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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2 章 割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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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文具店的生意愈發興旺,被那幾句歌詞一點點蠱惑了心智的沈一弦漸漸開始有了底氣。於是她鼓足了勇氣,開始堅持每天精心為袁景燦煲湯,變著花樣做營養餐。

老沈雖說是個大老粗,可看著小女兒整日裡忙進忙出,心思全放在煲湯做菜上,又怎會察覺不出她的心事呢?

不過他對袁景燦是十分滿意的,同時他也覺得這小夥子靠譜;如果袁景燦能成為自家的女婿,那倒也是件好事。

所以,他不但沒有阻止小女兒的這份熱忱,反而每次去買菜的時候,故意搭配不同的菜係,隻為給沈一弦提供更多施展廚藝的 “素材”。

被父親看穿心事的沈一弦,剛開始的時候還羞澀得不行。但感受到父親這種無聲卻有力的支持與鼓勵後,她逐漸堅定了心中的信念。

袁景燦喝完湯,輕輕拍了拍桌子打斷了沈一弦的緋色幻想。

他微微皺著眉語重心長地說道:“一弦,以後彆給我送湯了,怪累的,你每天忙這忙那,而且你的學業要是落下了可咋整?還有現在疫情那麼嚴重,你出門在外的,老沈得多擔心啊,萬一有個什麼閃失,我怎麼跟老沈交代?”

沈一弦低著頭輕聲應了句:“哦”,便開始默默收拾碗筷。

袁景燦看著她這副模樣,耐著性子,放緩了語氣繼續勸說道:“有空多看看書,早點把夜大的課程學完好嗎?”

“嗯”,沈一弦依舊低著頭,聲音低得如同蚊蠅嗡嗡。

收拾完之後,沈一弦脆生生地說道:“那我先走了!”

袁景燦低著頭,擺了擺手說道:“去吧去吧!記住我說的話。”

“記住啦”,說著話,沈一弦悄悄吐了個舌頭,腳步輕地離開了愛遊。

袁景燦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其實他也明白自己這番話基本就是雞同鴨講,明天她怕是還得來。

可礙於老沈的情麵,他又實在不能把話說得太絕,於是隻能在心裡暗暗歎氣。

歎完氣,袁景燦正準備開始工作,突然,欒宇琛跌跌撞撞闖進了辦公室。

一看到欒宇琛臉色煞白如紙,嘴唇也顫抖個不停的樣子,袁景燦不由得問道:“你你這是怎麼了?”

欒宇琛聲音顫抖著,好不容易才擠出幾個字:“趙…… 趙婉茹…… 死了!” 說完,雙腿一軟,“撲通” 一聲跌坐在地。

袁景燦豁然起身,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震驚與不可置信:“你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趙婉茹死啦!”欒宇琛哭喪著臉說道。

袁景燦長長呼出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在哪裡,什麼時候,誰乾的?”

欒宇琛眼神呆滯地盯著地板,隻是嘴裡喃喃自語:“家家”

袁景燦立刻衝出了辦公室,此刻的他根本也顧不上欒宇琛的恐懼眼神到底從何而來,他的腦海裡現在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儘快趕到現場,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應美宣坐在副駕駛,一路上大氣都不敢出,她一邊小心翼翼地指路,一邊時不時偷偷觀察學弟老板的臉色。

這一路上袁景燦的臉色都陰沉得可怕,趙婉茹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讓一貫嬉皮笑臉的袁景燦如此失態?

沒過多久,車便停在了一個嶄新的商品小區門口。

袁景燦望著那熟悉又陌生的小區門牌,回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心裡不勝唏噓。

其實之前他來過這兒,那應該是過年前了,當時剛發完獎金趙婉茹就買下了這裡一個還沒住過人的精裝二手房。

當時,好多同事都一起來幫她燎鍋底,熱熱鬨鬨的,充滿了煙火氣。

不過袁景燦當時喝多了,趙婉如具體住在哪個單元、哪一戶,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所以他便帶著和趙婉茹關係最好的應美宣來認路。

隻是當時的他們,誰也沒有料到,再來這個小區的時候,迎接他們的竟是趙婉茹冰冷的屍體。

想到這裡,袁景燦的雙手不自覺地捏緊成拳,心中暗暗發誓:不管是誰乾的,都要讓他付出足夠的代價,絕不能讓趙婉茹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去。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大大地出乎了袁景燦的意料。

當他心急如焚地擠進案發現場後,馬上就有人伸手攔住了他:“無關人員不得靠近。”

袁景燦強壓下心頭的怒火沉聲說道:“趙婉茹不是本地人,她父母都在外地,我是她老板,我有權利到現場看一眼。我得知道她到底怎麼了。”

負責警戒的民警上下打量了袁景燦幾眼,隨後低聲對著對講機問了幾句。

得到答複後,他看了袁景燦一眼語氣稍微緩和了些:“你們可以進去了,但不要逗留太久,這是規定,希望你們理解。”

袁景燦冷著臉點了點頭,隨後和應美宣迅速戴上腳套、發套,腳步沉重地走進房子。

剛一走進客廳,就看到整個房子燈火通明,而所有的警察則都圍在了浴室那邊,袁景燦抬手攔住正欲跟進去的應美宣,獨自走向浴室。

浴室裡,法醫們正在忙碌地拍照取證,現場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死寂氣息。

袁景燦看到一個領隊模樣的人,趕忙上前,聲音略帶沙啞地說道:“你好,我是死者的老板,我姓袁;趙婉茹不是本地人,她父母都在外地,所以死者在臨州這邊的緊急聯係人是我。”

領隊顯然已經知道了袁景燦的身份,於是他也伸出手跟袁景燦握了握然後說道:“袁總,你好,我是 xx 刑偵支隊的副隊長,我姓錢。”

袁景燦此時也顧不上寒暄了,直入主題地問道:“你好錢隊,我想問一下趙婉茹也就是死者的死因是什麼,還有,你們又是怎麼得到消息的?”

