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又有一個督戰士兵大聲喝道: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敢有擅自逃離者,這便是他的下場!”
“你們既然加入了西王的隊伍,就該遵守西王的命令。”
“西王讓你們做什麼,你們就得做什麼!”
隨即,一個農民顫顫巍巍地說道:
“大爺,我們隻是為了吃口飯,不想和官兵作戰,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這是讓我們去送死啊!”
他話音剛落,又一個督戰士兵大聲吼道:
“閉嘴!若是再敢動搖軍心,我就殺了你!”
緊接著似乎又覺得剛才的語氣有些嚴厲,他的語氣瞬間又緩和了下來。
“官兵其實沒那麼可怕,不過是你們自己嚇自己罷了!”
“等我們這五萬人衝過去,他們立刻就會潰散,到時候我們也就贏了,以往我們都是這麼打敗官兵的。”
很明顯,這個督戰士兵是在忽悠這些農民軍。
可這些農民軍又怎會輕易上當,死活都不願意上前。
見此情形,督戰的士兵也不再廢話,直接上前又砍殺了數人。
刹那間,濃濃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讓周圍的空氣顯得更加燥熱。
最終,在死亡的威脅下,這些農民軍不得不向著左良玉的大軍前進。
或許在曆史記載中,這些農民軍首領被描述得無比偉大、無私,但說到底,他們也是人,也有私心。
當他們的身份地位達到一定高度時,便不會再把曾經的同類當作同類。
就比如眼下。
曾幾何時,這些老營的士兵也是農民。
可如今,他們卻像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毫不留情地驅趕著這些農民軍去送死。
此時,驕陽似火,炙熱的陽光毫無保留地炙烤著大地,乾燥的熱風裹挾著黃沙,在廣袤無垠的原野上張牙舞爪地肆意翻卷。
左良玉將手中的望遠鏡舉到眼前,鏡筒在陽光下微微發燙,他的目光如鷹隼般,緊緊盯著遠處的動靜。
當看到對麵原本已經調轉方向的農民軍像是收到了指令一般,刹那間再次掉轉方向,然後朝著他們所在的陣營狂奔而來時,左良玉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輕蔑的冷笑。
果然,這些農民軍見他不上當,竟打算跟他硬拚了!
不過他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就憑他們這群烏合之眾,能拚得過擁有兩萬精兵的他?
緊接著,左良玉的目光掃過農民軍那密密麻麻的隊伍,雖說從人數上看,農民軍黑壓壓的一片,人數差不多有五萬之眾,己方兵力遠不及他們。
但要知道這些農民軍全部都是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窮苦農民,怎麼能和他這兩萬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精銳之師相提並論?
方才左良玉通過望遠鏡看得真真切切,為了迫使農民軍調轉方向進攻,對方的督戰隊可是手持長刀,毫不猶豫地砍向那些稍有遲疑的農民。
這樣一支靠血腥鎮壓維係的農民軍,能有什麼戰鬥力?
恐怕騎兵一衝,就會像紙牌屋一樣瞬間崩塌。
想到這裡,左良玉毫不猶豫地扭頭,衝著身旁的副將果斷下令:
“開始吧!”
副將神色一凜,雙手抱拳,恭敬道:
“遵命!”
刹那間,激昂的號角聲穿透熾熱的空氣,劃破長空。
三千騎兵聽到號令迅速行動了起來,一時間馬蹄聲如密集的戰鼓,仿佛大地都在顫抖。
他們如同離弦之箭,風馳電掣般朝著農民軍奔去,飛揚的塵土在他們身後揚起,宛如一條黃色的巨龍。
此時的他們宛如一把鋒利的鋼刀,想要直插農民軍的心臟!
左良玉打仗時向來有個習慣,那就是從不衝鋒在前。
一來,他對自己的性命極為珍視,不願輕易涉險。
二來,作為軍隊的最高將領,在後方指揮作戰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畢竟他可是這支軍隊的核心所在,一旦遭遇傷亡,極易打擊軍隊士氣,甚至可能導致軍隊瞬間土崩瓦解。
因此,身為最高將領坐鎮中軍指揮,無疑是最佳選擇。
而且這也是大多數將領的戰鬥方式!
一般來說不到最後生死存亡之時,將領們是不會輕易親自作戰的。
至於之前朱慈烺帶兵衝鋒建奴大軍,那是因為那場戰爭涉及大明生死,情勢所迫,根本顧不上太多。
與此同時,農民軍陣營後方。
李定國看到對方騎兵出動,瞬間也是警覺起來,全身的神經都緊繃到了極點。
他的手指緊緊握住腰間刀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緊接著,他一邊迅速下令讓老營的士兵們做好迎戰準備,一邊吩咐前方督戰隊再次驅趕農民軍向前。
可憐這些農民軍,瞬間淪為任人宰割的活靶子。
他們衣衫襤褸,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絕望,眼睜睜地看著騎兵如猛虎般衝來,內心充滿了恐懼。
想要試圖轉身逃跑,卻被督戰隊無情地斬殺。
無奈之下,他們隻能繼續向前。
一時間,淒厲的哀嚎聲在戰場上此起彼伏,仿佛一曲悲壯的挽歌。
李定國何嘗不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可他又有什麼辦法呢?
