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之後,孫傳庭即刻喚過來兩隊錦衣衛。
彼時,府衙內的氣氛顯得格外凝重,孫傳庭麵色如霜,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然。
然後將兩封奏疏慎重地遞到最前麵的兩個錦衣衛手中。
緊接著,孫傳庭沉聲道:
“即刻將這兩封奏疏送往京城和宣府,此事關係重大,關乎我大明江山社稷之安危,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不得有絲毫耽擱!”
“若誤了大事,提頭來見!”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威嚴與緊迫,讓在場的人都不禁心頭一緊。
為首的錦衣衛百戶聽到這話,趕忙雙手抱拳,眼中滿是堅定與決然。
“大人放心!小人一定不辱使命!哪怕肝腦塗地,也定要將這奏疏安全送達!”
他的話語擲地有聲,仿佛是對孫傳庭的承諾。
隨後,錦衣衛們小心翼翼地將兩封奏疏封進匣子裡。
那匣子雖不大,卻仿佛承載著千鈞重擔。
隨後他們又用油布將匣子包裹了好幾層,每一層都裹得嚴嚴實實,生怕在途中出現任何差錯。
做完這一切,他們這才兵分兩路,各自騎上快馬,如離弦之箭般離開了潼關。
孫傳庭站在府衙門口,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感慨。
接下來,就隻能等著朝廷的回複了。
他不知道朝廷會做出怎樣的決定。
是接受李自成所謂的‘投降’,還是堅決拒絕,繼續與農民軍血戰到底?
這一切都是未知數。
他隻能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守住陝西!
因為這是他的職責,也是他對大明的忠誠!
哪怕前方荊棘叢生,哪怕希望渺茫,他也絕不退縮。
雖然孫傳庭下達了八百裡加急的命令,但是在古代交通條件有限,無論戰馬的速度有多快,還是遠遠達不到日行八百裡這個速度。
充其量也就是日行五百裡左右,差不多也就是後世的二百五十公裡。
因此,直到第五天的時候,前來送信的錦衣衛才抵達了京城。
這一路上他們風餐露宿,馬不停蹄,不敢有絲毫懈怠,隻想著趕緊把信送到京城。
而另外一隊錦衣衛,則還在路上艱難跋涉著,還需要大約兩天的時間才能到達宣府。
“閃開閃開,緊急軍報!不得阻攔!”
快入城的時候,護送奏疏的錦衣衛們便大聲嗬斥了起來。
那聲音如同炸雷一般,在城門口響起。
城門口的官兵見到這一幕,哪裡敢阻攔?
畢竟他們深知緊急軍報的重要性,這玩意兒要是攔了,那可是要命的!
於是,他們趕忙幫忙驅散起了圍在城門口的百姓。
百姓們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嗬斥聲嚇了一跳,再加上守城官兵驅散,也紛紛避讓開來,給送護送軍報的錦衣衛讓出了一條通道。
就這樣,護送軍報的錦衣衛毫無阻礙地進了京城,然後直奔兵部而去。
本來按照朱慈烺之前的規定,無論何地的軍報都是要直接送到東宮的,以方便他第一時間作出決斷。
但是現在朱慈烺不在京城,這軍報自然也隻能按照流程送到兵部了。
與此同時,兵部衙門內。
李邦華正一臉凝重地坐在書桌前,翻看著各類呈遞上來的奏疏。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透露出疲憊與憂慮。
本來以往這個時候,兵部其實沒有什麼事情可做的。
因為這個時候所有的軍隊差不多都忙著過冬了,戰事相對較少,兵部的工作也相對輕鬆。
但是如今不一樣,如今朝廷既要在蒙古用兵、還要在陝西用兵,甚至河南周邊的省份也都沒閒著。
除了需要駐守一定的軍隊防止農民軍進入周邊省份之外,還要派出一部分兵力幫助河南省內的百姓遷移。
說實話,這真是一件浩大的工程。
無數的人力、物力被投入其中,卻依然難以滿足需求。
即便兵部之前已經對那些總兵下達了諸事各自決斷的命令,但很多事情還是需要兵部來親自決斷的。
所以最近一段時間,李邦華可謂是忙得不可開交。
他每天都要處理堆積如山的軍報,協調各方兵力,安排糧草供應,常常忙到深夜才能休息。
除此之外,宣府那邊的情況也讓他感到有些意外。
因為前不久朱慈烺給他寫了一封信,大概說明了一下土默特的事情。
在信中,朱慈烺表示雖然土默特還沒有明確表示答應投降大明,但是他估計土默特應該是不會拒絕的。
畢竟土默特現在僅僅隻是一個小部落,人口也就幾萬人,兵力不足五千,怎麼攔得住七萬騎兵的踐踏呢?
隻要他一個命令,七萬騎兵一踏而過,土默特就會徹底消失在蒙古草原上。
因此,土默特投降大明是必然的!
