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沒有告訴自己的母妃,害她變成這樣的,便是蘭太妃。
但是,縱使知道是她,自己現在也還不能動她,這是自己最無力之事。
而自己卻也不能跟自己的母妃說這些,以免影響她的身體。
如今,蘭太妃居然還想要來刺激自己的母妃。
嗬嗬
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她怕不就是故意來氣自己的母妃。
為何她就那麼看不慣他們母子??
慕容昀澤雙手緊握成拳。
“阿澤?阿澤?”
瞧見慕容昀澤似乎不在狀態,太後連著喊了好幾聲。
慕容昀澤聞言,這才反應過來。
“母妃,您彆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您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好好養病!”
聞言,太後有些欣慰的同時又有些心疼自己的兒子。
“阿澤,太妃說的那些可是真的?”
“以前,你自己一個人在一處院子,隻有幾個丫鬟婆子看著?”
“而且,你父皇也不搭理你?”
“這些年,你是怎麼熬過來的?”
“可不可以跟母妃說說?”
太後說到這裡,眼裡頓時蓄滿了淚水。
她無法想象,那時候,她的孩子還那麼小,才剛懂事。
沒有爹娘在身邊照顧,也沒有爹娘疼愛,想想都讓人窒息。
那麼小小的一個孩子,守著一處大院子,空蕩蕩的。
聽說還經常被彆人欺負。
更甚至被府內的丫鬟婆子欺負。
一聽到這些,太後就受不了。
如今再想想,也是難受得很。
明明她還沒有沉睡之時,國主對她與她的阿澤都很好。
幾乎每天都會去她的院子看她,看她的孩子。
那時候,她感覺即使是在深宮。
她也能感受到國主對他們母子的愛意。
但是,她無法接受,為何她沉睡了之後,國主一點都不待見她的兒子。
蘭太妃跟她說,彆說每日,國主每年能去見幾次她的阿澤都還算多。
她真的很難想象,她的孩兒是怎麼熬過來的。
“母後,您彆多想,沒有您想得那麼糟糕。”
“父皇他日理萬機,沒有時間來看兒子也是正常。”
“再者,其實父皇是故意與兒子拉開距離。”
“因為他害怕他的偏愛,會讓兒子遭其他皇兄皇弟的嫉妒, 從而對兒子下手。”
“畢竟,您就是一個例子。”
“那時父皇已經失去了您,他不想再失去兒子。”
“他一直都有派人在暗地裡保護這孩兒。”
“以前孩兒也是不懂這些,但是當父皇把皇位讓給孩兒之時,孩兒才知道,原來父皇早就已經給皇兒鋪好了路。”
“這些年,雖然兒子沒有像其他皇兄那樣得到父皇的關注,但是孩兒也因此安全活了下來。”
聞言,太後忽而一愣,是這樣嗎?
她一臉疑惑看著自己的兒子。
慕容昀澤朝她認真點了點頭。
“父皇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孩兒。”
“孩兒以前還埋怨父皇,但是後來,是孩兒錯了!”
“母後,蘭太妃的話,您不要相信,不管她說什麼,您都不要相信。”
“五皇兄是她的兒子,當初也是新國主呼聲最高的人。”
“她的兒子沒有順利當上皇位,您覺得她會看兒子順眼嗎?”
“而您又是孩兒的唯一軟肋,她不能拿兒子怎麼樣,但是,她可以從您這裡下手。”
聞言,太後瞬間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她剛清醒過來,關於朝堂之事,她懂得不多。
但沒有想到,當初那個對她溫柔體貼的蘭太妃,如今已經變成了這樣。
她知道深宮的不容易,但她幾乎沒有經曆什麼宮鬥。
因為國主把她保護得太好。
但是沒有想到,今日蘭太妃對她說的話,彆有目的。
她自己的兒子,她自是相信。
兒子說蘭太妃不懷好意,那定然是不是什麼好東西。
“阿澤,這些年,你辛苦了!”
“是母後沒用,沒能好好護著你。”
太後一臉慈愛看著自己的兒子。
慕容昀澤朝她微微一笑:
“母後,隻要您一切安好,兒子就不辛苦!”:
“還有,以後不要聽任何妃嬪的話。”
“您隻需要知道,這深宮裡,沒有多少人靠得住。”
聞言,太後了然,點了點頭。
“阿澤,你放心,母後不傻!”
“之前隻是沒有防備,上了蘭太妃的當!”
“母後以後一定會控製好自己的情緒,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
聞言,慕容昀澤這才放下心來。
“母後,一天沒有吃東西,您應該餓了,兒臣讓人給您拿些吃的來。”
說著,慕容昀澤立即去讓人準備膳食。
太後很是欣慰。
而時溪的房間裡。
傅瑾霆依舊按時來到了她的房間。
時溪今晚還特意等他。
居然還真讓她給等到了。
這個傻子。
原來這幾日,他當真居然真的偷偷來她房間。
時溪看向他的背後。
傅瑾霆不是說,他的那些暗衛很是厲害。
可為何傅瑾霆都進了她的房間,他們一點動靜都沒有?
還是說,他們知道是傅瑾霆,所以,沒有人攔著?
正這般想著,時溪就要往窗戶走去。
忽而被傅瑾霆攔住。
“你,你乾嘛?”
時溪一臉疑惑看著擋在自己眼前的人。
“睡覺!”
傅瑾霆淡淡吐出兩個字。
時溪:
“先等一下,我去關窗!”
說著,還指了指屏風後的窗戶。
傅瑾霆轉頭,沒有說什麼,立即放下手。
時溪走到窗戶邊,喚了一聲暗衛。
寒影瞬間跳了出來。
把時溪嚇了一跳。
“郡主,可是有何吩咐?”
寒影一臉恭敬道。
聞言,時溪四下打量了下。
寒影有些疑惑。
“郡主,您在找什麼?”
時溪:“其他兄弟也都在嗎?”
寒影不知道時溪為何這樣問,但還是如實回答:
“沒有,有一部分一直盯著五皇子府,有一部分守在青竹小院,有一部分在這裡守著。”
時溪:“一共有多少人守在這裡?”
寒影:“十人!”
時溪點了點頭:“那你們方才可是有發現任何異樣?”
寒影總覺得今晚的主子有些奇怪,但他沒有多想,還是如實回道:
“沒有,郡主可是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