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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孤家寡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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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熹微晨光透過雕花窗欞,在寢殿金磚上投下細碎光影。

劉辯眉眼輕顫,從酣睡中悠悠轉醒,輕哼著從睡夢中轉醒,朦朧間隻覺雙臂陷入一團綿軟溫香之中,難以自拔。

他下意識想要抽離,卻驚覺兩側玉臂如藤蔓般纏繞著自己。

劉清的柔荑無意識地與他十指交錯,而蔡瑗更是將臉頰貼在他的臂膀上,二女青絲淩亂間,麵上還帶著未褪的酡紅。

時值冬日,外麵還飄著如柳絮般的雪花,萬物似皆有蟄伏冬眠的趨勢,而這床溫暖的被褥牢牢地將三人禁錮在了床榻上,讓人不願起身。

劉辯喉結滾動,躡手躡腳地脫離了魔爪,頂著慵懶的倦意坐了起來,靠在了床頭。

那周身散發著的熾熱體溫,如同冬日的暖爐般,讓睡夢中的二女再次纏繞上了好不容易逃脫了魔爪的他,近乎本能地緊緊依偎著他。

而那張錦被從他的胸膛上滑落,露出肩頭與後背那交錯的齒痕和爪痕。

不過劉清和蔡瑗二女也好不到哪裡去,脖頸間的吻痕與身上如指痕般的淤青遍布,就像是被惡犬破壞的完美無瑕的碧玉。

而看著身旁依舊熟睡著的兩位佳人,昨夜的荒唐情狀如潮水般湧入腦海。

狂飲後的劉辯回到了作為寢殿的靈台殿,見到了端著解酒湯等候的劉清與蔡瑗後,頓時來了興致,借著酒勁拉著二女來了一出荒唐的大被同眠。

終歸都是大家閨秀,劉辯從來沒在兩位劉清和蔡瑗麵前提起這種荒唐事,再者還有那犬入的史官,誰也不知道那廝會如何記錄他的“荒淫無道”。

但昨夜劉辯心忖著那廝都喝得爛醉如泥了,竟然還敢當眾毫不避諱地在史冊上書雲“帝大醉,與鬥舞,某勝之”,簡直是大言不慚!

他怎麼敢認為自己的舞姿勝過了孤的?

放他阿母的狗屁!

而念及著這犬入的史官都被他灌醉了,那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麵對兩位粉麵含羞卻隻是口頭上拒絕,身體卻格外誠實甚至沒有做出什麼反抗舉動的佳人,一副欲迎還拒的撩撥之態,那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那就入吧!

不過眼下縱使這溫香軟玉百般誘人,劉辯卻不得不忍痛離開。

倒不是有什麼緊急公務亟待處置,也非晨起練劍的慣例使然,而是今早要陪他的母親搬家。

是的,何皇後要從南宮搬離了。

她要將南宮那座屬於皇後寢宮的西宮讓出來,哪怕劉辯明確表示自己短時間內並不會立後,何皇後依舊決定搬去北宮。

當兒子的,自然要稍稍陪著送一程的,儘管隻是搬到了南宮對麵的北宮。

西宮之中,大清早就在忙碌的趙忠指揮著西宮的內侍、宮女有條不紊地將各式器具搬運上車,那尖銳的嗓音不時訓斥幾個毛手毛腳的宮女。

劉辯看著身旁的何皇後,緩緩開口道:“母親,不如就不搬了吧,也省得宮人們辛勞,將來兒的皇後居住在哪座宮殿都一樣,還能和母親爭搶不成?”

何皇後溫柔地輕笑著,手掌覆蓋在兒子的臉頰上,打趣道:“怎麼,都有兩位孺子了,還這般舍不得阿母?”

麵對著何皇後的溫柔目光和打趣,劉辯卻是微微頷首,道:“兒就是活了一百歲,在母親麵前也是兒子,哪有兒子舍得與母親分彆的呢?”

何皇後對於劉辯的意義,遠不止一位母親。

雖說他的幼年缺少了何皇後的陪伴,但若是沒有何皇後一巴掌打醒了他,也許他當初還在指望著將來劉協當了皇帝會放過他,給他個弘農王的王位外放,老老實實地選擇臣服那些個權臣,接受漢祚終結的既定命運,運氣好還能混個安樂公當當。

是啊,人怎麼能將自己的命運寄托於他人的憐憫呢?

我的母親殺了他的母親,養育他長大的祖母又是我母親的死敵,他能放過我們母子?

若是沒有何皇後那一巴掌,沒有何皇後對他毫無保留的信任,也沒有今天的他。

何皇後輕笑著搖了搖頭,修長的玉蔥指輕點在劉辯的眉心,道:“我兒的這張嘴整日都是些甜言蜜語,難怪你的兩位孺子被你哄騙得應允了大被同眠。”

被自家母親戳破了昨夜的荒唐事,劉辯頓覺尷尬不已。

即便都成了婚,但華夏的兒子在母親麵前提及這種事情終歸還是有些尷尬的,尤其是“大被同眠”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劉辯偏過頭,顧左右而言他,何皇後見狀,嘴角笑意更甚。

倒不是她刻意要打探兒子的隱私,而是自己的兒子從未更換將當初自己當初安排在他身邊的宮女們,依舊讓她們擔任貼身的女官。

既然寵幸了兩位太子孺子,自然是要讓貼身的女官帶著其餘宮女更換被褥床單,並為三人叫水清洗身子的,如此一來,昨夜之事又如何能瞞得過她呢?