錢隊打量了袁景燦兩眼,猶豫片刻後說道:“本來這些是不方便透露的,但是既然袁總是死者在臨州的第一緊急聯係人,那我可以稍微透露一點案情給你,根據現場勘察結果,我們初步判斷死者是自殺的!”

“自殺?” 袁景燦滿臉的震驚,聲音也不自覺地拔高了幾分。

“對,割腕。” 錢隊語氣沉重地確認道。

袁景燦緩緩看向浴缸裡已經泡得有些腫脹的趙婉茹屍體,仍覺得這一切太過不可思議了。

“請節哀”,錢隊聲音裡滿是同情地低聲說道,“死者應該是去意已決,傷口很深;而且求生欲望一直十分薄弱。報警的是對門的鄰居,他看到門敞開,叫了幾聲沒人應答,就大著膽子走了進來,之後……”

袁景燦低著頭聲音壓抑地問道:“死亡的時間大概是什麼時候?”

錢隊猶豫了片刻,但想到該說的基本都說得差不多了,於是咬了咬牙說道:“初步判斷十四個小時左右,也就是昨晚 11 點到今天淩晨 0 點左右。”

說到這裡,錢隊的語氣明顯一頓,像是還有什麼難言之隱。

袁景燦抬起頭疑惑地看著他:“錢隊,還有什麼事嗎?”

錢隊輕咳兩聲湊近袁景燦,壓低聲音說道:“死者生前疑似被家暴過,我們懷疑…… 所以尋了短見。”

這時,欒宇琛又跌跌撞撞地闖了進現場,當他看到趙婉如冰冷的屍體後,雙手猛地捂住嘴,隨後身體卻不受控製地直直向後倒去。錢隊和袁景燦都離得太遠了,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往後倒去。

應美宣雖然在他身後,可她畢竟力氣太小,最後隻能無奈地看著欒宇琛的腦袋徑直撞上了衛生間門口的書架尖角。

霎時間,欒宇琛的後腦立刻見了血,殷紅的鮮血汩汩湧出染紅了地麵,場麵又是一片混亂。

錢隊和袁景燦立刻上前查看,錢隊蹲下身子稍作檢查之後鬆了口氣:“還好還好,應該隻是皮外傷,但有沒有傷到大腦,還是要趕緊送醫院做進一步檢查。”

袁景燦聞言跟著鬆了口氣。

錢隊抬起頭,用眼神向袁景燦詢問:這是不是就是死者的男友或者老公姘頭之類的人?

袁景燦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

醫院裡,消毒水的味道彌漫在每一個角落,袁景燦坐在欒宇琛的病床前,像一尊凝固的雕像般一動不動。

今天發生的所有事都太詭異了,趙婉如突然自儘,欒宇琛的反應又如此奇怪;他也試著撥打李星欣的電話,想要從她那裡了解一些情況,可電話那頭卻始終無人接聽,之後竟然直接給袁景燦掛斷了。

袁景燦閉上眼睛揉了揉太陽穴,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的思緒此刻如同亂麻一般,亟需理一理。

應美宣輕輕走進病房,看著袁景燦疲憊不堪的模樣輕聲說道:“袁總,這裡就由我和小遊、梁師兄一起輪流陪護吧,公司現在就你一個主心骨了,你可不能再倒下了。”

袁景燦閉著眼睛,語氣冰冷地問道:“應學姐,關於趙師姐的那個男朋友你了解多少?”

應美宣猶豫了片刻說道:“其實我也隻見過兩次,長得高高大大,皮膚很白,也很帥,聽說還是個富二代,隻是……”

“隻是什麼?” 袁景燦睜開眼,眼中射出一道寒光。

應美宣嚇得一哆嗦,聲音微微顫抖著說道:“我也隻是偶然聽婉如姐提過,他會找她要錢,而且數額還不小。我當時還勸婉如姐要小心點,可她……”

“原來是個情感騙子!” 袁景燦了然地點點頭,可突然,他又意識到了哪裡不對勁,一個情感騙子而已,欒宇琛反應為什麼這麼大?難道他們之間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糾葛?

想到這裡,袁景燦冷聲追問道:“這個男的是欒師兄介紹的?”

應美宣連忙擺手,急切地說道:“不是,欒總應該也不認識。我確定。”

“那就奇了怪了,還有這李星欣是什麼意思,還有什麼事能比未婚夫住院需要照顧更重要?” 袁景燦低下頭,陷入了沉思。

片刻後,袁景燦搖了搖頭站起身,語氣疲憊地說道:“那就辛苦你們三個了,我現在的思緒有點亂,就先回去了。”

應美宣低下頭語氣哀傷地說道:“婉如姐她爸媽來了之後怕是…… 唉,這事兒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袁景燦心裡一動,走上前拍了拍應美宣的肩膀安慰道:“沒事,天塌了有我頂著,而且至少我們從沒有拋棄過她。”

回到家後,袁景燦機械地洗漱完畢,然後躺在床上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腦海裡不斷浮現出今天發生的一幕幕,翻來覆去睡不著。

過了好久,好不容易來了一點困意,可突然,一則短信提示音猛地將他驚醒了。

他拿起手機一看,屏幕上簡短的幾個字卻如同一把利刃,直刺進他的心臟。

宮璿:親愛的,我們…… 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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