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曆史軍事 > 我爹是崇禎?那我隻好造反了 > 第二百六十三章 李自成:這大明,咋就突然又活了?

第二百六十三章 李自成:這大明,咋就突然又活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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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商議完畢,幾位大臣們拱手行禮後便離開了東宮。

不過他們並沒有著急回去內閣,而是打算先去一趟戶部,和戶部尚書倪元璐說明一下此事。

畢竟這件事情想要實施下去,必須得讓戶部全力配合才行。

秋日的陽光斜斜地灑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折射出刺目的光。

朱慈烺立在宮門口,望著幾位大臣離去的身影,心中一時間又是思緒萬千。

他心裡清楚,剛才商議的政策必須儘快落實,容不得半點拖延,拖延一分鐘,就有可能影響接下來的計劃。

隨即簡單整理了下衣冠,他邁步踏入宮門,準備去找崇禎。

不過當然,不是去找崇禎商量,而是打算和崇禎打個招呼。

畢竟,他篤定崇禎一定會同意。

就在朱慈烺進宮去麵見崇禎之時,千裡之外的陝西潼關,此刻正籠罩在一片肅殺的氛圍之中。

這座曆經千年風霜的巍峨關隘,如同一位沉默的巨人,矗立在河南與陝西的交界處。

城牆上密密麻麻的各種傷痕,代表著它曾見證過無數金戈鐵馬、朝代更迭。

此刻,城牆之上,孫傳庭手扶妖刀,目光凝重地俯瞰著城下。

隻見城牆之下,密密麻麻的農民軍如蟻群般鋪展開去,足有六十萬之眾,營帳連綿數裡,旌旗遮天蔽日。

哎!

看到這一幕,孫傳庭不由得重重歎了口氣,心中滿是無奈。

近幾個月來,李自成的大軍就像一群惡狼,死死咬住潼關不放,一次又一次發起猛烈進攻。

但憑借著潼關天險和將士們的浴血奮戰,每次都將敵人的攻勢硬生生擋了回去。

可就在前不久,張獻忠帶著十萬部眾加入了李自成的大軍,讓原本就緊張的局勢瞬間變得更加嚴峻起來。

農民軍的攻勢如同洶湧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愈發猛烈。

就在昨天,敵軍又發動了一輪強攻,當時城頭上箭矢如雨、滾石紛飛、炮彈之聲不絕於耳。

最終雖然守住了關隘,卻也折損了一千多名士兵。

雖說農民軍的傷亡是官軍的十倍不止,但對他們而言,似乎根本不當回事。

畢竟如今正值大災之年,流民遍地,隻要給口吃的,就有人願意賣命。

他們的兵力就像那野火燒不儘的野草,源源不斷地得到補充。

反觀自己這邊,可就難得多了。

雖然說之前也招募到了七萬士兵,不過那些士兵如今都還處於訓練之中,暫時也沒法上戰場。

不得不說,目前的形勢真的是十分嚴峻。

孫傳庭正暗自感慨,身旁突然冒出一個腦袋,驚得他微微一怔。

直接那個腦袋的主人心翼翼地探出身子,朝著城外張望,隨即倒吸一口涼氣,聲音裡滿是驚恐:

“這敵軍的數量怎麼這麼多?孫大人,你說這潼關真的能守住嗎?”

說話的不是彆人,正是剛從京城回到陝西的秦王。

按照常理,秦王從京城回到陝西之後本該直接返回西安府,可他一時心血來潮,想來潼關看看如今的局勢,便臨時改變了行程。

擱在以往,藩王擅自離藩可是大罪,不過如今朝廷局勢動蕩,對藩王的態度也有所改變,這般舉動倒也無人過多在意。

孫傳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安慰道:

“王爺放心,這潼關地勢險要,城高池深,又有我等將士拚死守衛,一定守得住。”

然而,秦王的臉色依舊蒼白如紙,眼神中滿是恐懼。

因為城外那漫山遍野的農民軍,就像一片黑壓壓的烏雲,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即便他知道這些農民軍大多是饑民出身,戰鬥力參差不齊,但如此龐大的數量,任誰看了都不免心驚膽戰。

不過秦王也並非毫無頭腦,他深知此時絕不能說喪氣話動搖軍心,當下強作鎮定,拱手說道:

“孫大人和諸位官兵真是辛苦了,這樣,本王自願拿出十萬兩銀子來犒勞大軍,也算是本王對諸位的一點心意了。”

孫傳庭聞言,連忙抱拳行禮,恭敬地說道:

“既然如此,下官代全體士兵謝過秦王殿下!”