李邦華對此深以為然,他一邊感歎朱慈烺的決斷,一邊又暗自擔憂起來。
因為接下來朝廷可能要在土默特駐兵了,到時候兵部又該忙了。
從兵力的調配到糧草的供應,從駐地的選擇到與當地部落的協調,每一個環節都需要精心安排,稍有不慎就可能引發新的麻煩。
總的來說,看來在過年之前,他這個兵部尚書都閒不下來了。
微微歎了口氣,李邦華又拿起毛筆準備處理政務。
他的手有些顫抖,顯然是過度勞累所致。
可沒等他下筆,一個官員突然匆匆跑了進來。
“大人!緊急軍報!從陝西送來的!”
那官員大聲喊道,聲音中充滿了焦急。
陝西送來的緊急軍報?
李邦華聽到這話,猛地一下子站了起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擔憂和震驚,然後趕忙說道:
“軍報在哪裡?快呈上來!”
那官員聽到這話,趕忙對著門外招了招手。
緊接著,一個滿麵憔悴的錦衣衛就被兩個門口值守的官兵扶了進來。
那錦衣衛一路奔波而來,早已疲憊不堪,連站都站不穩了。
臉上滿是灰塵和汗水,眼神中透露出疲憊與迷茫。
就在這時,旁邊有人送上來了一杯茶水,那錦衣衛顫抖著雙手接過茶水,隨即一飲而儘。
等喝了茶水之後,那護送軍報的錦衣衛這才緩和了下來,隨即小心翼翼地將懷裡的匣子掏了出來。
然後恭敬地呈給李邦華道:
“大人,這是陝西總督孫傳庭孫大人讓小人送來的奏疏,請您過目。”
“辛苦了。”
李邦華點了點頭,然後伸手接過密匣。
他的手輕輕撫摸著密匣,仿佛能感受到裡麵奏疏的重量,確定密匣沒有被人拆封過之後,他這才緩緩打開密匣,拿出了裡麵的奏疏。
緊接著,他迫不及待地打開了奏疏。
因為他知道,陝西那邊一定發生了緊急的事情,不然孫傳庭不會在這個時候送這樣的一封奏疏來。
快速瀏覽了一遍軍報的內容之後,孫傳庭的臉色瞬間變得怪異起來。
說實話,在打開這份軍報之前,他已經大概想象過那邊可能發生的事情。
比如說潼關快要守不住了,孫傳庭想要朝廷派兵協助。
比如說是糧草不夠了,孫傳庭想要糧草。
更或者說,潼關已經被李自成攻破了!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奏疏上的內容居然是關於李自成投降的事情。
這種事情實在是有些太扯了。
因為李自成之前已經投降過六次了,朝廷也接受了他的投降,可他每次都反叛了。
每一次的投降都像是一場騙局,讓朝廷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搞到現在,隻要一說起農民軍投降,文武百官們都會頭疼不已。
那些農民軍狡猾多端,反複無常,實在是讓人難以捉摸。
可偏偏朝廷又沒法直接拒絕,因為從始至終,朝廷都想以最小的代價解決農民軍起義的事情。
而招降,無疑就是最小的代價!
畢竟之前的大明實在是經不起折騰了
當然,這是以前,如今的大明早已起死回生,所以對待農民軍的態度自然也發生了改變。
而且很明顯,這次的情況也有點特殊。
那就是李自成不再是空口白牙的投降了,而是直接送了一萬人到潼關,說是表達自己的誠意。
雖說這一萬人都是老弱病殘,會耗費朝廷大量的糧食和藥物,但說到底,這些人也都是農民軍、也都是大明的百姓!
所以嚴格來說,李自成也算是“誠意滿滿了”。
而且彆以為這一萬多老弱病殘就沒用了,事實上在古代,人口才是最大的資源。
這一萬多人再不濟,治好傷之後總能為駐守在潼關的將士做些後勤工作吧?
比如做飯、洗衣之類的。
他們雖然不能上陣殺敵,但卻能為前線的將士提供必要的支持,這對於戰爭的進行也是有一定幫助的。
雖然如此,但是李邦華也看出來了,這大概率還是李自成的詭計,為的就是拖延時間。
要麼是為了尋找合適的機會突圍出河南,然後繼續與朝廷對抗。
要麼是出於彆的目的,比如消耗潼關的糧草,或者打探朝廷的虛實之類的。
不過話說回來,不管李自成是不是假投降,李邦華這個兵部尚書都是沒法做主的。
因為李自成要求的是封他為陝西總兵才會投降,而這個職位隻有皇帝點頭才行。
一想到崇禎,李邦華又有些頭疼起來。
因為距離朱慈烺離開北京去往宣府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半個月左右的時間,但是在這半個月裡,崇禎居然沒上過一次早朝。
他先是在京城外的道觀待了十天左右,據說是在那裡求仙問道。
之後雖然回宮了,不過一回來就一直待在後宮,同樣沒有上朝。
哪怕有朝臣求見,崇禎也從不搭理。
這讓大臣們憂心忡忡。
大家都在猜測皇帝這是怎麼了?
