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帶來了爆炸性的消息,鳳初公主入宮才一個月有餘就成為景貴妃,元狩帝還下旨要立她為後,恩寵無雙。
梁帝欣喜萬分,以為女兒受寵封後,段修漠那暴君就不會再為難梁國了。
薑妤卻氣瘋了。
不可能!不可能!
段修漠那個殘暴冷血的殺人魔鬼怎麼會喜歡上一個女人?
還是薑昕!
肯定是元狩帝想利用薑昕做什麼?
薑妤怎麼都不信薑昕那賤人永遠都這麼好命。
嗬,就算段修漠真的喜歡她又怎麼樣?
暴君就是個短命鬼。
等他死了,段正奕上位,以他的變態,薑昕肯定要多慘有多慘。
她就不一樣了。
她的夫君是梁國右相,背靠第一門閥世家,年少有為,以後還會成為統一天下的雄主。
而她則會登臨鳳位,風光無限。
她會奪走薑昕的一切,這輩子該淒涼地癱在床上生不如死的是那賤人。
如果之前薑妤還能安慰自己,就算薑昕被段修漠寵愛,她還是比不上自己的。
如今,賀懷安廢了。
薑妤的天也塌了。
為什麼會這樣呢?
是前世的一切不過是她的一場噩夢?
還是她注定就是比不過薑昕,當不成皇後?
憑什麼啊?
老天為何如此不公呢?
……
賀懷安蛋碎,薑妤破防的事情,薑昕還不知道。
這幾日,段修漠怕她還鑽牛角尖,一直用春獵的事情轉移她的注意力,親自陪她挑選騎裝,還承諾要教她騎馬。
但怎麼教就是元狩帝說了算。
反正放任她自己去騎馬,段修漠是絕對做不到的。
她敢騎,他還怕自己被嚇出心疾來。
能出去玩,薑昕也暫時把煩心事都拋開了。
對賀懷安和薑妤那對狗男女,她一直都是不著急的。
等封後大典,梁國必定會派使者來夏國祝賀。
以段修漠現在對她的百依百順,把賀懷安和薑妤弄到夏國來給她玩的事情,也就是她一句話罷了。
再說了,夏國還有原主的另一個仇人在呢。
誠王段正奕!
薑昕在宮裡頭,段正奕不敢把手伸到帝王寢宮來。
但去春獵,她就不信段正奕不會找上來。
到時候,要怎麼坑死那個人渣呢?
薑昕還真挺期待的。
段修漠並不知道自己心裡單純的小妻子就是個白切黑的湯圓,見她高興,他心情也不錯。
在薑昕的期盼中,春獵的日子終於到了。
她難得起了個大早。
今日段修漠不用上早朝,親手給她梳妝打扮。
她身著一襲正紫色鳳袍,裙擺繡著繁複的花紋,衣襟用金線刺繡鳳紋,端莊尊貴。
及腰的烏發挽起,舒成華麗的發髻,兩側彆著鳳羽步搖,垂下縷縷流蘇,眉眼如畫唇似霞,嫻靜莊重又不失少女明媚。
段修漠有些著迷地撫著她的小臉。
這是他養在掌心的鳳凰,如何能不愛呢?
薑昕也看著眼前一襲黑色龍袍的男人,雖然兩人朝夕相處多日,但她還是會時不時為他俊美絕倫的容顏,舉手投足的帝王風範所驚豔。
看他高坐龍椅,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很難讓女子不心動。
更彆說他對誰都殘酷無情,隻對她萬千柔情。
薑昕拿過宮人手上托盤裡的冕冠,踮起腳要幫他戴上。
段修漠俯身,毫不猶豫地為她彎腰。
薑昕眉眼彎彎地理著他額前的冕毓,“陛下真好看。”
段修漠輕笑著攬住她纖細的腰肢,“陛下?”
薑昕歪了歪腦袋,流蘇點在她白皙的小臉上,嫣然一笑,“夫君。”
段修漠喉結滾動,低頭想吻她。
小妻子卻非常沒情趣地推開他,“你那珠簾要打到我臉上了。”
段修漠:“……”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陛下也隻能忍住“教訓”愛妃的打算,牽著她的手走出去。
“參見陛下,參見貴妃娘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百官和宮人齊齊跪地叩拜。
薑昕隨著他站在眾人之巔,有瞬間的心情澎湃。
權力的滋味真是美妙,一嘗就上癮了。
段修漠扶著她上了龍輦,才淡淡道:“都起來吧,出發。”
“是。”
段正奕是親王,跪在距離帝王最近的地方,抬眼就能看到皇帝和他身側的女子。
明明不過是個貴妃,皇帝卻已經允許她穿鳳袍了,與他並肩同行,完全是皇後的做派。
若是之前段正奕還在懷疑段修漠寵幸薑昕是有什麼陰謀詭計,而今……
那暴君有多張狂他最是清楚,弄死彆人都不會委屈自己的。
更彆說段修漠潔癖重,極為多疑,若不是真心喜歡薑昕,怎麼會隨時隨地牽著她的手,將她護在身側呢?