此次進京,秦王著實長了不少見識,整個人的氣度都與以往大不相同了。

若是從前,讓他拿出十萬兩銀子,簡直比割他的肉還疼,可如今看著潼關這慘烈的戰況,每天都有士兵倒下,他心裡明白,要是再摳門,等農民軍破了城,他那萬貫家財也保不住。

而且事到如今,他想要的已經不是銀子了,而是未來能夠去海外裂土封王!

相比於未來能當皇帝,銀子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

而且這十萬兩銀子既是鼓舞士氣,讓士兵們奮勇作戰,也是為自己的身家性命買份保險。

與此同時,周圍正在守城的士兵們也是紛紛對秦王投來了感激的目光。

雖說這筆銀子他們這些小兵也分不了多少,但他們守城有功,分個幾兩銀子還是沒問題的。

見孫傳庭和周圍士兵投來感激的目光,秦王不禁有些得意,胸脯一挺,大手一揮,繼續高聲喊道:

“諸位!本王在此向你們保證,隻要這次能成功擊退賊寇,本王還重重有賞!”

“到時候莫說是十萬兩銀子,就是二十萬、三十萬也不在話下!”

這話一出,城頭上頓時響起一片歡呼,將士們的士氣也為之一振。

但這得意勁兒還沒維持多久,秦王心裡就開始打鼓了。

不過倒不是心疼銀子,而是看著城外那一眼望不到頭的敵軍,他是越看越害怕。

看來這地方實在待不下去了。

於是當天下午,他便匆匆忙忙地帶著一眾隨從和被淘汰下來的宗室子弟,灰溜溜地返回了西安府。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秦王也動過留在京城的念頭,畢竟京城作為大明的首都,有幾十萬精兵守衛,怎麼著也比陝西安全。

可他在封地逍遙慣了,實在不願被皇帝成天監視著,思來想去之下,最終還是決定回到西安。

而且,他對孫傳庭的能力也從未懷疑過,他知道這位名將一定能守住潼關,保陝西平安。

夜幕悄然降臨,白日裡廝殺震天的戰場,此刻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無論是守城的官兵,還是攻城的農民軍,都如同約定好似的,徹底偃旗息鼓。

在這個沒有電燈、照明手段有限的年代,一到晚上,大多數士兵和農民軍就成了睜眼瞎。

再加上農民軍和官兵大多都患有夜盲症,幾乎在晚上看不清任何東西。

這種情況下貿然攻城,無疑是自尋死路,因此夜晚反倒成了雙方難得的喘息之機。

農民軍的一處營帳內,燭火搖曳,將一個人的影子投射在牛皮帳上,忽明忽暗。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張獻忠!

