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旭濡坐到床病床邊,用手摸著白染的頭:“怎麼醒了?”
“夢到你了。”
白染張口胡來:“夢到你不要我了,我被丟在垃圾桶裡,我很傷心,哭著哭著就醒了。”
溫旭濡看著她一臉認真的說著瞎話,禁不住笑
白染:“姐夫,今天警察來找我了,問了我好多。”
“如實回答就好。”
白染一陣猶豫。
溫旭濡:“怎麼了?”
白染掏出手機:“可是姐姐不讓我說實話。”
溫旭濡接過手機,看著頁麵上白竹西發來的內容。
‘小染,這次的事是媽媽做的不對,我跟爸爸已經嚴肅批評過她,這事都怪我,當初我反對你跟男人相親,這件事我也是明確說過的,當時你也在,你知道我是向著你的。但我工作實在太忙,總歸是我的疏忽,沒想到那個男人竟然惦記上你。’
‘如果警察來詢問,你就說是那個男人騙你去的。’
‘小染,我們是一家人,你也不想彆人看我們笑話對不對?’
‘白家好,我們才能好。’
看完,溫旭濡將手機放到一旁:“你是怎麼說的?”
白染:“我當然得按照姐姐說的……。”
“不重要。”
溫旭濡摸摸她腦袋,會心一笑。
他一眼便能看穿她的小心思,既想要讓大家知道後媽是多麼不好,又不想事情從自己這裡捅出去。
溫旭濡:“調了監控,清楚的拍到你是被宋列強行拖拽到房間裡的。”
白染的眼裡又蒙上一層霧氣,楚楚可憐。
溫旭濡安慰:“不用怕,律師團隊我已經找好,你姐姐接手來這件事,說是一定會處理好,不會讓你白受委屈。”
白染點頭,問:“那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最快一周。”
“不行。”白染著急:“我還得上班,馬上月底,我不能在轉正的節骨眼上請假。”
溫旭濡吭笑。
白染撇著嘴:“工作很難找的。”
溫旭濡:“放心,這次主要看方案,幾天假不成問題。”
“這麼晚了,你不回家?”
“陪你。”
“你很忙吧,不用陪我,我自己可以,明早顧塵禮會來。”
說到這,溫旭濡臉色沉下來。
白染很會看臉色:“我們現在就是朋友關係,純友誼,真的。”
雖然白染一直催著溫旭濡離開,他在這守著,白染很有壓迫感,有一種無論做什麼都被領導盯著的感覺。
淩晨四點多,溫旭濡起身離開。
白染鬆口氣,趴在床上拿著手機給閨蜜林溪言打了視頻電話。
那頭幾乎是秒接,上來就是一驚一乍。
“我聽說你後媽給你介紹惡臭男把你打到住院,還有顧塵禮為了你出頭,到底什麼情況!”
白染無語:“聽誰說的。”
“我叔叔!”林溪言在那頭幾乎歇斯底裡:“信息給你發爆炸了,你都不回!”
“剛才他在,我隻能調靜音。”
“他?”林溪言頓了頓,問:“溫旭濡?”
白染點頭。
林溪言從他們的第一次後就知道了他們的關係,她疑問:“你們不是炮友的關係嗎?”
“誰知道。”白染笑嘻嘻:“可能更近一步。”
林溪言有些心疼:“你可真是,傷敵八百,自損一萬。”
“也是沒有辦法。”
“房子找好了嗎?”
白染點頭:“還在找。”
雲橋這個地方寸土寸金,白染這麼多年摳搜這個,摳搜那個,也才攢了十幾萬。
姐姐送她的珠寶轉手賣掉,好看的裙子掛在網上賣掉,跟顧塵禮在一起時沒少坑他幾筆。
甚至從中學開始,白染就已經開始了攢錢計劃。
她對白家已然沒有了任何期待,隻是當下還沒有一個可以安身的地方。
白染看上的公寓全款四百多萬,手裡的錢差了十萬八千裡,所以要想搬出來,就隻能租房。
白染住院期間十分冷清,白竹西在周末匆匆來看了眼便走了。
白天顧塵禮,夜晚溫旭濡。
周一請了一天假,傍晚獨自辦了出院手續。
不能再多請假了,這周就要宣布方案的最終結果,也決定了她的去留。
打車回白家的時候,天上飄起雨。
到了白家,一家人整整齊齊的都在。
白誠坐在他的茶桌前,白竹西坐在一旁,徐鳳雁坐在沙發上。
大家臉上的表情都很輕鬆,和煦,白竹西捂著嘴時不時的笑著,就連白染已經走進屋子,都沒人察覺。
“爸。”白染叫了聲,走到他麵前:“我回來了。”
白誠看過來,皺眉:“你姐不是說你住院了?”
白染:“是,您不用看我,反正從小到大,您也沒正眼看過我。”
徐鳳雁:“怎麼跟你爸爸說話的!”
白竹西朝徐鳳雁看去:“媽,你少說兩句。”
白染坐到單人沙發上,背挺得筆直。
徐鳳雁忍不住:“讓你坐了麼,就敢坐下!”
“媽!”白竹西瞪了徐鳳雁一眼,安慰白染:“小染,你怎麼出院了。”
白染麵無表情:“明天要上班。”
白竹西:“我給旭濡交代一下,給你休個假。”
徐鳳雁站起來指著白染:“回來就衝人甩臉子,你甩給誰看!這次家裡人都被你害慘了!圈子裡的太太有什麼活動也不帶我了,你害死我了!”
白染看向她,冷嗤:“不是媽媽讓送列強暴我未遂,才導致我住院的嗎?怎麼現在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