他隻能暫時壓製住內心的憐憫,冷眼看著這一切發生!
不得不說,這三千騎兵帶來的衝擊極其震撼,這些沒見過大陣仗的農民,瞬間就被嚇得肝膽俱裂了。
而且騎兵衝鋒的速度極快,沒過多久便衝到了他們麵前,並且速度絲毫未減,直接好似一把鋼刀一般插進了農民軍的隊伍之中。
然後各自揮舞著手中的兵器肆意砍殺,一時間鮮血飛濺,宛如一場無情的殺戮盛宴。
在這生死關頭,沒人會在意對方是不是農民,因為隻要站在他們的對立麵,那就是敵人,就能換取軍功。
因此騎兵們殺得毫不手軟,眼神中更是透著冷酷與決絕。
僅僅片刻,三千騎兵便如入無人之境,衝破了四萬農民軍的防線。
農民軍瞬間土崩瓦解,眾人驚慌失措,四處逃竄。
他們的呼喊聲、哭叫聲交織在一起,場麵混亂不堪。
督戰隊還想要試圖阻攔,卻根本無濟於事。
沒辦法,人實在是太多了。
有的農民憤怒到了極點,雙眼通紅,如同發狂的野獸,然後居然伸手將督戰的士兵從馬上拉了下來。
緊接著更多的農民軍撲了上去,一邊撕扯他們的衣服,一邊破口大罵:
“該死的混蛋!憑什麼讓老子去送死,你們怎麼不去?”
“老子不過是為了混口飯吃才跟你們,憑什麼要老子白白去送死?”
“你們口口聲聲為我們好,實則連官兵都不如!”
緊接著,這四萬農民軍不再理會官兵,而是轉頭向之前督戰他們的督戰隊發起反攻,局勢變得愈發混亂。
不過想想也是,雖然說他們也討厭現在的大明,覺得皇帝昏庸、官員不作為。
但畢竟大明沒有直接把他們壓到戰場上去送死啊!
可眼前這群農民軍,卻是直接把他們壓到戰場上去送死,甚至還肆意屠殺他們,你說他們該恨哪一個?
而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李定國和劉文秀對視一眼,眼中滿是不安與惶恐。
李定國緊緊咬著牙,心情如墜冰窖。
他心裡清楚,一切都完了!
麵對明朝的精銳部隊,這些農民軍果然不堪一擊,一觸即潰。
當然這其中也有左良玉思想轉變的緣故。
要是以往,左良玉不會一開始就派騎兵進攻農民軍,而是會驅使投降自己的農民軍打頭陣。
這麼一來的話雙方派出的都是農民軍,戰鬥力相差無幾,往往打得難解難分。
可如今,左良玉一開始就派出精銳騎兵,而對麵是普通農民,這就導致這場仗一開始就根本沒法打。
要知道一個精銳騎兵,哪怕是對抗十個農民也不在話下。
更何況的普通的農民天生對官兵有一種恐懼感,就更加導致了他們的失敗。
刹那間,整個戰場陷入一片混亂,塵土飛揚,喊殺聲震天。
劉文秀看著這一切,神色焦急的看向李定國問道:
“現在該怎麼辦?早知道這樣,就該讓父親把老營的兵馬全給我們,這樣或許才能抵擋左良玉。”
李定國苦笑著搖頭,臉上寫滿了無奈。
老營兵馬那可是張獻忠的底牌,他怎麼會全交給他們這些義子?
不過現在說這些也已經晚了。
哎!
李定國長歎一聲,目光中透著決絕,隨即這才說道:
“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唯有一戰!”
