推開會議室的門,裡麵坐了一大幫人,包括陳土木、李士珍以及他們手下的骨乾成員。

陳土木將今天排查的情況簡單做了通報,戴春風隻是隨意點了點頭,並沒有發表意見。

陳土木想了想,問:“大家怎麼看?”

他手下特務係統的一人說道:“案發後,沒有找到任何線索,現在突然冒出來一個自行車,我看,這分明是凶手故布迷蹤。”

另一人問:“凶手這麼做有什麼好處呢?”

“他想引我們往錯誤的角度查唄,這種問題還用嗎?”

“但凶手這麼做,一點用也沒有啊,他當我們是傻子,想耍我們嗎?”

“最起碼拖延時間的目的達到了。”

“我看事情並沒那麼簡單,目擊者也隻是看到形跡可疑的人,說他騎一輛係紅絲帶的自行車,但又有誰能證明我們找到的那輛車就是凶手的呢?為何不是彆人的?”

“自行車出現在案發現場不遠,為什麼不是凶手的?”

“你這純粹是猜測,無憑無據,聽著像編故事一樣。”

“我看你才是疑心太重,不是凶手的車,是誰的車?天下有那麼巧的事?”

爭論的幾人有的是陳土木手下的,有的是李士珍從警察係統調來的,互相看不起對方,一討論案情就火花四起,陳土木不甚惱怒,他和李士珍調停過幾次,但都沒用。

現在眼看有外人在場,幾人還是針鋒相對,陳土木終於生氣了,冷聲喝道:“夠了,都彆爭了。”

他對幾人的說法也持不定主意,隻能征求這裡的二號負責人戴春風:“戴局長,你怎麼看?”

戴春風心裡冷笑,這幫警察係統的都是老油條,要不是看陳土木有地位權勢,誰會跟他一個外行來破案立功。

哼,這次功恐怕分不成,還要丟人現眼。

他心裡雖然不屑,甚至有些幸災樂禍,臉上卻是一副認真謹慎的樣子:“嗯,我看這件事,還需要深入調查。”

這句話說了等於放屁,但彆人也不好也不敢說他講了句屁話,因為話並沒錯,現在沒有其他線索,所有的猜測都是徒勞的,唯一肯定的一點,這事確實還需要深入調查。

另一位特務向陳土木建議:“陳長官,竊密案既然找不到線索,要不從爆炸案入手?”

陳土木馬上醒悟過來,吩咐手下:“馬上安排人手,對爆炸現場再作一次縝密的勘察。”

戴春風說:“我們這邊已經做過了,但一直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這事不是向陳部長做過彙報嗎?”

陳土木看了他一眼,心中極為惱火,但惱火也徒勞無功,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有用的線索,否則案子破不了,豈不是自己替戴春風背了個大黑鍋?

正思忖間,就聽戴春風又說:“既然來參加會議,我就坦率點,據目前我們軍統掌握的情報,導致醫院倉庫爆炸的原因有二,一是,內鬼和日本間諜內外勾結,二是炸藥來源。”

陳土木集中精神:“戴局長有線索嗎?”

“風聞最近有個叫孔三的家夥在黑市很活躍,什麼汽車家電收音機藥品,甚至是電台軍火,隻要有錢,誰都可以買到。”

“黑市?”陳土木看了李士珍一眼,後者點點頭,又幽幽補了一句,“此事我也聽說過,據說此人和孔家有關係。”

聽了這話,陳土木意味深長看了戴春風一眼,什麼坦率點,這分明就是想禍水東引,讓自己去對付孔家,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他心裡冷笑一聲,問:“這事孔部長知道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

陳土木一直盯著戴春風,暗忖著不說話。

戴春風看出他的心思,淡淡說:“你信嗎?”

陳土木淡淡一笑,頓了下:“戴局長,還有其他建議嗎?”

戴春風點頭:“嗯,一點拙見,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到有用的線索,我建議增加大量人手,在幾個案發現場附近,進行大範圍的深度排查工作,尋找目擊證人,說不定能發現可疑情況。”

陳土木看了一眼李士珍,後者點頭說:“修辭兄,事不宜遲,你馬上下命令派人大範圍摸排吧。”

陳土木深吸一口氣:“我們這次一定要下大力氣,布下一張網,把凶手給揪出來!夢龍兄,拜托了。”

李士珍:“明白,我會親自盯著,您放心。”

會議散了,各人開始忙活,戴春風走出會議室後,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夜色漸深。

張義回到家,剛煮了一碗麵條,還來不及吃,突然,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走過去接起來,對著話筒輕聲問道:“哪位?”

電話裡傳來李愛國的聲音:“我換了新的地方,西川路惠豐旅社,他讓我製作更多的炸彈。”

說完這話,李愛國就掛斷了電話。

電話這頭,張義的臉色凝重起來,敵人的下一個目標是哪裡?

