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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七章 搶劫首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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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州。

天,仿佛被架在熔爐上炙烤。

一輪毒辣的烈日高懸中天,肆無忌憚地傾瀉著白熾的光芒,將大地烘烤得一片焦黃。

目光所及,沒有一絲綠意,隻有無邊無際的龜裂。

曾經肥沃的土地,如今布滿蛛網般的裂痕,深不見底,貪婪地吞噬著最後一點濕氣。

空氣中彌漫著塵土和絕望的味道,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灼熱的沙礫感。

這裡,是赤地千裡的煉獄。

在一處被遺棄的荒村廢墟中,幾堵勉強佇立的殘牆投下狹窄的陰影。

一群精壯的漢子擠在陰影裡,如同躲避獵鷹的沙鼠。

他們裸露的臂膀上筋肉虯結,皮膚被曬得黝黑發亮,汗水混著塵土在臉上衝出溝壑。

此刻,他們激烈地討論著,聲音粗嘎,帶著劫掠者特有的貪婪與狠戾。

“聽說了嗎?沈萬石那老狗,真來了!”

“那車隊,嘖嘖,望不到頭啊!拉的全是黃澄澄的金子,白花花的銀子!”

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漢子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眼中閃爍著餓狼般的綠光。

“金子?堆成山?”

旁邊一個缺了門牙的漢子嗤笑一聲,聲音沙啞:

“我聽說他家後院有棵搖錢樹!缺錢了就搖一搖,那銅錢銀子就跟下雨似的,嘩啦啦往下掉!要多少有多少!”

另一個身材矮壯如鐵墩的漢子甕聲甕氣地說:

“大乾首富……這名頭聽著嚇人,可到底有多少家底?誰能說得清?”

“怕是連皇帝老兒的國庫都沒他富!”

他粗糙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雪亮的刀柄。

向往與好奇在他們眼中交織。

但很快,便被更濃烈的凶戾所取代。

“首富?呸!”

刀疤臉猛地啐了一口濃痰,落在滾燙的沙地上瞬間消失:

“他有錢是他祖上積德?放屁!還不是喝咱們窮苦人的血!”

“長州都旱成這副鬼樣子了,餓死多少人?他不來賑災,反倒帶著金山銀山來趁火打劫,低價收田!”

“這他娘的就是刨咱們祖墳,絕咱們後路!”

缺牙漢子猛地一拍大腿,眼中凶光畢露:

“對!搶他娘的!”

“這種黑心爛肺的畜生,就該千刀萬剮!搶光他的錢,殺光他的人!讓他知道知道,長州的地頭,誰說了算!”

鐵墩漢子也興奮起來,猛地抽出半截腰刀,冰冷的寒光映著他猙獰的臉:

“乾成這一票,夠咱們兄弟吃香喝辣好幾年!”

“聽說他這次帶的現銀,夠裝滿幾十輛大車!兄弟們,富貴險中求啊!”

其餘眾人也齊聲低吼,如同狼群低嗥。

他們常年握刀的手布滿厚厚的老繭,粗糙得像砂紙。

有人下意識地用刀刃在掌心輕輕一劃,隻留下一道淺淺的白痕,連血珠都滲不出來。

這群人,正是長州綠林道上赫赫有名的宴山寨好手。

如今長州餓殍遍野,官匪勾結,民不聊生。

而最讓他們這群刀頭舔血的漢子們熱血沸騰的,便是大乾首富沈萬石親臨長州“抄底”的消息。

在黑心商人眼中,災難是收割的盛宴。

沈萬石攜海量銀錢而來,目標清晰——趁此百年大旱,以近乎施舍的極低價格,鯨吞長州百姓賴以活命的良田。

誰都知道,旱災遲早會過去。

但不是誰都能熬到那個時候。

百姓為了一口活命的糧食,隻能含淚賤賣祖產。

以沈萬石的財力,他此次出手必定能將長州大部分良田收購入囊中。

待到災情緩解,田地價值暴漲,沈萬石轉手一賣,便是潑天的富貴。

此等行徑,無異於在瀕死之人身上剜肉吸血,喪儘天良!