怎麼太子一離開,皇帝就不上朝了?
是身體不適,還是真的隻想求仙問道?
但好在京城還有內閣處理政務,所以暫時沒出什麼亂子。
內閣的大臣們每日都在忙碌著,處理著各種繁瑣的事務,儘力維持著朝廷的正常運轉。
猶豫一下之後,李邦華打算先去找內閣商量此事,因為他擔心自己也見不到崇禎。
緊接著他二話不說,直接將奏疏揣在懷裡,然後直接奔著皇宮而去。
一路上,他的心情格外沉重,腳步也顯得有些急促。
他不知道內閣的大臣們會做出怎樣的決定,也不知道這件事最終會如何收場。
與此同時,內閣值房之內,四位內閣大臣正各自沉浸於繁雜的公務之中,手中的毛筆在宣紙上沙沙作響。
各種奏章、文書在他們麵前堆積如山,仿佛一座座等待他們去攻克的山丘。
自打朱慈烺雷厲風行地對內閣進行了一番整頓之後,這內閣裡的氣氛,如今也是漸漸變得和諧融洽起來。
以前的時候,在這內閣之中,幾位內閣大臣彼此之間都在明爭暗鬥。
空氣中時常彌漫著一股緊張而又微妙的火藥味。
這就導致有時候連國家大事都會耽誤。
可如今,情況已然大不相同。
雖說他們心底偶爾還是會閃過一些私心雜念,但比起從前那劍拔弩張、互相傾軋的模樣,實在是好了太多太多。
即便在處理政務時,彼此之間出現了不同的意見,也會坐下來心平氣和地商量探討。
再也不會像從前那樣,借著意見不合的由頭,肆意打壓對方,搞得內閣裡烏煙瘴氣。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之前朱慈烺殺的人太多了
然後他們就怕了!
他們害怕要是再搞黨爭的話,下一個死的可能就是他們了。
比如說什麼內閣大臣位極人臣,之前的周延儒不也是位極人臣嗎?
還不是說殺就殺了?
再真正強勢的皇權麵前,哪怕是位極人臣的內閣大臣,也是隨時可以被‘處理’的角色。
此時的內閣,安靜得仿佛能聽見每個人的呼吸聲。
幾位大臣都全神貫注地埋頭於手中的事務,唯有那偶爾傳來的翻動紙張的細微聲響會打破這份寧靜。
然而,這份寧靜並未持續太久。
因為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小太監跑了進來,氣喘籲籲地稟報道:
“諸位大人,兵部尚書李邦華李大人求見,說是陝西那邊有重要軍務,要和大人們商議。”
聽到這話,正在專心致誌批閱奏疏的薛國觀率先放下了手中的毛筆。
然後微微抬起頭,目光中帶著一絲疑惑道:
“陝西送來的軍報?”
小太監趕忙躬身,小心翼翼地說道:
“李大人是這麼說的,而且李大人看起來十分著急,想必是事情萬分緊急。”
這話一出口,薛國觀心中頓時“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深知陝西那邊向來是局勢複雜之地,如今李邦華如此著急地求見,必然是那邊出了大事。
莫不是潼關丟了?
想到這裡,薛國觀不敢有絲毫耽擱,連忙說道:
“快李大人進來。”
小太監聽到這話,也不敢有片刻停留,立刻轉身匆匆離開了。
與此同時,其他三位內閣大臣也紛紛放下了手中的筆,然後抬起頭來,彼此對視了一眼,眼神中滿是凝重。
他們都是心思聰慧之人,自然明白李邦華在這個時候突然來到這裡,還帶著陝西發來的緊急軍報,肯定是陝西那邊出了天大的事情。
要知道在如今這個之後,他們最為擔憂的便是陝西出事。
因為陝西一旦有變,極有可能意味著李自成已經攻破了潼關,進而進入陝西腹地。
倘若真是如此,那麼朝廷之前精心布局的針對農民軍的戰略將會瞬間化為泡影。
畢竟一旦李自成進入陝西,他既可以選擇揮師北上,直逼山西,也可以選擇南下四川。
而一旦他去了四川,那局勢將會變得更加複雜棘手,想要再對付他,可就難上加難了。
就在眾人各自思緒萬千、胡思亂想之際,李邦華終於匆匆走了進來。
他神色匆匆,腳步急促,剛一踏入內閣值房便迫不及待地舉起手中的奏疏大聲道:
“諸位,快來看看!這是孫傳庭剛剛從陝西發來的奏疏,說是李自成要投降!”
