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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 鬼佛!大慈恩寺(3/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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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莊博世和張小敬在薄霧之晨抵達長安。

望著遠處那巍峨雄偉的城池,莊博士滿心感慨:“終於有幸目睹長安的風采。”

這座公元七世紀最為偉大的城市,應該在兩年前被戰亂毀掉的城市。

此刻,正雄壯地矗立在自己麵前。

高鼻梁的西域人,梳著小辮的突厥人,與唐人沒什麼差彆的高句麗和扶桑人。

高大的裡坊。

身著明光鎧的龍武軍。

豐滿的小娘子,以及在九樓高歌的士子們。

在經曆了民國的亂象,清末的絕境之後,居然有如此曠達和平的世界。

完全與人間如獄絕望的基調不符。

為什麼?

為什麼是這個樣子。

不該處處是厲鬼嗎?

上個世界的鬼上帝封鎖時空,天啟四騎士差點把自己乾掉,甚至身上還牽連著恐怖的鎮壓。

但第二尊神明呢?

是祂創造了這麼一個安靜祥和的世界,就是為了像洛神娘娘一樣養育所有百姓?

還是真被大唐給鎮壓了?

那灰袍僧人總不至於讓自己來旅遊吧。

逆萬字。

反太極。

鬼佛陀。

鬼天尊。

莊博世有太多疑惑了。

一到長安,張小敬要去官衙彙報事務,把莊博世安頓好之後便離開了。

莊博世便獨自在長安街頭探查起來,找一找那逆萬字的線索。

不得不說,長安的繁華名不虛傳。

販夫走卒,各地行商。

每個人操持著一口正兒八經的長安話。

從他們口中得知,長安有幾座寺廟很有名。

弘福寺,淨土宗。

西明寺,玉華宮。

李家尊崇道教,但經過武朝重佛,佛教的香火也越來越旺盛。

莊博世走在路上,卻看到很多百姓都往一個方向去。

他們一個個興奮地大聲疾呼:“玄奘大師講經了!”

“大慈恩寺,玄奘大師要講經了!!”

玄奘?

不是貞觀年間的高僧麼?

莊博世好奇,拉住身旁一位士人打聽:“玄奘大法師如今高壽幾何?”

士人一臉敬仰,答道:“玄奘大法師已有一百六十歲,那可是實打實的活神仙,堪稱國之聖佛,長安人都尊稱他為活佛呢。”

他身邊一位身著豔麗服飾的女子也笑著附和:“郎君是外來的吧。”

“自貞觀年間,大法師從西天取回真經後,他居於大慈恩寺之中研習經典,這座寺廟便香火不斷,已然成了長安首屈一指的大寺。”

首屈一指,怎麼剛才那些販夫走卒沒有提起。

“隻是玄奘大法師常常深居幽室鑽研佛理,上一次講經已經是天寶十五年,算起來都是兩年前的事情了。”

士人也眉飛色舞道:“那日恰逢安祿山反叛之事傳來,長安人心惶惶,但大法師講經之後,賊寇遂平。”

“大法師真乃我大唐定海神針也!”

小娘子也是一臉興奮:“嘻嘻嘻,我聽說大慈恩寺,那姻緣之事十分靈驗。”

“是啊是啊,兄台你瞧,這麼多小娘子都趕來聽經了。”

跟著人潮,莊博世走進相國寺,隻見寺內密密麻麻擺放著幾百個蒲團,最裡麵是長安達官貴人的專屬位置。

幾十個豐腴圓潤的小娘子和公子哥兒,坐在那裡。

倒是沒有交頭接耳,雙手合十,十分虔誠。

更多的百姓席地而坐,也完全不在意。

整個廣場上,至少擠滿了上萬百姓。

莊博世啞然,這大慈恩寺的香火,居然如此之旺。

那些販夫走卒,居然能把這座大寺給忘了。

鐺!

鐺!

鐺!

幽遠的三聲鐘響,莊博世朝大殿望去。

一位年輕僧人踏過大殿門檻,身上披著一件洗得泛白的灰色僧袍。

他麵容清秀如少年,眉峰卻凝著霜雪般的冷寂。

當他走過燭台,跳動的火苗突然靜止,他站在那裡,便如一尊行走的活佛,不是靠金身法相震懾眾生,而是骨子裡透出的圓融自在,仿佛他本身就是天地間最自然的本體。

誰能想到這雙眼眸,已看過一百五十載春秋?

伴隨著小娘子的尖叫聲。

莊博世摸著下巴。

這和想象中得道高僧不一樣啊。

而且這件灰色袍子。

莊博世想到了那個在曆史間隙之中,救了自己兩次的灰袍僧人。

難道是,玄奘?!