就在這時。

一道與這粗獷環境格格不入的白色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殘垣斷壁的入口。

來人約莫四十上下,麵容清臒,三縷長須,身著漿洗得發白但一塵不染的儒衫,手執一把素麵折扇,氣質溫潤儒雅,宛如飽讀詩書的教書先生。

正是宴山寨坐第三把交椅,江湖人稱“白衣文士”的白逸。

“白先生!”

眾漢子一見來人,立刻收起凶相,紛紛起身,抱拳行禮,態度恭敬中帶著一絲敬畏。

白逸在寨中地位超然,雖不似寨主尹雷淩那般勇猛絕倫,也不似二當家“矮閻羅”孟廣那般凶名赫赫,但其智計百出,運籌帷幄,是宴山寨真正的智囊。

他更喜旁人尊稱他為“先生”。

白逸微笑著頷首回禮,折扇輕搖,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

“諸位兄弟!沈萬石此獠,攜不義之財,行不仁之舉,趁我長州父老水深火熱之際,行那敲骨吸髓、斷人生路之惡行!”

“此等奸商,人人得而誅之!”

“今日我等劫其車隊,非為私利,實乃替天行道,為長州萬千饑民討還一份公道!”

他目光掃過眾人,語氣陡然激昂:

“為了這長州受苦受難的百姓,請諸位兄弟勠力同心,肝膽相照!”

“此役,必叫那沈萬石有來無回!”

白逸的話語如同火種,瞬間點燃了這群本就凶悍的綠林漢子心中的怒火與貪婪。

他們齊聲高呼:

“肝膽相照!!!”

震天的吼聲在荒村廢墟中炸響,激蕩起滾滾煙塵,久久不息。

白逸滿意地點點頭,折扇“啪”地一收,正要下令:

“出發!”

人群中卻起了一陣明顯的騷動。

漢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充滿了猶豫和踟躕。

甚至有人不斷翹首踮腳張望,似乎在尋找某人的蹤影。

終於。

一個滿臉絡腮胡的漢子忍不住開口,聲音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白先生……宋大哥他……還沒到呢。”

“要不……咱們再等等宋大哥?”

這話像是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立刻激起層層漣漪。

眾人立刻七嘴八舌道:

“是啊!宋大哥不在,我這心裡頭……總感覺七上八下的,沒著落!”

“沒錯!宋大哥那可是咱們寨子的‘定海神針’!隻要宋大哥說能乾的買賣,咱兄弟們豁出命去也一準能成!可要是宋大哥覺得不妥,那……多半要栽跟頭。”

“對對對!白先生,再等等吧!有宋大哥在,兄弟們心裡才踏實!”

眾人紛紛附和,剛才被白逸激起的昂揚鬥誌,竟因一個缺席的人而迅速冷卻下來。

白逸臉上的笑容依舊保持著。

隻是那溫潤的眼底,一絲冰冷的寒芒如同毒蛇般倏然掠過,快得讓人難以察覺。

他握著折扇的手指,微微收緊,指節泛白。

就在這時。

一個年輕英武的身影快步走到白逸身邊。

他身材高大健碩,麵容俊朗,隻是眉宇間帶著一股揮之不去的戾氣與急躁。

手中一柄沉重的鏈枷隨意地拖在地上,發出沉悶的摩擦聲。

正是“玉麵摧嶽”孟威。

“白叔!你聽聽!你聽聽他們說的什麼話!”

孟威年輕氣盛的臉上滿是壓抑不住的怒火,聲音因為激動而顯得有些尖利:

“如今我爹和尹寨主都不在寨中,臨行前明明交代由您主持大局!”

“可這些人呢?眼裡隻有宋江!宋江!又是宋江!難道沒了那個姓宋的,我宴山寨就散了架,連路都不會走了嗎?!”