那眼角眉梢對她流露的溫柔是半點都不掩飾的。
可真是太稀奇了。
段修漠這樣冷血殘暴的怪物竟然會對一個女子動情?
薑昕是美得清麗脫俗沒錯,三國裡難有與她媲美的姝色,但段修漠就是個魔頭、瘋子。
怎會因為美色而愛上一個人?
不過……
段修漠看上的女人就更美味了。
段正奕不著痕跡地舔了舔嘴唇,眼裡閃著淫欲。
等段修漠死了,他一定會好好幫他照顧嫂嫂的。
……
“冷?”
段修漠見她忽然抖了一下,捂著她的手問道。
薑昕怕他給自己又加件披風,忙道:“都四月了,你看我穿著層層疊疊的朝服,可能會冷嗎?”
段修漠卻不敢大意,以她的身子,一點風寒都不是小事。
薑昕乖乖讓他摸臉和頸邊,“都出汗了,我就說不冷的。”
她拽著他的袖子,“想喝冰鎮石榴汁。”
段修漠無奈,“你脾胃虛弱,涼的冰的都最好不碰。”
薑昕輕哼,“這不能吃,那不能吃,生活都沒樂趣了,剛我還感覺有人要害呢。”
“誰?”
段修漠蹙眉,隨時準備拔劍殺人。
薑昕無辜攤手,“不知道呀!”
“……”
“右眼跳災,我右眼皮跳了。”
段修漠薄唇微抽,“子不語怪力亂神。”
就算她從前真是小花妖,現在也是人了。
薑昕翻了個小白眼送他,把手裡的團扇塞到他手裡,“你不讓我吃冰,就給我扇風。”
她熱!
段修漠看著手裡精致小巧的扇子,失笑。
“讓帝王伺候你,愛妃你真是天上地下獨一份。”
話雖這麼說,他還是輕輕給她打著風,舍不得她有半點不舒坦。
……
旌旗獵獵,禦駕一路往春獵的圍場而去。
路上大概走了兩日。
段修漠就算出來春獵,也很繁忙。
桌案上堆滿了奏折,路上不時就有大臣求見,彙報政務。
他也沒有後宮不得乾政的想法,一直讓她在身側聽著看著。
薑昕終於知道他這些年為何能橫掃魏國和梁國了。
不僅是因為他用兵如神,也是他將夏國治理得井井有條。
當年,他殺儘門閥世族後就抄了他們的藏書閣,允許民間任何閱讀,大肆開辦學院書塾,即便是貧苦百姓的孩子也能憑天資讀到書,有了上升的機會和空間。
而不是所有文人才子全被門閥壟斷。
所以,這幾年夏國有才乾的人能如泉水噴發一樣,不停地湧現。
元狩帝每年還會進行官員考核,過不了就會被他直接摘了烏紗帽,換新的上去。
誰還敢再屍位素餐?
加之,他設立控鶴衛,監察百官,能直達天聽,官場腐爛之風被肅清。
還有薑昕發現他尤為重視各地水利工程。
他從門閥世族抄來的巨額財富不是用來打仗,就是修建道路,修建運河。
段修漠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又指著桌案的輿圖,“戰時拚的就是補給的速度,朕通了這些運河和道路,從前各地運往前線的兵馬糧草需要一兩個月以上,如今縮減到十天半個月。”
兵貴神速,若有敵人突襲,隻要守住城門,以各城儲存的糧倉,拖半個月的時間等待援兵是沒問題的。
閒時這些水路陸路也能用來加強中央對各地的管理,促進商業發展,充盈國庫。
薑昕忍不住有些佩服地看他。
這人真是天生的帝王。
也或許是他太過優秀了,天妒英才,前世才會年紀輕輕就暴斃。
薑昕忍不住握緊他的手。
段修漠察覺到她情緒不對,“怎麼了?”
薑昕如水的眸子看他,“你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不然,你要出事了,江山被人搶了,老婆……就是妻子也會被人搶了的。”
段修漠:“……”
他臉色有點黑,把她摟到懷裡,捏了捏她的小臉,“亂說什麼?”
薑昕氣鼓鼓,“我說真的!”
“你又沒子嗣,而我就是一個梁國公主,可不就是任人宰割的魚肉嗎?”
段修漠輕歎地吻了吻她的唇角,“彆怕,朕的所有都是你的,即便朕真的短壽,也會為你安排好一切,誰也不能欺辱你的。”
薑昕眸光輕晃,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可是你說你要跟我做一輩子的夫妻,那就不能食言,否則,我一定會帶著你的所有跟彆的男人做夫妻,下輩子也不理你的。”
段修漠:“……”
她可真會紮他的心啊!
段修漠捏住她的下巴,低頭堵住她的小嘴,霸道地掠奪她的呼吸,抬手扯掉她的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