莊博世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暗自思忖,可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諸行無常,是生滅法。”

宛如清泉般清澈的聲音悠悠響起,仿佛玄奘正站在每個人麵前,娓娓講經。

那麼他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等會是要找他談一談。

講經聲流淌過耳邊,莊博世暗自思考。

等他回過神時,指甲已掐進了掌心。

玄奘已經消失不見,廣場上空了大半,剩下的香客背對著他跪坐在蒲團上,趴伏在地上,似乎在進行虔誠的禱告。

此刻天色已接近下午。

莊博世這才驚覺,自己竟完全沒察覺到時間的流逝,整個人渾渾噩噩了一個小時。

玄奘到底講了些什麼?

但下一刻,直覺告訴他不要去想!

這時他才驚覺,方才的“渾然忘我”並非沉迷,而是某種更可怕的本能。

他的意識在主動封印那段記憶,那似乎是極為恐怖的東西,隻要一想起來,便會招來巨大的恐懼。

沒想到剛到長安,這麼快就碰上如此詭異之事。

“這位郎君,第一次到慈恩寺吧,那些小娘子小郎君都去後院了。”邊上一個年長的灰袍男子主動道。

莊博世若無其事地道:“他們往後殿去做什麼?”

“去許願。”

“許願?”

“沒錯,據說後院之中有一株金桂,求姻緣、仕途、戰功都特彆靈驗。”

灰袍男子笑著道:“小娘子求姻緣,官人求仕途,軍將求戰功,把心願寫在信箋上掛到樹上,百試百靈。”

“真有這麼神奇?”

“那是自然,不過大慈恩寺後院平常不對外開放,恰逢玄奘大法師講經,這才開放了後院。”

能許願的金桂樹。

一個個小娘子、小官人滿臉通紅,正忙著往那高大的月桂樹上掛信箋。

這棵月桂樹高大挺拔,樹乾筆直,每個枝丫上都掛滿了厚厚的信箋,乍一看,這月桂樹倒更像一盞路燈。

莊博世看著這場景,臉色微微扭曲。

他把拔除身上天啟四騎士的心願寫在信箋上。

傳言說,隻要信箋能掛在樹上,願望就能實現。

掛不上,便實現不了。

莊博世輕輕一拋,信箋恰好掛在了樹上。

與此同時,一個不知道是誰拋上去的錢幣掉了下來。

莊博世隨手接住。

低頭一看。

開元十七年。

周圍人見狀,紛紛道賀。

可莊博世卻沒來由地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天色慢慢幽暗,他感覺這裡越來越詭異,匆匆轉身,離開了大慈恩寺。

但很意外,直到他出去之後都沒有一點其他詭異。

似乎一切都是他多想了。

等到回到住所時,發現張小敬早已在門口等候。

“道長,您去哪兒了?可讓我好找。”張小敬一臉喜色走了上來,看來是好事將近。

莊博世坐下道:“我去城西的大慈恩寺寺轉了轉。”

“大慈恩寺?”張小敬臉色微變。

“可是玄奘大法師在那兒講經?”

“沒錯。”莊博世深深看了張小敬一眼。

“您有什麼感悟?”張小敬後退一步,把手搭在刀柄上。

“沒什麼特彆的收獲,就是在月桂樹那許了個願。”

張小敬渾身僵直,手中的橫刀已經抽出來一半了。

下一刻。

張小敬又被摁在了地上。

橫刀被丟在一邊。

“放心,我不是厲鬼,也不是什麼厲鬼扮演的人。”莊博世橫了他一眼。

隨手捏出一塊金子砸在他腦袋上。

“你這人,怎麼老是對我動刀動槍啊!”

說著,便鬆開了他。

張小敬十分狼狽地爬了起來,也不顧身上的腳印子,再次仔細打量了莊博世兩眼。

“張兄,那地方有什麼過往的故事嗎?”莊博世開口道。

“讓你如此畏懼。”

“道長,口說無憑,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張小敬當即帶著莊博世再次往東走去。

熟悉的道路。

但是越往東,越是荒涼。

完全不像是他剛才路過的模樣。

二人很快來到大慈恩寺門口。

莊博世看到承恩寺的門頭時,瞳孔猛地一縮。

寺廟破敗不堪,大慈恩寺四個大字早已經斑駁不堪。

莊博世走進寺內,大雄寶殿裡,金像早已不見蹤影,本該熱鬨非凡、人來人往的廣場上,如今雜草叢生。

所有佛像,要麼失去了腦袋,要麼被人剜去了臉龐。

莊博世深吸一口氣,來到後院,隻見桂花樹已然完全枯萎,哪還有盛開的桂花,隻剩下光禿禿的樹乾。

唯有一張嶄新的信箋在風中飄蕩。

莊博世一招手,信箋便飛回了他的手中。

看上麵的願望。

果然就是自己那個信箋。

作孽!