這位剛投奔李自成不久的“八大王”,此時正獨自一人喝著悶酒。

桌上擺著兩盤簡陋的下酒菜,一盤乾癟的花生米,一盤切得歪歪扭扭的馬肉。

這馬還不是現殺的,而是之前不小心摔斷了腿,然後這才被殺了,之後用鹽醃了一直保存著,專門供農民軍的高級將領享用。

至於一般的農民軍

平常有碗粥喝就不錯了,吃肉那是萬萬不能的。

張獻忠一邊用筷子夾起幾粒花生米扔進嘴裡,一邊往嘴裡灌酒,每咽一口,眉頭就皺得更深一分,滿心的不痛快都寫在了臉上。

想起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張獻忠就恨得牙根癢癢。

二十萬大軍被左良玉打敗之後,他帶著剩下的三千人匆忙逃竄,好不容易招兵買馬,重新拉起一支十萬人的隊伍。

本想著東山再起,卻被左良玉像攆兔子似的追著打。

左良玉就像一塊甩不掉的臭皮膏藥,死死咬住他不放,幾次交鋒下來,張獻忠心裡對左良玉的畏懼也越來越深。

他實在沒了辦法,隻能想儘辦法躲避左良玉的鋒芒。

最開始,張獻忠壓根沒想過投奔李自成。

他盤算著,帶著手下前往山西,憑借那裡豐富的人口和資源,重新發展勢力。

等隊伍壯大到五十萬人以上,再和李自成、朝廷一爭高下。

可現實卻給了他當頭一棒,還沒等他踏入山西境內,就被駐守在邊境的山西總兵迎頭痛擊。

對麵雖說隻有不到兩萬兵力,但裝備精良、訓練有素,再加上張獻忠被官軍打怕了,一接戰就慌了神,沒怎麼抵抗就帶著殘部狼狽逃竄。

山西去不成,河南又待不了,放眼望去,似乎隻剩下安徽和湖北兩個方向了。

但張獻忠卻不敢貿然前往這兩個地方,因為他手下的士兵大多是北方人,對南方的地形、氣候都不熟悉,貿然前往,要是發生什麼意外的話後悔就來不及了。

而且,南方可是朝廷賦稅的重要來源,駐紮的官軍隻多不少,他這點人馬過去,指不定又得碰個頭破血流。

思來想去,走投無路的張獻忠,最終隻能選擇投奔李自成了。

一方麵,他確實是沒了彆的去處,另一方麵,他和李自成畢竟曾是闖王高迎祥麾下的兄弟,多少有些交情。

李自成要是見了他,必定會以禮相待。

事實也正如他所料,當他帶著隊伍找到李自成時,李自成大喜過望,然後吩咐人好酒好肉招待他,還拉著他說了不少體己話。

在李自成看來,張獻忠帶來的十萬人馬,無疑是一股強大的助力,隻要兩人合兵一處,就能和朝廷分庭抗禮。

除此之外,在李自成的營中,張獻忠還遇到了老熟人羅汝才。

曾經羅汝才也在他麾下效力,還多次勸他保存實力,不要和官軍硬拚。

可那時的張獻忠壓根聽不進去,結果吃了大虧,羅汝才也離開了他,如今已經成了李自成的得力軍師。

不過,張獻忠倒也沒為此生氣,因為他知道那件事情確實是他的錯。

隻是事到如今,後悔也晚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張獻忠發現投奔李自成的日子似乎遠沒有他想象中那麼美好。

一開始的時候,李自成確實是對他客客氣氣的,表麵上看兩人也是平起平坐,稱兄道弟。

但時間一長,張獻忠就察覺出不對勁了。

因為每次攻城的時候,李自成總是讓他派手下打頭陣,他的那些那些士兵就像炮灰一樣不斷去送死,每天都有大量死傷。

看著自己好不容易拉起來的隊伍一天天損耗,張獻忠心疼得要命,同時也漸漸明白過來,李自成恐怕是想慢慢消耗他的兵力,然後再一舉吞並他剩下的勢力。

要是真到了那一步,他張獻忠可就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這讓他不得不開始盤算彆的出路。

深秋的夜風裹著黃土砂礫,如重錘般敲擊著牛皮帳篷。

張獻忠借著搖曳的牛油燭火,盯著手中粗陶酒杯裡泛起的酒花。

杯中的烈酒倒映著他通紅的雙眼,宛如兩簇跳動的鬼火,將他因連日憂慮而凹陷的臉頰映得忽明忽暗。

就在他將最後一口辛辣的酒液灌進喉嚨時,帳外突然傳來尖銳的嗬斥聲:

“什麼人?停下!”

這聲暴喝驚得他手中的酒杯險些滑落,還以為李自成這就要對他下手了。

可緊接著,一道帶著熟悉戲謔腔調的聲音穿透夜色傳入了他的耳中:

“怎麼?連我都不認識了嗎?”