說完這話,他“唰”地拔出佩刀,刀刃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下一秒,李定國一馬當先的衝了過去。
身後的老營士兵見狀,頓時士氣大振,紛紛跟著李定國衝了上去。
劉文秀雖滿心無奈,但也隻能帶領身邊騎兵跟上,投身到這場殘酷的戰鬥中。
不得不說,李定國戰鬥力確實非同一般,僅僅隻是一個照麵就砍殺了三四個騎兵。
他身手敏捷,刀法淩厲,每一次揮刀都帶著呼呼的風聲。
眼神中更是透露著無比堅毅的神色,仿佛在告訴眼前所有人他絕不退縮。
他身後的老營士兵戰鬥力也頗為可觀,再加上劉文秀的加入,一時間與竟然與左良玉的騎兵打得難解難分。
不過這並未改變戰場的最終結局。
因為左良玉的另外兩千騎兵和步兵也已經衝了上來。
這兩千騎兵從兩麵包抄,如同餓狼般撲向老營士兵。
對於普通農民軍,隻要不阻攔他們的路,他們就懶得動手,專挑老營士兵下手。
後麵的步兵則更為狠辣,但凡擋路,無論是農民軍還是老營士兵,一律斬殺,毫不留情。
雖說朝廷此前下令,隻要農民軍投降,明軍就必須接受,並且之後統一送往遼東實行移民戍邊之策。
不過眼下他們並未投降,所以明軍自然不會手下留情了。
畢竟這些人頭都能換取軍功。
在利益和權利的驅使下,官兵們殺得愈發起勁,眼中隻有敵人和軍功。
一番廝殺後,四萬多農民軍死傷五千有餘,剩下的紛紛四處逃竄。
從高空俯瞰,農民軍如同受驚的螞蟻,向四麵逃散,場麵十分狼狽。
而戰場中央,左良玉的兩萬兵馬正與李定國的一萬老營士兵展開殊死搏鬥。
說實話,這場戰鬥幾乎等同於屠殺了。
李定國的老營士兵雖有一定戰鬥力,在全副武裝的官兵麵前還是難以招架。
特彆是當左良玉手下的燧發槍士兵出現時,老營士兵瞬間就土崩瓦解了。
而這些燧發槍,自然是從孫傳庭那裡得來的。
孫傳庭深知河南戰場的重要性,所以在左良玉出發時,忍痛撥給他一百把新式燧發槍。
左良玉把這些燧發槍視若珍寶,精心挑選了一百名神射手,日夜訓練他們使用燧發槍。
事到如今不說百發百中,十中五六還是沒問題的。
這一百裝備了燧發槍的神射手可是左良玉的心尖寶貝,平日裡一直隨他左右,輕易並不出手。
而伴隨著他們一出手,頓時槍聲大作,硝煙彌漫。
一瞬間,便有六十多個老營士兵被打中,隨後跌落在地。
老營士兵雖然也有使用火器的,不過大多數都是從官兵手裡搶來的火銃和鳥銃,這些東西又怎麼能和燧發槍相比?
“不行了,沒法打,快逃!官兵太厲害了,保命要緊!”
老營士兵的心態瞬間崩潰,不顧一切地四處逃竄。
“該死的!快回來!”
李定國和劉文秀試圖阻攔,卻無能為力,他們的呼喊聲被淹沒在混亂的喧囂聲中。
更糟糕的是,他們忘了張獻忠此前的交代。
那就是如果阻攔不了左良玉,要儘快把這邊的情況傳回去。
可是剛才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他們完全沒來得及傳遞消息。
眼看著左良玉的大軍越來越近,李定國沒有絲毫猶豫,對劉文秀說:
“擋不住了,你快撤!必須儘快把這邊的事告訴父親,不然一切都完了。”
“你先撤,這裡交給我,我多少還能抵擋一陣。”
劉文秀神情凝重看了李定國一眼,見他一臉認真,便不再多說。
隨後直接調轉馬頭,帶著身邊幾百人,朝著信陽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與此同時,李定國再次揮動大刀,對剩下的老營士兵喊道:
“戰也是死,逃也是死,不如跟官兵拚了!就算死,也算對得起西王了!”
李定國征戰多年,在農民軍中頗有威望,士兵們聽後逐漸冷靜下來,紛紛拔出兵器,高呼:
“願隨將軍赴死!”
緊接著,越來越多老營士兵紛紛響應,隨後直接衝向了左良玉大軍,人數足有五千人之眾!
然而很明顯,這依舊無異於以卵擊石,他們的反抗在左良玉的大軍麵前顯得微不足道。
就在這時,左良玉也終於來到了近前。
他原本是不想出麵的,畢竟這場戰爭的勝負已分,根本無需他親自出麵。
可一想到之前朱慈烺交代的事情,還是決定親自俘獲李定國。
這樣在朱慈烺麵前也能邀功請賞。
下一秒,左良玉毫不猶豫,率領親兵衝了過去。
就在這時,李定國這邊有個手下認出了左良玉,衝他喊道:
“將軍,那為首的就是左良玉!殺了他,敵軍必破!”
李定國聞言,精神瞬間一振,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隨即催動胯下戰馬,毫不猶豫地衝殺過去,欲斬殺左良玉。
左良玉察覺到他的意圖,冷笑道:
“這小子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真當老子是好對付的?”
下一秒,他衝身邊親兵嗬斥道:
“聽著,那個帶頭的要活口,其他人殺了便是!”