他對宋江積怨已久,此刻見眾人如此推崇宋江而輕視白逸,更是火上澆油。

可惜他的靠山不在。

前些日子,盜聖組織了一場想要拯救長州的行動,他的孫女燕三娘前來宴山寨中邀請綠林好漢助力。

最終,宴山寨寨主“傲刃雄魁”尹雷淩,率領坐第二把交椅同時也是孟威父親的“矮閻羅”孟廣和一眾好手前去相助。

他們這一去至今未歸。

宴山寨的事務,都由白逸負責。

白逸側過臉,淡淡地瞥了孟威一眼,那眼神平靜無波,卻讓孟威心頭莫名一凜。

隻聽得白逸用隻有兩人能聽清的聲音抱怨,語氣帶著一絲恨鐵不成鋼的冷意:

“還不是你,急功近利,辦事毛躁,屢屢失手?”

“若非你一次次把事情辦砸,損兵折將,又豈會讓那宋江借機屢立奇功,在寨中威望暴漲如日中天?”

白逸心中早已警鈴大作。

那宋江,自投奔宴山寨以來,仗義疏財,急公好義,武藝高強又深諳人情世故,短短時間便結交了寨中大批豪傑,聲望直逼幾位當家的。

此消彼長,他這個“白衣文士”的權威已被嚴重削弱。

白逸深知此非長久之計,早已施展權謀手段。

他將那些看似不可能完成、風險極高的劫掠任務“委派”給宋江,意圖讓其出錯,打壓其威信。

同時將簡單易行、油水豐厚的“美差”交給孟威,指望其立功,好壓宋江一頭。

然而,事與願違。

無論任務多麼凶險艱難,那宋江竟總能奇跡般地完成,不僅全身而退,往往還能帶回超額的成績。

引得寨中兄弟愈發敬佩推崇。

反觀孟威,即便是最簡單的肥差,也總能被他搞砸。

不是撞上六扇門精心布置的圍剿,就是莫名其妙遭遇緝事廠番子的追殺,甚至有時還會被一些平日井水不犯河水的武林門派“路過”順手教訓一番。

幾次三番下來,孟威手下精銳折損不少,有兩次若非他跑得快,差點連命都搭進去。

可謂是黴運當頭,事事不順。

孟威被白逸點破痛處,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但隨即眼中閃過一絲狐疑,皺眉道:

“白叔,說到這個……我也覺得邪門!”

“每次我帶隊出去,就跟身上掛了鈴鐺似的,官府的鷹犬總能精準地摸到我的位置!這絕對不對勁!”

“您說……”

他眼中凶光一閃:

“會不會是宋江那廝暗中使壞,出賣了我的行蹤?!”

白逸聞言,心中冷笑,麵上卻不動聲色。

他冷哼一聲:

“我起初也這般懷疑。”

“為此,我已數次親自設計試探,甚至動用暗線詳查……結果卻表明,並非是他泄露。”

他話鋒一轉,目光變得銳利如鷹隼,緩緩掃過人群,聲音壓得更低:

“反倒是你身邊的幾個人……行跡頗有可疑之處,讓我不得不疑……”

孟威一聽,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立刻炸毛,斬釘截鐵地低吼道:

“不可能!白叔!”

“我身邊的人,都是我精挑細選過命的兄弟!絕對信得過!”

他語氣堅決,不容置疑。

白逸看著他這副深信不疑、意氣用事的模樣,心中最後一點期望也徹底熄滅,隻剩下冰冷的失望。

這孟威,空有其父的暴躁狠戾,卻無其父的狡詐心機,表麵光鮮,內裡草包。

反觀那宋江,表麵忠厚老實,人畜無害,實則心機深沉,步步為營。

自己當初選擇扶植孟威來製衡宋江,恐怕是走了一步大臭棋!

白逸正欲再言,忽聽遠處傳來一聲急促的馬蹄聲。

人群中立刻有人高喊道:

“肖六哥來了!”