思忖了半天,沒有絲毫頭緒,隻好耐著性子吃完了麵條,等著接收情報。

【今日情報已刷新】

【1、您今天見過李愛國,獲得相關情報——北川一郎,梅機關高級特工,代號雲雀,“雲雀”小組負責人,掩護身份啟新小學國文教員劉澤水。】

“雲雀”小組負責人?張義神色一凜,這麼看來,潛伏在山城的日本特務絕不止此人一個。

【2、您今天見過林嘯,獲得相關情報林嘯已開始執行“斬首計劃”——】

看著情報上的內容,張義的表情越發凝重。

所謂的“斬首計劃”,這個“首”,就是常某人。

據張義所知,常某人目前在山城的住處主要有兩處,一是黃山官邸雲岫樓,是為躲避日機轟炸並避暑修建的,位於山城南岸,麵積大約一平方千米,處於奇峰幽穀之間,遍山鬆柏簇擁,風景秀美。

雲岫樓是一座中西結合式的三層洋房,常某人住在二樓右角。

另一處住址是曾x岩官邸,位於渝中中山寺路,門牌號為德安裡101號。

這處住宅原來是果黨高級將領許紹所建,因此人號姚卿,所以這裡也被稱為姚廬。

這裡是常宋夫婦經常進行外交活動的重要場所,許多重大的政治、浸濕、外交決策都在這裡醞釀和實施。

情報顯示,林嘯已通過收買原主人許紹家的仆人,取得了該處建築的內部結構草圖,那麼他的下一個目標必然是黃山官邸雲岫樓。

但讓張義感覺不可思議的是,這麼戒備森嚴的地方,他們如何將炸彈送進去呢?

內鬼?

一夜無話。

清晨,劉澤水坐著人力車來到學校,此刻他一身長衫,鼻梁上架著一副金邊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

上課鈴聲響起,他夾著課本教案進了教室,掃了一眼下麵的學生:“這周我們重新排一下座位。”

講桌上攤著一本花名冊,劉澤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喊了一個名字。

“劉偉。”

“到。”一個瘦高的男孩站了起來。

劉澤水的目光上下打量他幾眼:“你爸爸是乾什麼的?”

“政府的,在教育局。”

劉澤水點點頭,在一個花名冊上記下:“你坐到第一排來,你個子矮,坐後麵什麼都看不見。”

“王二金。”劉澤水繼續點名。

“到。”一個黑瘦矮小的男孩站了起來。

“你爸爸呢?做什麼工作的?”

“種地的。”王二金的聲音很洪亮。

“嗯。”劉澤水在花名冊上記了一筆,“你坐到最後一排去。”

“老師,我比劉偉還矮呢。”王二金覺得自己很委屈。

劉澤水摘下眼鏡看著他,砸吧著嘴:“你說話中氣十足,身體壯實,家裡又要乾農活,隻要加強鍛煉,遲早會長高的。”

說完,他又戴上眼鏡,接著念道:“宋澤。”

宋澤長得白白淨淨,一臉倨傲,起身說:“老師,我爸爸是外交部的。”

“嗯,你的座位”劉澤水看了他一眼,“先待定吧,一會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說著,他在自己的花名冊上又記了一筆,這上麵已有不少記錄,每個學生和家長的姓名,最主要的是家長的名字後麵還綴著工作單位和職務。

作為間諜,這是他利用職務之便搜集到的人物信息,是可以派上大用場的。

下課之後,劉澤水帶著宋澤進了自己辦公室。

“宋澤,你想坐哪裡?”

“我想和陳小美坐一起。”宋澤眼珠子一轉。

“你喜歡她?”

劉澤水端著熱杯喝了一口,鼻孔裡哼了一聲,繼續說:“小小年紀就不學好,你爸爸既然在外交部門上班,那就是蘇秦張儀一般的人物,三寸之舌,強於百萬雄師,一人之辯,重於九鼎之寶。都說虎父無犬子,你呢?你將來準備乾什麼?”

“當然是做外交官。”

“就你?”劉澤水一臉不屑,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茶葉沫子,“三歲看老,從你身上我看不到任何外交官的潛力,反而像是個花花公子。”

“我怎麼了?我連委員長都見過,還做不了外交官?”見老師一臉的看不起,宋澤不乾了。

“吹牛,委員長也是你能見到的?”劉澤水神色更加不屑。

“騙你是小狗!”宋澤振振有詞,“周末我還跟著爸爸參加過外交舞會呢,可有趣了。”

“在哪?”

“我想想具體是哪兒我忘了,反正是委員長家裡。”

“哼,一聽就吹牛。”

“我沒有。”

“怎麼證明?”

“我怎麼知道?”

劉澤水看了看他,思忖著說:“其實很簡單,你隻要畫出委員長家是什麼樣子,我就信你。”

宋澤皺眉:“可是我不會畫畫。”

劉澤水笑著摸了摸他的頭:“沒事,老師會。隻要證明你沒有撒謊,我就讓和陳小美坐一起。”

“真的?”

“當然,老師怎麼會騙人呢。”

宋澤轉憂為喜,立刻回憶著描述起來,劉澤水拿出一直鉛筆,在草紙上寫寫畫畫,不時詢問幾句,很快一副草圖就落在紙上。

雖然宋澤的描述不夠清晰,甚至前後矛盾,但對劉澤水來說,這已是意外之喜了。

他收起草圖,笑道:“好了,老師相信你,未來的外交官,回去換座位吧。”

頓了頓,他又說:“對了,這是咱們之間的秘密,記得保密哦,彆讓其他人知道。”

“保證誰也不說,謝謝老師。”宋澤一臉欣喜,衝著劉澤水鞠了一躬,向著外麵跑去。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劉澤水的臉上露出一絲令人膽寒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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