親兵領命,隨即便直接衝了過去,而那些手握燧發槍的神射手們也舉槍瞄準了老營士兵。
一瞬間,子彈如雨點般射出,眨眼間便擊倒了數十人。
等到雙方短兵相接時,李定國這邊已不足三千人,而左良玉一方人數幾乎沒有減少。
當然,這也是因為之前左良玉下達的命令,導致士兵們不敢輕易對李定國下殺手,否則李定國早已性命不保。
雖說之前朱慈烺並沒有說過一定要活捉李定國,但左良玉立功心切,還是把生擒李定國的事放在心上。
他覺得活捉李定國的話,朱慈烺肯定會高興,所以才下了這樣的命令。
沒辦法,自己之前的毛病實在是太多了,得多做點能讓太子爺高興的事情彌補一下。
緊接著,雙方便激烈交鋒了。
隻聽“鐺”的一聲,左良玉和李定國的鋼刀碰撞在一起,瞬間火星四濺。
由於都騎在馬上,在慣性的作用下二人瞬間分開。
與此同時,左良玉心中一驚,因為僅僅這一下,他的虎口就微微發麻。
顯然,李定國絕非等閒之輩。
不過當然,這其中也有年齡的因素,左良玉眼下已經四十多了,而李定國正值壯年,隻有不到三十歲,正所謂拳怕少壯。
但左良玉很快反應了過來,自己又不是孤身一人,壓根就沒有必要和他拚命。
自己的手下的親兵抓到李定國,照樣也算是他親手抓的!
下一秒,左良玉不在上前,而是招呼身邊的親兵與李定國展開戰鬥。
至於其他人,則對李定國的老營士兵展開瘋狂屠殺。
嗯
將近兩萬的明軍對戰三千農民軍,這可不就是屠殺嗎?
此時烈日高懸,空氣中彌漫著濃烈刺鼻的血腥味。
衝在明軍隊伍最前列的,是一群身披堅固鎧甲的精兵。
他們身上的鎧甲由精鐵打造,泛著森冷的幽光,在陽光的映照下,宛如一麵麵冰冷的鏡子。
雖然此時他們早已熱得大汗淋漓,卻還是咬著牙衝殺了過去。
反觀農民軍那邊,雖然都是老營士兵,在大多數還是農民軍,雖然身上也有甲胄,卻多為半身甲,甲片稀疏,防護力遠不及官兵。
隨著雙方短兵相接,官兵手中的利刃裹挾著呼呼風聲,凶狠地砍向農民軍。
每一刀落下,都伴隨著鮮血飛濺,農民軍在這淩厲的攻擊下接連倒下。
而農民軍的刀砍在明軍厚實的鎧甲上,卻往往隻能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難以造成實質性傷害。
雙方戰鬥力的差距,在這激烈的交鋒中一目了然。
沒過多久,老營士兵在明軍如潮水般的進攻下被徹底包圍。
他們左衝右突,卻始終無法突破官兵的包圍圈,人數也是越來越少。
李定國身邊雖還圍著一些忠心耿耿的親兵,但在官兵的猛烈攻擊下很快被殺得七零八落。
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鮮血汩汩流淌,彙聚成一灘灘血窪。
經此一番激戰,左良玉深知李定國勇猛非凡,更加不敢輕易上前。
畢竟他的目的是生擒李定國,然後在太子麵前邀功請賞,實在沒必要與李定國拚命。
想到這裡,左良玉在身邊一個親兵耳邊低語了一下,那親兵瞬間會意,然後直接張弓搭箭。
伴隨著“嗖”的一聲,利箭如流星般射向李定國,正中其大腿。
李定國悶哼一聲,伸手握住箭杆,猛地一拔,鮮血頓時噴湧而出。
他強忍著劇痛,還想繼續奮戰。
可突然又一支箭射中他的馬腿。
戰馬吃痛,前蹄高高揚起,一聲嘶鳴後,將李定國甩落在地。
可李定國不愧久經沙場,落地瞬間一個翻滾,迅速站起身來,然後揮舞著大刀,怒吼著劈向身旁的一名明軍。
那明軍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砍翻在地。
但下一秒,更多的官兵一擁而上,將他死死壓在了身下。
若不是左良玉之前特意下令要留活口,此刻的李定國,恐怕早已被憤怒的官兵撕成碎片了。
與此同時,眼看著主將被擒,周圍的老營士兵也不再抵抗,紛紛選擇投降。
他們扔掉手中的武器,然後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臉上滿是惶恐與絕望,眼神中透露出對死亡的恐懼。
左良玉掃了一眼這些投降的士兵,揮了揮手,示意手下不再為難他們。
沒辦法,朝廷之前可是規定必須接受農民軍的投降,自己要是把這些人都殺了,實在是沒法交代。
更何況李定國可是要被送到京城的,萬一他見了太子爺,說他屠殺降兵,這不就完犢子了嗎?
而且這些人如今隻剩下三百多人,也翻不起什麼浪花了!
很快,李定國就被押到了左良玉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