隻見一騎快馬如離弦之箭,卷起滾滾煙塵,朝著荒村疾馳而來。

馬上一人,身材精悍,麵容普通,腰間懸著一柄帶鞘長劍,正是宋江的結拜兄弟,“血劍孤狼”肖六。

此人武藝平平,名氣不顯,全仗著宋江的威名,在寨中也混得個“肖六哥”的尊稱。

肖六的到來,如同投入滾油的水滴,瞬間讓原本有些懶散的漢子們精神一振,紛紛起身迎了上去。

白逸看著這一幕,眉頭鎖得更緊,眼中寒意更盛。

他強壓下心頭翻湧的怒意,快步迎上前,臉上重新掛起那副溫文爾雅的假笑,揚聲問道:

“肖六兄弟,你來得正好!”

“行動在即,如此緊要關頭,你大哥宋英雄何在?”

話語看似關切,實則暗含責問。

肖六勒住馬韁,翻身下馬,動作利落。

他先是對白逸抱了抱拳,算是行禮,姿態不卑不亢。

隨即,他轉向圍攏過來的眾位兄弟,深吸一口氣,朗聲道:

“諸位兄弟!我大哥讓我帶話過來!”

他聲音洪亮,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大哥說了!此次劫掠沈萬石車隊的行動,乃是官府精心布置的圈套!”

“那所謂的車隊是誘餌,四周早已埋伏了大批六扇門和州府的精兵!咱們若是去了,必定陷入重圍,凶多吉少!”

“大哥命我前來,懇請諸位兄弟放棄行動,即刻返回山寨!”

肖六的聲音,清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這話一出,立刻惹得一眾漢子們麵麵相覷。

“圈套?!”

“官府埋伏?!”

“宋大哥說的?那……那肯定錯不了!”

肖六的話如同冷水潑頭,瞬間澆熄了眾人剛剛被白逸點燃的貪婪之火。

原本摩拳擦掌、殺氣騰騰的漢子們,立刻像泄了氣的皮球,臉上露出慶幸和後怕的神情,鬥誌全無。

他紛紛開始收拾隨身兵刃,一副準備打道回府的模樣。

一旁。

眼看自己精心策劃、即將發動的行動,竟被宋江派來的一個小卒子一句話就給攪黃了,白逸臉上的笑容幾乎維持不住,眼底的陰鷙幾乎要溢出來。

孟威更是氣得臉色鐵青,湊到白逸耳邊,咬牙切齒地低語:

“白叔!您看看!您看看這叫什麼話!”

“您親自下的令,他宋江連麵都不露,派個小嘍囉傳句話,兄弟們就全蔫了!”

“這宴山寨,到底是誰說了算?您的威信何在?!”

這話如同毒針,狠狠紮在白逸的心頭。

白逸胸口劇烈起伏了一下,強行咽下翻湧的氣血。

他深吸一口氣,在眾人即將一哄而散之際,猛地提高聲音,臉上擠出一個笑容朗聲道:

“原來如此!”

“既然宋英雄已識破官府毒計,那便傳我命令——行動取消!”

“全體兄弟,即刻返回山寨!”

眾人如蒙大赦,轟然應諾:

“遵命!”

他們紛紛上馬,準備撤離。

肖六也翻身上馬,準備離開。

白逸快步上前,一把拉住肖六的馬韁,臉上堆滿關切:

“肖六兄弟留步!”

“宋英雄乃我宴山寨棟梁之材,他突然不見蹤影,白某甚是擔憂啊!不知他此刻身在何處?”

“下一次若要外出,可否提前告知白某一聲?也好讓白某安心,或能提供些助力?”