這漫不經心的語調讓張獻忠瞳孔驟然收縮,握杯的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因為他聽出了這個聲音的主人。

與此同時,守營士兵的聲音瞬間變得恭敬諂媚:

“原來是羅將軍啊!請稍後片刻,小的馬上去通報。”

不過片刻,一名親兵撩開沾滿泥漬的帳簾,跌跌撞撞地疾步而入,單膝重重跪在粗糙的毛氈上,稟報道:

“大王,羅將軍在外求見。”

張獻忠早已知道了來人的身份,因此並未感覺驚訝,不過他還是有點好奇為什麼羅汝才在這個時候來見他。

要知道自半個多月前投奔李自成以來,身為李自成軍師的羅汝才卻從未與他有過私下往來。

此刻夜闌人靜時分突然造訪,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張獻忠死死盯著跳動的燭火,喉結艱難地上下滾動,最終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請他進來。”

片刻之後,隨著一陣冷風灌入營帳,帳簾再次被掀開。

隻見羅汝才身著一襲青布長袍,左手提著個木質的食盒、右手拎著一壇酒走了進來。

看到營帳內的場景,羅汝才淡然一笑。

“怎麼?為何一個人喝悶酒啊?不如我來陪陪你如何?”

羅汝才的聲音帶著幾分刻意的輕鬆,仿佛隻是來赴一場尋常酒局。

說著也不等張獻忠同意,他將手中的酒和食盒隨意地往桌上一放,動作利落地打開蓋子,露出裡麵幾樣精致點心和下酒菜。

雪白的茯苓餅疊成小巧的塔狀,玫瑰豆沙糕切成整齊的菱形,還有一碟油亮的琥珀核桃。

酒肉更是講究,一道臘肉肥瘦相間,切得薄如蟬翼,還有一盤鹵牛肉、一隻燒雞。

張獻忠斜睨著桌上突然出現的珍饈,鼻腔裡冷哼一聲,卻又不自覺地吞咽了下口水。

然後抓起羅汝才帶來的那壇酒,自顧自又倒了滿滿一杯,仰頭一飲而儘,辛辣的酒液順著下巴滴落,浸濕了前襟。

羅汝才也不惱張獻忠不搭理他,而是慢條斯理地拿出一隻酒碗,隨後為自己斟了碗酒。

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輕輕搖晃,倒映著他似笑非笑的麵容,眼角的皺紋裡仿佛都藏著算計。

“你到底想乾什麼?”

張獻忠終於按捺不住,粗糲的嗓音裡帶著壓抑的怒火,震得桌上的杯碟都微微發顫。

想起先前羅汝才棄他而去,如今又在李自成麾下混得風生水起,他心裡就像紮了根刺,隱隱作痛。

羅汝才端著酒杯輕抿一口,舌尖細細咂摸片刻,才悠然開口: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為大王你指條明路。”

這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張獻忠瞬間如臨大敵。

他猛地挺直脊背,原本半眯的眼睛驟然睜大,眼神裡滿是警惕,活像一頭被觸動逆鱗的野獸。

在這亂世之中摸爬滾打十餘年,他深知沒有無緣無故的善意,這“明路”背後,指不定藏著怎樣的陷阱。

羅汝才似是沒察覺到對方的戒備,自顧自地續道:

“大王,你我之間也算是故人了,有這份交情在,有些話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實話告訴你吧,李自成一直對你的隊伍虎視眈眈,不出三日,他必定會對你動手。”

“到時候你若願意俯首稱臣,他或許會給你個一官半職,可你要是不肯低頭”

羅汝才故意停頓,目光如鷹隼般盯著張獻忠驟然蒼白的臉,繼續說道:

“李自成肯定會殺了你,然後將你的幾萬弟兄吞得連骨頭都不剩。”

這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張獻忠心上。

他握著酒杯的手劇烈顫抖,酒液潑灑在案幾上,浸濕了精致的點心。

緊接著震驚、憤怒、恐懼交織在他臉上,讓他的五官幾乎扭曲變形。

儘管此前他已隱隱察覺到李自成的野心,卻從未想過這致命的危機竟來得如此之快。

“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這樣的話?你現在不是李自成的狗不是李自成的人嗎?你為什麼要幫我?”