他低聲咒罵一句:“媽的,果然有鬼。”

此刻再看那高高的樹乾,越發覺得像一盞陰森的路燈。

莊博世走出寺廟,張小敬在門口等著他。

“張兄,這是幻境?”

他質問道:“你不是說,大唐三百州府,幾乎無鬼。”

“怎麼我一到長安,隨便逛逛街,就遇到了一隻鬼!”

張小敬連忙把他拉出了大慈恩寺:“道長,真不知該說您運氣好還是不好。”

“玄奘大法師確在大慈恩寺講真經,但這已經是四十幾年前的往事了!”

“這地方荒廢數十年了,武周時期,天後打壓道教,那時大慈恩寺香火正旺。”

“可寺廟主持參與了神龍之變,當今聖人禦極之後,便下令鏟除了大慈恩寺,佛像的腦袋都被挖走,玄奘大法師也不知所蹤。”

“此後,連續數年都有人說承恩寺再次開寺,玄奘大法師講經,無數遊人蜂擁而至,可到了第二天,這些人就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們請不良帥的人,甚至禁軍都來查看過,愣是看不出任何因果,這裡看起來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廢棄寺廟。”

莊博世都有些無語了:“那為何不重新整修呢?”

“這裡有些詭異,最好維持原狀,不可輕舉妄動。”張小敬一邊走一邊說。

“時間久了,這兒便成了長安的禁地,老百姓都叮囑小孩子彆來,要是聽到裡麵傳來講經聲,得趕緊跑。”

“所以,隻有初入大唐的邊鎮和西域人可能會遭難,現在更是快十年沒有出過事了。”

張小敬有些尷尬:“此乃長安七件禁忌之一,怪我沒有與道長講清楚,害地道長遭遇險境,乃我之罪。“

難怪張小敬連一步都不敢踏入,這地方,誰也不知道藏著什麼詭異,畢竟連不良帥都束手無策。

“所以真不好說,莊道長您運氣如何。”

“我運氣可是很好啊。”莊博世滿是深意道。

運氣好到一進大唐,就找到了線索。

灰袍,玄奘,真經。

莊博博世問道:“張兄,您可知道玄奘大法師取回的真經如今在何處?”

張小敬搖頭道:“神龍之亂後,真經便沒了蹤跡,傳聞鑒真大師東渡,就是為了尋找真經,可至今也沒有消息。”

“如果道長想要知道,我自可向不良帥稟報,他們說不定會知曉些情況。”

他現在也十分懷疑,這位道長身上有吸引鬼的地方。

他到馬嵬坡,馬嵬坡就出現一隻鬼,他到長安,十年沒有害人的大慈恩寺對他單獨開放。

難不成,世上厲鬼又要開始複蘇害人了嗎!

一想到這裡,他就有些站不住了。

“道長見諒,我有要事要與上官稟告,容我先走一步。”

此刻。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咚咚咚!

街鼓響了六百下。

大唐實行宵禁,坊與市以高牆分隔,坊門定時啟閉。

街鼓敲響後,百姓必須返回本坊,坊內活動雖不禁,但不得跨坊流動。

若違反,即屬“犯夜”。

打更聲由遠及近,傳來“天乾物燥,小心火燭”的呼喊。

莊博世一人走在清冷的大街上,雖然邊上的坊市仍有人聲,但大街上卻像是另一個世界,安靜寂寥。

此刻,一盞幽幽的燈籠就從拐角的大街上竄出。

“天乾”

“死人”

就這麼幽幽地從他眼前慢慢飄過。

“誰說大唐無鬼!”莊博世忍不住吐槽道。

才剛到長安一天,他就接連遭遇兩起詭異事件,雖說沒受到傷害。

但怪極了!

這個世界,這個長安,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怪異。

表麵歌舞升平一片太平。

暗地裡卻詭異頻發。

但最關鍵的是,到現在為止,他遇到的靈異事件,最多也就傷了一個胡商。

就連這麼近距離撞到的大慈恩寺與鬼燈籠,都並未直接襲擊他,這才是最詭異之處。

厲鬼向來遵循殺人規律。

可這裡的厲鬼卻好像因為種種原因,總是殺不了人,這究竟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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