若是某個昏君玩一出大被同眠,那何皇後可能就要提著劍去給某些妖豔賤貨當場銷戶了。

但若是自己的兒子大被同眠,彆說隻是兩名太子孺子,就算是一晚上四、五個她都不會說些什麼,隻會誇兒子身體康健,然後鄙夷地看向那個最近身子有些虛還頻頻找借口的昏君。

當然了,凡事不可過度。

她即將從皇後升級為太上皇後,卻不想立刻又再升上一級成為太皇太後。

隻是,看著這個孩子從繈褓中轉眼成了英姿少年,何皇後心中滿是感慨。

她遺憾自己缺席了兒子的幼年生活,因此所以她總是將最好的一切都給予他,包括那至高無上的皇位。

隻可惜,她能給予的幫助有限,兄長何進又犯下大錯,險些坑害了兒子。

所幸,她的兒子天資聰穎,有聖君之資。

“那母親能不搬嗎?”

劉辯的輕喚聲將何皇後從回憶中喚醒,與那雙與她如出一轍的丹鳳眼對視著,何皇後掩著紅唇嬌笑道:“那可不行,母親可不能讓那個老物霸占著西宮!”

劉辯微微一怔,這個老物顯然指的是董太後。

看來他當初那句“老物可憎,何煩出也”,恐怕在他的兩位太子孺子與何皇後相聚時,早就泄露給了何皇後。

即將成為太上皇和太上皇後的劉宏與何皇後,居所分彆定在了北宮中的東宮和西宮,而北宮的崇德殿和德陽殿兩座主殿也就成為了他們的寢殿。

此前,董太後一直居住在北宮中的那座西宮的章德殿內,如今何皇後決意遷至北宮,那董太後便再無理由繼續滯留在此處了,畢竟豈有太上皇後與太上皇太後共居一宮的禮製?

但依照禮製,董太後應遷至幾乎占據北宮麵積近四成的永樂宮,但最終卻被劉辯決定將其遷居到本該歸屬於太子的永安宮中。

而因為董太後想讓董平尚公主這件事,使得劉宏這個親兒子都不是很待見依舊還分不清形勢,並時不時鬨騰的董太後了,索性不再理會,默許了劉辯與何皇後的安排,反正還能折騰死不成?

吃穿用度又沒有削減,想去哪遊園就去哪遊園,又沒虧待了她。

麵對自家母親折騰董太後這件事,劉辯覺得這個時候自己應該陪著笑,但他卻怎麼也笑不出來,心中還有些苦澀。

不是同情董太後,而是何皇後的這番話,何嘗不是在影射她自己?

董太後霸占著她的宮殿,會被她這個兒媳看不順眼最終鬨出婆媳矛盾。

那將來的皇後會不會覺著被她這位太上皇後霸占了宮殿呢?

劉辯忽然覺得心中有些苦悶,仿佛有千斤重擔壓在了心頭,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化解。

何皇後決定搬走騰出位置是錯嗎?

沒錯,賢後也!

可為何,做著正確的事,卻讓人心中如此彆扭?

在西宮仆的攙扶下,何皇後登上了四馬青羽蓋鸞車,車輪碾過路麵的聲響讓劉辯第一次覺得竟是如此刺耳和令人厭煩。

劉辯佇立原地,目送著何皇後的車駕漸行漸遠,推開了高望撐起的傘,任由從空中飄零的雪花落在他的身上,隻是緊了緊身上的狐裘外袍,看著鸞車消失在了複道的拐角處。

而那到了嘴邊的挽留之語,終究還是咽了回去,沒能再次訴諸於口。

他是舍不得何皇後走的,不僅因為母子之情,更是他覺得自從確定了受禪登基的時日以來,身邊的許多近臣都與他漸漸生出了一層難以言說的距離。

這層距離雖不明顯,卻在諸多細節中顯露無遺。

那種感覺就像是,大學時一起抽煙喝酒燙頭的好哥們在畢業後,意外入職了你家的公司並得知了你的身份,突然就對你多了些距離感。

看似下班後似乎與你吃喝玩鬨沒什麼區彆,卻會在打遊戲時不再罵你反應慢沒跟上,也不會刻意灌你酒,不會和你談及工作上遇到的煩心事,更不會喊你“兒子”。

因為你們之間的身份,除了好朋友外還多了一層上下級關係。

劉辯很厭惡這種感覺,但他也知道這才應該是一位帝王注定要麵對的常態。

正因如此,昨夜的宴飲,他才會縱情狂歡。

或許,那便是他最後一次,能讓昔日府僚們,毫無顧忌地陪他儘情歡鬨的機會了。

“孤家寡人”四個字,又豈是隨意說說的。

“阿望,你也會變嗎?”

劉辯輕聲呢喃著,眼眸看向那筆直空曠的複道,卻是在向身旁依舊固執地為他撐著傘的高望發問。

高望從他還是“史侯”的時候就陪著他了,陪著他從史侯回宮變回了皇子,又陪著他從皇子成為了太子,但高望卻似乎從未改變過。

如今高望即將陪著他成為天子了,然而就連母子之間都不得不變了,兩位孺子也為了討好他而也放下了大家閨秀的矜持和羞恥陪他大被同眠了,高望還能如從前那般不會改變嗎?

“無論如何,奴婢都是殿下的‘阿望’。”

“儘說些廢話。”

得到的答案語焉不詳,劉辯也不願再去深思細想。

(3421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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