張獻忠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杯盤叮當作響,幾塊點心掉落在地。

羅汝才不慌不忙地放下酒杯,伸手撿起一塊滾落在桌上的點心,慢條斯理地放入口中咀嚼,然後邊吃邊說道:

“我現在確實在李自成帳下效力,可你我畢竟是過命的交情。”

“所以我不過是念著舊情,想拉你一把。”

“今夜營地四周值守的,可都是我的老部下,隻要我一聲令下,你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著弟兄們遠走高飛。”

“你要是願意,今晚我便會送你離開。”

聽到這話,張獻忠的神色瞬間變得陰晴不定,他在心裡反複盤算,這到底是救命稻草,還是致命陷阱?

萬一這是羅汝才和李自成設下的圈套,等他帶著隊伍出逃時,就會被冠以叛逃的罪名,最終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但如果錯過這個機會,等待他的,恐怕也是死路一條。

羅汝才似是看穿了他的疑慮,突然仰頭大笑,笑聲震得帳頂的灰塵簌簌落下。

“張獻忠,你該不會以為我是在誆你吧?為的就是幫李自成吞並你的隊伍?真要這樣的話,我何苦親自冒險?難道我就不怕死嗎?”

“這樣,你要實在信不過的話,我就在你身邊當人質,等你安全離開後,再放我走如何?”

這話讓張獻忠心中的疑慮鬆動了幾分,但他仍死死盯著羅汝才,沙啞著嗓子問:

“你到底為什麼要幫我?就憑那點舊交情?彆開玩笑了,咱們是有交情,但咱們的交情根本不值得你這麼做。”

羅汝才神色一肅,伸手撥弄了下即將熄滅的燭芯,火苗猛地竄起,將他的麵容照得忽明忽暗。

緊接著,羅汝才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舊交情隻是其一,更重要的是,如今的大明已經不是從前的大明了。”

隨即他起身走到帳門口,掀開簾子,望著遠處若隱若現的潼關城牆。

“你沒發現嗎?莫名其妙的,這天下的局勢突然就變了。”

“明明半年之前,朝廷連各地駐軍的軍餉都拿不出來,那些官老爺們的俸祿也是半年多沒發了,左良玉那老東西更是油滑的厲害,一個勁兒隻想著保存實力,壓根就不想和我們動手。”

“至於我們遭遇的那些官兵就不用說了,一個個的都不願意為大明朝賣命了!”

“可是又能想到呢?僅僅隻是過去了半年的時間,一切似乎都變了。”

“在和建奴的戰爭中,朝廷竟然能出兵二十萬,並且斬殺建奴十一萬!”

“而且據我所知,各地駐軍的欠餉朝廷也都進行了補發,甚至還收上來了幾百年都沒收上來的稅,並且改革了田稅和商稅。”

“甚至就連左良玉這個油滑的老東西都開始為朝廷賣命了。”

“你可能不明白這到底代表了什麼意思,我隻能告訴你,現在的朝廷已經不是以前的朝廷了。”

“一旦他們騰出手來,下一個目標就是我們這些農民軍了,到時候幾十萬官軍圍過來,我們擋得住嗎?”

“所以,我們現在不應該窩裡鬥,而是要壯大實力,才有一線生機。”

“因此我不想看著你被李自成殺害,你要是能去彆處發展,對於我們農民軍來說,其實是一件好事!”

說到這裡,羅汝才的思緒不禁飄回初投李自成的時候。

那時李自成聽聞他來投奔,親自出營十裡相迎,拉著他的手笑得滿臉褶子,還把他說成是諸葛亮一般的人物。

接下來的幾天裡,兩人天天把酒言歡。

他還記得在酒桌上談及朝廷在遼東大勝時,李自成猛地將酒碗摔在地上,還罵出了一句話:

“他娘的,這大明咋就突然活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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