什麼?
聽到這話,四位內閣大臣頓時麵麵相覷,臉上滿是驚愕之色。
不過他們倒不是因為李自成要投降這件事本身而感到驚訝,畢竟投降這事兒李自成都乾過六次了。
他那反複無常的名聲早已傳遍天下,投降有什麼好驚訝的?
真正讓他們感到驚訝的是,這件事為何要大費周章地送到京城來?
畢竟誰都知道,李自成這肯定是在詐降!
既然是詐降,直接無視不就好了?
然後繼續該乾什麼乾什麼,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即便朝廷之前曾下過聖旨,明確表示一定要接受農民軍的投降,但這種事情也要分場合、看時機啊!
對於這種一眼假的事情,就算孫傳庭假裝沒收到李自成的降表,然後繼續按照原計劃駐守潼關,也不會有人真的去怪罪孫傳庭啊!
很明顯,這幾位內閣大臣此刻完全是一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模樣。
或許在當下,他們確實不會因為這件事去責怪孫傳庭,哪怕是崇禎或者朱慈烺知道了也是如此!
畢竟李自成確實沒有任何信譽可言!
但是話說回來,誰能保證以後不會有人拿這件事大做文章,借此攻擊孫傳庭呢?
畢竟這可是抗旨大罪,輕則罷官、重則砍頭!
當然,這些念頭隻是在他們腦海中一閃而過,並沒有人仔細考慮這麼做的後果。
隨即下一秒,那封奏疏便被送到了薛國觀手裡。
薛國觀也沒有猶豫,直接就打開奏疏,然後快速地瀏覽了起來。
緊接著,薛國觀的眉頭卻漸漸皺了起來,因為李自成這次開出的投降條件,可謂是“誠意滿滿”。
他先是下令撤兵,然後又送了一萬人過來作為投降朝廷的誠意。
最後竟然隻要求一個總兵的位置,就願意率領部下投降朝廷,並且還願意協助朝廷將他麾下的農民軍遷移到遼東。
說實話,這樣的條件從表麵上看,基本上沒什麼可挑剔的地方,簡直讓人難以拒絕。
然而誰都知道,這根本就不是李自成的真心實意,而是他精心策劃的一個陰謀。
等薛國觀看完這封奏疏之後,奏疏被依次送到了其他人手裡。
很快,四位內閣大臣都看過了這封奏疏,不過他們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一個個神情頗為古怪,似乎在思索著李自成這次又有什麼陰謀?
最終還是李邦華率先打破了沉默,隻見他開口說道:
“既然幾位大人都看過了奏疏的內容,那麼有什麼想法就直說吧。”
“不過本官還是覺得這應該是李自成的陰謀,他之所以這麼做,無非是為了拖延時間,好讓自己有更多的時間來謀劃下一步的行動。”
“隻是明知道這是李自成的陰謀,我們好像也無法拒絕他的投降。”
“畢竟之前陛下可是下過聖旨,但凡農民軍投降都要接受,然後將他們送到遼東進行移民戍邊。”
“估摸著孫傳庭也是想到了這點,因此這才將這個消息送到了京城。”
這話一出口,四位內閣大臣的臉色變得更加古怪了起來。
因為誰都知道,這道聖旨其實並不是崇禎皇帝下的,而是朱慈烺下的。
不過當然,這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就目前的情況而言,這道聖旨還是非常符合當下大明的國情的。
畢竟接受農民軍的投降,然後將他們遷移到遼東,既能解決農民軍這個心腹大患,又能充實遼東的邊防力量,可謂是一舉兩得。
就在這時,薛國觀終於開口道:
“李尚書說的沒錯,雖然這大概又是闖賊的一個陰謀,但話說回來,對於我們而言,其實也不是沒有好處。”
“最起碼可以試圖迷惑一下闖賊,讓他誤以為我們真的接受了他的投降,從而讓他放鬆警惕。”
“這樣一來,負責駐守潼關的將士們也可以稍微休息一段時間。”
“也可以吸引更多的農民軍投降朝廷!”
內閣大臣張誌發聽到這話,微微皺了皺眉頭,看向薛國觀道:
“這麼說來,薛閣老是打算答應此事?”
薛國觀連忙搖頭道:
“這說的哪裡話?闖賊投降可是有條件的,需得一個總兵的官職才可以。”
“而冊封總兵這種事,可不是我們這些內閣大臣能夠擅自做主的,當然是要稟報陛下了。”
可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小聲嘀咕道:
“這件事情是不是要先稟報太子再做決斷?畢竟之前太子離開之時可是說過,涉及軍事要務都要先稟報於他。”
這話一出口,薛國觀神色一怔,隨即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
因為他還真把這件事給忘了。
主要是朱慈烺此刻並不在京城,他就是想稟報,也沒辦法直接向朱慈烺稟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