他語氣溫和,言辭懇切,仿佛真是一位關心下屬安危的仁厚長者。

肖六在馬背上欠了欠身,回道:

“白先生放心,大哥自有去處。”

“您的話,我一定帶到。”

說完,他也不再多言,一抱拳,撥轉馬頭,策馬揚鞭而去,很快消失在滾滾煙塵中。

白逸站在原地,目送著肖六遠去的背影。

直到那背影徹底消失在視野儘頭,他臉上那層溫潤儒雅的假麵如同冰雪消融般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的鐵青。

緊握的拳頭藏在寬大的袖袍中,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孟威走到他身邊,恨恨地啐了一口:

“呸!等著吧!等我爹和尹寨主回來,定要那宋江好看!”

“白叔,我不信他真有那麼神!要不……我帶幾個心腹兄弟,偷偷摸過去沈萬石的車隊看看?”

“我就不信,這真是官府的圈套!”

他眼中閃爍著不服輸的凶光。

白逸沒有回答。

人都已經散了,行動都已經取消了,那車隊是真是假,到底有沒有官府圈套,還重要嗎?

他眼神冰冷地轉動著,如同毒蛇在搜尋獵物,最終定格在正在散開的人群中兩個身影上。

其中一人,身材瘦小佝僂,穿著一身打著層層補丁的粗布麻衣,皮膚黝黑粗糙,滿臉風霜,活脫脫一個飽經苦難的老農。

他手裡握著一杆黃銅打造攔麵叟,正有一搭沒一搭地吸著,煙霧繚繞中,眼神渾濁,仿佛對周遭一切漠不關心。

此人便是“點星煙雲客”薊彥,孟威的心腹之一。

另一人則截然相反,身材異常高大魁梧,如同鐵塔一般,一張方方正正的臉龐棱角分明,仿佛用刀斧劈鑿出來,毫無表情。

正是“鐵麵金剛”丁嘉,孟威的另一位死忠兄弟。

此刻,兩人似乎也在等待孟威的指示,不遠不近地站著。

白逸的目光在薊彥和丁嘉身上短暫停留,那眼神銳利如刀,仿佛要穿透他們的偽裝。

但他什麼也沒說,不動神色收回目光,仿佛什麼都沒發生,徑直轉身,一言不發地朝著自己的馬匹走去。

那背影,在烈日下顯得格外孤寂,卻又透著一股令人心悸的陰冷。

孟威被白逸這突如其來的沉默和離開弄得一頭霧水,茫然地看著白逸的背影。

他招招手,將薊彥召來抱怨道:

“搞什麼名堂?連句話都不留!”

“難道白叔也信了宋江的鬼話不成?”

“老薊,你說白叔是什麼意思?”

“他明明對那宋江不滿,為何還不采取行動?”

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薊彥見狀,臉上堆起慣有的、帶著幾分討好和市儈的乾笑:

“少爺,白先生心思縝密,智慧如海,他老人家想什麼,豈是我這種榆木腦袋能揣測的?”

“不過……俺老薊雖然笨,但也看得出,白先生所做的一切,必然都是為了咱們宴山寨好!”

“至於那個宋江……”

他聲音壓低,帶著一絲陰狠:

“哼,依我看,遲早是個禍害!非除不可!”

這話簡直說到了孟威的心坎裡。

他用力拍了拍薊彥瘦削的肩膀,感動道:

“老薊!還是你懂我!放心,等老爺子回來,我一定替你美言,讓你坐上更高的位置!”

“跟著我孟威,虧待不了你!”

孟威對薊彥極為信任,畢竟兩人一同燒過黃紙,殺過官兵,劫過官銀。

說完,他翻身上馬,帶著一肚子對宋江的怨恨和對白逸的不解,策馬而去。

薊彥和一旁沉默如鐵的丁嘉飛快地交換了一個眼神。

那眼神複雜難明,有算計,有警惕,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嘲弄。

隨後,兩人也迅速跟上孟威,消失在揚起的塵土之中。

荒村廢墟再次恢複了死寂,烈日依舊無情地炙烤著這片絕望的土地。

……

另一邊。

梁進正在策馬疾馳。

他通過本體使用【千裡追蹤】的特性,正在鎖定一個目標——沈萬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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