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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往裡走,視野漸闊。
抬頭看,從門匾到擺設都與兩年前大相徑庭,神機妙算四個大字也掛上去了,看來是對自己卜卦問吉凶的本事很自信。
之前在張家坑了他,再見麵還若無其事打招呼,對自己一如既往半點不記仇,不知道他有沒有算到九門倒鬥的秘密已經被戳穿了?
顯然是沒有。
小香堂就一個夥計在看店,如果越明珠沒記錯上次來也是他招待,好像叫小滿。
“小滿你過來。”
齊鐵嘴招手一喚他雞毛撣子都沒放就小跑過來了,有其主必有其仆,這夥計笑起來機靈又討喜,“爺您叫我,明珠小姐也來了,真是稀客。”
越明珠禮貌回笑。
夥計也要吃飯,沒道理遷怒人家。
“明珠你彆跟我客氣,隨便看看,喜歡什麼拿什麼到時候讓佛爺付賬。”
越明珠瞥他一眼,還自產自銷商上了。
抬腳往裡走,這大白天店裡一個客人都沒有,博古架上陳列的古董還是那麼讓人眼花繚亂。
沿路細數,元代青花瓶,春秋青銅鼎,漢代銅鏡,隋代白瓷……不止這些,越明珠認不出來的更多,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這幾年在張家沒白待,越園最偏僻的客房一件小擺設都是前清官窯,隨處可見的古董多少也長了點見識,不至於像當初那樣一件都認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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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裡頭這麼涼快。”
“那是自然,否則我哪裡有臉請你進來坐。”
交代好小滿去買東西,齊鐵嘴剛進來就聽她感慨,隨口應了句,正要解釋冷巷風速大、熱氣流出,冷氣補進,再順口誇誇自己這小香堂冬暖夏涼。
越明珠輕哼:“是陰氣重吧。”
陰氣?
他一愣,失笑:“這從何說起?”
望著牆壁懸著的一麵八卦鏡,她好奇道:“那麼多墓地裡盜出來的陪葬品,就算沒有陰氣,應該也不缺墓主人的怨氣吧?”
齊鐵嘴傻眼。
“什……什麼意思?”他少見地結巴了。
墓地盜出來的陪葬品?明珠知道他這店裡的東西都是墓地出來的?不對,不對,齊鐵嘴深吸一口氣,她那時就知道一點,隻是以為這裡頂多有一兩件贓物但大部分還是通過正當手段得來的,說他是個本分老實的古董商人,做買賣無傷大雅。
那現在是什麼情況?!!!
他暴露了?還是,還是整個九門都暴露了?
齊鐵嘴驚疑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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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造型古樸的扇形博古架繞過,越明珠沒有揪著問題不放,更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禮貌詢問:“我累了,可以去隔壁坐坐嗎?”
“當…當然可以。”
她在前頭帶路,齊鐵嘴強自鎮定下來乖乖跟著,這麼一看,倒分不清究竟誰是主誰是客了。
客廳在隔壁距離不遠,光這幾步路就走的他忐忑不安,像死到臨頭即將上刑場。祖師爺誒,他叫苦連天,難道真是流年不利,自己這都在同一個坑裡栽第幾次了?
看了眼明珠背影,齊鐵嘴鬱悶地抬手刮了自己一嘴巴,你說你,怎麼就是不長記性?!
怪不得張小樓那個王八蛋這麼老實,還熱情歡送,那是歡送嗎?分明是慶幸自己躲過一劫看他走向地獄,幸災樂禍,但凡自己要知道撞明珠槍口上了,那他說什麼也……也,也還是會請她進來做客。
當時那情況,張小樓隔街盯梢,車就在後頭慢慢開,可她寧願把自己曬的滿臉通紅都不肯上車,是個人都能看出她在跟誰置氣。
置氣不要緊,要緊的是身體,那萬一中暑了怎麼辦?
齊鐵嘴長歎一口氣,無奈且心酸。
明知道會被興師問罪,他也沒法丟下她不管,這就是問題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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